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 異軍突起

  經過“不記名投票”，又經過法學係乙部、哲學係隊、中文係隊這三個隊的循環比賽，法學係乙隊以兩戰兩捷的成績留在了種子隊裏、哲學係隊以一勝一負的成績也留在了種子隊裏，中文係隊卻以兩戰兩負的成績被排除在種子隊外。校長室隊因為沒有參加循環賽反而明正言順地留在了種子隊裏。汪處厚何等精明？他早就看出了高鬆年在耍滑頭，但汪處厚可不會因為打牌這種小事兒去得罪高鬆年校長，他明知道：校長室隊絕不是中文係隊的對手，但汪處厚不會戳穿高鬆年的“不記名投票”。他笑著站起來說“中文係隊甘拜下風”，說完，他就領著李梅亭和魯淑馨出了校長室的大門。走在途中的時候，李梅亭氣憤地對汪處厚大聲說“主任，我看高鬆年有些耍滑頭”。魯淑馨也說“程玉朵根本就不應該參加這次投票”。汪處厚卻說“算啦，我們中文係隊實力不弱，這次就從初賽開始，打服各路諸候以後，到了決賽時再打敗校長室隊，到了那時，高鬆年也就沒有話說了”。三個人邊走邊議論“我們要抓緊練牌”。


  比賽之前的6月3日、4日、5日三天，各係的教職員隊和學生隊進行了課餘練牌。汪處厚多次與校長室隊練習，又去挑戰哲學係隊。美院甲部更是找中文係隊來練牌。這幾天晚上，中文係隊全力以赴地練牌。


  大賽如期舉行。第一輪淘汰掉16個隊，獲勝的16個隊獲得五等獎。第二輪比賽淘汰掉8個隊，獲勝的8個隊獲得四等獎。第三輪比賽淘汰掉4個隊，獲勝的4個隊獲得三等獎。第四輪比賽淘汰掉2個隊，獲勝的是中文係隊和美院甲部，都獲得了二等獎。中文係隊獲得二等獎，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一路闖過四關進入了決賽。美院甲部獲得二等獎，是異軍突起，超出所有隊的意料，也獲得二等獎，進入了決賽。領隊的薛思浩滿麵紅光，他躍躍欲試，準備奪取一等獎，美院的閻如馨院長也覺得麵上有光。


  決賽的抓鬮開始了，獲得二等獎的中文係隊和美院甲部，再加上種子隊裏的哲學係隊和法學係乙隊抓鬮分組比賽。汪處厚搶先抓鬮兒，他生怕抓到法學係乙部，他兩手發抖地打開一看是美院甲部，他笑了起來。蘇紋紈沒有辦法，明知道剩下的是法學係乙部，也隻能打開來看，她後悔沒有搶先抓鬮兒。第五輪結果出來了：中文係隊淘汰了美院甲部，獲得一等獎。法學係乙部淘汰了哲學係，獲得了一等獎。第六輪比賽不用抓鬮兒，由校長室隊、法學係乙部、中文係隊進行大循環決賽。法學係乙部以兩戰兩勝的成績榮獲冠軍，中文係隊以一勝一負的成績榮獲亞軍、校長室隊以兩戰兩負的成績獲得季軍。


  高鬆年看到了中文係的實力，他知道校長室隊的季軍是憑著種子隊的待遇得來的。他反而嘿嘿地笑起來，心裏想：以後要緊緊抓住種子隊待遇不撒手。他看著我說“欣實，這次多虧了你的出謀劃策，晚上去詩雅烤亭吃燒烤慶賀一番”。。


  汪處厚憑實力和搶先抓鬮兒，拿到了亞軍，終於一雪“不記名投票”的前恥，打敗校長室隊，榮獲了亞軍，他滿麵紅光地說“今晚在我家慶祝，全係教職員都要去，沒打牌的兩位教授也不許缺席，淑馨，你幫我去請高鬆年和程幹事。梅亭，你幫我回係裏去請兩位教授”。汪處厚回家裏後，馬上派阿卉和阿園兩仆去鎮上去訂兩桌五葷五素，十菜一湯。他看了表說“現在是八點半鍾，十點鍾之前送來”。


  高鬆年從詩雅烤亭出來，進了舞場和程玉朵跳了幾支舞，正準備與程玉朵和我去吃禾花雀、喝啤酒，就見到冠軍法學係乙部也在烤亭裏慶賀，任卓銘、陸淩雲、蔡依霞一麵喝著啤酒、吃著燒烤，還在議論著比賽。高鬆年走過去說“祝賀法學係乙部榮獲冠軍”。任卓銘連忙站起來請我們三人入座，又招呼烤亭的阿婷說“再來一盤油炸禾花雀，四串兒魷魚、三支啤酒”。喝了一會兒，見薛思浩也帶著美院甲部的人在慶賀，美院的閻如馨也在座，覺得應該去賀上幾句，高鬆年端著酒杯走過去說“美院甲部異軍突起，榮獲二等獎，實在可喜可賀，高某人就先飲為敬啦”，說著將啤酒一飲而盡。閻如馨和薛思浩連忙站起來陪飲一杯。這時，汪家的女傭阿園來請高鬆年和程幹事，她附在高鬆年耳旁說“汪主任請高校長和程幹事務必光臨”。高校長當然知道：汪家的飯菜是有名的。他站起來說：“任教授，我們還有些小事兒，就先走一步了，各位繼續慶賀”。然後帶著我和程玉朵去了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