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油膩大叔
JON沒有去參加國際會議,他給出的理由很勉強,脊髓外科業務太好了,忙不過來。
脊髓外科忙不忙,劉牧樵還能不清楚嗎?
不過,也說得過,現在脊髓外科確實有些忙,病床擴張到了80張,還有不少病人在外麵等候。
脊髓外科並不是隻有脊髓損傷的,有些複雜、嚴重的頸椎病脊髓型的病人,也是這一學科該收的病人。
這種病,在別的醫院是歸納在脊椎外科,通過骨科手術,解除對脊髓的壓迫,以緩解症狀,或者治愈。
但是,到了比較嚴重的情況,這種手術的風險就提高了很多,一般的醫院就不敢做了,特別是已經損傷了脊髓的病例,即便是大醫院也不敢輕易手術,即便是做了手術,效果也不一定理想。
頸椎手術,30年前全國隻有十幾家醫院敢做,其中,空總醫院是最厲害的,他們厲害也是不得已,因為他們麵對的是飛行員,頸椎損傷病例數多,經驗也多,技術也相對比較先進。
現在,醫學發展了幾十年,技術突飛猛進,能做頸椎手術的醫院滿大街,一個省至少也有10家以上的醫院能做。
但是,對於複雜、嚴重的頸椎病,大多數醫院是不敢動的,一旦出現效果不好,打官司很煩人,一旦輸了官司,賠償的金額就不是一般的數額了。
頸椎手術最常見的並發症是高位截癱。
高位截癱,想想就令人膽寒,病人痛苦、家人痛苦、社會也是負擔。
現在,那些被醫院拋棄的病人,有了最後一個希望,他們會來安泰醫院碰碰運氣。
安泰醫院,負責頸椎骨科的何教授等人就成了這群人的救星,他們骨科手術可以放心大膽做,脊髓有損傷,還有JON、宋百年、劉牧樵等人可以修補。
所以,安泰醫院對於難治性頸椎病,基本上是來者不拒,於是,名聲大噪,不遠萬裏來求醫者絡繹不絕。
安泰醫院的脊髓科一部分是收脊髓損傷的,一部分是嚴重頸椎病的,80張床位嚴重不足。
不過,再多就不行了,能夠做高端手術的人不多,脊髓損傷能獨當一麵的隻有JON和宋百年,其他的幾個教授,副教授還不能擔大任,雖然也能做一些簡單的脊髓損傷修補術,但是,技術還有差距,對稍微複雜的病例就不能做了,他們平常就是應付簡單病人,還有就是給JON、宋百年做助手。
頸椎骨科部分的情況好一點,以何教授等人為代表的骨科醫生,他們對付複雜頸椎,由於有劉牧樵等人做後盾,他們的手術難度做得很大,甚至做到了頸椎置換。
病源是多得很,關鍵是手術醫生不夠。
JON說他忙,一點也沒錯,他確實忙。
劉牧樵有一種憂慮,他不完全認可JON的說法,忙,沒錯,但是,還不至於忙到這個份上。
JON平均每天做1台半手術,宋百年平均做1台,骨科那邊有4個教授,大約每天做4台,其他教授和醫生合起來做2到3台手術。
脊髓外科每天平均9台左右。再多也不行了。醫生到了極限,病床也到了極限。
朱亞光那邊的脊髓外科有些不同,他們隻收脊髓損傷的,頸椎病收在在脊椎外科,所以,這兩個脊髓外科是不完全相同的。
脊髓損傷的周轉率很低,有些人要住一個月。
劉牧樵有種焦慮還是老問題,他真的擔心JON在研究頭顱移植術。
聽了夕羽剛才的那些話,他更是擔心。
一般來說,一個男醫生,家裏怎麽會用84液消毒呢?用紫外線也不對,紫外線產生的臭氧可以誘發肺癌,所以家庭消毒很少用紫外線的。
夕羽應該不會搞錯,女孩子的嗅覺很敏感,特別是有醫院經曆的人,對84液和臭氧非常熟悉。
“你注意到有手術台之類的東西嗎?”劉牧樵問。
“我隻在客廳裏呆了5分鍾,臥室全部關閉了。哦對了,還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動物的,當然啦,也不一定,或者外國人也有這種臭味也難說。不過,我更傾向於是動物的味道。”夕羽說。
“好吧,我們暗中注意一下。要是他在搞頭顱移植研究,我就正式向他攤牌!”劉牧樵嚴肅地說。
攤牌?
怎麽攤?
報警?
人家又沒有犯法,警方是沒有辦法處理的。
把他趕回去?
他到哪裏也可以做實驗的,再說,收留他的醫院海了去!
不,不,肯定是有辦法的,我劉牧樵如果阻止不了JON做實驗,那也太無用了!
劉牧樵和夕羽商量好了,他們要研究一下JON了,他很有可能在搞頭顱移植。
隨後的日子,夕羽就經常出現在外國人居住的小區,名義上是參加大媽們的廣場舞。
楓雅名苑小區的廣場舞是有名的,因為這裏的廣場舞有幾個老外,舞跳得極好,加上這群外國老人舍得花錢,一些跳得好的女人,就來這裏跳舞。
這群外國人中,凱琳是跳得最好的,他的探戈、倫巴跳得極好,女人們都不嫌他老,都喜歡和他跳上幾支。
夕羽在這裏玩了十幾天了。
她是這群人裏最年輕的,也是最漂亮的。
她不和誰跳,一個人,鬼步舞她跳得最好,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
過去,這裏的廣場舞非常令人討嫌,投訴都幾十次了,物業和社區的領導很是頭痛。
現在沒有投訴了,反而成了一道風景線。
不過,夕羽有幾次也差點惹上麻煩了。
一些大叔級的人,有眼不識泰山,以為夕羽就是一個普通女孩,有人就打主意。有幾個做生意的人,他們身纏萬貫,錢多了,腦子裏總想著泡妞。
他們打夕羽的主意。
可是,試了一下,他們跑的遠遠的,再也不敢和她玩。
夕羽是個聰明女孩,對於這些大叔,心裏明鏡一般,清楚得很。
和你跳舞?
她鼻子裏哼一聲。跳就跳,讓你跳了之後就再也不敢在這一塊露麵了!
夕羽練了五禽戲之後,一百幾十斤的男人,她拎得起。
她和他們跳。
最後,他們哪裏是跳?
快三快四,她把他們拎起來了!
就像是拎著一隻掙紮的公雞,狼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