一百七十六 清麗入職

  汪家的女仆阿麗，她的大名叫範清麗，小時候曾經讀過三年的私塾，在女仆中算是個“知識分子”了。這次被高鬆年選到校長室隊“搭把手”，表現出牌技上的與眾不同，玩兒性大起的高鬆年，想讓她來校長辦公室當個校辦幹事。範清麗和程玉朵是不同的，她是識文斷字的，入職的表格也是自己填寫的。高鬆年拿過來看了，見上麵寫著：

  姓名：範清麗。


  學曆：初小文化。


  畢業學校：本村私塾。


  個人特長：喜歡打牌。


  高鬆年看了這四項內容，用筆劃去了三項，隻有姓名那項沒有劃去，其餘三賬，高鬆年重新幫她填寫完，又遞給還給她，讓她重新填寫，清麗重新填好後，才交給高鬆年，隻見上麵寫著：


  姓名：範清麗。


  學曆：初等教育。


  畢業學校：平城學校。


  個人特長：日常辦公。


  高鬆年對她說“以後你就按照這個材料上報”。然後說：“你的工作與程玉朵相同，是校辦幹事，日常工作要向程幹事學習。你的工資待遇是月薪240圓，相當於大學講師待遇。好啦，讓程幹事幫你安排辦公桌椅，我去鎮上幫你買張床，你回汪家把被褥搬到校辦，程幹事與你住同一個宿舍”。說完，高鬆年就喊“程幹事，給範幹事安排辦公桌椅，再陪我去鎮上給範幹事買張床”，阿麗聽了自然是滿意。


  讀者可別誤會了高鬆年。阿麗是個“知識分子”，懂得男女受授不親。鬆年是位大學校長，明白師道該有尊嚴。但是月有圓缺、事有例外，程玉朵和高鬆年就是個例外，既然是例外那就另當別論了。


  高鬆年在會上宣布“三閭大學已經是近千人的規模，達到了四院十三係，校長辦公室有些繁忙，聘請範清麗女士為校長辦公室的幹事，大學講師待遇”。


  汪處厚明白：家裏又少了個女傭，他又去村裏招了個名叫阿好的村姑，當然也是位鄉間麗人。從此汪處厚家由“美麗花卉園”五仆變成了“美好花卉園”五仆，她們分別是阿美、阿好、阿花、阿卉、阿園。


  汪處厚已經不想與曹欣實家比派場了，主要是聽說欣實有軍方靠山，李師長給欣實安了電話、配了中吉普，那是自己萬萬比不上的，自己也沒有做什麽生意，不需要養八個女傭，保持五個女傭就可以了。這種想法使汪處厚心安理得，妻子阿玲也不再對女仆們刻薄，她對處厚隻能百依百順，一切由處厚做主。


  寒假來了，教職員們紛紛離校。按照國人的習俗，春節是一定要家人團聚的。汪家的女仆紛紛回家過團圓年，隻有阿卉願意留下來服侍汪處厚，這既是主仆的情份，也是感情的升華。妻子阿玲問“處厚，要不要去我家過年”？汪處厚說“我吃不慣村裏的飯菜，你回村時帶個2000圓禮包，再代我向父母問好，就說我回上海過年了”。阿玲隻能單獨回家過年了。汪處厚和阿卉在假期裏到處找牌局，他最常來的是我家，處厚和畢父成了牌友。。


  上午坐中吉普去鎮上接了單西藥，還是買給了軍方，這次李師長對我很滿意，他伸出大拇指誇獎說“欣實，你這次行動迅速，通過電話後十幾分鍾你就趕到了”。我說“老規矩三倍加兩成出貨”，李師長說“痛快，我全包了”，我就問“師座，187師用不了這些西藥吧”？李師長說“你和我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欣實是商人，我也想做商人，這些西藥除了我師自用以外，都賣給了其它師，我給別的師什麽價？你不要問。你在上海進的價？我不想知道。你我長期合作，你看如何”？我笑著說“就這樣，一言為定”！兩雙手握在了一起。


  在鎮上銀行劃過賬、回西藥倉庫出庫了西藥，我的帳戶又多了4400萬圓。我帶著方力和田軍買了四把椅子，坐著中吉普回到了家裏，又讓方力和田軍停好車，把椅子卸到軍用帳篷裏。對他倆說“椅子是給你倆用的”。方力告訴我說“長官，帳篷裏已經有了兩把椅子”。我說“你們倆也該有些娛樂，要是有人找你倆玩兒牌，而我又不外出，你倆也可以玩一會兒嘛”。說完，我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