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越來越有興趣了
見鄆王放權給自己,這便是最好的認可,張璿三女心中都湧起一份感動,將嬌軀福了一福。
“老師還請放心,學生們一定交出滿意的答卷!”
“華夏兒女多奇誌,誰女子不如男!”
趙楷撫掌而笑,張璿是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以後自己將現代營銷理論教授於她,商場上的事,當可高枕無憂矣!
“你們都要切記,做人不可計較一日之得失,品牌,才是最賺錢的東西!”
正著,就聽屋外響起了稀淋淋的聲音。
鍾靈耳朵最靈,開口嚷道。
“下雨了!”
……
京師的雨開始下的並不大,但夜裏猛然加速,到了第二便是大雨傾盆,遠處的建築顯得朦朦朧朧。雨落在水窪裏,濺起了一朵朵水花,一道電光閃過,霹靂一聲巨響,嚇得屋裏的人渾身一顫。
烏雲慢慢籠罩了整片空,雨勢越來越大,雨點兒像誰扔下來的鋼珠一樣砸在河麵上,濺起高高的水花,像篩豆子似的往下直掉,打碎了如鏡的湖水,嚇跑了原本想跳上水麵看看雨景的魚兒。
粗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咚咚作響,像陣前的戰鼓聲,讓人的心靈一陣陣發緊。
東京城被大雨所包裹,除了茫茫的一片,再也不見其它顏色。
……
李氏藥坊的李掌櫃站在密室外,神情十分恭敬,雙手自然下垂,腰也微微躬下。
他麵對的是一頁珠簾,一串串水晶般的珠子,讓人眼睛發亮,自然而然忽視了簾後的風景。
“果然是潑大雨,本堂主此時很想見見這位鄆王殿下。”
聲音如銀珠如盤,煞是好聽,水晶般的珠子被這聲音一比,黯然失色,此時讓人期盼的是簾後的風景。
李掌櫃開口道:“堂主,城中的糧店已經盡數關門歇業,已經有風聲傳出來,因為大雨黃河水位上漲,糧食運送困難,京師將會缺糧。”
簾內響起一聲輕輕的歎息聲,“看來由蔡京和童貫把持的商會準備趁此機會漲價謀取暴利,要是東京真亂了,卻是好事,咱們的計劃更容易成功,可惜鄆王早有準備,冬芸來報,應急司不但不漲價,還會降價。”
“堂主,這樣不是很好,蔡、童兩家如何能咽下這口氣,猛虎相鬥,咱們樂得看熱鬧。”
“李香主你錯了,鄆王敢降價,就不怕蔡京等人找他麻煩,此舉意在收獲民心,看來這位三皇子誌向不啊!”
提到趙楷,李掌櫃明顯來了興趣,“這位皇子與眾不同,對商賈十分禮遇,其實堂主完全可以用另一個身份來接近他,以堂主的容貌,想那趙楷如何能抵擋的住?”
珠簾內沒了聲音,李掌櫃心中一驚,連忙道:“屬下犯禁,屬下知罪,還請堂主饒恕。”
聲音再度響起,“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樣的風流皇子,儀表堂堂,又是狀元,聽其妹茂德帝姬是大宋朝第一美人,圍在他旁邊,你真認為僅靠外表就能打動他嗎?”
“屬下信口胡。”李掌櫃忙將這個念頭淡去,躬身行禮,“依堂主之意,咱們該如何動作?”
“童閹很快就會班師回朝,咱們現在全力配合鄆王行動,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到時才好見機行事。”珠簾內的聲音緩緩道:“當下全力實施他的計劃,不讓他懷疑到李氏藥坊。”
“可是,橫山一戰……”
簾內聲音突然威嚴起來,充滿著殺伐之意,“你想的太多了。”
“是,堂主,屬下告退。”
看著李掌櫃退了下去,珠簾內一聲輕笑,“姐,李香主讓你用美人計呢,男有才,女有貌,我見也是頂好的事呢。”
“珠兒,討打!”
屋裏頓時響起了珠兒的求饒聲。
“哎呀,姐,我再也不敢了。”
“珠兒,大宋有了這樣的王爺,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姐,大遼有林牙,大宋有鄆王,這個……那個……的確很為難啊!”
剛到這裏,簾內又響起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姐,珠兒真的知道錯了!”
“不瞞你,本公主對這位鄆王殿下,的確越來越有興趣了。”
……
“唐恪見過殿下。”
趙楷見他官袍上有些雨漬,知道他是匆匆而來,讓趙直為其沏茶,仔細打量著這位治水專家。
氣度威嚴,雍容華貴,人到中年有些發福,但儀容仍是上上之選。
這是一位勤於內政的官員,作州、府、縣一級的官員都無問題,卻不能為相,對兵事一無所知,戰場上完全就是豬隊友。
大宋朝的文官有節製武將的權力,可是這個時代的文官能打仗、會領兵隻有宗老頭,其它都是瞎指揮,不但害人,更是害已。
孫子兵法中早就過:“兵者,死生之事,不可不察矣!”大宋這幫文人有勇氣,有熱血卻無謀略,這就好比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反而越燒越旺。
宗澤,宗汝霖,此時已經是花甲之年了,也不知道他在登州呆夠了沒有,想不想回到京師,現在並不著急,還有十年左右的時間讓他揮灑才華。
趙楷此時用唐恪,自然是用其長處,此人現任龍圖閣待製,官職並不是很大,趙楷當日向官家要了他協同治理水患,一來給他升官的機會,不用去結交梁師成等宦官影響自己的名聲,二來對於治水,目前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
“欽叟,暴雨如傾,必有水患之憂,京城之外就交給你了,京城之內由本王嚴守,此事官家已經給了旨意,消除水患之後,召拜戶部侍郎。”
戶部侍郎是從三品的高官,唐恪聽鄆王給了自己承諾,心中振奮不已,大聲道。
“殿下,水,陰類也,京師水患,這是上用另一種方式告之官家,要官家勤於政事,這樣上便不再有懲罰。”
趙楷被此話嚇了一跳,人到中年還如此憤青,這話也敢出口來。
幸虧是自己聽到,落到蔡京,童貫等人耳中,隻怕貶官都是輕的,重者入獄啊!
此人書生氣太重,這還沒喝酒呢,就口吐真言,趙楷心中對其有了初步印象——不可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