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誰敢惹他
事情的發展很快出現了變化,劉牧樵接到電話,黃光亮要來拜訪。
“感謝你教訓了我兒子!”
見麵後,黃光亮第一句話就是感謝。
他已經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黃光亮有一女一子,在那個年代,屬於超生。為了生黃冕,罰了不少錢,還因此沒有得到任何“代表”資格。
這個黃冕生下來,就沒省心過,從小學開始,他就用零花錢引誘女生,小學四年級就給班上四五個女同學寫過情書。
到了初中,成績倒數,還害得幾個女生的成績也直線下滑,沒少被人家長輩警告和毆打。
到了高中就更加放肆,成績墊底倒是已經無所謂了,關鍵是任何一個班級的班主任都不要他,在誰的班裏,誰都會發誓一輩子不做班主任了。
這世界,不缺乏壞的男孩,也不缺乏不學好的女生,每天,黃冕的身旁都會有一群人,男的,女的,也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誰見他們誰頭痛。
不過,讓黃光亮放心的是,雖然兒子調皮,但是他從來沒有受傷,也很少聽說他在外麵打架。
其實原因很簡單,誰敢惹他?
搶女人是黃冕的愛好之一。
黃光亮對於這件事批評過他很多次,不過,他的話分量不夠,因為,他也有同樣的愛好。
今天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隻是,這次不同,被人打了,而且還打斷了手。
手是摔斷的。
“不謝。”劉牧樵如今的臉皮也比較厚了。
“他搶人家女孩是習慣,我跟他說了,今後,劉博士的女人,看都不能多看一眼!”黃光亮說。
薑薇瞪大眼睛。
敢情,你不是救皮院長去了,而是和黃冕搶女人?
“你別這樣看著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見薑薇吃驚的樣子,劉牧樵想解釋。
但是,怎麽解釋呢?
“我以為你救皮院長去了。”薑薇說。
“皮院長怎麽啦?”黃光亮急迫地問。
黃光亮和皮院長很熟悉,上次,父親得帕金森病,就是通過皮院長這層關係,才請動了劉牧樵,幫忙做手術。
現在皮院長有難,不幫忙怎麽行?
“皮院長沒什麽。”劉牧樵不想張揚此事。
“我人熟,市裏、公安、檢院、法院,我都有熟人,並且還不是一般的熟人,告訴我,我應該可以幫得忙上。”黃光亮真不是吹牛皮,各路神仙,他不認識的不多。
劉牧樵拒絕了他的幫忙。
他有顧慮,有些事是越幫越忙的。
黃光亮堅持要幫忙,他對手下人說:“了解一下,看是一回什麽事,我就不信,幫不上忙。”
黃光亮走了。
劉牧樵和他也隻一麵之交,沒有很多共同話題,聊了一會,就散了。
劉牧樵給陳婧打了一個電話。
“我已經回家了,劉牧樵,你放心好了,皮仔也就會出來了。”陳婧很平淡地說。
劉牧樵說:“他不會有什麽事吧?”
陳婧聲音大了一點,說:“他會有什麽事?虧你劉牧樵與他是好朋友,你對皮仔都不了解?事很小,就是幾瓶酒的事,退了!辦完手續就出來了。”
劉牧樵驚訝地說:“這也算事嗎?”
陳婧說:“怎麽不算事?沒事的時候,再大的事也不是事,有事的時候,一包煙一瓶酒都是事。老皮幸虧平常不吸煙,否則,事情就大了。”
果然,又過了十幾分鍾,皮院長打電話給劉牧樵,“老弟,我出來了。”
“出來了?沒事吧?”
“我會有事嗎?不可能的。”
“你現在在哪裏,我就來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回家了,明天,你抽空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現在我就要到家了,不聊了,累了。明天見。”
第二天,劉牧樵修改了一下工作時間,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找皮院長。
還看得出,皮院長依然麵色疲憊,似乎蒼老了很多。
“我在裏麵,外麵的消息一點也不知道,直到昨晚要出來的時候,才有人說,幫我說話的有很多,太感謝你啦。你都請了一些誰幫我的忙?”
“你一點也不知道?”劉牧樵感到意外。
“真不知道。”皮院長一臉的誠實。
“其實也沒有幾個,都是你過去積累的人脈,老方,老馬,老鄺等人,我還找了市裏的主要領導。”劉牧樵沒有提陳婧。
他不能確定,皮院長知不知道陳婧幫了他的忙,他也不能確定,老皮會不會再去糾纏陳婧,這一段舊情,最好是別重新燃起熊熊大火才好。
“他們呀,好,謝謝了,我要請客,好好感謝他們才行。”皮院長說。
“你在裏麵沒吃苦吧?”
“怎麽會呢?我這樣的廉潔幹部,不存在的。他們主要是問我,這兩棟房子建設,收了多少好處費。真的是,我能收嗎?其實,他們不是搞我,而是搞別人,想從我這兒找突破口。”
“你也真的廉潔,我看啊,你肯定沒有得過人家的煙酒,對吧?”劉牧樵使壞。
“是的,我從來不收人家的煙酒。要是收了,我現在能和你好好講話嗎?這樣,盡快,你幫我安排一下,幫了我忙的人,我請他們吃一頓飯,就今明兩天,一個也不能少啊!”
劉牧樵在琢磨這句話。
他真的不知道陳婧幫了忙?還是故意不提她的名字?
“我請的人就是老鄺、老方、老馬幾個人,黃光亮自己要來救你,我不知道他起了作用沒有。我估計,他還沒有插得手上,你的問題就解決了。”
“好吧,那就請這三位吧。”
皮院長似乎真的不知道陳婧幫了忙。
第二天晚上,老鄺、老方、老馬三個人如期而至,皮院長還給他們三位每人帶了一對茅台,一盒人參,另外是劉牧樵沒見過的補品。
老鄺幾個人高興得很,對皮院長大加讚嚐。
“其實啊,皮院長,是因為你廉潔,要不,誰也救不了你。”老鄺喝了幾口老酒之後,就話多了起來。
老方也是一個愛酒的,在位時,天天都泡在酒裏,下來了,退休了,這酒就減了檔次,好酒也是偶然才能來一次。
今天又喝道了久違的茅台,心裏高興。
“我到市裏,去見姓楊的,你知道他怎麽說?他竟然說不知道此事!真的是豈有此理。”
“是呀是呀,他也是這樣對我說的,你說,我還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