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被嫉妒的兒媳
?晚上6:30
江林風,帶著江景琛和何靜依,接受了門口的安檢,穿過正廳,走進後院的餐廳。
家宴,自然要湊齊家人。
江林風,坐在錢兆旁邊,
江景琛,坐在錢冰旁邊,把何靜依緊挨著自己。
門口的安檢,深深的紅門大院,已經讓何靜依的小臉兒上略顯局促。雖然,依舊保持端莊,隻有江景琛知道,她心裏的緊張。
第一次見錢兆這樣級別的在上位者,
第一次見識深不見底的紅門大院。
他悄悄在桌下,握了握何靜依微涼的指尖兒,示意她,
沒事,我在。
見她指尖兒沒什麽反應,他微微側身過來,低聲在她耳邊,
江景琛:“都是家裏人,吃個飯而已,嗯?”
何靜依:“嗯。要怎麽稱呼?”
江景琛:“錢叔就好。”
何靜依:“嗯。”
何靜依,坐在圈椅裏,悄悄的把自己整理端莊,坐直身形,整齊好耳邊的碎發,微笑,保持在唇邊。
錢冰,側身,越過江景琛遮擋的視線,看見何靜依略有局促的小臉兒,趕忙頑皮著過來解圍。
錢冰:“妹妹!為什麽我一到帝都就想吃你做的麵呢?!”
江景琛,被一股蒜味,熏得直皺鼻梁,又不能像往常一樣,給錢冰一頓愛的暴擊,隻好,在桌下,狠踩了一下錢冰的腳,在他耳邊低吼著,
江景琛:“嘶!回申城吃去!一股蒜味!”
錢冰:“煩TM人,把腳都踩斷了!一會你扛我回去!”
江景琛:“話多!”
聽著江景琛和錢冰如平日裏“曖昧”的“互掐”,何靜依放下了一絲緊張,露出一點自然的笑容,文靜在桌邊,等待著向錢兆問候。
錢冰,覺察到何靜依的放鬆,才停下了“愛的把戲”,輕咳一聲,作為錢家的二公子,向父親介紹著新來的客人。
錢冰:“爸!”
錢兆:“這麽大聲!我還沒聾呢!”
錢兆和江林風的交談,被錢冰的一聲響亮,喚回到桌邊。錢冰,依舊用響亮的聲音,隆重的手勢,介紹著家宴裏新來的客人。
錢冰:“那是因為,尊貴的客人,當然要隆重的介紹!來,這桌上唯一一位女性,端莊大氣,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溫柔善良,我妹妹,何靜依!”
何靜依,端莊的起身,一雙小手,交握在身前,小酒窩,認真的微笑著,向錢兆尊敬的問候著,
何靜依:“錢叔,您好。新年快樂!不知道您口味,托朋友給您帶了點紅參,聽說可以溫補。小叔,剛才已經拿去廚房了。”
何靜依嬌柔端莊的說完話,江景琛,已舍不得讓她立在桌邊,握上她的小手,示意她坐回圈椅裏。
看著何靜依端莊文靜的樣子,錢兆,微笑著點點頭。盡管他也有女兒,可這樣端莊、嬌柔的女孩兒,他第一次見。
她是老友的兒媳,
被小兒子稱為妹妹的人,
曾經,讓自己的女兒泛起嫉妒之心,做了不妥之事的女孩兒,
曾經,為了她,讓江家大少爺舍下臉麵,寧可接受家法,也要來錢家“告狀”的女孩兒,
此刻,江景琛的寵溺眼神離不開她臉龐的女孩兒,
錢兆的點頭微笑裏,意味深長,竟看的何靜依有些慌神兒,
何靜依,微紅著臉,有點緊張的捏了捏江景琛握上來的指尖兒,
老公,我說錯什麽了?錢叔怎麽一言不發,一直在看我?
覺察到何靜依動作和眼神裏的詢問,他在掌心裏安撫著她,沒鬆開手,轉身看向錢兆。
那笑容,他也有點不熟悉,
羨慕?嫉妒?喜愛?
江景琛:“咳。錢叔,我太太,何靜依。她還小,才21歲,叫她依依就好。”
還小,才21歲?
再普通不過的介紹,卻引來錢兆的一絲深慮和疑問。
錢兆:“21歲?還在上大學?”
江景琛:“依依,已經研究生畢業了。”
錢兆:“哦?研究生畢業?這麽年輕?”
