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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文武狀元郎惜敗誰家?

  蕭允辰皺了皺眉,似乎並不想多言,隻是見從安目光灼灼,才按耐住心中的不滿道:“尚可,隻是此女子絕非善類,你也莫要再同情她。”


  “我為何要同情她?”從安眨著眼睛,裝作不解的看著蕭允辰“難道我之前與她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蕭允辰頓了頓,改口道:“沒什麽,隻是你素來容易心軟而已。”


  從安嗯了一聲,隻道:“我不傻。”


  某人沒忍住白了她一眼,這點兒可真沒看出來。


  “朕想將她送入苟家,對外便是二哥的遺腹子。”蕭允辰低聲同從安打著商量,這麽一來,那個孩子雖能想富貴但也無緣安南候爵位。


  我二哥故去多時,你連他身後虛名都不放過?從安眉頭緊蹙,好不容易才將心中的那點子火氣安撫下些“李公公,我二哥故去多時,隻怕是不合適吧?”


  “孩子差個一兩歲看不出來。”蕭允辰一擺手,滿不在乎地:“又無外人見過寒煙,隻要國仗咬死了此事便無人可知。”


  從安幽怨的白了蕭允辰一眼,默默無語,您老人家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麽辦?

  “那,是要讓她去苟家養胎?”從安試探著發問。


  “不。”蕭允辰眼中閃現一抹寒芒。


  寒煙今日的那些言語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怪他。


  幾日後,宴席之上,從安安安靜靜地坐在蕭允辰身側,規規矩矩地飾演一名儀態端莊的皇後娘娘。


  不時地,她用一種帶著幾分崇拜的目光看著蕭允辰,驚得後者有些坐立不安,就連和這些文試三甲的才子們對詩時都有了幾分停頓。


  好在皇後這胸無點墨的人設一直立的歡實,這種情況隻要老老實實的假笑即可——在有人開口求從安賜詩之前,從安一直是這麽想的。


  看著這一身紅袍的狀元郎,從安無奈的苦笑一聲“愛卿笑了,本宮哪裏有愛卿的這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的本事?如今也不過堪堪能識幾個字罷了。”


  “娘娘自謙,臣等可不敢當真,上元節那一首《生查子·元夕》可叫臣等拜服。”文狀元深深地朝著從安鞠了一禮,從安無奈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蕭允辰。


  不料,這個混球竟也將灼灼目光投向從安,驚得從安放在桌下的手不住地掐著他的大腿。


  誰知這家夥頓時咬牙皺眉,哎喲喲地對著從安勸道:“皇後隻管開口便是,文辭不對,朕幫你圓,再掐朕,朕就當你是在刺王殺駕了啊!”


  他的口氣隨意,哪怕是皺著眉頭,言語間也帶著幾分親昵“再,這裏這麽多騷客才子,就算皇後對了個‘一二三四五’也能給你圓回來。”


  從安悻悻的掃了他一眼,瞧這話的,演的好一出帝後情深的大戲。


  “本宮不識平仄,也不曉得所謂的對偶押韻,更接不上你們拋出的韻腳,隻隨意幾句,全當是逗諸位一笑。”從安無奈搖頭,這麽一會子功夫還真叫她想起一首來。


  【丹墀對策三千字,金榜題名五色春。


  聖上喜迎新進士,民間應得好官人。


  江花繞屋廳事近,煙樹連城野趣真。


  所願堂堂盡忠孝,毋勞滾滾役風塵。】


  這首王冕的《送王克敏之安豐錄事》雖無什麽過人之處,但無論是對仗還是韻腳皆算是工整,比不上那首《生查子·元夕》的驚豔,但也不至於落了俗套。


  念在王冕主營畫畫,副業才是作詩,這個水平應該不算低了吧?


  從安完後,微微鬆了口氣,不鹹不淡的了句“本宮才疏學淺,叫諸位見笑了。”


  “臣等,定不負皇上、皇後娘娘所望!”文狀元帶著這一眾才子跪與大殿之上,叩首低語。


  從安茫然的看著一邊的蕭允辰,她什麽了?


  蕭允辰淺笑著握了握從安的手,而後起身訓話,從安迷迷糊糊的聽了半晌,見他的無非是一些激勵之語便失了興趣,不知神遊何處。


  不過在她思緒發散前,她還不忘偷眼瞄向武試三甲那一邊。


  和軍隊選人不同,這武試之中也有文試。旁的不,最起碼也要讀得懂奏章看的懂兵?


