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屋裏是誰?
懷中女孩嚶嚀一聲,一雙玉臂主動纏上來。
劉柏自己也服了藥物,漸漸覺得渾身血液激蕩,鼻尖縈繞著清甜的香氣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劑。
一想到不可一世的人正讓他予取予求,那藥效就好像更加厲害了。
理智被欲|望所淹沒,他隻來得及想了一下“不知姐姐那邊怎樣了”,就再也沒有功夫思考了。
……
這裏說是說農家樂,其實完全是個生態遊樂場,尋常可見的釣魚搓麻將不在話下,後頭老板自家承包的小山中還能喂鬆鼠兔子甚至小鹿。
旁邊的花園裏還養著幾隻孔雀,年輕人大多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在籠子裏的孔雀,又好奇又害怕,大氣也不敢出地看著孔雀悠閑地走來走去,嘴裏低聲念叨著:
“怎麽才能讓它們開屏?”
“還能再靠近一些嗎?”
“它會不會啄人?”
正議論著呢,後麵忽然有人說話:“你們拿好看的東西逗它就可能會開屏了?”
幾個年輕人回頭一看,不是喝醉睡著的任安歌與顧千帆又是誰。
“這麽快就醒了?”
“本來也沒醉,就是我們有午休的習慣,喝了點酒就更要睡會了。”
兩人 站近了一些,任安歌將話題拉回孔雀上:“這些孔雀從小就被人養育,所以不怎麽怕人,隻要你們動作輕緩聲音小點,它們就不會跑。”
大家紛紛點頭,大著膽子逗弄了一會孔雀,卻見它們始終不開屏,不免有些失望。
顧千帆忽然道:“安安,你把裙子抖幾下,它們可能就忍不住要開屏了。”
“哪有那樣的。”任安歌抿嘴笑著。
然而其他人都慫恿她:
“試試嘛。”
“就是就是,可能孔雀看你這麽好看,就忍不住啦。”
被大家說得沒辦法,任安歌隻好上前幾步,輕輕拉開裙子。
她今日穿的本就是兩米大擺的裙子,裙擺上重工刺繡的重瓣牡丹華麗又耀眼,此時輕輕展開,陽光照射下,絲線反射出的光澤更添幾分真實。
將裙擺衝著孔雀輕輕晃動,然而好一會後,幾隻鳥兒依舊一臉高傲,並沒有打算理她。
回頭無奈地笑笑:“我就說……”
話音未落,大家低聲驚呼。
顧千帆及時按下快門,記錄這美麗的一刻。
照片中,女孩顧盼回首,笑意盈盈,微微收攏的裙擺之後,三隻孔雀展開華麗的尾羽,高傲的頭顱看向女孩。
……
看完孔雀開屏,大家又興致勃勃去喂了小動物,圍觀了一下釣魚的幾位選手,最後坐在一起聊了會天,忽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
大家紛紛起身,麵色都有些驚恐,互相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好像是住房那邊。”
“走,去看看。”
膽大的男孩子們跑在前麵,女生和老人及在後頭,一起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誰也沒注意任安歌和顧千帆對視一眼,慢悠悠落在最後。
原本任安歌休息的房間大門緊閉,旁邊那間顧千帆之前使用過的房間卻敞著門,裏頭亮著燈。
大夥自然便先往那邊看去,當先的男學生看了一眼後猛地後退,大聲道:“快報警。”
裏麵一個男人吼道:“報什麽警,老子上自己的女人怎麽了!”
“她都流血了!”男學生也不是個慫的,摸出電話來就開始打110。
其他人大著膽子湊過去,便看到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身下湧出的鮮血沾濕了半條床單。
“我的天哪——”
“她……她怎麽流這麽多血?不會死了吧?”
“我家親戚之前流產大出血,就跟這差不多……”
大家議論紛紛,目光在昏迷不醒的女人和一旁光著上身的男人之間挪來挪去。
任誰都看得出之前兩人發生了什麽,可能搞出這種樣子來,這男人是想把人弄死嗎?
嘈雜間,旁邊的房門拉開,劉柏一邊扣衣服一邊走出來,神色有些疲倦:“安安剛睡著,你們聲音輕點。”
“安安?哪個安安?”
劉柏的動作徹底僵住,看著眼前眸光危險的英俊男人,和旁邊神色淡淡的美麗女子。
“任……任安歌……你,你們……怎麽在……在這?”
看清楚這兩個人,他的牙齒突然開始打顫。
這兩個人好好站在自己麵前,那在兩間屋子裏的人又是誰?
他飛快回到屋子裏啪地按開燈。
累及睡著的女孩麵容恬靜,仿佛被燈光刺到,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皮輕顫,緩緩睜開眼睛。
焦雨燕一眼看到站在門邊的劉柏,笑容頓時帶了羞澀:“你怎麽這麽看著我?”
明明是愛戀多年的女孩,劉柏卻從不曾如此不想見到她的臉。
難怪……難怪剛剛親密接觸的時候,他總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
還自我感動對焦雨燕的感情這樣深刻,用了藥還能將人幻想成心愛的女孩。
這樣,自己也不算對不起她了。
可原來不是他的幻想,剛剛在他身下婉轉吟哦之人,居然真的是焦雨燕。
為什麽會是她!怎麽能是她!
臉部肌肉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劉柏緊幾乎將一口牙齒咬碎。
如果不這樣做,他怕自己忍不住對焦雨燕破口大罵。
外頭響起急救車的聲音,劉柏這才想起剛剛大家好像都聚在隔壁。
再度衝出去,恰好看到姐姐半身是血被抬上車。
“姐姐!”
畢竟是親姐弟,看到這幅畫麵他如何不急。
何況跟著救護車一起去,還能逃離現在這個尷尬的局麵。
剛剛他走出房間的時候,還故意暗示大家自己和任安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結果反手就被打臉,這會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了。
更別提顧千帆的憤怒。
還有焦雨燕……他現在一點也不想麵對對方。
於是劉柏一個箭步跟上了救護車,看在他是傷者親弟弟的份上,大家沒說什麽。
而那個莫名出現在房間裏的男人則被警察控製住了。
他大呼冤枉:“我和劉蘿是情侶關係,之前她跟我吵架出走了,我昨天才知道她的下落,匆匆趕過來,聽說她在這裏休息,就想溜進去道個歉讓她原諒我,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真的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