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太子逃亡
她那麽幫他,這次不管怎樣也不能讓她陷入險境。
宮中的聖旨總是行動的更快,在楚言離還沒有回宮的時候,溫定宜的院子周圍就出現了不少王府的侍衛。
聽著這些人的話,她也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有人想算計她,看來還真的有人見不得她好啊。
蘇黔也急忙趕了過來,安慰道,“溫殿下,您別擔心,洛王一定會為您討回公道的。”
“恩,我知道,畢竟我什麽都沒有做,這種陷害,未免太沒有水平。”溫定宜的話中帶著不屑,心中卻是像一團火在燒。
來到漠北,她並沒有和除去楚言離和林旭東以外的人有過交道,不應該有人突然想算計她啊。
雖然這件事情上明麵是楚逸遠受益,但是溫定宜很清楚,如果楚逸遠想下手,不可能等到楚言離成為洛王的這個時候,而是早在她答應派出契遼的軍隊征戰小國之時,就該開始了。
所以,她敢斷定,後麵絕對還有人在盯著她。
黎歌始終沒明白狀況,而是一直都以一種防備的狀態在溫定宜四周,怕別人傷害她。
溫定宜拍了拍他的肩膀,“黎歌,沒事的,這些人並不會動我,他們隻是看著我,不讓我離開這裏。”
“那萬一是有人故意針對你呢,到時候抓住的人如果受人指使說了你的名字,那豈不是要,”黎歌像是受到了溫定宜的影響,想問題也能這麽條理了。
“沒有什麽如果不如果,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的。”溫定宜很欣慰,這個時候,還有黎歌和她一起並肩作戰,也是一件幸運的事了。
黎歌的表情依舊很僵硬,“但是,”
“沒有但是,別想了,進屋吧,我們今天還有要學習的東西呢。”
薛婉如的院子距離溫定宜的院子並不遠,小春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興奮地跑回去稟告薛婉如,“王妃,你知不知道那個殿下出事了。”
“什麽意思,你仔細說說,”薛婉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把耳朵湊了過去。
小春害怕周圍有人,就輕聲說道,“是這樣的,今天在朝堂上,有人抓住了契遼的奸細,據說是盜取漠北的機密,所以就有人說應該把那個契遼的殿下抓起來,但是洛王求情,所以皇上答應給點時間,查清楚再做定斷。”
薛婉如瞬間喜笑顏開,“你說,這是不是我哥哥做的,”她就知道自己的哥哥辦事很有效率,這才一天時間,就想到了辦法,實在是太聰明了。
“當然是葉將軍做的了,他那麽神通廣大,又寵愛小姐,我覺得,用不了多久,那個殿下就會被趕出王府了。”
“對,誰讓她礙我的眼。”薛婉如突然直起了身子,和她之前的單純不同,現在對她來說,那些妨礙她的人統統都應該消失,那個契遼的殿下是第一個,最好,不要出現第二個。
楚言離回府之後,二話沒說就朝著溫定宜的院子跑去。
蘇黔匆忙跑上去,氣喘籲籲地說,“洛王,您現在應該避嫌,不能直接出現的。”
“為什麽?我得去找溫兄商量對策,你別攔我。”說著楚言離就要大步向前。
“您這樣會害了溫殿下的。”
聽著這句話,楚言離才停下腳步,他知道是自己太衝動了,現在溫定宜的處境很危險,但是他明目張膽地庇護隻會讓她更危險。
歎了口氣,隻能是回去書房。
蘇黔站在楚言離的對麵,不敢開口講話,在他的印象裏,楚言離很少會這麽生氣的。
半晌恢複情緒之後,楚言離才緩緩開口,“去查,究竟是誰想害溫兄。”
“屬下剛才已經查過了,揭發編造這件事的官員是太子那邊的人,所以這件事應該就是太子做的。”蘇黔覺得,現在楚逸遠應該是看楚言離成為洛王眼紅,就想著除去他身邊的人。
楚言離怒氣更甚,“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嗎?我必須保全溫兄的周全。”
蘇黔的臉色很難看,“這件事,恐怕很難,因為您不能插手,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給了太子調查,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麽,他一定會說是溫殿下就是幕後黑手。”
“難道我隻能看著溫兄受罰?我做不到。”
“不過,您也別太擔心,畢竟溫殿下是契遼的人,現在我們漠北剛剛和東齊撕破臉皮,絕對是不宜和契遼起衝突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把溫殿下帶回烏蘇,並且永遠不能再出現在漠北的國土上。”
“楚逸遠,”楚言離惡狠狠地叫出了這個名字,“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洛王,您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就是想讓楚逸遠盡快收手而已。”
蘇黔疑惑著,不懂他的意思。
楚言離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幾分自信,“我們手裏有一張王牌沒用,你還記得嗎?”
