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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下套陷害

  但是,楚言離的表情卻是格外輕鬆,“她如果要離開,那就祝賀她呀,有些人,注定天高海闊,哪裏都留不住他們。”


  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說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的心中有多坦蕩,大概是他一早就知道溫定宜會離開的事實,所以,沒有太多奢望罷了。


  他並非一無所知的人,溫定宜是契遼的殿下,她留在漠北,就一定是有圖謀的,這段時間,她背著他又做了多少,他並非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不願意過度關注,畢竟,她一直在盡心盡力地幫著他。


  馬車緩緩地向王府駛去,楚言離先下去以後,還轉身扶了薛婉如下來。


  就是這一個簡單的舉動,讓薛婉如的心中激動不已,如果說剛剛在葉府門口的是故意演給她哥哥看的,但是現在呢,沒有任何的壓力,他還是這麽做了。


  或許,他真的開始注意自己了。


  楚言離回到自己的院子,撇了一眼空著屋子,這才想起來,溫定宜搬走了。


  談不上失落或者傷感,隻是不太習慣吧。


  而溫定宜呢,搬過去的第一個晚上就拉著黎歌一起喝酒。


  黎歌並沒有喝太多,因為怕她等會兒需要照顧。


  不知道心中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溫定宜竟然是喝多了,看著眼前的人是黎歌,也沒有絲毫地防備,竟是坦誠了自己的性別,“黎歌,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什麽契遼的殿下,我也不叫溫丘,我是,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又拿起酒倒入嘴裏,黎歌震驚不已。


  “我,是,契遼的公主,我的名字叫溫定宜。”


  “這,”黎歌徹底愣了,這個救了他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這怎麽可能,她的那些計謀和手段,女子何必要做這些,而且還要女扮男裝待在這王府裏。


  “殿下,你喝多了,還是別喝了。”


  “我沒喝多,我隻是頭有點暈,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本來我也沒想自己的性別能隱瞞多久,現在商墨沉已經知道了,估計離我暴露也不遠了,而你現在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想先告訴你。”


  黎歌不知道該說什麽,急忙喝了一杯酒,讓自己冷靜冷靜。


  他在強迫自己去接受溫定宜是女子的這個事實。


  話說回來,他是男是女,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要做的是效忠,是要保護好她的身份,不能讓她暴露。


  “殿下,不管您到底是男是女,您都是我要回報的人,我會替您保守這個秘密的。”


  “那就好,”溫定宜的眼神有些迷離,“我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自己在這裏待不了多久了,楚言離那個人,我恨他。”


  醉酒之後,她還是會想到前世的事情,他那樣對她,滅了她的家國,她今生今世是一定要討還回來的。


  黎歌聽得很清楚,但是卻無法理解,“您平日不是和洛王交好的嗎?為什麽會恨他?”


  如果說溫定宜是為了報仇才一直待在楚言離身邊,隻是等著有一天可以對他出手的話,黎歌對溫定宜就更加佩服了。


  “交好?我們什麽時候交好了?我幫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在王府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做不了不少,或者說,漠北發生的大事哪一件不是她挑起來的。


  從征戰小國開始,到把林旭東逼走,這一樁樁一件件,全是她的手筆,不知道以後如果楚言離知道了,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大概會想殺了她吧。


  “您還是少喝點吧。”黎歌對於她口中所謂的利益似懂非懂,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溫定宜別喝了,他的疑惑,總會明白過來的。


  溫定宜又喝了三杯,這才放下了酒杯,“不喝了,扶我回去吧。”


  “好。”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已經有人備好了熱水,黎歌離開後,溫定宜緩緩地脫衣解帶。


  她現在渾身的酒氣,不知道泡澡之後味道還會有多少。


  女扮男裝,說來是容易的,但實際上,他覺得自己很多的習慣已經基本和男人無異了。


  穿男人寬鬆的衣褲,長靴,行走起來格外便利舒適,比起繁多的女子衣裙,實在是好了很多。


  這個晚上,溫定宜就在浴盆裏睡著了。


  而且,她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再次回到了前世,發生的好像是她跌落懸崖之後的事情。


