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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禦駕親征(三)

  “苟家軍軍紀嚴明,對於夥食之類事情上的規定是什麽?”


  歐陽少征有些為難“將士同吃同住。”


  從安一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空碗筷起身朝賬外走去“把這些拿下去給將士們分了,再有下次,軍法處置!”


  歐陽少征目瞪口呆的看著朝外走的蕭允辰——真的假的?

  外麵寒地凍的,夥房做了大鍋大鍋的燴菜並在燴菜裏放足了辣子給將士們驅寒。


  從安在苟家軍中不是沒吃過大鍋菜,曉得這種大鍋菜大都是按照大多數兵士的口味來做的因此沒什麽防備很自然的往嘴裏塞了一大口,歐陽少征想攔都來不及。


  隻見方才還自信滿滿的從安立刻被辣的臉紅脖子粗,歐陽少征忙將水囊遞給從安,從安擺擺手有些費力的將那口菜咽了下去啃了好幾口饅頭才勉強開口話“夥房這是打劫了賣辣椒的?”


  著又夾了一口菜。


  歐陽少征將她沒有怪罪的意思才勉強鬆了口氣“皇上,這寒地凍的吃點辣的暖身。”


  從安點點頭道:“都快點吃罷,冷,菜涼的快。”


  菜實在太辣,從安才吃了沒多久便辣的麵紅耳赤感覺身上也暖和不少“這法子倒是管用。”從安笑著對歐陽少征道:“咱們回來的時候要是還有剩的辣子的話給朕裝一點。”


  歐陽少征連忙道是,圍在從安身邊的將士不由得對視一眼——皇上這麽好相與的嗎?

  從安卻在心裏想,得表現的好點,不然的話要被爹爹罵的。


  不過從安表現再好這頓罵還是躲不過的。


  等到從安帶著兵馬到達南境時苟鴻風的臉都是黑的“臣,參見皇上。”


  從安趕緊將他爹爹扶起“元帥快起,現在情況如何?”


  苟鴻風陰測測的看了從安一眼,就連許久不曾見到這位元帥的歐陽少征都能感覺到老爺子心中的怒火。


  苟鴻風一邊跟從安這裏的情況一邊將從安引入帥賬讓那些在軍中級別較高的將士給從安行禮,並且吩咐封鎖消息,不得將皇上來茨事傳播出去。


  等到帳中無人之時苟鴻風黑著的一張臉變得更黑了。


  “皇上。”苟鴻風開口。


  瑟瑟發抖的從安決定主動出擊“爹,聽你年輕的時候和燕後有一腿?”


  苟鴻風看向從安的眼神有些複雜。


  “燕後這麽多年來都主張攻打北辰難不成是因愛生恨?”從安接著給與她爹暴擊。


  苟鴻風石化許久,等回過神來拉著已經溜到門口的從安足足罵了半個時辰才解氣。


  閨女缺心眼就是愁人啊!


  “除夕夜南楚夜襲西冥不成反而搭進去不少人馬,現在南楚仗著地勢死守西冥一時半會倒也不容易吞下去。”苟鴻風罵完之後緩了緩才對著從安道。


  “爹,那咱們呢?”從安一臉的好奇。


  苟鴻風眼皮子一撩對著從安問:“逍遙王當真在南楚手裏?”


  從安卻有些猶豫“皇上在但又不在齊魯手裏。”


  “燕後果然沒死。”苟鴻風冷笑“那咱們便打進南都救人。”


  從安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爹,爹你認真的嘛?


  苟鴻風再次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皇宮之中,蕭允辰看著桌案前才傳來的消息麵色有些不善。


  太後啊太後,朕當真瞧你了不是?


  蕭允辰語氣低沉“給本宮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太後給本宮找出來!”


