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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幹兒子抗議了

  ?12月25日14:00?

  白色浴袍,裹緊嬌柔身形,身前不大的皮球,吹幹長發,她習慣性的在周身噴灑蔚藍香氛,脖頸、耳後、胸前、手腕,能夠隨著體溫散發味道的皮膚,都被一一噴灑……


  “叩叩叩!”


  何靜依:“冰哥?等我換個衣服。”


  錢冰:“嗯,慢慢來。”


  門口腳步聲,挪蹭回隔壁臥室,輕磕上門鎖,等待她慢慢的換好衣服。


  何靜依換好一身維密休閑,敲開隔壁臥室的門。


  何靜依:“冰哥?”


  錢冰:“哦!來了。”


  何靜依:“怎麽了?”


  錢冰:“沒怎麽,後天是預產期,聽見你在洗澡,不放心,問問你而已。……這裏離錦年醫院遠,如果突然要生了,怕來不及,收拾收拾,咱們要不回曼哈頓公寓去?”


  何靜依:“……嗯,也好。那我去收拾東西,我們幾點出發?”


  錢冰:“你好了咱們就走。他的衣服,公寓那邊還有很多,這些留這吧,生完了,我想,帶你來這邊坐月子,安靜一點。”


  何靜依:“哦,嗬。這三個字,離我的年齡那麽遠,卻這麽快就要發生了。……冰哥?”


  錢冰:“嗯,害怕了?小臉兒怎麽有點煞白?”


  何靜依:“……沒事,有點困,想睡覺。如果這個孩子真的能帶景琛回來,你覺得,會生在這裏,還是會生在那裏?我……”


  嬌柔身形,被虛懷攬進清冽煙草味胸前,圓圓的頭頂,不被察覺的落進一滴淚,他抽泣一聲,很快按住想抬頭看他的嬌柔,不容置喙,

  錢冰:“別動。……依依,辛苦你了。……你問我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在我看得見摸得到的地方,我會讓你少點痛苦。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隻能期望琛能陪在你身邊,你生產的時候,好好保護你,像以前一樣……我好擔心你,嗚……”


  身前不大的皮球,感受到清冽煙草味的懷抱,抽動的哭泣。


  她呆愣在瘦削堅實的肩膀上,本就有一絲害怕的心,被清冽味道的抽泣,逼得胸前一陣酸楚,竟也落下淚水,落進他的肩膀……


  身前的皮球,忽然傳來一腳胎動,他輕笑一聲,在長發裏擦幹淚水,轉身回了房間,

  錢冰:“哼,幹兒子抗議了。我去洗把臉。”


  嬌柔身形,托著皮球,挺立在客廳中央。清冽的懷抱,是6個月來唯一給她安慰和溫暖的懷抱,這懷抱,她不陌生。


  但此刻,恐懼、擔憂,占據了她的神思。


  6個月來,奇怪的夢,沒再出現,電閃雷鳴,好像放了長假,再未出現在過窗前,或許隻是沒有出現在她的窗前,紐約的其他地方,也許會有……


  “這個孩子能帶他回來嗎?生孩子,聽說很痛?誰會陪著我?……景琛,好想你。如果注定要經受這份不可預測的痛苦,我希望在你身邊,哪怕和這個寶寶一起離去,我隻想在你身邊,隻想……”


  何靜依,定立在客廳中央,不斷向自己提問著。


  右手無名指忽然傳來一陣刺癢,她抬起右手,無名指指跟上的紅痣,不見!卻暈染成一塊紅色印記,好似一塊胎記,暈染在指根兒上……


  何靜依:“嗯??……”


  錢冰,收拾好自己,走近疑惑滿麵的何靜依身前,

  錢冰:“怎麽了?不舒服?”


  何靜依:“冰哥,你看!這個痣!”


  錢冰:“嗯?難道是血散開了?什麽時候的事?”


  何靜依:“我,我沒注意,就剛剛好癢,我才發現。”


  錢冰:“呼……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去城裏。離錦年近一點,我放心。隻要你在我視線範圍裏,別害怕!萬一,要是去了他在的地方,相信我,他會拚了命照顧好你的,我等著你們一雙一對的回來,嗯?”


  何靜依:“……嗯。”


  錢冰:“我給你收拾東西,你去沙發睡一覺,臉色不好,聽話。”


  何靜依:“嗬,還真是沒精神。”


  錢冰:“去吧……蓋好,這是他車上的毯子,有他的味道,哼。”


  何靜依:“嗬~”


  半小時後……


  書包,行李箱,都被搬上了車,沙發裏的嬌柔,卻沒有被叮當作響吵醒過一分。櫻唇微企,沉睡在沙發裏……


  骨節分明的手掌撫上圓圓的頭頂,在她飽滿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輕歎口氣,擔心,寫滿瘦削臉龐,他不忍,但還是輕聲喚醒了她……


  錢冰:“依依,依依?我們走吧,到公寓再睡,嗯?”


