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傾家一博
我的存折上有99821圓。途中取800圓、旅遊取1000圓、買房結婚取1000圓,建立詩雅烤亭又取1000圓。餘額96021圓。後存入十五萬圓,現在是246021圓,能使用的是二十四萬六千圓,詩雅賬戶有八萬圓,我說服了她,集中到我的賬戶上的有:三十二萬六千圓。這次投入三十萬圓,另拿一萬六千圓做活動費。給詩雅留下一萬圓,告訴她這一萬圓壓底。汪處厚上次賺四萬五千圓,這次又投入十萬圓。總計四十萬圓,我要傾家一博!
我對詩雅說“按老規矩,每周五上午九點,你到校長室等我的電話,沒有我的電話不匯款,匯款要匯入我指定的公司,收款人曹欣實”。然後我抱住詩雅說“傾家一博,成功了就是百萬富翁,失敗了就回來教書,祝我成功”!詩雅說“成敗都不怕,你一定要回來”!說著她又哭,我趕忙說“我沒事兒的”。
找到羅昀,又是一番推讓,後來他收下1000圓,說“我保證你的西藥絕對安全”!從鷹潭的另一個城門出來,又進入了國統區,兩天後到南昌,當天飛到了上海,這次直接去找江兆鵬經理,對他說“辛楣讓我轉告江經理,不再經點金銀行轉賬,直接把款匯入你的公司賬戶,辛楣說“相信江經理”!江兆鵬說“那是,我和辛楣是死黨”。江經理又問“這次匯多少”?我說“四十萬圓”。江兆鵬說“我了解辛楣,他沒有那麽多錢,可能是把老太太的錢也押上了”。我乘機說“差不多傾家一博”!江兆鵬沉思了好一會兒,他說“我這方麵沒問題,治療槍傷的西藥,我的倉庫裏還有上百萬圓的貨,關鍵是運輸,我知道辛楣是壓上了全部家當,我也不能平常對待,我得幫辛楣做成這一單”!接著說“王海全那邊是重點,他如果不簽發軍需運輸證,會影響運輸安全。欣實,這樣吧,你先去用錢砸王海全,如果他不鬆口,我再出麵”。我說“好”!他把我叫住,問“你準備砸多少”?我說“五千圓行嗎”?江兆鵬搖搖頭說“這些人太狡詐,5000圓不合適”。我就問道“那要砸多少合適”?他說“你不懂,正常辦理隻能砸3000圓,砸多了他懷疑你是重慶派來的軍統特工,或者懷疑你是延安派來的地下工作者,他們反而會把你抓起來”。我說“那我該怎麽辦”?他說“你這個事兒,也就是蓋個公章的事兒,按規矩最多砸3000圓,行不行都隻能砸這麽多。如果還是不行的話,你來找我商量,千萬別亂來”!我聽了嚇一跳,心想“送禮是個學問啊”!我去了緝私大隊,見了王海全,他說“怎麽樣?上次藥品送到了嗎”?我說“順利到達鷹潭警備大隊第二中隊”。他說“這次要辦什麽貨呀”?我回答說“還是辦理西藥”。他一愣,說“鷹潭戰事那麽緊張嗎”?我知道不能撒謊,怕日偽上層用電話核實。就說“戰事倒不算激烈,可是小規模戰鬥不斷,主要是警備大隊的傷兵太多”。他問“哪裏來這麽多的傷兵”?我說“有一部分是第二警備中隊的,但是整個警備大隊的其它中隊,也有傷兵在鷹潭醫院就醫,那裏的外科醫生挺有名氣的”。王海全說“鷹潭距離南昌還有多遠的路啊”?我說“兩天路程”。王海全說“按理說還沒有進攻南昌,怎麽會需要那麽多的西藥”?我心想:回答不對,可能有殺頭的危險。我就坦然地回答說“我聽說是儲備西藥,為進攻南昌做準備,我也是奉命行事,不知道底細的”。王海全點了點頭。說“老曹,你是老汪的合作商,都不是外人,說吧,找我來有什麽事兒”?我說“辦理軍需運輸證,省得次次來打擾王大隊長”。王海全突然一拍桌子,對我說“軍需運輸證不辦,軍需運輸證明可以開”。我聽了假裝不懂,就說“辦證和辦證明不是一回事兒嗎”?王海全笑著說“當然不是一回事兒”。我忽然說“哎呀,我差點忘了,汪老板再三囑咐,請我一定送達”!說著,我掏出一個大禮包,恭恭敬敬地遞過去,說“汪處厚經理說,萬望大隊長笑納”!王海全說“處厚的生意究竟在什麽地方呀”?我怕有生命危險,不敢撒大謊,又不能說真話,承認汪處厚的生意在平城,那可是國統區,又怕日偽高層用電話核實,就笑著說“汪處厚的生意可大了去,哪裏都有,鷹潭有生意,吉安有生意,恐怕別處還有生意”。王海全這下沒法核實了,口氣緩和下來說“不是我不給麵子,鷹潭雖然是日占區,可是處於國統區的三麵包圍之中,這西藥萬萬不能落入國統區”。我說“我隻送到鷹潭警備大隊,別的事兒由上峰來管”。後來他說“我給你開個軍需運輸證明吧”。我說“隻要能完成上峰的差事就行”。心裏想:蒼天保佑我,幹成這單生意,下次還是算了吧。無論王海全把我看成重慶的軍統特工?還是看成延安的地下工作者?我可都是冤死鬼啊!他又大喊“來人,領曹軍需官去辦理軍需運輸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