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 集體榮譽
紋紈擔任哲學係的係主任以來,她不考慮專業是否對口?也不計較管轄的人由11人變成了3人,而是全心全意地領導著鴻漸、詩雅、柔嘉三人。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全才,也不認為自己有觸類旁通的本事,但紋紈利用鴻漸、詩雅、柔嘉的哲學能力支撐起了哲學係的教學任務。蘇紋紈與“獅子”和“老虎”打交道的本事可不是吹的,早就把哲學係諸君弄得唯命是從,連方鴻漸也變得虛心麵對蘇紋紈。
這天下午的時候,紋紈對鴻漸說“鴻漸,你對哲學係不能榮獲同舟共濟撲克牌比賽的冠軍,有什麽看法”?鴻漸自然是長篇大論慣了的,他直言不諱地對紋紈說“法學係有12人的編製,哲學係才有4人的編製,法學係相當於三個哲學係,法學係選拔牌手,是12選3。哲學係選拔牌手,卻是4選3。法學係當然會全校無敵,無論怎麽比賽?法學係肯定會榮獲冠軍稱號的”。蘇紋紈聽完後覺得鴻漸言之有理。她又問“有什麽破解之法嗎”?鴻漸是個直率的性格,他馬上就說“把法學係分為三個隊,分別是法學係一隊、法學係二隊、法學係三隊,這樣就公平啦,我保證可以打敗法學係隊”。蘇紋紈聽了心裏就有了數,她主動去找中文係的係主任汪處厚商量,由哲學係和中文係聯名上書高鬆年,要求把法學係分成法學係一隊、法學係二隊、法學係三隊,然後再舉行比賽。這才是公平的。
高鬆年看了聯名上書後,也覺得這是削弱法學係的大好機會,很可能讓校長室隊名次前移,他大筆一揮:照準。就把法學係教職員隊分成了法學係甲隊、法學係乙隊、法學係丙隊,法學係的學生隊,也變成了法學係一隊、法學係二隊、法學係三隊。參賽隊由25個,變成了29個,因為參賽隊是單數,校長室隊依然不參加初賽。由28個隊參加初賽。全校聞之,一片讚揚之聲,隻有餘羅芳感到了壓力。
中文係主任汪處厚磨拳擦掌,想拿冠軍。哲學係主任蘇紋紈躍躍欲試,想奪金牌。高鬆年大張旗鼓,想一統三閭。就連上屆名落孫山的英文係主任劉東方也提前組織練牌。開學之前,一片打牌之聲,連汪處厚也放棄了麻將,天天組織係裏練習打牌。我又被高鬆年抓去“摸底”比賽,每天打得難舍難分。
晚飯的時候,詩雅回來得有些晚。我問“你怎麽才回來”?詩雅回答說“係裏組織練牌,別說是我,就連係主任蘇紋紈也是才離開係裏”。我聽後覺得全校都瘋了。哪知剛端起七錢杯,汪處厚就找上了門來,他說“欣實,別喝了,我在鎮上叫了幾個菜,走,到我家去喝吧”。我讓阿春拿外套,心裏想:誰不吃山珍海味啊?難道非吃四葷四素嗎?到汪家一看,有高鬆年、程玉朵、趙辛楣、李梅亭在坐,坐下後我對趙辛楣說“咱倆來一瓶”。高鬆年馬上打岔說“不行,今天是牌局分夥,不是酒量分夥,我和欣實、玉朵來一瓶”。我隻好坐到了高鬆年左側,程玉朵坐到了高鬆年右側。李梅亭一看,就和老汪坐到了一起,又喊上阿玲,他知道:自己能喝半斤,汪處厚隻能喝三兩,就讓阿玲來分擔二兩。辛楣就問“有沒有半斤裝的劍南春”?汪處厚搖頭,我趕快讓阿美去我家去拿半斤裝的劍南春,這才救了辛楣的駕。
幹下一個七錢杯後,李梅亭對汪處厚說“主任,這次法學係要完蛋了,我們中文係要露一手啦”。狡猾的汪處厚,看了高鬆年一眼,說“校長室隊非同小可,高校長牌技非凡,曹訓導長是同舟共濟玩兒法的創始人,程幹事也是頂尖高手,我們中文係也隻能陪著玩玩兒而已”。這番話說得有水平,讓高鬆年無法接話。趙辛楣卻忽然說“政治係也是4選3,那位辛副教授,牌打得臭不可聞,我隻好率領其它兩位參賽,更沒有什麽希望”。高鬆年想了一下,說“餘羅芳要是把任卓銘、蔡依霞、陸淩雲集中在一個隊裏怎麽辦”?大家聽了覺得可能性根大,因為任卓銘、蔡依霞、陸淩雲本來就屬於法學係第二辦公室,連拆開的理由都沒有,這三人要是組合成參賽隊,可是打遍全校無敵手。高鬆年說“有什麽理由阻止這三人組成代表隊呢”?我聽了就說“借調陸淩雲去中文係指導打牌,直到比賽結束才能返回係裏”。高鬆年說“誰來提這個建議呢”?我笑著說“魯淑馨,她的建議,陸淩雲絕對不敢拒絕”。高鬆年對汪處厚說“老汪,你讓魯淑馨明天給我提建議,我會批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