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你牽著我的衣袖
趙楷開著曆史外掛，知道現在女真人雖窮，但武器水平、裝備水平已經過了大宋和遼國，隻在經濟和人口上落後於這兩大帝國。
生女真士卒目前應該是五萬左右，這是金國征戰天下的主力。
其餘都是大量熟女真、漢人、契丹、渤海人等民族組成的軍隊，總兵力大約十五萬。
繳獲歸已這條軍規隨時刺激著女真軍隊，因為物資貧乏，有今天沒明天，殺人搶掠對於他們來說是活命的最佳辦法。
所以女真人人都喜歡戰爭，並且在戰爭中凶猛異常，為生存戰鬥的野蠻人的確非常強大。
他們人才井噴，這些年出了好幾位在曆史留名的精英人物。
那些牆頭草的軍隊忠誠度有限，跟怨軍一樣，誰強倒向誰，趙楷有理由相信隻要戰敗金軍主力，其它軍隊並不足為慮。
擺開陣勢開戰，就算有手雷和萬人敵，估計也很難是女真人的對手。
食肉動物與食草動物的差距，不是一天就能抹平的，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大宋最精銳的西軍能和遼軍打得難分難解，可遼軍在女真人麵前卻不堪一擊。
差距太大了啊，西夏這麽強悍的民族，遇上女真同樣尿了，李良輔帶著大軍眼睜睜看著遼國滅亡也不敢有所異動。
趙楷此次出征，並非要明刀明槍跟女真三巨頭拚個你死我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耶律大石這盞明燈吸引住女真人的目光，自己悄悄進村，打槍的不要。
這位老人是寬城中的糧商，準備向澤州運糧，女真人南下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現在沒人敢向北去。
老人手下的莊客都跑光了，他兒子是澤州偏將，老人因為找不到人護糧北上，因此急白了頭。
趙楷沉吟了一下，“看來澤州很缺糧，不然老人家也不會這麽急著運糧，這一路上可有盜賊？”
“以前沒有，現在聽說有幾股流寇，所以都不敢出城。”老人不停歎氣。
耶律餘裏衍眼眶慢慢紅了，趙楷心忖這小妞有著一顆善良之心，為自己的子民觸景生情，不象別的公主那樣沒心沒肺。
當聽說趙楷要去澤州，老人的眼神一下就亮了，手忙腳亂的從袖口中摸出幾塊銀子往趙楷身上塞來。
“公子莫賺少，這便是老朽的一片心意。”
趙楷也不推辭，接過銀兩交給耶律餘裏衍。
“楷哥哥，給我幹嘛？”
“以後我的私房錢都存在你那裏，好不好？”
“好。”
耶律餘裏衍兩葉柳眉笑成了月芽狀，手腳麻利的將銀子收好，用契丹語對老頭說道：“放心吧，咱們一定將糧食運到澤州。”
對於楷哥哥，她有著盲目的任任，如果說以前對王兄是這樣的感覺，現在這感覺已經完全轉到了趙楷身上。
“喝酒，喝酒。”
她主動挑起戰局，小臉紅撲撲像熟透的蘋果。
老者看著這對俊男美女，有些啞口無言，他們如何懂得打仗，又如何能與如狼似虎的女真人周旋？
心中雖不看好，不過他需要運糧去澤州，將兒子接出險地，於是不停撫著花白胡須，連聲稱讚起來。
與老頭約好明日出發，兩人酒已經半酣，腹中已飽，慢慢走在冷清清的街上。
“放心吧，有你楷哥在，這裏的人民會過上幸福生活的。”趙楷捶了一下自家胸口，得意地說道。
“真的嗎？”
“假的。”
“真的，真的，真的，楷哥哥說的都是真的！”
月光將兩人的背影拖得很長很長，街上那一長一短的影子移動起來顯得非常生動。
“你牽著我的衣袖，我把雙手揣進褲兜……”趙楷和蜀國公主在一起最是放鬆，好像回到了當年的校園時代，禁不住哼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曲。
“這歌真好聽，這種旋律在大遼從未有過，楷哥哥，唱大聲一些嘛。”
……
因為接下了運糧一事，趙楷和耶律餘裏衍的全身摸徹底告吹，他連夜招集韓存保、楊再興、甄六臣開會。
雖然隻和老頭聊了數語，但趙楷已經感覺到女真人兵鋒悄然逼進，背心有些發寒。
“按照咱們打探到的情報，女真人還在寧州進行集結，聽說二太子宗望病了，銀術可由於大雨的原因未能按時從西京道返回，所以部隊暫時按兵不動。”
趙楷話音剛落，韓存保大搖其頭，“不對，完全不對，如果是這樣，中京道的商人為撒不敢向北？難道是怕那些曾通的賊寇嗎？”
甄六臣作為甄家的代表，趙楷特意讓他加入這次行動，甄家在曆史上對大宋十分忠心，無須像郭藥師那樣隨時需要小心提防。
他們是趙楷在幽燕地區精心培養的勢力，日後會是新興的將門，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不少人勸趙楷納了甄嵐，這樣的關係便會十分牢固。
趙楷來自後世，對這樣的包辦姻緣並不提倡，清照姐姐專門去詢問過甄嵐的意思，不想人家直言說沒看上自己這位鄆王。
趙楷大汗，宋朝由於帥哥太多，女人多少對顏值有些免疫，更加看重男人的才學。
可是自己是狀元皇子，出口成章，乃是天下文曲星呢。
甄五臣兄弟急得不行，這麽好的一條道路，怎麽能輕易錯過呢。
不想甄嵐堅決不願意，被父親逼急了，紅著臉說心中有人了。
趙楷沒有棒打鴛鴦的意思，自己身邊的女人不少，最近又在用心去泡蕭觀音，實在是分身乏術，於是就將此事放了下來。
雖然沒納甄嵐，並不影響趙楷對甄家的扶持，除了婚姻，還可以用利益加深彼此的信任。
甄六臣是遼地漢人，對時局更加熟悉，想了一想說道：“依屬下猜測，女真人一定有所行動，隻是極其隱蔽，並且故布疑陣，用來麻痹咱們。”
趙楷見他能想到這一層，便是可造之材，撫掌笑道：“甄將軍說的不錯，女真人在寧州集結是假，分兵突入中京道是真，這些商人已經遇上過女真人的哨騎，所以沒人敢北上，進入女真人的陷井。”
“遼人真的這麽怕女真？又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楊再興叨著枯枝，大咧咧說道：“除了完顏活女，餘者皆不在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