錢兆,難以置信的表情掛在臉上,沒等江景琛再開口,錢冰,又開始了擲地有聲,真憑實據的介紹。
錢冰:“您還真別不相信!我認識依依的時候,14歲,上高二,全球心算大賽冠軍!15歲,人家那托福和SAT成績,我和琛少爺都不得不服。哥倫比亞大學,一朵校花!妥妥的斃掉那些金發碧眼~”
錢兆,雙臂交疊在桌邊,聽著兒子京腔京味的介紹,不時的看著何靜依的低眉淺笑。
優秀的女孩兒,比比皆是,他的屬下,他見過的人,都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能讓江家看上的兒媳,能讓江景琛心儀的女孩兒,看來,不簡單。
甚至,優秀的超過自己的女兒,有那麽一瞬間,他這樣想著。
畢竟,錢楓的21歲,還在讀大學,盡管,已是加州大學臨床醫學的優秀學生。
錢兆:“那還真是不簡單。”
錢冰:“爸,你還記得世博會那年,您來申城視察的新聞稿裏,不是還有一個彈鋼琴的小誌願者?那個就是依依啊~”
錢兆,摩挲著下巴想了想,時間有點久遠,畢竟是七八年前的事,他每年視察那麽多省份、城市,能讓他留下印象的不多,不過,何靜依那次彈得《彩雲追月》,他的確印象深刻。
錢兆:“嗯。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可我印象裏,那還是個小女孩呢,我記得那一年的小誌願者穿的都是綠色的衣服?依依當年,應該也沒有這麽高吧。”
江景琛:“當年,隻有168,現在,已經174了,哼。那年的誌願者服裝的確是綠色的,上綠,下白,像顆小白菜,嗬嗬嗬……”
江景琛,如數家珍的回憶著當年,她的身高,她穿著誌願者衣服的樣子,甚至,那個夏至,依雲甜甜的初吻,他都曆曆在目。
對她的寵愛,真是隨時隨地,無時無刻。他側頭看向已經一臉紅潤的何靜依,她青澀的模樣,仿佛又回到眼前。
他才不管別人會不會嫌他膩歪,心生寵愛時,他隻想好好看她。
圓桌主位上的錢兆,看著一對璧人的嬌羞、寵愛,他自己也被感染到,嘴角掛起慈父般的微笑。
他轉向江林風,羨慕著老友能有這樣的兒媳,
錢兆:“可不是,我想起來了,那年的誌願者都叫“小白菜”!林風,你這兒媳,找的好!可惜我哦,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抱孫子!哼。”
錢冰,坐在一旁,抖著腿,壞笑著,他老爹今天,撒嬌的不能再撒嬌,嘴上說著抱孫子,心裏還不是在惦記著自己,錢小爺,都明白。
錢冰:“嗨呦!老爺子!看人家恩愛般配,來逼婚我了?再讓你小兒子我玩幾年。”
錢兆:“哼!玩玩玩!玩到頭發比你姐都長了!”
說到長頭發,說到錢楓,錢冰,收斂了一絲笑容,何靜依和江景琛,更是收緊了笑容。
盡管,錢楓,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裏。她之前帶來的陰影,一直存在,對江景琛和何靜依來說,是更久的存在。
錢冰,攏了攏長發,擰開桌邊的一瓶茅台,裝在分酒器裏,分給江林風,錢兆,和自己。自動越過了江景琛和何靜依,兩個備孕的人,自然不能喝酒。
錢冰:“我姐呢?晚上不過來?”
錢兆,把分酒器端到自己麵前,輕歎一聲,提到錢楓,不太滿意,
錢兆:“哎呦!上次罵了她幾句,很久沒回來過了。除了在電視裏的例行記者會裏能看到她。”
錢冰:“不回來最好,一去我那就叨叨一晚上,女人強勢起來,真夠壓力大的。爸,喝酒!”
錢冰,放回酒瓶,準備舉起酒杯。
錢冰倒酒時,江景琛,早已把自己和何靜依的杯子,盛滿了果汁。
錢兆,白了一眼“不懂事”的錢冰,江家的事,他還真的不清楚。
錢兆:“臭小子!不給依依倒酒就算了,琛兒也不倒?!”
錢冰:“嗨呦,人倆備孕,專心繁衍下一代呢。喝什麽酒~風叔,爸,琛,依依,新年快樂!!~~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