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溫柔的霸道V.S清冽的霸道
?6個月後?
冬日晨光,清冽。被白雪反射,更添幾分清白。
玫瑰山別墅,寬白大床上,雪白的被褥,幹爽充盈的枕頭,安靜、素潔的隻想讓人更加慵懶進這軟綿、舒適裏……
六尺白床,從床頭枕邊,到床腳長凳,雙側,一疊疊男士襯衫、內衣、睡衣,貼身外套,整齊如城堡壘磚,為白床築起一圈堡壘……
堡壘中間,細白腳丫,輕輕抽縮一下,細小電流,似給細長雙腿一絲信號,圓突、柔嫩膝蓋,互相輕磕一下,雙腿蜷了蜷……
細白小手,習慣性扯了扯身後齊股長的男士白襯衫,嬌柔身形,從薄被裏爬出來,雙腳沒有沾地,隻是趴近床腳。
半眯雙眼,摸過一隻白身黑蓋小瓶,朝空曠中噴灑幾下。香霧飄灑半空,嬌柔身形微合雙眼,深呼吸,半空中未落盡的香霧,像著了磁力般朝柔嫩鼻尖奔去……
嬌柔身形,滿足的,緊閉雙眼,倒回枕邊,熟練的扯過枕邊一件白色柔棉圓領衫,抱緊它,身形整個蜷向它,長發埋進枕頭,均勻的呼吸聲再次傳來……
?清晨7:30?
飛利浦黑金飯煲,咕嘟嘟冒著蒸氣,碳水分解在純水裏,在高壓作用下,破壁、揉碎,五穀的味道,總使人心生踏實……
薄長培根,被剪成三段,在平底鍋裏滋滋皺縮著,兩顆水煮蛋,在隔壁灶奶鍋裏,翻滾著……
南美白蝦,通紅著臉,圓瞪著黑眼珠,瞪著兩顆圓潤卻不停翻滾的水煮蛋。認命的表情,停留在羞答的紅臉上,生而為食,不如留下最好的一麵,上桌。
何靜依:“冰哥,嗬,真對不起,又讓你做早飯。我來吧。”
齊股男士白襯衫,長長的墜在身後,前衣襟被隆起的小腹撐得驟短一截,裸粉齊踝長裙,長長的遮擋細長雙腿。
細白小手,輕撫上圓凸的小腹,想遮掩,卻又如何遮掩……
錢冰:“開什麽玩笑~~我會讓孕婦做飯?你這說對不起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你男人懲罰你的方式我不能用,罰你多睡三個小時吧,一個字一小時哈!”
何靜依:“我最近睡得夠多了,再睡,真的要被養成豬了,嗬。……端菜總行吧,豬也要適當運動才能有肌肉,才能賣上好價錢,不然上了餐桌都會被人嫌棄的,咯咯咯……”
錢冰:“你睡得多???每天從早到晚的刷學分,我要是不逼著你12點前睡覺,我看你要學到早上去!……吃吧,你冰哥我,不怎麽會做中餐,沒有你男人那兩下子。這已經是我最好水平了!……不過!蝦我還是會給你剝滴~~來吧,紅紅的,走你,把營養都給我幹兒子哈!”
何靜依:“咯咯咯……咳咳……冰,哥,嗬嗬嗬……”
南美白蝦,被錢冰剝了個幹淨,紅紅白白,整齊的擺進鎏金骨碟裏。
錢冰:“依依,今天放假了,想去哪?快到聖誕了,doown熱鬧的很,去掃個貨?”
何靜依:“冰哥,你還真是喜歡逛街。”
錢冰:“你男人跟你說的?就會嘲我,這家夥。”
何靜依:“他說,你小時候就喜歡打扮成小女孩兒,又喜歡逛街,比景姨還喜歡逛街,嗬。”
錢冰:“這個壞男人!是他把我當活娃娃虐待好不好!~等他回來的,丫,看我怎麽收拾他!”
最後一片雞蛋皮,被甩進小碗裏,半顆水煮蛋被齊刷刷的塞進口中,黃白還未下肚,剩下的半顆,急不可耐的躍入口中,完整,怎能輕易破壞,分離,又豈是那麽容易。
白瓷調羹,懸在粥碗上空,停滯。
何靜依:“冰哥。”
錢冰:“嗯?”