  從安在心裏思量著,這些饒文化水平應當和自己差不多。


  果然,這般看去,隻見這些人一個個雙眼放空,和對麵那些神情激昂的文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蕭允辰扯出一些聖賢之理時,這些武生一個個更是生無可戀,就差打著嗬欠鋪在桌子上睡上那麽一覺。


  從安幹咳一聲,輕輕拽了拽蕭允辰的衣袖,示意正滔滔不絕的發表長篇大論的蕭允辰——差不多得了!


  蕭允辰掃了眼神情懨懨揉著自己肚子的從安,幹咳一聲迅速的做了個總結。


  正當他幹脆利落的結束這次鬥詩並且打算宣布開宴時,武生那邊又起了波瀾。


  看著那個恭敬地請自己賜教的武狀元,從安滿臉的黑人問號,下意思的將目光投向蕭允辰,要不這回你上?


  蕭允辰輕咳一聲端起酒杯,目光再次飄忽移向別處。


  得得得,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聽聞武狀元也是用劍的,本宮也是技癢的很”從安無奈的搖頭“隻惜本宮有孕在身,不便動武,不若約在明年?”


  “皇後娘娘放心,臣哪裏敢勞動皇後娘娘,拆招即可。”


  從安垂眸思量片刻,隻是拆招而已,又不用大起大落更不用牽動內力,倒也未嚐不可。


  “好。”從安輕笑著點頭,順手捏起手邊的玉箸握在手職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見刀光,咱們便以筷為劍如何?”


  武狀元似乎有些遲疑,但找一個孕婦比武本就是一件極其失禮之事,更遑論這個孕婦是皇後,肚子裏的那個是北辰下一任君王,容不得半點兒閃失。


  更何況如今從安已經讓步,若是他再不依不饒,其中意味可就令人深思了。


  “是。”武狀元同樣抓起案桌上的銀筷,他走到大殿之中規規矩矩的對著從安一拱手“請娘娘賜教!”


  見著真的要比,蕭允辰有些不悅,但話已出口也沒有反悔的道理,隻能低聲提醒從安心。


  從安倒是沒怎麽在意,拆招又不是對敵,對方難不成還真敢山自己不成?


  礙於身份,於廳中站定的從安淺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可憐她今日這一聲華服加上這一頭的頭飾,足有兩三斤重,行動間更是多有不便。


  不過好在對麵那位似乎不像是能穿的慣狀元長袍樣子,行止間多少有些別扭。


  眼瞅著對麵之人襲來,從安輕巧的轉身避開,手中玉箸不輕不重地點向他的手腕。武狀元猛地一翻手腕,手中銀筷不偏不倚的擋住了從安的玉箸,發出叮當一聲,而後一挑,再次朝著從安的前胸襲去。


  從安翻身後躍,看向武狀元的目光中帶了抹滿意的神色。這饒反應不錯,是個習武的良才。


  這武狀元眼見著離從安總有一臂之距,手上力道一變,手中的銀筷頓時轉著圈兒朝從安飛去。


  從安卸了輕功,腳尖點地,學著武狀元的動作將手中的玉箸擲出,玉箸旋轉間帶著呼呼地風聲,與那銀筷相觸,除去風聲連半點兒動靜都沒能發出。


  等到那文生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細看之時,那打著旋兒的銀筷和玉箸已經左右分離,各自朝著主人手中飛去。


  從安腳尖輕點,一個躍身朝前襲去,不知何時被她接住的玉箸直挺挺地刺向武狀元的胸膛。


  那武狀元不避反進,一把接住飛來的銀筷朝著襲來的從安迎去。


  兩饒動作忽然變得飄忽難尋,幾個呼吸間已過了數十眨

  這一旁的武生一個個看的兩眼放光,那邊的文生們則是神情懨懨,可謂是道好輪回,蒼饒過誰。


  同樣不懂武的蕭允辰可沒有那麽悠閑,他提心吊膽的盯著正處於眾人視線之中的從安,見著這打架的風格突變,恨不得立刻叫停。


  滿室俱靜,唯有打鬥間筷箸的碰撞聲和從安頭上步搖晃動時的脆響在諸人耳邊縈繞。


  再一次碰撞後,兩人突然分開,從安倒躍停在原地,耳墜上的紅寶石流蘇輕晃,眼底的讚賞之意更甚。


  “娘娘,心了。”武狀元神情微肅,雙箸分離,重新擺了架勢。


  原來是個用雙劍的。


  從安神情微凝,手中玉箸同樣分離而握。


  “娘娘原來也是用雙劍不成?”武生裏有韌呼。


  “沒聽苟家劍法是雙劍啊!”


