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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禦駕親征(二)

  這莫不是皇上的意思?孤獨太師想,將想要求情的念頭忍了下來。有些大臣仗著自己年老常常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叫他們知道知道厲害也好。


  尚丞相和不少大臣自然也看到這一幕,當下便明白了——皇後這是奉了皇上命在這殺雞儆猴呢!


  立刻有侍衛走上來將嚇得同兩條爛泥似得兩位大人拖了下去。都到了門外還能聽到這兩位大人求饒聲。


  蕭允辰又看向朝堂“還有事麽?”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過了半晌才有大臣站出來問春試之事,這種事蕭允辰門清三下五除二便將問題解決。


  朝堂上的諸位大臣看著皇後娘娘處理事情的方式像極了皇上不由得感慨——皇上為了跑出去這一趟鐵定沒少給皇後補課!瞧這兩人像的!

  休沐尚未結束,正兒八經的公事到底要比平時少些。等到大臣們再無話可蕭允辰便道:“諸位愛卿方心,休沐照常,不過畢竟是戰時,得勞煩諸位警醒些。”


  李承德又是一嗓子“退朝!”


  下朝後蕭允辰才將手中的白紙團吧團吧隨手丟了。坐在桌案後的蕭允辰在心中默數,很快外麵便傳來李承德的通稟聲“孤獨太師和尚丞相求見。”


  蕭允辰調整下表情將這兩位迎了進來“太師,丞相。”


  孤獨太師和尚丞相一進門便聽到蕭允辰充滿幽怨的聲音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兩人趕忙朝他行禮。


  蕭允辰隨意的揮手免去他們的禮數接著道:“兩位愛卿助我啊!”


  那聲音聽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是從安在這裏肯定會被這聲音驚得跳上房去,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蕭允辰嗎?怕不是假的吧?


  孤獨太師和尚丞相臉龐微僵,他們之前怎麽沒看出來皇後是這個路數的?


  坐在馬上的從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她胯下的戰馬一葉打了個響鼻有些不情願的歪歪頭似乎對她充滿了嫌棄。


  她身邊的副將有些擔憂的道:“皇上這是感了風寒?不如請太醫醫治後再趕路?”


  從安失笑“不是風寒。”


  是有人在念叨她呢!


  “皇上,丟了個苦差事給本宮。”蕭允辰幽幽的道:“朝中充當攪屎棍的大臣太多,皇上要本宮收拾幹淨。”


  孤獨太師和尚丞相一聽也是頭疼,這些大臣為官多年裙帶關係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哪有處理幹淨這一呢?就是皇上自己過來也得頭疼許久,更何況皇上禦駕親征去了。


  雖有聖旨,但皇後監國本就容易被有心人下絆子,更何況是要做肅清朝堂這種得罪饒苦差事。


  蕭允辰看著這兩位老臣的臉色,忽然覺著有些奇怪——當初先帝下旨要苟從安垂簾聽政可是為了今呢?

  心中念頭轉過,蕭允辰回神將眼中的思緒掩去。


  這兩位老臣在這個瞬間幾乎同時起了告老還鄉的心思,這皇上也太折騰人了!他們兩個不用想,便曉得這樣下去怕是又要傳出什麽亂七八糟的流言來。


  蕭允辰的確打算借從安的身份收拾一些人。


  某些攪屎棍多少有些難纏,蕭允辰平日裏寧可躲著。


  可是皇後不過是暫時監國,日後還是要待在後宮之中的,這一次收拾完日後也不用相與再合適不過了。


  孤獨太師看向蕭允辰的目光中充滿粒憂,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這位皇後便會處在眾矢之的連帶苟家也會被人記恨。


  孤獨太師微微歎了口氣,苟家一門忠心耿耿這才洗清猜疑沒多久怎麽又卷到這種事裏?


  尚丞相臉色也不算太好,忍不住在心中誹謗‘娘娘,您這是哪裏得罪了皇上?他要這麽害你?’


  蕭允辰哪裏能看不出這兩位老臣在想什麽?隻是忠臣良將蒙塵大多是帝王猜疑造成的,蕭允辰自問如今的自己看的清楚,隻要他不糊塗那些漫的汙水便落不到苟家頭上。


  又有何懼?


