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門主的要脅
此時屋內的座鍾敲了三下才停下來，隻是餘音還在繚繞。
“難道陳門主是想讓我回去求三妹？”
“明麵上肯定是不行了，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
“可這。。。”程澤一臉的為難。
“如今的程家長輩們大多去世了，叔伯們又早分了家；程老爺一直在國外沒回來；程大少又住了院，長媳也搬去醫院照料。
程家唯一的男丁就是你了，可你卻一直住在這裏不理不問。這麽一來，程家的事務可不就由著她說的算了。。。”陳門主一副不滿的語氣。
“可三妹現在本就是程家的主事！”
“但她畢竟還是你的妹妹！自古家中男作長，女聽訓。你若回去，她豈有不聽不讓之理？”
“這。。。可不太好說。我這妹妹一直都是呆在國外，回來之前還與父親在一處。她的想法和父親的想法一向很合拍。”
“那又如何？”陳門主一臉疑惑。
“陳門主有所不知。當初我父親在得知大哥住院後，就交待了若我無心在家主事，幹脆就把家事交給三妹處理。且不可與她爭執，要多多照顧她。”
“那你為何要讓賢？”
程澤向後靠在沙發背上。“我這人天性散慢，家中那些煩瑣的家事，我是真心不愛去打理。不過還有一點是最重要的，陳門主又有所不知了。”
“什麽？”
“我了解父親，他所說的，所謂我若無心主事，就讓與三妹這些話的意思，其實意思就是要把家事直接交給三妹處理。”
陳門主不解地搖了搖頭。
“他之所以這麽說，隻是為了給我這二男留著麵子，讓我自己主動退讓一邊。畢竟直接把家事交給三妹處理，家中恐有人不服。”
“程老爺怎麽會是這麽個意思？”
“我們是父子，他是什麽脾性，我一清二楚。所以她這次回來掌事，父親必是在身後默允了。我甚至懷疑，他和三妹在國外時就做好這個決定了。大哥受傷不過是個契機。”
“是嗎？”陳門主皺起了眉，“這城中居然還有人，會把家業交給女人？”
“哈哈！我父親恰好就是這城中的另類。他經常去國外，想法自然與一般人不同。還常說英國有位伊麗莎白女王，是一國之主，那家中為何不能有個女王？”
“女王？那不就是武則天！”
“嗯，差不多是這樣的存在。”
“國外居然還有這種事。。。”陳門主喃喃道。
“而且我與大哥又如此不爭氣。而三妹，雖然我們沒和她一塊長大，並不了解她。但父親常說她是位做事大膽，思想開闊的人。我想他是想把賭注下在三妹身上。”
陳門主一個勁地搖頭，“牝雞司晨！”
程澤笑笑：“陳門主何必這麽說，陳門主難道忘了，您不就是位活生生的女王例子？”
“我這可不一樣。”陳門主大聲說道，“俊兒的雙親當時走時，他還那麽小，根本就無力掌事。而族中的那些親友，個個都虎視眈眈。
要是讓他們當時坐上這個位置，將來再要回來可就難了。我也隻好勉為其難，暫時替俊兒先坐著占著，才好保證我侄兒以後的路。”
“哈哈，陳門主為了親侄，可真是竭盡全力。可我這裏情況卻大不同，我不知道她現在是為著什麽原因，但我所知曉的三妹大概不是陳門主心中所想的那樣。
你要我去請求她，我想多半是無果的事情。隻怕到時候，她連我這個二哥的麵子也不會給，那可就糗大嘍！”程澤自嘲地笑了笑。
“那你是不答應了？”
程澤現出一臉無奈的表情：“陳門主，就算我聽你的，我也沒有多少什麽立場吧。你心中也清楚，你這侄兒這次的確做的太過份了些。
我聽說李鱗那小子，可傷得不輕呀！還被下了毒。你那侄兒偏偏還找了些外人來，牽扯了不少事情。真理可並不站在我們這邊。”
陳門主也是無奈。“我知道，若是站在我們這邊，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了。如今吳李兩位門主，心中全都藏著一股子怨氣，而其他門主也對我也頗有微詞。”
“哪這不就是了，這件事讓誰去說，都得是貼上幾張厚臉。陳門主又何必來為難我？”
陳門主歎了口氣：“我又有何辦法？陳家一門，也隻剩他一個獨苗男丁。可能我平時。。。的確是對他過多溺愛了，才造成今天這種結果。”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個陳俊到如今不知惹了多少事出來，簡直太疏於管教了。
陳門主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注意到陳門主的表情，程澤忙又接著說：“可能因那孩子父母早逝，心中太過悲傷，一直沒有緩解。作為姑姑來說，門主你又太過宅心仁厚，對他十分疼愛，視如已出。”
“總之，都是我管教無方！現在我也隻求能順利把他接回。還請二公子煩勞！”陳門主突然站起來，向程澤微微低了低頭。
慌得陳澤也站了起來，扶住陳門主：“陳門主，這可使不得。快請坐！”
接著兩人又重新在沙發上坐好。
“可這事實在是為難哪！陳門主！現在一切情況都對我們不利。”程澤不停地搖頭。
“你是程家人，再不濟，多少也可以近水樓台吧？”
“這。。。”程澤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樣吧！若你去後，那位程小姐最後還不肯鬆口，那我也隻能親自去跑一趟了，希望到時還來得及。”陳門主像是下定了決心。
可程澤還是猶豫不決。
陳門主見此，突然換上了一副冰冷嚴肅的表情。腔調也有些不一樣了：“程公子！我知道你一直是個風流君子，在那些女人麵前無所不能。可這風流背後必帶有亂流。那些藥。。。你不可能不再需要。”
程澤聽到這話，也突然嚴肅起來。兩人有那麽一會，彼此都不再說話。直到程澤又重新換上一副笑臉：“看來，我也隻能勉強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