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淑賢保媒
女人的性就是喜歡給別人保媒，錢鍾書在原著中曾經過：“女人得到了保媒的機會，就好象失業者找到了職業”。何淑賢當然也不會例外，她的勁頭十足，行動上更是雷厲風行。
淑賢在工作之餘就往孫柔嘉的宿舍跑，起初柔嘉以為淑賢是受到了方鴻漸的委托，還想端一端架子。可是何淑賢好象看透了她的鬼心思，就站起來“也罷，你不願意，我就把鴻漸介紹給劉麗芳”。著她就站起來往外走。孫柔嘉連忙拉住何淑賢：“你再坐一會兒嘛”！可是坐下來之後，柔嘉又不肯出自己的心裏話，過了一會兒，何淑賢突然叫了一聲“哎呀，才想起來，我還有點兒事兒，我先走了啊”。著她就大步走出了孫姐的宿舍。她在心裏想：看你來不來找我？
晚飯後，柔嘉終於去了淑賢的宿舍。淑賢看見柔嘉來了，就笑著逗柔嘉“你這丫頭片子，還想和我鬥心眼兒”？兩個女人就笑著，鬧成了一團。
幾後，鴻漸邀柔嘉去吃晚飯，兩個人笑笑地出了學校的大門，方鴻漸問孫柔嘉“你還記得那個夢嗎”？孫柔嘉就問是不是“孩用手推我”的那個夢？方鴻漸點頭是。孫柔嘉就笑著“你還夢見孩喊別壓我的紅棉襖呢，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方鴻漸隻好承認“我當時怕你做了夢害怕，就編出來給你壯膽子的”。柔嘉卻“我早就知道你是在騙我”。方鴻漸在心裏想：原來孫柔嘉也能看出來。忽然想起了什麽，就問孫柔嘉：“你爸爸給你的信是怎麽的”？柔嘉很驚訝地問“你是哪封信”？鴻漸“就是有人編造咱倆的謠言，你爸爸來信批評你的那封”。孫柔嘉“我當時太生氣了，就把信撕了”。方鴻漸自然不會懷疑她的話，論起鬥智謀來，男人是鬥不過女人的。
淑賢看到自己成功了，她就來了勁頭，又想把範懿介紹給路子蕭。她想了想覺得路子蕭年齡有點兒大，還有個歪脖子的先不足，她估計阻力最大的應該是範姐，就打算先去範懿那裏探探她的口氣，下班後直接去了範懿和孫柔嘉住的女教師宿舍。
淑賢一進門，柔嘉以為淑賢是來找自己的，就迎了上來，淑賢連忙“柔嘉，我來找範講師點事兒，你先出去一下可不可以”？柔嘉就拿起教科書去了哲學係的辦公室。
範懿年齡也不了，平時也常去汪家看望淑賢，兩個人還有點兒交情。聽淑賢找自己，就明白了幾分，她坐下來等著淑賢開口，隻是不知道淑賢要為自己介紹的是哪位教授？
淑賢開著玩笑“有個男人挺喜歡你”。範姐聽了這話心就跳得厲害，這麽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聽有男人喜歡自己，但她不好意思地“淑賢，你什麽呢”？淑賢看了她一會兒才問：“路子蕭你覺得怎麽樣”？範懿聽了就回答“他呀？不怎麽樣”！淑賢早就做了碰釘子的思想準備，於是就站起來“範姐，你就當我今什麽也沒，好吧”？淑賢心想：第一次來就沒打算成功，隻是讓範姐多注意路子蕭就行了，淑賢也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就告辭著要走。範姐站起來“我送送你吧”。跟著淑賢走向操場，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話，過了好一會兒，淑賢先開了口：“你回去吧，話我可是帶到了，你不喜歡他就算啦，路子蕭可能還在喜歡你，我叫他死了這份心吧”。著淑賢轉身要走，範姐終於承受不住了，她連忙跟上來“淑賢，你先別拒絕路子蕭，容我再想想好嗎”？淑賢帶著笑意點點頭，範懿羞得紅著臉跑了。
淑賢第一步成功了，就去了路子蕭的宿舍，路子蕭見了她笑著“稀客，稀客”，著要去倒茶水，何淑賢就“你別倒茶水了，我隻問你一件事兒，幾分鍾以後我就走”。路子蕭“你問吧，不急著就走吧”。淑賢“子蕭怎麽還不找女朋友”？路子蕭可不敢在何淑賢麵前大話。他心裏很明白：淑賢很會介紹對象，而且成功率很高，方鴻漸和孫柔嘉就是淑賢介紹成的。他後悔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兒去求何淑賢做紅娘？路子蕭想了想就：“要是哪位姑娘能看得上我，我早就結婚了”。再也不敢“我要想結婚，早就結了“，這樣的大話隻能對方鴻漸，對紅娘可不能這樣。淑賢聽了心裏有了底，就問路子蕭“女生指導範姐怎麽樣”？路子蕭沒有思想準備，他是見過範姐的，比自己年輕好幾歲，眼睛挺大的，身材也比較豐滿，不上美不美，但也並不覺得討厭，而且自己這麽大年歲了，也確實找不到太理想的伴侶了。就“我沒接觸過她，可不可以先讓我接觸一下，試試她的態度”？何淑賢就故意“那可不行，我做媒是有前提的，男人必須主動示好，你不妨買一束鮮花去看望範姐，而且還要多些愛慕她的話”。路子蕭“範姐要是不同意，我不是丟盡了臉嗎”？淑賢笑著“你呀，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汪處厚追我的時候都快要下跪了……好啦，不跟你這些了”，著就走了。路子蕭一邊答應著送她出來。。
第二晚飯後，路子蕭穿得西裝筆挺，頭發抹得發亮，皮鞋打得發光。手捧一束鮮花，敲響了範姐的宿舍門，孫柔嘉看見後，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她笑著“路教授，你好！我有些事兒就先出去了”。然後壞笑著推了一下範懿，範姐的臉紅得象個萍果，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路子蕭把花插入了花瓶中，回身笑著“範姐，我早就想來看你，就是有點兒不敢”。範姐聽了更加局促不安，她長這麽大，從沒有男人給自己送過花，她“子蕭，孫柔嘉一會兒就回來，還會打趣我們倆，不如去外麵走走”。路子蕭更高興了，就“好，我們就去河邊兒吧，那裏話很方便”。
路子蕭和範懿相隨著走出了宿舍，隔壁的淑賢和孫柔嘉早就在窗前觀察著呢，等他們二人走遠，柔嘉和淑賢才相對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