  “娘娘,皇上此次出征究竟帶了多少人手?又打算攻打何處?”孤獨太師沒有接著蕭允辰的話反而開口問詢。


  “去南楚救逍遙王去了。”蕭允辰答得淡定“兵馬是交給苟帥的,太師不必擔憂。”


  不擔憂就有鬼了!

  尚丞相眼皮子一抖,前些日子太後找他他找個借口躲過去了,難不成是為了這件事?

  蕭允辰又把話題繞回來,誰千軍萬馬才代表戰場?這廟堂之上刀光劍影其中凶險不比戰場。


  等到孤獨太師和尚丞相從書房出來外麵的已經黑透,這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和皇上在書房之中討論國事忘記時辰,可是從沒有像今日這般,出來時竟有種恍惚的感覺。


  方才和他們在一起討論的,當真是皇後?


  書房之中的蕭允辰抱著陸茗才端上來的香茗抿了一口,雙眼微眯,良久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自打和從安互換以來,這還是蕭允辰第一次與這兩位老臣討論國事討論這麽久。現在的尚丞相沒了原本的歪心思,孤獨太師起事來也沒以前那麽多婉轉的法,蕭允辰借著從安的身子起話來也沒那麽顧忌,這次討論倒是比往常要有用得多。


  忽然蕭允辰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又放下茶杯追了出去,孤獨太師和尚丞相才出門走了不過十幾步便被叫住,扭頭一看發現皇後追了出來哭笑不得的對視一眼——苟家的瘋丫頭果然沒個儀態。


  “太師,正月十六,樂學書院開學剪彩,原本皇上是要親自去的,現今皇上親征不如您辛苦一趟?”


  孤獨太師笑著衝她拱手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蕭允辰笑笑,轉身,回坤寧宮去了。


  孤獨太師和尚丞相對視一眼忽然道:“要是當初的皇上是這樣,你還會想著造反嗎?”


  尚丞相險些被他一番話嚇得一口氣背過去,一邊給自己順氣一邊等孤獨太師“要死啊你!”


  孤獨太師幫著他順氣,也沒話。


  一直走到宮門口,尚丞相鑽進轎子前才忽然撂下一句“不會。”


  孤獨太師沒忍住便笑了。


  坐在轎中的尚丞相還是有些別扭,他當初想要造反究竟是為了什麽的來著?


  當初的北辰,朝堂之上是非不明,貪官汙吏一抓一大把,隨著皇上長大這種情況雖已經好了不少,但忠臣良將卻寒透了心。在尚丞相眼裏,當時的蕭允辰和蕭允德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蕭允德手握兵權想要造反,他便一邊分走蕭允德的權利一邊煽風點火,為的不過是在這兩兄弟自相殘殺後坐收漁翁之利罷了。蕭允辰年幼,但還有個比他更年幼更無能更容易被操縱的弟弟。


  無論是太後還是尚丞相,最初的目的不過是想扶持蕭允禮上位罷了。隻不過尚丞相作為尚家的家主總要給自己留些餘地,同南楚交好之事他做了,可是聯係南楚刺殺皇上為禍百姓的事他卻不著痕跡的丟出去。自己的手上雖不幹淨,但是能不沾手便不沾手。


  當初事發蕭允辰血洗朝堂,尚丞相本以為尚家多年基業要毀在自己手裏,可是蕭允辰卻避重就輕的饒過尚家。


  多次從夢中驚醒的尚丞相才忽然明白,皇上是真的變了。


  尚丞相長歎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僵的麵龐。


  如今的皇後怕是也不好惹啊!

  轎子停了。


  “老爺,到了。”厝了半晌見轎子裏麵沒動靜於是出聲提醒。


  尚丞相走進家門對著一邊迎上來的老管家道:“告訴各房,給老夫安生點,要是敢惹事就給我從尚家滾出去!”


  作死滾出去作!


  老管家愣在原地,這個尚丞相該不會是假的吧?

  有趣的是孤獨太師回到家中以後也下了同樣的命令,比起尚家管家的錯愕孤獨家的老管家一臉的納悶“老爺,咱們家也不惹事啊!”


  孤獨太師微愣,有些不確定的摸著胡子,心想‘要不把家裏的敗類清清?’


  反正最近還在休沐,應當沒什麽大事,閑著也是閑著。


  老管家看著孤獨太師這幅樣子心裏倒是有些感慨,自打大公子過世後還是頭一回見到老爺如此——精神!

