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再去茶樓
上次去茶樓,遇上個“二百五”商家,在公開場合談論“他哥哥是新四軍,常去日占區上海弄無縫鋼管造炮”。也不怕泄漏你哥哥的身份嗎?這次我是帶著打探買船行情的想法去的。剛進茶樓,就看見一個女商人發火,她說“你不買就算啦,我的大貨輪可是徳國造,那堅實耐用就不說啦,沒有五千萬圓,你連想都別想”。我聽了後笑著迎上去,對她說“船主,你好!敢問你的船停泊在哪個港口”?她上下看了看我,才試探地說“五千萬圓款子,你拿得出現金嗎”?我說“自然相差不多,手裏至少也有四千八百萬圓款子”。她一聽就笑著說“先生是幹什麽的”?我說“這裏說話不方便,請你去單間坐坐如何”?她感覺到好象遇上了真買家,就對老板高喊“開一個單間,我付賬”。我和她隨店家進了單間。她說“先生做什麽生意的”?我故意說“殺頭的生意,我是做軍火的”。她聽了後才放心,她明白:做軍火生意的人都有錢。她說“你別說出去,我的船是徳國造,我壓價到4800萬圓賣給你,這是最低價,載重量是6200噸”。我覺得大於我要求的5000噸載重量,心裏覺得很滿意。就說“船停在哪個港口”?她看了看門外,才說“上海”。我聽了大為失望,就對她說“錢不是問題,可是船在上海,我不敢提貨呀”。她說“再加100萬圓,幫你運到北海港,怎麽樣”?我講價地說“加100萬圓太多,除非你幫我雇好船員,我就加100萬圓”。她想了一會兒,說“船員我有的是,可他們都是上海人,行嗎”?這回為難的是我,我原本想雇傭北海的水手,他們畢竟是國統區的水手,會可靠許多。要是淪陷區上海的水手,難免混入汪偽政權的特工人員。我最後說“反正我真心想買船,也拿得出4900萬圓,上海的水手我不要,我做軍火生意,怕被南京汪精衛政權的特工給盯了梢”。她又想了想,說“這樣吧,我隻要4850萬圓,雇船員幫你把船開到北海港,上海船員從陸路返回,你自己去雇水手就行了”。我問“船是幾成新”?她肯定地說“十成新,剛從德國提貨回來,你可以檢驗”。我又問“預付款怎麽收”?她說“50萬圓,就是雇水手把船開到北海的費用,我一分也沒多賺”。我想了想說“我找個上海的中間商做保人,由他向你支付50萬圓”。她問“是哪位”?我說“上海醫藥總公司江兆鵬”。她聽了笑得渾身亂抖,我這才發現她年輕漂亮,讓我心動不已。她終於說“你知道兆鵬是誰嗎”?我說“他是我的合作商”。她笑著說“你叫曹欣實吧”。這下我大吃一驚,她說“江兆鵬是我的丈夫”。我連忙說“哎呀,江夫人,失敬,失敬,你要不要去見辛楣”?她說“當然要見啦”。我帶她去了辛楣家。 送走兆鵬夫人時,我放心地向她的存折上劃過去50萬圓預付款,因為辛楣認識她,知道她是兆鵬的夫人,我雖去過上海,卻沒見過江兆鵬的夫人。我告訴江夫人說“我要求1939年3月提貨”。她說“沒問題,我在2月份雇水手把船送到北海港,你事先招募好水手吧”。我又說“這種6200噸的貨輪,你那裏還有嗎”?她說“有啊”。我告訴她“你走後,我再給你匯去500萬圓訂金,我要買兩艘這樣的貨輪”。她顯然很高興,就說“好,一言為定”!這次花了將近1億圓,買好了做糧食生意的貨輪。 晚上回家,我把遇見江兆鵬夫人的事兒,跟詩雅說了。她打了我一下說“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我還想見江夫人呢”。她聽了買船的事兒,就說“你把一億圓錢都花在了買船上,拿什麽去做糧食生意啊”?我說“你別管,我的存折上還有3億多圓呢”。她說“當初計劃的一億五千萬圓確實有些少”。我抱住她說“那你再給批點兒唄”。她說“不行,投資幾億圓就行了,我的存折就留做家底兒吧”。我聽了覺得有道理,就開始摸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