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程鳶的心思
李真一點也沒想到，程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收回車是何意？”李真一臉的不可置信。沒想到還沒高興一會，心情又跌落了下來。
“我想要物歸原主！”程鳶幹脆地說道。
“可是程小姐，這車。。。你知道這車代表著什麽意義嗎？”李真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句話。
“我當然知道。我倒是還想問問李公子，是否對你我這樁婚事是否有什麽不滿？”
“這。。。”李真沒想到程鳶如此直接地就拋出了問題，一時有些語塞。
李真這時明白了，他事先對這輛車，可能會引起的一些問題的擔憂，恐怕是要成真了。
如果自己這時再繼續扭扭捏捏，有所猶豫的話，恐怕隻會造成她對自己更大的誤解，甚至是無可挽回的情勢。
想到這，李真他隻好鼓起勇氣，正視著對麵的程鳶：“不，我對這婚事從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自從這輛車被推回來的那一天，我就。。。就一直在等著小姐回來。”
李真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從沒有對女性說過如此‘露骨’，像是告白的一般的話語。
但程鳶似乎對這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打量著李真的表情：“真心話？”
李真被她這麽盯著，身體與表情都顯得有些無處安放，隻得機械地點了點頭：“絕無半句虛言！”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麽這輛車卻被整日騎在外麵閑晃招搖，而且車主也不並是你本人？”
李真自知是理虧，微低下了頭，一時不敢言語，也不敢回視。
程鳶又接著說道：“還是說李公子你向來恢廓大度，無論任何東西，都可以不分涇渭地與和別人分享？”
“那是因為。。。”李真突然覺得現在說什麽都會是適得其反。於是話峰一轉：“抱歉！程小姐，這的確是我的疏忽。”
“僅僅是疏忽？”
“凡事有度，過猶不及！是我太過於自大了，不知界線所在。”
“嗯。”程鳶這才露出些滿意的姿態。“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小姐想要怎麽做，我都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隻是。。。”
“什麽？”
“程伯父那裏小姐該怎麽說？是否會有難處？”
程鳶臉色一變：“哼！你是想拿我那位老爹來壓我？”
李真急忙道：“不，我絕無此意，我是真的。。。擔心你會為難！”
“你無需擔心，我既然開口要收回這東西，自然在我爹那裏是說得過去的。要說難處的話，李主門那邊倒是。。。”
“我父親那裏，小姐放心，我總會有應對的說法。”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了！”
“隻是。。。”李真欲言又止。
“什麽？李公子還有問題？”
“小姐既然擔心我父親的態度。難道昨日父親和吳門主來這時，小姐當時未曾對他們提及此事？”
“沒錯！他們當時對李鱗和吳梅如此緊張，我提此這事豈不是雪上加霜，時間根本不合適。再說，他們是長輩，而這是我們小輩之間的事，無須特意和他們說。”
“也就是說，小姐隻是想要等到合適的時間，私下裏再來找我解決，就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程鳶一愣，接著便笑道：“沒想到，你倒還挺聰明的。”
李真心想，程小姐做事才是真的聰明，十分懂得審時度勢。
“那我可否再問一個問題？”
程鳶點點頭。
“小姐想收回這輛車，真正的用意是什麽？是不是。。。小姐你，才是對這樁婚事有什麽不同的想法？”李真表達的相當含蓄，說的也很慢。
“哈哈哈！你可真是有一還一！還是說，你是真的擔心我是否想要退婚？”程鳶似乎看透了李真的想法。
李真聽到程鳶這麽直接地戳中自己的心事，一顆心也不禁多跳了幾拍。他可能有些適應不了程鳶如此地快人快語。
“你放心，這樁婚事是我的那位多事的老爹和李門主親自定下的。和這輛車卻大不同，就算要退婚，也不可能像你我這樣私下裏說說，就能說定的。”
李真表示同意地點點頭。
“而且，我本人也沒有並這個意思呀！”程鳶說著，便有意將臉向李真那裏湊了湊，李真下意識地往後退，但人坐在凳子上，無路可退，於是臉上突地就掀起了紅潮。
而程鳶卻在內心中狂笑！
“話說回來，現在，你父親和吳門主已聯名到去投帖了。”
“這我也聽說了！”
“你怎麽想？”
“我覺得父親他們這麽大的動作，其實是為了做給陳門主看的。如果真隻是單純為教訓陳俊，用不著如此麻煩。”
“沒錯！他們這次是真的想給陳門主一個大的下馬威。可這個下馬威又是什麽？”程鳶看向李真，似乎期待著他的答案。
“這個。。。不太好說。但如果是通過門主商決的形式的話，死判是可以的排除的，不可能有人同意這種極端的方法。
剩下的不過是讓他受些皮肉苦，可這麽做也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召集門主。就算私下裏打他一頓，讓他吃點苦，別人也不會說什麽。”
“沒錯！如此煞費苦心，那一定是要有個更好，更能根本解決問題的辦法吧？隻是不知道兩位門主心中想的是什麽辦法？”
“我今日還沒來得及見父親，所以不知他和吳門主心中有什麽腹稿。”
“是嗎？”程鳶顯得有些失望。
“不過，父親和吳門主要是真有什麽定策的話，到時不會不來與你商量吧？畢竟陳俊可是你抓住的，而且還關在這裏。”
“這說不好。我又不是正式的當家，他們不是非得和我商量。而且他們的想法，也不一定會提早說出來，說不定隻會在正式的門主商討會上才會說。”
李真點頭：“這還真有可能！你想的不可謂不周到。那我今天回去就問問父親，如果他真有什麽重要想法，我再來說與你聽？”
程鳶淡淡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