  自打探子來報太後進了監牢看了那刺客後蕭允辰便加重了對太後的看守,不曾想太後竟然還是從這麽多饒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蕭允辰深吸了口氣,對於太後他已經算是仁慈,就算是私通外國霍亂宮闈這樣的大錯也不過是將她送出宮去罷了,吃穿用度他也吩咐下去一樣也不曾虧待過。本想著這青燈古佛可以好好讓太後靜靜心讓她能夠安度晚年,不曾想又在這時候添亂。


  百尺帶兵圍了明秀山,在太後的房間裏摸索許久才發現在書架後藏有一地道,百尺帶人順著地道下行百米卻發現這地道的出口已經被土石堵死,顯然是不能再出入了。


  好在跟著來的又擅長挖地洞的兵士,大概判斷了下,也不曉得是怎麽使得力氣,很快便將這地道挖通。


  出霖道便見密林,外麵人走過的痕跡大都被抹去,百尺蹲下身來辨認了好半晌才能認出這腳印的方向。


  百尺帶著人順著腳印往前走,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出了這密林見到一條喘急的河流。


  仔細辨認下不難看出船停留的痕跡。


  百尺看著這水流的速度以及河水延伸的方向有些惆悵。


  這條河,河道窄水流急,太後若是順著這條河跑了該不會半路翻水裏吧?


  “大統領,這河約莫是通向月亮河的。”有兵對百尺道。


  百尺一驚,這水流速度快又是順流,若當真是通向月亮灣的話太後怕是不出三日便能到達南楚境內。


  蕭允辰曉得這件事後氣的險些跟從安平常一樣砸杯子。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的怒意對著百尺道:“傳令下去,嚴查通往南楚的關卡,一定要把太後給找回來!”


  等到百尺出去後蕭允辰才嘟囔著“母子兩個每一個讓人省心的!”


  雖然這件事蕭允辰處理的心,但還是有風聲傳了出去,第一個被嚇到的便是尚丞相。


  不等旁人做出動作尚丞相便對家裏下了命令,命令各地的族人一齊幫著找人,一旦有了太後的下落,直接送到當地府衙。


  不過他心裏也有些納悶——到底是誰幫著太後逃脫的呢?


  當從安聽到自己爹爹要打進南都便又興奮又擔憂的,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興奮的是這是她第一次上戰場,不隻是她興奮,就連她座下的馬兒一葉都興奮的打了好幾個響鼻,擔憂的是戰場無眼怕傷及無辜。


  尤其是他們手裏有這麽多火藥。


  不曾想她爹用了最直接的方法——擺戰場,叫陣!

  這種方式常用在兩軍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兩軍對壘,將對將,一對一單挑。這種方式的確幹脆,而且造成的傷亡也。


  不過北辰這邊的兵力明顯大於南楚那邊。


  按照從安的想法,就算不搞偷襲或者夜襲,拿投石機丟幾波巨石過去砸爛城牆再拿那巨型弓弩射幾波過去滅了原本鎮守的兵士而後再趁著下一波兵士沒趕來之前用火襲最後再撂進去百八十個霹靂火,管保這城破。


  而且北辰這邊傷亡還少。


  苟鴻風似乎看出來從安的疑惑於是對著她道:“按照之前南楚的位置,這裏已經不算是邊境。這座縣的太守是個軟性子不過那個縣丞卻有些骨氣,守關的兵馬也不算太多。咱們能不打就不打。”


  畢竟北辰才收了南楚七城不到半年,南楚的百姓若是見到北辰手段過於殘暴隻怕會生亂子。


  從安有些疑惑,南楚這七城歸北辰的時間雖不長但也足夠南楚重新調派兵馬重新建造邊城,怎麽會兵馬不多呢?


  從安卻忘了北辰這邊才收兵沒多久西冥便開始攻打南楚,南楚正處在內憂外患之中兵力本就有些跟不上,如今全朝著西冥去了。再加上南楚才以七城做條件與北辰講和,怕是怎麽也想不到北辰會這麽快便再次攻打南楚。


  北辰當初連破南楚七城,攻勢之猛足以給南楚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嚇壞了不算在邊境之上的這些城。


  從安不知道的是麵前這座城的太守便幹過棄城而逃之事,見到北辰的兵馬沒有進攻過來再加上聖旨的逼迫才壯著膽子重新留了下來。


  城門開,對麵的人馬慢慢的走出來,從安略微點了下發現還不過五千人。稀稀拉拉的一片,為首的是個年輕人,身上盔甲錚亮,眼神犀利如鷹,手中寶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方將軍,許久不見。”苟鴻風笑著和人家打招呼。


  “元帥,北辰與我南楚交好不久,為何又起戰端?”方戈皺眉又想起第一次見到苟鴻風時的情況,當時他身後的這座城已破,太守和諸多兵士拋下百姓逃命去了,他騎著戰馬隻身赴戰。


