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軍用吉普
自從掌控了團級的守備部隊,一營守衛著苑北公路,二營守衛著小村機場,三營守衛著北海糧倉。我覺得應該買輛小轎車了,方便本人去北海、公路、機場視察,及時解決問題。後來又想:這個時代買轎車的人,都是權貴和富商,本人既不想做權貴,也不想露富,那會讓自己被大官僚敲詐。左思右想覺得還是找李師長幫忙,要輛軍用吉普車使用算了。如果能由軍方配車最好,既不在人前露富,又顯示與軍方交好,讓人們明白:我不是民國軍人,卻有軍方靠山,敲詐我他們不敢,本人富他們不知情。想好後就開始行動,我知道今天有西藥入庫,就去銀行取了錢,先支付給車隊運費,又支付給明燁獎金,再派明燁隨車隊返回鷹潭的“趙記醫藥公司”。車隊返回前,我讓呂新銘給江兆鵬帶去了1000圓的禮包。然後我給李師長打了電話,我故意坐著轎子慢吞吞地去了師部,特意讓李師長久侯了兩個小時,到了師部下轎後,李師長難免對我表達些不滿,他大聲地說“欣實,你的行動也太遲緩了吧?我整整等了你兩個小時啊”。我說“師座,放下電話我就去雇轎子,一路緊趕慢趕,還是用去了兩個小時,要是我有輛中吉普該有多好”?李師長說“本師部倒是有幾輛中吉普,可是軍需官太多了,我給你配了車,其它軍需官也要求配車怎麽辦”?我說“這個好辦吧,表麵上你給我配車,暗地裏我花錢買車,我本人也願意掏錢買車。師部還可以再向軍部申請要車,師部不僅得了車錢,還能從軍部要來新中吉普”。李師長聽完之後,馬上喊“來人,帶曹軍需官去領一輛新中吉普,對軍部上報說:這是給上校軍需官曹欣實的配車”。李師長回頭對我說“曹老板,你要出2萬圓現金買車”。我打開提包取出2萬圓現金放在了桌子上,我知道這2萬圓未必會進入師部的賬戶,倒有可能進入李師長的個人賬戶。李師長滿麵笑意地說“欣實,我倆談談西藥的生意吧”。我笑著說“按老規矩辦,三倍加兩成出貨”。李師長大聲地說“好,欣實夠痛快”!又轉身命令道“劉軍需官,你帶上師部的帳戶和車隊,馬上去平城劃款買藥”。軍需官立正大聲喊道“是,師座”。我向李師長表示了感謝,然後坐上了中吉普,一名軍人司機走過來敬禮,說“曹軍需官,對不起,我隻能幫你開到平城,然後就要返回軍營複命,請曹長官原諒”。我笑著對他說“到了平城,我雇頂轎子送你回軍營”。
到銀行劃完款,領車隊去西藥倉庫出了貨,雇頂大轎送走了軍人司機,我去勞務市場挑選了一名司機和一名退伍兵。司機名叫方力,是個誠實的青年人。退伍兵名叫田軍,是個地道的行伍出身。我對兩人嚴肅地說“你們倆的薪水是200圓,屬於守備隊編製,可以算做軍人,將來還要佩帶手槍,願不願意幹”?兩個年青人聽說每月工資200圓,心裏特別高興,大學講師每月薪水才240圓,就算佩槍也不是大事兒,也是屬於大官兒的警衛和司機,又不用去打仗,還能拿槍在人前賣弄,兩人就點頭兒說“長官,我們倆願意幹”。
我乘坐著軍用吉普車,停在了家門前,方力和田軍從車上卸下了我特意買來的軍用帳篷,支好帳篷後,把吉普車倒著開進帳篷裏靠門邊兒的地方,方便隨時出發。又在帳篷的兩個角兒安上了我為他們買的行軍床,再把我為他倆買的兩套被褥安置在行軍床上,又從車上卸下了我為兩人買的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連抽屜上的鎖也買好了,我想:人是會有隱私的,要按照人性化來管理屬下。然後我大聲吩咐兩人說“你們倆人就住在軍用帳篷裏,每餐由女傭送飯過來”。。
女傭們見到軍用帳篷和吉普車,先去看個稀罕,然後就恢複了正常。我對阿春說“這位是司機方力,這位是警衛田軍,以後每頓的飯菜由你帶著人端過來,擺放在桌子上,標準是兩葷兩素,四菜一湯,不許送酒”。阿春答應著要走,我說“你等等,每月夥食費由六百圓增加到八百圓,軍人的體力壯,一般很能吃,送飯時要達到每人三大碗米飯”。眾女仆們聽了就捂著嘴偷偷地笑,兩個軍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回到院裏後,我召集女仆們說“這輛吉普車是李師長送給我的,我跟李師長交情很深,對外人就這樣說。但是,我本人不是軍人,還是三閭大學的教授,隻是跟李師長關係深厚,你們聽懂了嗎”?眾女仆齊聲答道“聽懂了”。經過再三矚咐後,我問“開飯了嗎”?阿春說“兩桌飯菜已經備好,我再做個兩葷兩素,湯與我們的一樣”。我點點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