  那時,漠北的皇帝是楚言離,他大怒之下,查清楚整件事情,並且不懼盛東廷的勢力,直接把薛婉如打進了冷宮。


  天下人都在哀歎君主的昏庸,隻有少部分人讚歎他的深情。


  薛婉如是最不明白的那一個,她以為這個男人是愛自己的,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當她找到楚言離去求一個答案的時候,楚言離卻是說道,“朕這一生隻愛過阿宜一個人,你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


  這個畫麵,格外的真實,溫定宜不知道她是作為鬼魂出現的,還是其他,但是這一幕,卻模糊了她的視線。


  就像是錯過一樣,在她活著的時候,楚言離沒看清自己的感情,他始終為天下忙碌在她死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想要去彌補她,但是一切都晚了,她人都沒了。


  這個夢很長,像是要把她的全部精力都吸幹一樣,後來還出現了楚言離在她的墳前哭訴的畫麵,那應該是她第一次看見楚言離落淚,盡管是在夢裏,可她還是被感動了。


  他深情地說,“阿宜,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沒了你,這天下於我還有什麽意義,現在每當拿起奏折,眼前都是你的身影,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你的報複啊?要我每天都活在有你的空間裏,然後懲罰我做什麽都沒有心思。”


  聽著這段話,溫定宜依舊是不爭氣的落淚,心中偷笑,這就是背叛她的後果。


  後來,這個夢境又出現了很多很多的場景,隻不過,溫定宜已經沒有印象了。


  第二天醒來後,頭像是要裂開一樣。


  夢裏的場景進入心頭,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現在突然夢見這些,是在暗示她不應該恨楚言離嗎?


  這簡直太可笑了!

  定了定心神,溫定宜急忙起來洗臉穿衣,從今天開始,她要早起練功,這段時間都荒廢了。


  黎歌是習慣早起的,看著溫定宜出來,就順手扔給她一把劍,“我們開始吧。”


  “好。”


  說著兩個人就開始過招,隻是,黎歌的力度要比之前小了很多,大概是知道溫定宜是女子的緣故吧,他當然不能再把她當成男的看。


  意識到了黎歌的動作,溫定宜這才想到,自己昨晚喝多,可能是和黎歌說了什麽,不過,對於黎歌,她是無比信任的,就算被她知道自己的性別,也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但是,朝堂上卻出了一件大事。


  有一位官員據說抓住了潛藏在漠北的契遼人,而且,對方試圖盜取漠北的機密。


  楚言離一聽臉色大變,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溫定宜一定會跟著倒黴的。


  本來他是想要攬下此事調查的,但是卻被楚逸遠搶了先,大概是漠北皇帝知道他和溫定宜交好,所以不願意讓他接手吧。


  幾個官員都上前紛紛表示說,希望漠北皇帝下令,把溫定宜抓起來,這件事一定和她脫不了關係。


  這話一出,楚言離冒著風險替她辯解,“父皇,兒臣認為此舉不妥,溫殿下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們漠北的恩人,先是借兵給我們,這樣征戰小國才能大獲全勝,現在我們因為一件還沒有查清楚的事就治罪,未免太過草率,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契遼的反抗啊。”


  漠北皇帝沉默著,心中在認真地思索,的確,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如果直接處罰人,對漠北也沒有好處,接著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人軟禁在你的府裏,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讓她有動作。”


  “謝父皇。”楚言離退下去,剛好對上楚逸遠的眼神,那是一種要把溫定宜置於死地的眼神。


  下朝後,楚言離攔住楚逸遠,質問道,“你到底是想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陷害一個契遼的殿下,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損失。”


  “哦?我們?是給你帶來損失吧?”楚逸遠笑得陰險,“你得明白,這個殿下從頭到尾都是在幫你,也正是因為她,你才有了洛王的位置,所以,你不應該勸我,還是想著到時候怎麽求父皇饒他一命吧。”


  “你,”楚言離大怒,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情緒暴露的如此明顯,“我告訴你,你要是動了她,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那我倒要看看,怎麽個後悔法,別以為你現在成了洛王,我就怕了你了,真正的鬥爭還在後麵,等我把這個契遼的殿下除去,我看你還能找來什麽樣的幫手。”


  話音一落,楚逸遠就大步離開。


  楚言離站在原地,心中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他就知道,這絕對是他們給溫定宜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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