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離婚
“醫生,怎麽樣了?”手術門推開的一瞬間齊韓一下子迎了上去。
“搶救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醫生摘下口罩平靜的說道。
齊韓看向旁邊的女人,收到她平和的笑容時,終於忍不住哭了,又笑了。
“我爸怎麽會突然間就這樣?”鹿宸被送進病房後蘇茴在旁邊照顧他,齊韓走出房間,開始質問留在這裏的助理。
“鹿總接到公司的電話,吳氏取消合作了……”助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齊韓的神色,頓了一下硬著頭皮小聲說道,“然後,就這樣了。”
“公司的事為什麽要打電話到我爸這裏?”齊韓看了看沒有多少人的走廊,考慮到是醫院就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
“這是鹿總一直以來的規矩。”助理安了安心神,回答道,“公司的事他要第一個知道。”
“以後這個規定取消。”齊韓皺著眉厲聲說道,“通知下去,公司的事情向我匯報,不許告訴我爸,讓他專心養病。”
助理有些為難的看了齊韓一眼,愣了愣之後就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齊韓看著助理走遠的身影,眼神一瞬間變幻不定起來。
吳知勳,你要逼死我是吧?如你所願,這場戰爭,我必定是要站著笑到最後的人。
吳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誰說要取消這張單子的?”吳知勳看著眼前的人,表情像是被凍住一般,冷的有些可怕。
“我聽到消息,鹿氏的總裁倒了,鹿氏也要垮了。”男人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虛偽的讓人反胃,“這個時候我們怎麽能把這麽大的單子壓在一個快要垮台的公司上呢?吳總,你……”
“閉嘴!”吳知勳低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男人的臉色漸漸變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在吳知勳冰涼的眼神下終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俊勉,重新聯絡鹿氏的負責人。”那個男人走後,吳知勳走到沙發上坐下,低下頭看了看脖子上的領結,吩咐身邊的人。
“好。”金俊勉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吳知勳看著對麵的牆壁,突然想起上一次齊韓來的時候,要他抱著睡了好一會兒,他躺在他的懷裏,他輕吻過他的唇,可是現在,這些,對吳知勳而言,都變成了奢侈至極的夢。
“吳總,我跟那邊說了。”通話結束,金俊勉看著麵前望著牆壁發呆的男人,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但是那邊說和吳氏的合作取消……還有,聽說因為我們擅自取消合作這件事,鹿宸總裁病情突然惡化在醫院搶救。”
“什麽?”吳知勳站起身,想了想又重重的跌了下去,嘴角慢慢浮起一個諷刺的笑容,“這下子,他更不想見到我了吧。”
“吳總,林藍小姐在外麵吵著要見您。”金俊勉掛斷電話,皺著眉衝吳知勳說道。
“讓她滾!”吳知勳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鹿爺,伯父現在好些了嗎?”卞白賢快步走到齊韓跟前,急急的問道。
“嗯。”齊韓點了點頭,轉過身看著緊閉的病房門,“醫生說情況穩定下來了。”
“鍾大跟我說吳氏和你們取消合作了。”卞白賢在長椅上坐下來,提起了這一次他過來的主要目的。
“是的。”齊韓在他旁邊坐下,“金伯父答應和我們合作。”
“金氏?”卞白賢愣了一下,隨即微笑了起來,“這樣挺好的。”
“但是這次鹿氏損失很大,資金方麵希望你幫一下忙。”齊韓皺了皺眉,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卞白賢勾上他的肩膀,“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切!”齊韓極為鄙視的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三天後,金氏和鹿氏的合作案順利啟動,卞氏的資金投入填補了鹿氏和吳氏合作取消留下來的缺口,公司漸漸步入正軌。即使曾經再怎麽不服,在齊韓這樣強有力的管理方式下,那些董事終於無話可說。
“吳知勳,之前跟我打那麽多電話幹什麽?”手機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吳知勳皺了皺眉,沒好氣的問道,“你這幾天死哪裏去了?”
“唉……這事煩的很,電話裏說不清。”樸燦烈頓了一下,接著道,“晚上七點,‘風華’。”
“好。”回答他的是簡潔明了的一個字。
晚上吳知勳趕過去的時候遲了點,立刻招來了樸燦烈的不滿。吳知勳沒有說是為了擺脫那個叫林藍的女人所以耽誤了時間,隻草草解釋是路上堵車。
樸燦烈也沒有真的要怪他的意思,喝了口酒就說了起來,“我這幾天快煩死了。老爺子那個人思想封建,他一直不喜歡白白你是知道的,現在他又說要我和白白離婚,我肯定不同意,於是和他鬧翻了。”
“怎麽弄成這樣?”吳知勳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知道樸燦烈的爺爺不喜歡卞白賢,當時兩個人結婚就是瞞著老爺子的,後來老爺子知道後還曾經以死相逼要兩個人離婚,樸燦烈當然不肯,最後鬧得不可開交。後來卞白賢和老爺子關著門聊了幾個小時,老爺子出來後就不再反應那麽激烈了,但是從來沒有鬆過口,這次又開鬧,怕是不好收場。
“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樸燦烈抓著酒瓶又灌了一大口,“指腹為婚她娘!老子那時候還在娘肚子裏,那種話算毛的數!”
“卞白賢不會當真吧?”吳知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摸不清卞白賢的性子,太過古怪。
“他沒當真。”樸燦烈笑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最終定在了桌上的酒瓶上,“但是他這次,是來真的。”
“吳知勳,他媽的他要和我離婚!”樸燦烈有些醉了,懷裏抱著一個酒瓶子大聲吼道。
吳知勳苦笑了一下,敢情他們兩個都受了情傷。
這個包間他還記得,上次和樸燦烈來的就是這個,那是他第一次喝那麽多酒。那天的記憶在後來才模模糊糊回憶起來,是齊韓過來把他弄走的,他本來說要離開,可是終究還是放不下他。可是現在他怕是再也不會看他一眼了,更別提在意他幹什麽。吳知勳隻覺得喉嚨裏一陣血腥不住的往上湧,心髒那個地方狠狠的絞痛起來。
樸燦烈一杯接一杯,最後還是撐不住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他手中的酒瓶裏還有剩下的酒沒有喝完,全部潑在了吳知勳身上。
吳知勳有些懊惱,但是因為同病相憐所以同情樸燦烈的遭遇,便也沒有怪他。想了想還是給卞白賢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那頭的人答應過來帶走這個家夥後吳知勳站起身去洗手間清理衣服。
“姓齊那小子挺牛的!”
“等下藥勁上來了看他怎麽猖狂!”
“就是,那小子長得跟個娘們似的,不讓大家夥爽一下真是浪費!”
“說好了,按順序一個一個來。”
吳知勳站在洗手間,聽著旁邊兩個男人的對話,皺了皺眉。這兩個家夥衣冠楚楚的,敢情都是禽獸。可是對話裏麵的那個“齊”字他還是留心到了,有些在意,於是在那兩個男人出去之後他也跟了過去。
“找死!”吳知勳看到他們所說的那個人之後咬牙切齒的罵了出來。
“不想惹事就給我滾!”男人們看著突然衝過來的吳知勳,憤憤的吼道。“是你們給我滾才對!”吳知勳有些心疼的看著沙發上暈過去的人,拍了拍他的小臉,“鹿鹿,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