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真的秘密
“金鳳！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既使她沒有回來，我不是也早已和你說清楚了？是你自己一直對這件事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李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哼！她現在回來了，你自然可以高枕無憂，一派輕鬆。如果。。。如果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你又當如何？你能保證一直就這麽等下去？”此時的金鳳的語氣，似乎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會一直等下去。”
“騙子！沒有人真的會一直等一個人一輩子，沒有人會保持這樣的想法永遠不會改變！”
“至少從訂婚那天開始，到如今，我的想法就從沒改變過。”身後的語氣相當堅定。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知道嗎？在程小姐回來之前，甚至還有人懷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著這麽一個人！何況是當事人，難道你就真的從來沒質疑過？就這麽地死心踏地？”
“我從沒有一絲懷疑過！”堅定依然。
金鳳突然轉過身去，直直地盯著李真。盯著他的眼睛：“從沒有？”
李真冷靜且坦蕩地回看著她：“從沒有！”
金鳳一時無語！接著瘋狂地搖著頭，聲音發著抖，但還是依然堅持著：“我不會相信你！你隻是為了讓我死心才會的這麽肯定。
事實是你之前也曾懷疑過吧？動搖過？也曾有那麽一些時候，覺得不是程小姐也可以？你難道不能把實話告訴我。。。”
李真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金鳳，像是第一天剛認識她，又像是要努力讀懂她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麽？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金鳳惡狠狠地說道。
有這麽一會，李真覺得她似乎快要瘋了。金鳳的眼中隻有幻想中的李真，而不是她眼前的這個自己。如果再和這樣的她糾纏下去，恐怕也是徒勞無功的。
看來，還是試試說出那件事吧。
李真突然笑了起來，“金鳳，你想知道事實？”
金鳳被他這個表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吧！”
金鳳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
“其實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程小姐的存在。而且也知道，她總有天一定會回來。”
金鳳聽到李真這話，也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麽話，原來隻是你一直的幻想。”
“不，我小時候曾見過她一麵。”
“什麽？”金鳳一臉地無可相信。
李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這一直都是我最大的秘密，連李鱗和顧媽都沒有對他們說過。”
金鳳此時又慢慢地走回沙發上坐了下來。這個過程中，她疑惑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李真。
李真心想，如果想讓她死心，恐怕不得不說了。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有一天，李鱗把我一直收藏在臥室的腳踏車，偷偷騎了出去。你知道，就是程伯父送給李家的嫁妝的那輛車。”
金鳳點點頭。
“這麽重要的東西，被他偷騎走了，我怎麽坐得住。當時我就立即出門追在他後麵，可人的腳怎麽能趕得上車？還沒一會，李鱗和車就沒影了。
我把周圍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他。心中越來越焦急，所以當我走到一片荒地時，結果沒看清腳下的道，摔在一個幹涸的細溝渠中。
溝渠有些深，高度已超過當時我的頭頂。且相當窄，四肢根本無法伸展開來活動。所以光靠一個人，很難從裏麵跳出來。
若是平時，還可以努力嚐試一下，但我掉進去時，才發覺腳扭到了，手臂也被蹭傷發著麻。無奈隻剩大聲喊人，可又覺得太過丟人，一時無法開口。
就在我心中沒有主意，獨自著急時，一位女孩子就這麽突然從溝渠的上方露出頭來，她不說話，隻是笑嘻嘻地看著我。
一開始，我也看著她。可她一直沒開口，也不問我是怎麽了？要不要救我上去之類。所以我實在忍不住，就主動開口請她想辦法幫我上去。
我記得，當時她手裏還捏著半塊鮮花餅。在聽到我的請求後，她把手中剩下的餅一口氣塞進嘴裏，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從她走後，我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我想她可能有些傻乎乎的，也許並不明白我的意思。就在我這麽思前想後時，她突然又出現了，手裏還多了根繩子。
我當時喜出望外，心想，原來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就在下麵調整好姿勢，等著她把繩子扔下來，可左等右等，她都沒有任何動靜。
我疑惑地抬頭看著她，她還是笑嘻嘻的樣子。我就問她想怎麽樣？為什麽不扔繩子。而她也終於開了口，聲音相當可愛。
她說，如果想讓她救我，就要先答應做她的奴仆，為她賣命，時間是一輩子。無論以後她有什麽命令和要求，我全都要聽。否則便不會拉我上去。
我當時聽了覺得相當詫異，想一想又覺得好笑。這麽個女孩子，居然如此趁人之危。我覺得這家夥真是太有意思了，於是就答應了她。
她拉我上去以後，我問她叫什麽名字，她卻一直不答。隻讓我不要忘記做她奴仆的事，要等著她回來，履行我的諾言。說完就跑掉了！”
“沒有說名字，你怎麽知道她就是程家小姐？”金鳳相當激動。
李真溫柔的微笑著，眼睛卻並沒有看著金鳳：“她就在臨走的時候，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一隻小金鐲子送給我。
回家後我仔細研究了這鐲子，在上麵找到了刻著的名字，得知原來她就是程家小姐程鳶。從那刻起，我就決定履行我對她的諾言，一直在這裏等著她回來。”
李真說完突然解開衣領上的一個扣子，伸手從脖子處拉出一根紅繩，紅繩的一端栓著一個小小的金色圓環。
鐲子的樣式相當簡單，裝飾上隻有兩個小金扣。金鳳看著這鐲子，表情有些崩潰。
“她知道你是誰嗎？”
李真搖搖頭，“我不清楚。畢竟知道她的名字之前，我隻是覺得好玩才答應她的，並沒有主動告訴她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