“可是,現在不是用的時候啊,”蘇黔瞬間就明白了楚言離的意思,但是那件事是要等到將來爭奪皇位的最後關頭,給楚逸遠迎頭一擊的,現在拿出來是不是為時尚早。
“不,現在才是用的最佳時機,既然他這麽快就開始對付我身邊的人,那麽不如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點,等我使用了這個籌碼,我看他還有什麽精力去調查,恐怕,父皇會反過來調查他吧。”
蘇黔沒有再開口,楚言離決定的事,他是不可能改變的,通過這件事,他心裏唯一明白的一點就是,楚言離真的對溫定宜感情深重,為了保全她,竟是不惜用掉自己最大的籌碼。
做了決定之後,楚言離開始執筆寫信,不過並不是用他的字跡,而是故意寫的很特別。
信上的內容並沒有很多,簡單的三四行字,但卻是足以置楚逸遠為死地的內容。
早在他出使契遼借兵之前,他就發現了楚逸遠和邊陲小國勾搭,後來征戰小國的時候,楚逸遠一直在阻止,為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勢力。
關於他們之間具體做的交易是什麽,楚言離不清楚,但是他手裏有著其他幾封雙方來往的信件,上麵說的清清楚楚,楚逸遠提供漠北軍隊的缺點,然後給他們逃脫的機會,將來爭奪皇位的時候,他們必須給楚逸遠助力。
楚言離相信,這些內容隻要能讓他父皇看到,那麽楚逸遠一定難逃此劫。
不過,那些跟隨他的大臣,也要為自己識人不清,付出代價。
漠北皇帝收到信的時候是晚上,看完以後,當即拍案大怒,立即叫下令,查封太子府,府內所有人全部打入天牢。
本來,楚逸遠會被直接活捉,但是好在宮中有他的眼線,所以他及時逃脫了。
侍衛去到太子府搜查的時候,林旭蘭因為身體不適在床上休息,對於這些事情一無所知,險些嚇得暈過去。
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丫鬟小廝全部都在,但是楚逸遠卻沒有了蹤影。
正是他臨陣逃脫的行為,也就坐實了他勾搭邊陲小國企圖逼宮的罪證。
漠北皇帝愛惜皇權,就連他遠在江湖的的親兄弟楚寧都要防範,更不用說已經鐵證在手的自己的親兒子楚逸遠了。
說起來,楚逸遠絕對是薄情寡義的,他得到消息就開始找藏身之處,然後那些跟他有關係的人,紛紛被連累。
這個夜晚,漠北的都城格外熱鬧。
那些和楚逸遠交好的官員們,都被宮裏的侍衛綁進了大牢,還有楚逸遠的母親,直接關了禁閉。
楚言離坐在書房內,手指敲著桌麵,算計著這一切,現在局勢如此之亂,應該沒有人會關注到溫定宜的事情來了吧。
或許,等下他就可以混進去看看溫定宜,然後告訴她,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她不會有事的。
要說被連累的最慘的還要數林旭蘭,她現在距離臨盆隻有兩個月了,根本禁受不起大牢陰暗潮濕的環境。
得到消息後,林伯安立即進宮麵聖,為的就是給自己女兒求情,“皇上,還請您看在我林家世世代代為忠臣的份上,把旭蘭放出來吧,她現在身體真的受不了,而且,她肚子裏還懷著皇家的。”
“胡說,楚逸遠是我皇家的叛徒,他的子嗣,不要也罷。”
“皇上,臣求您了。”林伯安跪地磕頭,“臣的兒子現在遠去他鄉沒有蹤跡,就這一個女兒,如果再看到她生命隕落,我們活得還有什麽意義。”
漠北皇帝也很為難,林旭東的事,是他們皇家對不起林伯安,如果不是當初林伯安的犧牲,他也坐不到這個位置,思慮了半晌,終於鬆口說,“好了,等下朕會讓人把林旭蘭帶出來,但是,在那個逆子沒有抓住之前,她隻能待在宮裏,讓專門的人看管。”
“謝聖上的恩典。”林伯安知道,這已經是漠北皇帝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正在禁受痛苦,他就覺得悔不當初,他真是瞎了眼,才會同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楚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