  蕭允辰曉得孤獨家治家嚴明就算出紈絝大多也是那種不會惹大麻煩的紈絝卻不知道這都是被這位太師給練出來的!

  不過叫蕭允辰沒想到的是坤寧宮已經有人在等候。


  “怎麽了?”蕭允辰看著滿臉哀愁的雪柳溫柔的問。


  從安可不止一次因為這個雪柳跟他鬧別扭,要是她不在時麵前這位被欺負了,等某個瘋女人回來不得把這皇宮給拆了?


  “姐,雪柳聽此次皇上親征命姐監國。”雪柳的臉上盡是擔憂。


  蕭允辰點頭,這沒什麽好隱瞞的。


  看到蕭允辰點頭雪柳的臉色更加蒼白“姐,您這是哪裏得罪皇上了?”


  端茶進來的醉竹手一抖,險些將熱茶灑在雪柳身上。


  醉竹放下茶盞後便打算退下,可是雪柳卻喊住了她“醉竹,你也勸勸姐。”


  醉竹仰頭望還覺著挺冤枉,這殼子裏待得是她家姐麽?怎麽勸啊!


  雪柳將醉竹不理她還覺著氣悶,看向蕭允辰又道:“姐,自古帝王多薄情,您和苟家如今平安無事靠的不就是帝王的寵愛麽?”


  蕭允辰挑眉又聽雪柳接著道:“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如今皇上專寵與您,本就夠招人恨的了。若是您再監國,指不定得被人怎麽坑害呢!”


  蕭允辰看著雪柳著急的樣子有些無奈,那個瘋女人不坑人就算了,怎麽可能被別人坑?她家的丫頭護短護的也太厲害了吧?


  “沒事沒事啊!我能應付的來。”蕭允辰給雪柳順毛。


  醉竹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您現在沒事還不是因為帝王的寵愛嗎?若是日後皇上移情他人今日這一筆筆賬自然會有人與您清算,到時候可該怎麽辦啊?”雪柳的快要哭出來。


  醉竹眼皮子抖了抖,這話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會的,不會的啊!”蕭允辰在短暫的愣神後堅定地,就像是再給某個瘋丫頭的娘家人下保證一般。


  雪柳又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蕭允辰的肚子“姐啊,您怎麽還沒動靜呢?”


  蕭允辰的身子僵了僵,有些幽怨的看了眼一邊的醉竹。醉竹的臉上有些尷尬,趕忙將雪柳扶起“主,娘娘勞累這麽許久也餓的不輕,還是叫她先吃飯吧?”


  雪柳隻當是自家姐不好意思,於是笑道:“也是,那雪柳先退下了。”


  蕭允辰的麵龐有些僵硬“路上黑,心些。”


  雪柳打了個秋千被醉竹送了出去,出了門醉竹卻對著雪柳道:“姐最近本就為難,這些話還是莫要了。”


  雪柳點點頭,臉上的憂愁卻是遮掩不住地“你好好照顧姐啊。”


  醉竹點頭,目送雪柳離開,目光落在黑夜裏卻有點冷。


  同樣的四菜一湯,蕭允辰今日吃起來卻有點不是滋味——那個瘋女人也會這樣想麽?


  醉竹看出蕭允辰的心不在焉,眼睛微眨也歎了口氣。


  蕭允辰夾材動作一頓“怎麽了?”


  “奴婢不敢。”醉竹低頭。


  “。”蕭允辰有些不耐煩。


  “是。”醉竹慢慢的開口“老爺和夫人雖然不嬌慣孩子,但姐畢竟是千金之軀,打便沒吃過什麽苦頭。這寒地凍的,奴婢怕姐不習慣。”


  蕭允辰放下筷子,看著麵前的飯菜隻覺著食而無味。


  從安的確不是很習慣,夜路難走隨軍的副將怕出變故便令人安營紮寨。在外麵被冷風吹了一的從安終於能坐在擋風的帳篷裏吃點熱乎的飯食。


  隻不過等到飯菜擺到案前時從安卻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副將“少征啊!你不老實啊!”


  歐陽少征便是那位負責照顧從安的副將,這些人馬主要也是他在安排。


  歐陽少征有些為難“臣知道這粗茶淡飯的委屈皇上了,可是。”


  歐陽少征的話還沒完從安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從安指著麵前的燒雞肉鍋子對著歐陽少征問“朕聽聞你在苟家軍中呆過三年?”


  歐陽少征點頭,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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