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春風得意馬蹄疾
耶律餘裏衍騎馬慢慢走到趙楷的身邊，看著遨翔的飛鳥，嘴裏是滿滿的羨慕。
“你看它們一對一對，好快樂的樣子。”
“天上一對，地上一對，你不快樂嗎？”
看著旁邊公主臉上的紅暈，趙楷的聲音中充滿著欣賞，“此去澤州咱們可謂是同甘苦，共患難矣！”
耶律餘裏衍紅著臉說道：“我希望能為遼國出一份力，畢竟我是大遼公主，所以讓甄家娘子將我放在了怨軍中混出城來，你……不會怪我吧？”
“好公主”
趙楷哈哈大笑，“咱們一個皇子，一個公主，雙劍合壁，何懼女真那幫野蠻人！”
“啊哈哈哈哈哈。”
耶律餘裏衍騎術超絕，縱身一躍，來到萬裏煙雲上，一伸手攬住趙楷的細腰，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眾將見到鄆王舒懷，都自覺的離開一段距離，這次戰鬥凶險無比，想著女真三巨頭的血腥，趙楷要求所有女性一律不得出征。
她們將留在涿州，等待鄆王歸來，趙楷再三叮囑，寧願呆在易、涿州，也不要先回雄、霸兩州。
想來朝廷的使者很快就會到達北境，也許還帶來了金牌，還是呆在遼境更加安全。
北地苦寒，女子身體嬌弱，隨軍出征不但起不了什麽作用，反而會增加行軍負擔。
萬一戰事不利，她們落到女真人手上，隻會生不如死，趙楷對女真人的野蠻早有體會。
身邊有蜀國公主相陪足矣，趙楷知她呆在燕京並不安全，跟在自己身邊，將來也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看著快樂的遼國公主，趙楷將心中念頭拋至腦後，快馬加鞭，萬裏煙雲一聲長嘶，撒開雙蹄絕塵而去。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踏遍萬山花。
兩道身影在從崇山峻嶺中飛馳而行，偶爾會有一串串銀鈴似的笑聲將山間小鳥驚起，然後像珍珠一般灑向巍峨的群山。
“楷哥哥，這中間隻有一個寬城，過了寬城之後，一路沒有村莊可以直到澤州。”
趙楷滿意地點點頭，“咱們在寬城休息一晚，我估計你全身都臭了。”
“啊呸。你才是臭的，男人都是臭的。”耶律餘裏衍小嘴飛快地吐出一長串字眼。
“晚上咱們全身摸，比比誰臭。”
耶律餘裏衍臉色微紅，勇敢的點了點頭。
“比就比，誰怕誰。”
說罷她手上加了一鞭，兩人一騎向著寬城而去。
……
過了長城就是塞外，環境苦寒，物資也是極其貧乏，寬城的城池並不大，枯草隨風搖，顯得有些荒涼。
連雄州這樣的小城到了塞外也算是珠光寶氣，雖然此地風景對趙楷來說有些新鮮，但他心中的壓力也在逐漸增大。
要想建設塞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大宋貴為全球首富，也得加大經濟建設才能支撐這筆支出。
天天泡在艮嶽看歌舞？他們看不見這樣荒涼的大漠，看不到埋骨道邊的眾生。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無怪乎杜老夫子會發出這樣鏗鏘的感慨。
趙楷進得城來，天還未黑，行人已經十分稀少，看得他大搖其頭。
“你們大宋很繁華嗎？”耶律餘裏衍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好奇地問道。
趙楷理所當然點點頭，張口說道：“以後你去了東京，我帶你耍上三天三夜，保管讓你樂不思蜀。”
耶律餘裏衍快樂非常，用力地“嗯”了一聲，“你要帶我吃去烤羊肉。”
趙楷在馬上轉過頭，認真看著這位蜀國公主，“還有烤肉串、鐵板魷魚，狼牙土豆、包漿豆腐。”
“這些是什麽啊？”
“嘿嘿，沒見過世麵的黃毛丫頭。”
耶律餘裏衍坐在趙楷身後，手要行動十分方便，不多時就見趙楷擠眉弄眼，想來是被欺負的夠嗆。
“喝不喝酒？”趙楷對北方的烤羊肉是情有獨鍾，一聞到那香味口裏就會生津，兩人進了一家小店，要了一塊不小的羊排，惹得掌櫃偷看了兩人好幾眼。
“喝就喝，誰怕誰。”耶律餘裏衍豪氣滿腔，離開燕京，跟著趙楷，讓她有了一份強烈的安全感。
母妃和兄長不在身邊，隻有趙楷對自己最好了，橫橫，蕭姐姐雖然長得漂亮，可自己身子還沒有完全張開，以後一定能超過他。
她害怕趙楷拒絕自己，於是找上甄嵐，跟著怨軍出了城，將生米煮成了熟飯，楷哥哥肯定舍不得趕自己回去。
何況到了中京道，自己這個身份，多少會起一些作用。
這是甄嵐對自己說的話，她牢牢的記在心中，隻要能幫助到楷哥哥，她不怕苦，更不叫累。
“酒可是色媒人，你這麽漂亮，喝多了本王可不敢說自己一定能把持的住。”
其實這話是男人們真實的謊言，後世的他不止一次有過喝酒後與美女同房的經曆，然而什麽事都沒有了生，後來遇上說這話來矯情的男人，趙楷心中都是暗暗鄙視。
其實隻是喝酒壯膽罷了，平時不敢，借酒勁有了借口便可以放寬尺寸，隻要遇上女生不堅決，一切就會順理成章。
耶律餘裏衍愣了一下，拿起酒壺飛快給兩人各自斟上一杯，轉移了話題，“嚐嚐遼國的燒刀子，很香很烈。”
兩人愉快的過著二人世界，店裏沒有其它客人，掌櫃和小二都坐在椅中昏昏欲睡。
一位老者走了進來，看來和掌櫃很熟，沒等開口，掌櫃已將他的酒菜擺放在桌上。
見老者愁眉不展，掌櫃關心問道：“還是招不著人？”
“哎。聽聞女真人南下，現在無人再敢向北而去，明天再不出發，隻怕就要違期，老夫心裏煩悶，所以來你這裏借酒消愁。”
趙楷聽入耳中，端著酒杯來到老者身邊，邀請他一同入座。
老者也想有人傾說，見趙楷長得俊俏，耶律餘裏衍又是女生，也不拒絕，隻是道了一聲‘打擾’，舉杯來敬趙楷。
耶律餘裏衍心中老大不樂意，不過她猜到楷哥哥有事要請教，隻好嘟著小嘴發呆。
雖然保密局放出了很多探子，趙楷還是希望從商人嘴裏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用於戰前分析，女真人用兵虛虛實實，遠非蕭嗣先可比，要是全軍被女真圍在澤州，別提解中京之危，能不能脫身都成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