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冤家路窄
劉牧樵沒有受苦,做了一下筆錄,很快他們就被送回希爾頓大酒店,劉牧樵也沒有心情再浪,把瑤芳安頓了,開車回了安泰醫院。
回到辦公室,薑薇就過來了,也沒有問劉牧樵剛才幾個小時去哪兒了,隻是說:“骨科來了一個病人,閉合性骨折,想請你去會診。”
所謂會診,其實就是請劉牧樵去做無痛正骨。
骨科,也包括其他科室,要會診,一般都是通過薑薇,由薑薇安排時間。
這樣有個好處,可以幫劉牧樵合理使用時間。
“皮院長那邊有消息嗎?”劉牧樵先問這個問題。
“你沒有得到消息,我怎麽會先得到?”薑薇有些奇怪,心想,剛才你難道不是在處理皮院長的事?
“問問陳釋。”
陳釋接到電話,那邊很平淡地說:“我外婆還沒有回來呢,她把帳篷都帶去了。”
劉牧樵和薑薇都吃了一驚。
這個婆子真的很倔強。
這是準備打持久戰了。
劉牧樵不得不感到慚愧,自己臨陣脫逃,不夠朋友啊。
“你還是先去骨科會診吧,病人來了兩個小時了,他怕痛,非要你幫他做無痛正骨。聽說這人很有錢,富二代,什麽零售集團公司老板的兒子,和別人打架,把手臂打斷了。”薑薇說。
劉牧樵出門下樓去了。
來到骨科,李華就說:“師父,你來了?病人在等著你呢。”
劉牧樵接過X光片,嗯,很簡單,就是一個尺、橈骨骨折,隻需要外固定就行了。
劉牧樵在李華的陪同下,來到了病房。
“你?”
“你?”
“你?”
在場的人幾乎同時驚呼。
此時,劉牧樵穿著白大褂,顯然,他就是黃冕苦苦等了兩個小時的“劉博士”。
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不要你治!”黃冕第一個反應。
“你以為我想幫你治療?不過,既然你進了我們安泰醫院,你就算是上帝了,我就不好拒絕幫你治療。我告訴你,整個江東省,無痛正骨手法我第一,要不要我治療,你自己決定。”劉牧樵一副超然的態度。
李華一臉的疑惑。
“你不要我師父治?”
“他是你師父?他就是劉博士?”
“是呀,他的無痛正骨法,是我們安泰醫院的鎮院之藝,很多人慕名前來,你不願意他幫你治?”李華說。
“我的手就是他打斷的!”
“啊?”李華轉頭看劉牧樵。
“是的,是我打斷的。不過,現在我是醫生,我是有醫德的,會全心全意幫你治療,這個,你放心,不會有差錯的。”劉牧樵笑了。
“你沒有被抓起來?他們就這樣放了你?”黃冕怎麽也想不到,幹警會把劉牧樵放了。
“我一個守法的人,為什麽要抓起來?幹警說,等你接好骨頭,他們要抓你拘留的。”劉牧樵信口開河。
“他們敢!”黃冕大聲說。
“好了,敢不敢,是他們的事,我們來治療吧。”劉牧樵不想和他開玩笑,做完正骨,他還要去打聽皮院長的事。
黃冕猶豫了片刻,說:“打麻藥嗎?”
“不打麻藥。”
“那不會痛死?”
“不會痛死的。”
“會痛暈!”
“不會痛暈的。”
“你們不是說,無痛正骨嗎?”
“是呀。”
“那你說會痛?”
“我說了嗎?”
“真的不痛?”
“我想要他不痛,他就不痛。”
“你不會讓我痛吧?”
“我可以答應不讓你痛。”
劉牧樵沒有再和他囉嗦,按了按穴位,接著就幫他正骨。
一拉,一扯,一扭,接著就對上了。
李華迅速遞上夾板,捆綁起來,又打上石膏。
“痛嗎?”劉牧樵問。
“不痛。你技術真好。我想起來了,你叫劉牧樵,安泰醫院最有名的醫生,你還會治療很多病。”黃冕說。
“是的,一點沒錯,我也想起來了,你爺爺的帕金森病是我治療的,對不對?”
劉牧樵這才回憶起,去年剛開始治療帕金森病的時候,節節高集團的老總的父親是他治療的。
這時,幾個人進來了。
“咦?劉博士!你也在這兒?”
“哦,你是黃總?”
劉牧樵認出來了,進來的是節節高集團的老總黃光亮。
黃光亮也認出了劉牧樵。
黃光亮後麵跟了一群人。
“你怎麽也在這裏?”黃光亮問。
“幫你兒子接骨頭。”劉牧樵說。
“哦?那個會無痛正骨的劉博士就是你?”黃光亮說。
劉牧樵笑了笑說:“是的。”
黃光亮說:“謝謝你啦。”
劉牧樵有些尷尬了,說:“不謝。”
黃光亮轉過頭,對他的助手說:“跟局裏打個招呼,要嚴懲凶手,我黃光亮這個麵子還是要的。”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
“他的傷嚴重嗎?”黃光亮又問劉牧樵。
“已經不礙事了,隻是,要休息半年時間。”劉牧樵說。
劉牧樵覺得很快就會要尷尬了,趕緊溜,他找了一個借口,跑了。
黃光亮還在與警局聯係,這可以理解,自己即使是平民百姓,兒子被人打斷骨頭還要過問,何況他是一個很有麵子的人呢?
警局接電話的是一個領導,對具體的案子不是很熟悉,一聽是黃光亮的兒子被別人打斷了手,哪敢怠慢?當即表示一定會從重從快處理。
打完電話,黃光亮才有暇過問兒子的傷。
一轉身,咦,劉博士不見了?
……
劉牧樵回到辦公室,薑薇給他拿來一瓶酸奶。
這是劉牧樵每天必須喝的。
一個雞蛋,一瓶酸奶,一個蘋果或其他水果,這是劉牧樵每天必須的功課,即使劉牧樵去做飛刀,薑薇也會在電話裏提醒。
“這麽快就做完了?”
“一個手臂骨折,很快的。”
“聽說是一個富二代,省裏都有名氣的人?”
“是的,黃光亮,節節高連鎖店的老板的兒子黃冕。”
“喲,他也被人打了?一定是爭女人,不知這個打他的人是何方神聖,有的熱鬧可看了。要是一個平民,那就麻煩了。”
劉牧樵隻好呃呃。
薑薇又說:“現在二代們也應該收斂一些了,法製越來越健全,就不怕坑爹?我現在倒是為這個打他的人擔心了,把人家手打斷了,不坐幾年牢,可能性不大。”
“你不應擔心,興許,打他的人比他更牛逼也難說。”劉牧樵說。
“有這個可能嗎?除非是市裏領導誰家的兒子揍了他。”
“也不一定,除了官商,興許還有第三種人。”
“聽你的意思,你知道是誰打的?”薑薇多聰明,沒幾句,她就發現劉牧樵似乎知道內情。
“不知道。”劉牧樵趕緊否定。
“他這種人,我估計,一定是和誰爭女人。”薑薇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