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許康團長
西藥運到平城後,我沒有回學校,而是去銀行取了2500圓現金,在鎮上買下一所帶花園的大住宅,花去了760圓,將貨物卸到室內,打發了運輸車隊的運費1000圓,請來八個泥水匠,把大屋裝修成臥室,把後花園毀掉,蓋了一間大倉庫,再修了高大堅固的院牆,做長遠打算。又把前花園重新修整一新,三天後才完工。然後聯係當地駐軍,以三倍的價格全部銷給了駐軍,那也算是便宜價了。許康團長高興地請我喝酒表示謝意,他說“曹老板如果有門路從上海進西藥,特別是治療槍傷的藥物,國軍可以全部包了,現在連師部也急需西藥”。我就訴苦說“幹西藥生意也是九死一生,那些日占區的哨卡敲詐過往的商家。為了擺平他們,花了很多的冤枉錢。不過為了抗戰,做為中國商人,是責無旁貸的!下次再送貨,過了鷹潭就是國軍的防地,務請給我發放特別通行證”,想起打通國軍崗哨的500圓我就來氣,到了家門口還被宰一刀。許團長聽後派人幫我辦了特別通行證。
軍需處把三十萬圓打入了我的賬戶,於晚上八點鍾回到了學校,先回家把詩雅捏弄了一會兒,詩雅連哭帶笑地,連生意也沒來得及問我。我又去了汪處厚的家裏,告訴他“明天上午跟我去鎮上,由我的賬戶向你的賬戶打入十萬圓,這次我們的生意整整賺了一倍”。汪處厚聽了很高興,他說“欣實,你辛苦了,明天我做東,請你和夫人務必要光臨寒舍”。我說“一定叨擾”,再三囑咐汪處厚“不能對外人講賺了多少錢”。就告辭著回家了。
回家後也不敢實話實說,怕女人的嘴不嚴,露了底將來就無法繼續合作了。隻對詩雅說“西藥已經銷給了國軍,十萬圓變成了二十萬圓”!詩雅問“真的嗎?我倆淨賺五萬嗎”?我對她點點頭。她忽然說“下次多投資,我還有8萬圓呢”。我這是第一次聽到她提起,我明白這是畢母給她的嫁妝,就對她說“你的錢還是別動了,這可是很冒險的走私藥品生意”。她聽了就問“遇上敲詐的軍警和緝私隊了嗎”?我說“幸運得很,這次沒遇上”。詩雅又害怕了起來,說“欣實,下次咱不幹了吧”?我說“還要再幹幾次”。她說“那我陪你去幹”!我說“胡說,你這個相貌去了日占區,還能回得來嗎”?我是怕她出事兒,就故意嚇唬她。其實日占區也並不可怕,日軍巡邏隊在大街上踢著正步巡邏,既目中無人,也目不斜視。因為日軍語言不通,屁事兒也管不了,維持秩序的還是中國人,禍害中國人的也是中國人,日軍被那些翻譯官騙得象傻子一般。
晚上睡覺時,免不了做那荒唐事兒。這回詩雅不再用我相求了,她紅著臉把雙手伸入了床夾中,她掩飾地說“今天算是我慰勞你,不過你要輕點兒”。我看她雙手被床夾子固定得不能動,的樣子,那還能忍得住嗎?就開始幹那警幻所訓之事。
我和詩雅“辦事”以後,我還睡不著,在想著西藥生意:“軍需運輸證明”是一次性的使用證件兒,隻有“軍需運輸證”才是長期的有效政件兒。下次去要把“軍需運輸證”辦理好,以後就不必去找王海全了,那可是上海緝私大隊啊,管轄著上海市的走私案件,去那個地方好比虎口拔牙,也好象去摸閻王爺的鼻子。想好以後才慢慢入睡了。
心裏有事兒,就睡不踏實。我早上五點鍾就起來了,去院裏一看靜悄悄的,連女傭都還在呼呼大睡呢,心裏想:我起這麽早幹啥?又回到床上,剛拉過來半邊被子,就看到她春光又泄了,心裏想:這可不怪我。把昨晚的事兒又重複了一次,這下天光大亮了。她推了我一把說“就怨你,現在沒法睡了,隻剩下半小時就上班了”。
早飯時,吃得很簡單:阿春煮的肉粥,買來的油炸糕,一盤朝鮮辣白菜,還有賣剩下的烤魷魚,稀裏糊塗地吃了個飽。快吃完的時候,我看詩雅的臉上還有紅暈,就逗她一句“你的臉怎麽還紅著呢”?詩雅聽了咬著牙上來要打我,女傭們一下子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