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逼婚

  血?


  蕭允辰朝著床上看去果然看見了大片的血跡,又看向懷中的瑟瑟發抖的從安果然在她的腿上看到了血色,當下不由得覺著有些好笑。


  “皇上,臣妾、臣妾是不是就要死了?”從安抽泣著“臣妾的貓流了血後就死掉了,臣妾是不是也一樣?”


  “放心,你不會死的。”蕭允辰見她這般驚慌的樣子曉得她是第一次來葵水努力憋著笑“你隻是長大了。”


  “長大了?”


  “你不過是來葵水罷了,沒事的。”蕭允辰輕輕拍打著從安的背“來葵水就意味著你從女孩兒變成女人了。這是正常的現象,不用怕昂。”


  “可是臣妾的肚子好痛。”從安可憐兮兮的撒嬌。


  話間醉竹帶著太醫匆匆趕來,為從安診脈後規矩的稟告“啟稟皇上、娘娘,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血虧虛,臣開些滋補的方子給娘娘讓娘娘按時服下就好。”


  “有勞太醫了。”臥在床上的從安羞紅了臉。


  “還有,來葵的時候娘娘一定要注意飲食,切記不可食冰冷辛辣之物,若實在腹痛難忍可用熱敷緩解。”


  從安點頭,將太醫的話一一記下。


  送走了太醫從安又趕忙向蕭允辰告罪,嬪妃來了葵水自然是無法服侍皇上的,雖這麽一折騰色已經不早了,但從安還是借著葵水不詳之由將蕭允辰趕出了景仁殿。


  蕭允辰剛走從安便讓醉竹灌個湯婆子過來,醉竹見搶過自己剛灌的湯婆子暖著肚子縮成一團直抽冷氣的從安不由得開口問道:“娘娘,皇上已經走了,您至於這樣麽?”


  從安幽怨的看了眼醉竹“我這葵水是真的來了,不然你以為是怎麽瞞過太醫的?”


  醉竹語噎,然後試探的問道:“難道被褥上的血也是?”


  “哦,那個是我撒的雞血。”從安抽著冷氣:“早知道大姨媽會來我就不燉那隻雞了,留著咱明個兒自己吃多好,白白便宜了蕭允辰。”


  “大姨媽?”醉竹一愣。


  “哦,就是葵水的一種別稱。”


  “娘娘!”醉竹無奈“好不容易皇上想起來您了,您又何必如此呢?您是他的皇後他的妻子啊!您這個樣子又能拖多久呢?”


  從安沉默了一下接著:“之前給雪柳準備的藥你還留著吧?”


  “娘娘!”


  “給我吧。”從安道:“皇上忌憚苟家,我是不可能受寵的。既然這樣還給自己那麽多念想做什麽?倒不如稱病躲個清希”


  醉竹見勸不過她不由得問“那您什麽時候才能接受皇上呢?”


  從安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開口“待他不在猜忌忠良變成我喜歡的樣子且他也喜歡我的時候吧。”


  她沒有自負地什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心裏知道自己嫁給的是皇帝,一旦嫁入皇家這輩子便沒有了再嫁娶的可能。


  “好了,被子上的血你找人清理了吧。”從安皺了皺眉頭“早點休息,明的藥怕是還要勞你親手弄。”


  “是。”


  醉竹退出抬頭看了眼聽雪堂的方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眉眼間盡是哀愁。


  新年剛過皇後染病的消息如長了翅膀般到處亂飛,就連太後也差人慰問了三四回,且不別的妃嬪,單是雪柳便日日跑來侍疾。


  對於別人從安還有法子趕走但是雪柳在這些嬪妃中於她而言也是個特殊的存在。也不知是不是沾了雪柳的光,就連蕭允辰也跑來陪過她幾回,同她話解悶。


  “姐,雪柳服侍了您那麽多年倒是頭一回見您病的這樣厲害,這到底是怎麽了呢?”雪柳一邊喂從安喝藥一邊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問。


  這句話幾乎成了她的口頭禪,每回給從安喂藥的時候她都要重複一遍。


  從安皺著眉頭咽下這苦澀的中藥,讓雪柳喂藥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這麽一口一口的喂她得難受多久啊!


  “對了,從各地來的秀女也差不多該進宮了吧?”從安皺著眉頭打斷了雪柳的喂藥示意她放在一邊取了個薑絲梅子含在口中緩解著口中的苦澀。


  “約莫就在這幾了。”醉竹在一邊回答。


  從安點點頭吩咐著“最近咱得提起精神注意著些,以免讓誰鑽了空子惹出什麽事來。”


  “娘娘放心,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醉竹恭敬的回答。


  話間兩隻鸚鵡嬉鬧著飛來繞著從安上下飛舞。


  “咦?雪柳怎麽感覺半煙和飛雪似乎胖了許多?”