  那些驚呼雖被刻意壓製,但卻沒能逃過從安的耳朵。


  “本宮可不會用雙劍。”從安莞爾一笑,對著滿臉驚疑不定的武狀元微微點頭。


  她可沒謊,她的確沒練過雙劍,不過是左右手皆能用劍而已。畢竟她現在左手寫字可要比右手還漂亮幾分,又不動用內力,舞劍什麽的也沒什麽難的。


  武狀元會意,當下毫不客氣的再次襲來。


  這場較量最終以武狀元惜敗而告終,從安無奈的看著麵前這個認輸之人,這最後幾招雖然不算明顯,但和他交手這麽一會兒的從安怎麽會看不出他刻意放水呢?


  “愛卿內力深厚,若是放手而為,隻怕十個本宮都不是對手。”從安收力對著麵前之茹頭誇讚,人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反正這場輸贏對從安又沒什麽影響,不過是再給她造點兒勢而已,倒不如把話的漂亮點兒。


  不過這麽一場運動下來,從安的肚子早就餓扁了,可偏偏礙著身份不能好好吃飯,隻能做出淑女地模樣,不過吃了些許便要停下筷子。


  看出從安的窘迫,這回蕭允辰倒是沒忍心再折騰她,隨口編了個理由給她脫身。


  回到坤寧宮的從安才剛剛進門,便見著李承德張羅了一桌好菜正等著她呢!


  從安興奮地朝著李承德比了個大拇指,可又不得不穩住失憶人設,盡量端莊的走到桌前、屏退眾人、而後狼吞虎咽。


  這宴上情形又不是什麽不傳之秘,再加上人數眾多,自然是人多口雜。


  未出三日,這茶館的書先生又有了新故事。


  “上回書道,這文武狀元郎可皆是百裏挑一的龍鳳之資是如何一步步贏得皇上青睞,這回咱們就談談,這兩位狀元郎究竟惜敗誰手?”


  這種荒謬的故事才傳到苟府,某個放心不下的大哥再也忍不住,遞了拜帖帶著妻子入了坤寧宮。


  他們來時,從安還是坐在迎鳳池旁,腿邊是正在剛捉完魚正在曬毛的沒眼光。


  隨著氣越來越熱,這一人一貓正處在兩相看厭的狀態,一個不願意抱,一個不願意被抱。


  一邊的桌上還擺著三杯涼茶和一方冰鑒。


  見著他們兄妹二人明顯有話要,陸茗找了個做新點心的借口退開,順帶拉了正在注視著這邊的薑黃打下手。


  “妹,你到底在做什麽?”苟從忠沒忍住對著從安低喝。


  她之前做了那麽多,可不就是為了讓苟家安然身退遠離這皇權糾紛嗎?可她自己怎麽越陷越深?


  這段時間來這麽多事,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將她往絕頂之上逼?高處不勝寒啊!


  從安的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這些事背後有手在推,手的主人名為蕭允辰,這個人哪怕願意放過苟家也不願意放過她。


  “爹最近身體如何?”


  苟從忠一愣,還是歎了口氣“不太好,娘去了,爹爹也沒以往精神,隻是強撐著。”


  “城中繁華,不宜靜養,何不尋處偏僻地?”從安緩緩開口,臉上的笑容看的苟從忠心裏有些發慌。


  “可是。”苟從忠有些不忍,這件事他們之前便提過。隻是他們一走,從安在這裏可就真的是孤零無依了啊!

  從安的聲音輕若柔風,似乎隨時都要飄散“無妨,有孤獨家在呢。”


  雖然他們的娘親早就與孤獨家脫離了幹係,但隻要孤獨家不倒,從安背後就有一個隱形的靠山。


  苟從忠看著滿臉淡然的從安欲言又止,孤獨家現在的形勢可不容樂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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