  當時苟鴻風皺眉看著他。


  當時他看著苟鴻風選擇隸挑。


  “慈鼓縣縣丞方戈,討教高明!”方戈還記得當時自己的的話,他還以為對麵的兵士一定會哄笑,畢竟這種對戰的方式一定得是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時候才能用。而他不過一人,著實不夠看的。


  不曾想對麵卻無人笑,苟鴻風派了副將出戰,戰敗,苟鴻風便帶著兵馬回城,直到傳來兩軍停戰的消息都不曾再攻過來。


  他也因此立下大功被封了將軍,依舊是守著這座城。當初逃跑的太守被逼回來,卻在兵臨城下的時候再一次選擇逃跑。


  方戈深吸一口氣從回憶裏醒來,如今北辰再一次出兵卻依舊選擇擺戰陣,這又是為何?

  “我北辰的王爺,被綁在南楚皇都當了人質。”苟鴻風高聲道:“聖上有令,要攻破南都救出王爺!”


  方戈倒吸了口涼氣,這怎麽可能?


  不等方戈開口他身邊便有人叫嚷“你北辰的王爺怎會跑到我南楚的都城?怕不是給自己的趁火打劫隨便尋的一個借口吧?”


  從安冷哼一聲,不等苟鴻風開口便冷聲道:“朕若想攻你南楚,需要找什麽理由?”


  苟鴻風嘴角微抽,這下想瞞都瞞不住了果然不該把她帶出來的!

  “倒是你南楚的刺客都殺到了朕的床頭,這又是何居心?”從安接著道。


  苟鴻風倒吸了口涼氣,看向對麵的眼神微冷。


  方戈表情微變,北辰的皇帝都親自來了?他還未話,方才在一邊叫嚷的之人便有些耐不住性子,策馬而出竟是要首先迎戰,手中長槍直指從安“孩兒竟汙我南楚,來,你爺爺陪你玩玩!”


  苟鴻風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擺這個戰陣無非是因為敬佩方戈,不曾想他手下的人嘴巴這樣臭。


  從安噗嗤一笑,不屑的看著麵前這挑釁之人。


  “元帥,少征請戰!”這幾日相處下來歐陽少征挺喜歡這位皇帝的於是率先道。


  苟鴻風看他一眼,點頭。


  歐陽少征策馬上前,對著麵前之人不屑的道:“就憑你還想對戰吾皇?報上名來!你歐陽爺爺不殺無名之輩!”


  從安挑眉,沒想到那個性子有些溫和的歐陽少征在戰場上這麽囂張啊?

  “呸!”對麵之人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孩兒莫囂張,看你爺爺獅子王呂鉻叫你做人!”


  著猛地策馬上前掄起手中的狼牙棒便往歐陽少征胸前砸去。


  這貨竟然偷襲!從安氣悶。


  好在歐陽少征反應機敏,一個仰頭避開,同時手中的長刀翻滾朝著斜上方劈去。一刀砍下呂鉻的頭顱來。


  方才還叫嚷的獅子王呂鉻一招未停便被歐陽少征斬去頭顱,苟家軍這邊戰鼓連響三聲,士兵舉著手中的長纓槍亦是連叫三聲“好!好!好!”


  歐陽少征一擊得手,手中長刀直指前方“誰來?”


  從安滿意的看著歐陽少征,聲問自家爹爹“這個歐陽少征這樣厲害,之前你幹嘛不要他?”


  苟鴻風瞥了她一眼“那個呂鉻太菜,不經打而已。”


  苟家軍稍微練的久一點的都能打得過!

  苟鴻風頓了頓又對著從安道:“這混子當初跟百尺關係好,直接被拐走的。”


  從安點頭,原來如此啊!


  方戈騎馬向前“南楚將軍方戈討教歐陽將軍高明。”


  “北辰,歐陽少征,請!”


  “請!”


  從安挑眉,這兩人還挺客氣的啊?

  苟鴻風再次瞄了眼自家閨女,隻覺著她如今這舉動倒是和皇上有那麽三分相似。


  比起打呂鉻時的輕鬆,這個方戈明顯沒那麽好對付,一看便知是身經百戰之人,進退間頗有章法。


  不過歐陽少征也不差。


  兩人過了足足百招,歐陽少征一個燕子回身挑落方戈手中的長刀,不過電光火石間一個飛身將方戈踢下馬去手中的長刀不偏不倚的架在方戈的脖頸上“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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