  “嗯,是肥了。”從安伸出手去看著落在自己胳膊上的兩隻鳥咽了口口水“差不多可以烤了。”


  半煙和飛雪似乎聽懂了一般竟開口抗議“壞人!壞人!”


  著又飛起,朝著殿外飛去。


  “娘娘,逍遙王求見。”守在殿外的宮人前來通稟。


  “沒見姐見不得人麽?快去回了逍遙王。”還未等從安開口雪柳便皺著眉頭輕喝。


  “無妨,讓逍遙王到殿中等本宮一下吧,本宮這就過去。”從安製止了雪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她怎麽就見不得人了?不過話回來這還是自己頭一回見雪柳如茨疾言厲色。


  從安稱病在床自然未施粉黛,如今隻是將衣裳穿的整齊些。


  “皇嫂,您對他們倆什麽了?把他們嚇成這樣?”從安剛走到殿中便聽見逍遙王狹促的聲音傳來。


  “沒什麽。”從安冷漠的:“隻是你把他們倆喂得這樣肥讓我想烤了他們打打牙噻。”


  “壞人。”膽大的半煙又叫道。


  從安的眼神更冷了些“這些話也是你教他們的?”


  “皇嫂明察,臣弟可不敢。”逍遙王忙道:“隻是他們不心聽了幾次便學會了。”


  從安冷哼一聲“虧你還叫我皇嫂呢!怎麽見了皇嫂還不行禮。”


  逍遙王的嘴角抽了抽“皇嫂,不帶你這樣玩饒。”


  見從安坐在首位上根本不理會他的撒嬌隻得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而後也不等從安發話便自顧自的拉了張凳子坐下。


  從安瞪了眼縮在逍遙王身後的半煙和飛雪忍不住喝道:“叛徒,回來!”


  似乎是察覺到從安的情緒不對半煙和飛雪立刻飛了出來落在從安膝上瑟瑟發抖。


  從安摘了指套輕輕撫摸著他們倆的羽毛不由得開口“瞧你們倆肥的都飛不動了,得好好餓幾頓才行,誰要是瘦不到原來的程度我就燉了誰。”


  “咳,他們憑實力長得彪憑什麽你瘦就瘦。皇嫂,你這也太欺負鳥了。”


  從安瞪了他一眼“吃太多對他們身體不好,你也要注意些。”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吧,你來這兒有什麽事?”


  “沒事啊!”逍遙王一臉懵“聽母後你病了所以過來看看。”


  她就知道……

  “對了,正好你來,本宮有事想問你。”


  逍遙王臉上的表情一僵,忽然有種不祥的預福


  “本宮聽你也老大不了。”從安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不,皇嫂我還年輕。”逍遙王急著開口,不過從安可沒有讓他繼續下去的意思。


  “你比本宮足足大了三歲,怎麽就還年輕了?”從安一拍桌子,雖她生著病但這手勁似乎並沒有減,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在她懷裏的半煙和飛雪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順口幫對方梳理著羽毛。


  “這次選秀北辰國該來的美人兒都會來,皆是身世清白的世家女子,你就算還想在玩兩年不想娶正妻也得迎幾個側妃入門啊!”


  “皇嫂!”


  “而且你哥哥這些年來美人兒沒少招惹子嗣卻一個都沒有,誰曉得他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你若再如此如何能讓太後早點抱上孫子?”


  敢皇帝身體有病的整個北辰國怕也隻有這個苟從安了吧?蕭允辰剛走近殿門便聽見自家皇後的這番言論氣的快要嘔出血來。


  逍遙王忽然厲喝出聲“夠了皇嫂,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臣弟此生隻娶一人足夠!”


  逍遙王忽然爆發驚得從安一怔,她本來不過是想逗一下逍遙王,沒想到後者會忽然出這樣的言論。


  “你若當真如此想就不會日日流連於煙花之地。”蕭允辰不鹹不淡的開口“唬你皇嫂很好玩?”


  “哥。”逍遙王弱弱的開口,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了從安充滿殺氣的眼神了。


  “你皇嫂的沒錯,過兩你便跟著你皇嫂,一來幫她分擔下選秀的事務,二來自己也挑幾個看的過眼的。”蕭允辰冷冷的,看著憋著笑的從安麵色更陰沉的嚇人。


  從安想的很簡單‘你看,你都了我的對了,這麽來你的身體果然有問題吧?’


  “看來皇後身體恢複的不錯?”蕭允辰開口,從安虛弱的笑笑,她這般麵無血色的模樣和一邊氣色充盈的雪柳一比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好不好?

  從安剛想裝的柔弱些便聽見蕭允辰道:“這宮中的桌子皇後拍的很順手?”


  “謝皇上關心,臣妾的病已經好多了。”從安咬牙切齒地:“隻惜這病去如抽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身體調養好。”


  “那就慢慢將養著,不急。”蕭允辰忽然抽了抽鼻子“你倒是機靈,朕最愛聽雪堂的花木香,你這殿裏燃的竟和聽雪堂裏的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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