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裏知多少 驚魂夢事
“今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
我記得我沒有定鬧鍾啊，我從噩夢中醒來，睜開眼便看到了昨剛買的最新款ai智能互動掃地機器人，廣告做的挺吸引人，無非就是智能音響和掃地機器人的結合體嘛。
“艾妹妹，關掉音響。”
“今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
呦嗬！還是智能，明我就投訴。
“艾妹妹，關掉音響。”我又提高了幾個音調，可是它好像沒有打算聽我的。
“哎呦我去！關掉音響，關掉音響。”
它還在那裏好日子個不停，我拿起枕頭，被子，拖鞋，一股腦的砸了過去。
“哎呦我去！哎呦我去！”它竟然學著我的語氣把所有東西一一躲開了。
哎呦！要不是最新款啊，果然是時代在發展科技在進步啊，不過嘛，還是要投訴，也不能由著它氣我不是。
我叫呂為，父親希望我可以有所作為，可我讓他失望了。
前一段時間被莫須有的罪名帶進了局子，是讓配合調查，咱是祖國的良好市民，配合是咱們每個人的義務，可是這一來二去就是一個月，好朋友常恭喜告訴了我一個消息，我太爺爺去世了，真的是人觸黴頭的時候事兒不斷啊，他是我最親的人了，從我是跟著他長大的，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也隻有他會給我一些動力和安慰。
他是個很奇怪的老頭兒，時候經常會看到他自言自語，還對著空氣做出來一些奇怪的手勢，他這叫“雷法”，不知為何我已經記得死死的了，可每到第二我腦子裏隻會記得一個手勢，一個“非常六加一”的手勢，其他的全都記不起來了。
他生前經營一家白事店，紮紙人的手藝一流，爺爺和父親是文化人不願意和他學這些東西，這麽好的手藝險些失傳，還好我對這些東西莫名的有興趣，時候偷偷來店裏看他紮紙人，他見我有興趣便教我了，這要是被我父親和爺爺知道了，那一定少不了一頓柳枝條子了，我家柳樹有很多隨手便是一大把。
太爺爺人走了，白事店還在，我想繼承他的衣缽，家人也都知道我的性子，也就沒人我什麽。
店裏頭最近生意不怎麽好，科技發達了，人們對這些東西越來越不感冒了。
我把店裏簡單收拾了一下，正準備打烊的時候來了一位婦人，太爺爺過，白事店做的是陰陽兩界的生意，收陽間的錢給陰間的貨，貨的質量好壞陽間人當場拍板，可如果有售後問題那陰間的“人”可能會來問罪，陰間有人嗎？所以我晚上關門比較早，一般不會超過19點。
“先生，您好，我想要一對兒童男童女。”婦人一身黑色連衣裙，左胸口一朵白花。
我看她雖然有些胖了點，可麵容也算是姣好，衣著和氣質不像是普通人，我扭頭看了一眼她停在門口的車，謔！瑪莎拉蒂，有錢人啊，她胸口的白花和這一身的黑色裝扮明了她家裏有喪事。
“可以啊，店裏有現成的，不過這有點兒晚了，我們這行啊晚上不做生意。”我看她著急才這麽的，這叫以退為進，誰不想多掙點錢啊。
婦人:“先生，錢不是問題，請先生務必讓我請一對兒回家，著急用。”
不是我奸商而這一行本來就這樣，吃富不吃窮，吃急不吃緩，窮人高價買不起，不著急的再轉轉。
“好吧，那裏麵請。”我把婦人請進店裏，接著道:“您看看兩側的這兩對兒合適嗎？”
我店裏花圈，香燭，紙紮，甚至是骨灰盒，應有盡有，這兩對兒童男童女的紙紮是我最滿意的作品，栩栩如生，所以我就擺在了進門的兩側，比較顯眼。
婦人並沒有看向兩側的紙人，:“先生我要現做的。”
有現成的不要，要現做的，看來是有目的而來。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嘛，您看這也……”我話還沒有完。
這婦人便插話:“先生，還是那句話，錢不是問題，您開始吧。”
有錢真好。
先做骨架，蘆葦，秸稈，稻草，都可以，但一定不要用槐樹枝。
做好骨架將事先做好的漿糊抹在上麵，然後就是貼紙。
“要什麽款式的衣服？”我問。
“童男西服，童女婚紗。”婦人。
“確定？”我疑惑的問。
一般紙人都是傳統服飾，要現代婚裝的這還是頭一次遇到。
“確定。”婦人。
既然主兒家這麽，那我也無所謂了。
紙人的好壞最主要就是體現在臉上，畫好一張臉就等於給了紙人生命力，我現在就要給紙人畫臉。
“臉有要求沒？”我問。
“您按照照片來畫吧。”婦人完遞給我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女孩，眉清目秀，鼻梁挺挺，妝容精致，這應該是最近比較流行的咬唇妝，奶奶灰色的頭發剛過耳朵，又流行又好看，既可愛又性感，模樣和這婦人還有些相像，隻不過比這婦人可要瘦許多。