  何靜依:“……嗯。”


  嬌柔身形,一動未動,除了從唇邊擠出一絲難耐的應允,她昏沉的厲害,隻想睡覺……


  錢冰:“天不早了,早點回去,我抱你哈。”


  何靜依:“……別……我自己……”


  錢冰:“我還是你冰哥,別亂想。這裏天黑了,車不好開,得趁亮走。”


  何靜依:“sorry,頭真的好昏沉。”


  錢冰:“我知道,睡吧。”


  ?曼哈頓晨邊高地19:30?

  副駕駛裏的嬌柔身形,沉睡一路,像手術後的麻醉未醒般,怎麽也醒不過來。


  錢冰,呼喚了幾次,何靜依,隻是給了幾個擠出來的字,依舊蹙眉,難耐的窩進副駕駛裏。


  他擔心的很,一個紅燈停下,他不得不撫上她細白小手,揉搓她手指,希望她隻是想睡覺,沒有別的危險。借著一點車內頂光,他才驚訝發現,她右手無名指指根兒上的紅色印記,暈染的麵積比下午大了許多,他擔心著,卻是他無法解釋和想象的狀況。


  瑪莎拉蒂,終於停在公寓樓下,兩個黑西裝,七七八八的從後備箱抬下行李。錢冰,擔憂著副駕駛裏的嬌柔,輕聲喚著,

  錢冰:“依依,依依?睡醒沒?有沒有不舒服,冰哥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何靜依,深吸一口氣,終於睜開了惺忪睡眼,


  何靜依:“冰哥,我沒事。回家吧,好想平躺一會,肚子撐得緊,嗬……”


  錢冰:“好好好,你別動,我去那邊抱你。”


  何靜依:“冰哥……”


  一句話還未說完,錢冰,迎著車外的毛毛細雨已走到副駕駛門外,拉開車門,大力的抱起何靜依和她身前不大的皮球……


  何靜依:“冰哥,真的不用……”


  錢冰:“在我錢冰視線範圍內,我不能讓你出意外,你沒的選擇。”


  何靜依被橫抱進長發懷抱裏,兩個黑西裝跟在身後,拎著七七八八的行李。


  何靜依:“嗯?下雨了?”


  錢冰:“嗯,下雨了。”


  何靜依:“冬天,也會下雨?”


  錢冰:“哼,還真是,紐約的冬天,特別是聖誕節前後,下雨的概率有40%。你不知道吧?”


  何靜依:“還真是不知道。聖誕節,下雨,嗬。”


  細細雷電絲,在一行人閃進公寓大門後,陰惻惻的偷笑了一下,邪魅的霹靂身形,無聲,可怕……


  ?午夜11:00?

  嬌柔身形,撫摸著有些抽痛攥緊的肚子,站在落地窗邊。身旁,瀟灑長發,酒紅毛衣,陪伴在她身旁。


  聖誕燈光秀,在遠處的時代廣場上演著,霓虹燈,紅紅綠綠映照上落地窗,映照在他們的臉上。


  豆大雨點,忽然“啪啪啪”急速拍打上落地窗,點連成線,線連成麵,很快,窗麵被徹底打濕,不遠處的幾道霹靂銀光,爭相閃現,越閃越近,越閃越亮……


  何靜依:“打雷了?”


  錢冰:“可不是,好好的聖誕夜,被一場雷雨毀了。就不能讓耶穌神過個好生日?哼。”


  何靜依:“冰哥,你是基督徒?”


  錢冰:“不是。但耶穌他老人家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樣子,我相信他曾經拯救過世界。”


  何靜依:“在這一天出生的人一定都不平凡。”


  錢冰:“哎呦!早知道你會這麽說,我就跟我媽打個招呼,晚兩天生出來,哈!”


  何靜依:“嗬嗬嗬……冰哥,你哪天生日?”


  錢冰:“12月16啊,早了9天。”


  何靜依:“怎麽不早點告訴我?!都沒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錢冰:“我和你男人從來不過生日,這是我們倆從小約定好的。”


  何靜依:“為什麽?……啊!~~嗯……”


  錢冰:“怎麽了?!依依!羊水破了?哪不舒服?快說!”


  何靜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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