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 房村張村

  轉眼到了九月份，三閭大學也開學了。照例是上午舉行開學典禮，下午舉辦“同舟共濟”撲克牌大賽，晚上在帆布舞廳舉行師生舞會。十點鍾以後，高鬆年的興致未減，又領著程玉朵、趙辛楣、何淑賢到我家吃夜宵。


  席上，高鬆年對我說“校長室隊這次隻得了個二等獎，法學係乙隊依然是冠軍，哲學係隊還是亞軍，想不到美院甲部得了個季軍，把我們校長室隊擠出了前三名。欣實有什麽辦法讓我們校長室隊留在種子隊裏”？我連忙回答說“這次可不行了，全校公認：冠軍、亞軍、季軍應該擔任種子隊，汪處厚還聯合了美院的閻如馨院長聯名提議：種子隊由冠軍、亞軍、季軍來擔任。特別是閻如馨院長聲音喊得最響，就是采用不記名投票，閻如馨也不會同意的”。高鬆年聽了卻不以為然地對我說“冠軍和亞軍可以留在種子隊裏，季軍必須和中文係隊、校長室隊再次舉行大循環賽，才能正式確立學校種子隊的地位”。我聽後明白：高鬆年的心裏還沒有服氣，也知道自己根本勸不住高校長，隻好附和著高鬆年說“在理，在理”。趙辛楣聽了在心裏想：協調工作又會落到我趙辛楣的頭上，閻如馨肯定覺得美院甲部做為季軍，完全可以直接被選為種子隊，而根本不需要再舉行循環賽來確定，搞不好閻如馨院長會直接拒絕我趙辛楣的請求。高鬆年卻鼓勵趙辛楣說“，你要幫我去說服閻如馨院長，讓美院甲部務必參加這次的選拔循環賽”。趙辛楣看看沒有其它辦法了，他隻好站起來對高鬆年說“我會盡力而為的”。


  辛楣硬著頭皮去勸說美院的閻如馨院長參加選拔賽，並且還施壓說“高校長專門等侯閻院長的正式答複”。閻如馨心中當然有些不高興，她說“如果那樣的話，學校還設立季軍獎幹什麽呀”？趙辛楣正要勸說，薛思浩走進來，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就拍著胸脯對閻如馨說“閻院長，美院甲隊全體成員願意參加選拔賽，這次要把校長室隊打得心服口服”。閻如馨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打出美院甲隊的威名也不錯。她就點頭同意了，辛楣回校長室向高鬆年做了匯報。。


  開學不久，大批的難民湧入了偏安的平城，我看看已經蓋好的簡易房屋有260間，按正常可以安排260戶，那時的每個家庭都有三四個孩子，260戶能容納1300多口人。可是經過統計後發現難民竟有5000多口，還有3700多人無法安置。我隻好打電話向李師長求援，向師長說明難民們無家可歸，生活淒慘，向李師長求借75頂軍用帳篷，每個帳篷可容納50人，希望師長借給我74頂軍用帳篷。李師長聽後笑著說“世上哪有借帳篷的說法呀？欣實，不是我小氣，我師也離不開這些軍用帳篷，我可以向軍部再申請一批帳篷，但是我師可是要花錢的呀，你看能不能這樣？每頂軍用帳篷1000圓，你花錢購買總可以吧”？我聽了連想都不想就說“好，那就一言為定吧，請師部派專車運送帳篷，我可以貨到付款”。


  我觀察到房子蓋成了半圓形的一大片，就讓帳篷在對麵紮成了半月形的另一片，我在中間又花錢修了一條較寬的長街，全部鋪成磚地，街兩旁修了許多營業性的店鋪，招那些有錢人投資開辦理發店、澡堂子、商鋪、飯館、燒烤店等民用店鋪，每月我收取租金150圓。還通知每家每戶：到我開的糧倉領取大米50斤，按市價5分錢一斤購買，趙記公司絕不會漲價，暫時沒有錢的人，可以申請“以工代賑”到苑北公路去當護路守備隊員，月薪是200圓。大家聽到月薪有那麽高，還管吃管住，於是就紛紛踴躍報名，在5000名難民中一下子就招來了1300多名年輕的漢子，我按老辦法除去600多名已婚的漢子，隻留下未婚的青壯年700多人，送到北海去軍訓，半個月後隻剩下了590人，我編成了一個整編營用去了380人，剩下的210名青壯漢子，補給了陳明翰營五個排的190人，外加20人的直屬隊，讓兩個營都達到了齊裝滿員的380人。至此，本軍需官掌管著兩個營的私人武裝，共計780人。本人答謝李師長提供了75頂軍用帳篷，又請李師長檢閱公路守備團，還給李師長送去了5萬圓的謝儀，最後表示希望李師長提供兩個加強營的火力配置給守備團，以確保苑北公路的暢通無阻。李師長毫不猶豫地批準了。我把住房的片區命名為房村，把住帳篷的片區命名為帳村，後來就改名為張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