何靜依:“這個寶寶能把景琛帶回來嘛?”
錢冰:“能。”
何靜依:“你怎麽……那麽肯定?”
錢冰:“直覺。雖說,女人的直覺比男人更準,但在這個男人的事情上,我TM就跟個女人似的,從小就是,哼。……你們倆,是真的相愛,天可鑒,地可證。這一切來得這麽離奇,我相信,這是為了一個好的結果。……這孩子,一定能把他爹帶回來,嗯?”
何靜依:“我也希望一切能如願,沒有景琛,我真的不知道活著有什麽意義……”
錢冰:“依依,如果……我隻是說如果,”
何靜依:“嗯?”
錢冰:“如果他回不來,我想讓你好好活著,我來照顧你,你……願意嗎?”
瀟灑長發,掩不住堅定的眼神,瘦削白皙臉龐,定立在桌旁,清冽煙草味,伴著一句“你願意嗎?”,輕吐過來,這誓言般的詢問,是有味道的……
何靜依:“冰哥……你……?”
錢冰:“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依依。……江景琛,我兄弟,在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以前,你是我兄弟之妻,是我妹妹,我100%期待他回來,100%照顧好你。但,如果他這次回不來,我錢冰,不會允許你死,你得好好活下去,這是對他的交代,也是對你自己的交代,對我,也是一個交代。”
何靜依:“……冰哥,我,我聽不懂……我有點頭疼,我再去睡會兒……”
何靜依,抱著身前不太大的皮球,快步走回房間,反鎖了門……
突如其來的表白,清冽味道的詢問,這個早晨,她有點眩暈……
她抓起床腳凳上攤放的蔚藍香氛,不計數的噴灑在空中,深呼吸,坐在床腳凳上,任由香霧落進發絲,落在周身,沾染皮膚,和自己混合,和他的襯衫混合,那是他們混合後的味道,她離不開,一旦離開,她會窒息。
清冽,不在他們混合的後調裏,他們的愛,沒有縫隙……
?傍晚17:30?
iPhone5,在書桌邊震蕩著,麵包包裝袋,優酪乳,空空如也,被催促的震動聲帶起一陣震顫。
?冰—房間有零食了不起是不是?出來,吃飯去。
?依—我吃過麵包和優酪乳了,不餓。
?冰—拆門,拆門,拆門,三個裏麵選一個?換好衣服趕緊出來,我去熱車。天冷,穿那件白色長羽絨服。
?依—哦。
江景琛和錢冰的霸道,何靜依從來沒有爭辯的機會。
對江景琛,她還可以玩玩“倒數炸彈”,他一定會呲著一排光潔,興奮的跑回她麵前。當她的氣管炎(妻管嚴)。
他從不猶豫,乖乖聽話。那是溫柔的霸道。
錢冰的霸道,總是那麽毋容置疑,不容置喙。畢竟,他的職業,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有辯解的機會,那是清冽的霸道。
瑪莎拉蒂,在雪地裏,震顫加熱著引擎。長煙卷,隻被猛吸了一口,火花橘紅,隻曝光了一瞬,便被丟進滅煙沙裏,狠狠的掐滅……
大門慢悠悠敞開半邊,人影卻未出現,息息索索的衣料摩擦聲,從敞開的門裏傳來,
“啪嗒……哦……”
小香坤包應聲落地,伴隨一聲嬌柔的驚訝。何靜依,拖著不大的皮球,半抬起小腿,卻怎麽也穿不上厚重的棉靴,
瀟灑長發,閃進門旁,一瞬間蹲下,把37碼腳掌塞進兩隻厚重的棉靴裏,末了,厚重的棉靴,後銼了兩下……
小香坤包,重新回到細白小手裏,骨節分明手掌,不容分說攬過長白羽絨服包裹的細瘦肩膀,攬上車,係好安全帶,“哢噠。”
錢冰:“被我嚇到了?哼。”
何靜依:“……沒。”
錢冰:“何靜依,江景琛回來,我會揉碎我早上說的話;江景琛回不來,你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他回來以前,我還是你冰哥。”
一腳油門轟鳴,推背感推醒了何靜依,霸道的話語,清冽的味道,不容置喙的空氣,她遇上的男人們,都毋庸置疑的把她鎖進他們的生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