用人的臉本來是有忌諱的，可人都沒了，主家兒有這麽了我還有什麽所謂那。
“您閨女？”我問。
“嗯！先生快開始吧。”婦人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可始終沒有掉下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堅強的柔弱吧。
畫好之後我把童女的頭發紮上去盤了一個發髻，這樣看上去更像新娘了。
“您看看，滿意嗎？”我問。
“滿意滿意，我很滿意，簡直和真人一模一樣。您那？您滿意嗎？”從進門婦人她就沒有露出過笑臉，而現在她竟然笑了。
“我是很滿意的，我對我每個紙人都很滿意，不過這是最滿意的，那童男用誰的臉？”我。
“童男不用畫臉。”婦人笑著。
這就稀奇了，難道她要自己畫？
少了一道工序很快就完成了，節省了不少時間，她臨走時要了我的手機號給了我一個地址，是可能還要用到許多紙紮，明會打電話給我，讓我照著這個地址去就可以。
那當然沒問題啊，這種外活兒管吃管喝，價格還翻倍，我是很樂意的。
我這店鋪是上下兩層，我不太喜歡走夜路，所以就準備在店裏睡下了，打了兩局時下流行的“吃雞”遊戲，就關燈睡覺了。
寂靜，城市沒有了白日的喧囂，晚上難得安靜。
有雙手伸了出來，從後麵抱住了我，我感覺有個女人貼在我的背後，湊到我的耳邊:“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的心肝兒！”?她的聲音很好聽，很嫵媚，有種攝人心魂的感覺，她的呼吸吐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卻很舒服。
我轉過身一看，我的！好漂亮啊，我就從來沒見過那麽漂亮的人，波濤洶湧，前凸後翹，人間極品啊。
這自然不用一定是在做夢，要是在現實中，這麽個人間極品怎麽會抱我啊。
既然是做夢，我就不管那麽多了，捏了捏她的臉，:“妞，你長得真好看，來哥哥親一個。”
她笑了笑，笑起來更好看，嫵媚又不失可愛，眼睫毛很長，一眨眼就更顯得動人了，害羞的臉上有些紅暈，她輕輕拍了我一下：“討厭，你壞死了。”然後輕輕的親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不由得老臉紅了起來，但一想這是做夢啊，臉紅個什麽勁兒，做個美夢怎麽了?何況她長得這麽好看，恐怕那些電影明星都比不上她，這樣的夢也不是都能有的。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早上，我拍了拍臉，沒想到我這次居然會做這種夢，反正我時常做夢，尤其是噩夢，也就不以為然了。
今的氣預報刑市有高溫氣，我是最怕熱，大早上就得有個三十八度了，反正也沒啥生意，我就在空調下麵支起來竹席床，沒多久就又睡著了。
我做夢了，還是那個好看得不得了的美少女，不過今的她沒有了昨晚的嫵媚，反而高冷了很多，無所謂了，夢嘛。
男人嘛，食色性也。
醒來後已經15點了，這一覺睡得我腰酸背痛啊。
昨的婦人沒有給我打電話，這外活兒估計泡湯了。
等等，昨的婦人好像給我看過一張照片，仔細一想，我嚇得臉都白了，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了，這夢裏的女人，竟然是那婦人給我的照片上的那個人。
難道我撞鬼了??我抹掉額頭上的汗。
我急忙找出來婦人留給我的地址，打了個車，地址是西山腳下洞私人陵園，哪裏可是個風景區，能在哪裏買得起私人陵園的非富即貴。
我來到之後好像有個聲音不斷的在我腦子裏重複，“來呀！到這裏來。
我走到一座墓碑前，墓碑前有個白色鐵盆，鐵盆裏的灰突然形成一股旋風吹向我，我急忙背過身去，真是奇怪啊！沒有刮風啊。
我擔了擔身上的灰看向墓碑，這一看不要緊啊，差點給我嚇抽過去，墓碑上貼著一張照片，那照片不就是婦人給我的那張嘛。
墓碑上寫著:上麵寫著林艾薇，生於一九九四年，卒於二零一九年四月四日。
四月四日？那不就是昨。
“啊！”我大叫一聲。
嚇得我連滾帶爬跑出了陵園。
我不敢去店裏，我現在害怕極了，直接回了家，冷靜冷靜，我要冷靜，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當！當！當！”。
“啊！”我大叫一聲，這時的我是極其的敏感，原來是有人敲門。
我透過貓眼看了看，原來是我的好朋友王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