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所謂封殺一場空
馮煜與錦繡娛樂撕破臉的新聞很快就在各大媒體平台上傳播開來，甚至不少營銷號紛紛下場譏諷馮煜不知好歹。由於馮煜與錦繡娛樂的合作是通過馮煜經紀工作室來完成的，當時給馮煜成立工作室就讓很多前輩和資深藝人感到不滿，認為對馮煜過於寬容了。現在馮煜一邊拿著遠超同儕的優渥合約，一邊還想著和公司撕破臉，頓時很多錦繡娛樂的“精神股東”們也跟著下場對馮煜展開抨擊。
馮煜對華夏娛樂圈裏所謂的“公司粉”一直不理解，你可以喜歡一個組合而成為團粉，也可以喜歡組合裏的某個人而成為唯粉，甚至可以喜歡單獨兩個人的配對而成為CP粉……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說到底粉絲喜歡的還是某個或某幾個藝人。但是因為喜歡藝人而轉而支持他們的公司，甚至對於藝人因反抗公司壓榨而解約不理解乃至攻擊，這些莫名其妙的“公司粉”到底是什麽屬性呢？
而且有趣的是，“公司粉”幾乎是華夏特產，隔壁的高麗和東瀛都沒有這樣的粉絲。傑尼斯家各團粉絲之間以及團內部粉絲之間的矛盾公認是最複雜的，但是在麵對事務所這個“共同敵人”的時候，幾乎所有櫻花妹的立場都是一致的。至於在高麗，不管是秀滿家，還是振英家或賢碩家，絕對隻有幫著組合去掐公司的粉絲，哪裏會有幫著公司倒過來掐組合的奇葩粉絲？不過不管是“公司粉”還是“精神股東”，馮煜和他的團隊都選擇了保持沉默。
不過錦繡娛樂似乎並不打算讓新聞僅停留到這個層次，很快就有圈內的知名八卦媒體報道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錦繡娛樂單方麵將馮煜的酬勞價格漲至天價，導致大量廣告公司和影視公司紛紛棄用馮煜。媒體就此分析認為是錦繡娛樂由於沒有辦法直接封殺馮煜，故而采用這種高價勸退的方式來變相封殺馮煜。
由於現在馮煜正處於流量愛豆朝正規藝人轉型的道路，因此他需要大量有實績的作品向製作方彰顯自己的能力。而錦繡娛樂的措施無疑就是從根子上斷了馮煜轉型的可能，因此錦繡娛樂這個操作頓時引來馮煜粉絲的抗議，但是奈何錦繡娛樂就是充耳不聞。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婁鴻雪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冷冷地笑著。
對於藝人來說，影視作品是提升自己咖位的基礎，而廣告則是藝人價值變現的最佳手段。錦繡娛樂利用合同裏的唯一漏洞對馮煜試試精準到位的變相封殺，這讓婁鴻雪在錦繡娛樂內部的威信頓時大漲。公司內的藝人當然擔心婁鴻雪將矛頭對準自己，原本瞧不起她的藝人紛紛選擇了投誠。看到自己征服了如此多的大牌藝人，婁鴻雪頓時有了一種“天下我有”的感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馮煜要就此糊掉的時候，馮煜忽然在自己的官方粉絲站發表了一條消息，表示自己將在LOOK視頻網推出一檔網絡節目，名為《美食實驗室》。馮煜還特意給大家展示了自己所仿製的一道米其林美食，並且希望大家不要忘記在節目上線的時候支持自己。
“他怎麽敢？立刻通知法務部，我們要追究馮煜的違約行為！”馮煜的消息自然有人轉給婁鴻雪，而婁鴻雪看到之後自然是大怒。她先是在社交媒體上叫囂一定要追究馮煜的違約責任，同時立刻通知法務部門帶著馮煜的合約來自己的辦公室，她要看看律師方麵有什麽辦法。
“事實上，我們完全無能為力。”法務總監再次研究了一遍馮煜的合同，非常遺憾地說道。
“在我們合同約定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想到網絡自製節目這個方式。如果是馮煜參與他人製作的網絡節目，我們倒是可以起訴他，可他現在是自拍並自行製作，這隻能被認定為是一種分享。哪怕它的精致程度堪比一檔節目，可它還是無法認定為一檔節目。”
法務總監已經將馮煜分享的網絡節目看了好幾遍，根據LOOK視頻網提供的資料顯示，這檔節目就是馮煜自己拍攝並完成後期製作的。雖然在別人看來，馮煜這種行為完全是“敗家子”，可是圈子裏的人卻明白，隻要馮煜將這條路走通，那麽馮煜就等於擁有了一檔屬於自己的固定節目。對於馮煜這樣的流量愛豆來說，隻要他還有曝光量，那麽就完全不擔心糊掉。
“而且根據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消息顯示，馮煜製作這檔節目沒有引入任何讚助和商務合作，因此這是一檔純粹的不盈利的內容分享。因此如果我們要起訴的話，很可能法院連立案都不會允許。另外，婁總，我建議你立刻刪掉你在社交媒體上的發言。在目前的情況下，你指責馮煜違約已經構成了事實上的毀謗。如果馮煜方麵抓住這點找你麻煩的話，雖然不至於讓你身陷囹圄，但也足以讓你惹得一身騷的。”
“這該死的混蛋！”婁鴻雪一邊罵著一邊飛快地刪掉自己剛剛的發言。
婁鴻雪的發言自然被馮煜團隊截圖了，雖然還沒有決定是否起訴，但是留下點證據作為日後談判的籌碼也是必要的。不過相較於找婁鴻雪的麻煩，大家還是關心馮煜和劉唱這檔網絡節目的播放效果。要知道這檔網絡節目的製作成本並不遜於一檔正規綜藝節目了，甚至還吊打部分粗製濫造的節目呢。
首先是菜譜非常難搜集，絕大部分米其林餐廳都將自家的菜譜視為最高商業機密，哪裏會舍得公開？偶有幾份公開的，人家在關鍵的調料配比及火候掌握上也是語焉不詳，因此要徹底還原過來是非常困難的。
其次食材的成本也非常麻煩，優質食材不一定能烹飪出美食，但是美食所使用的食材絕對是優質的。這裏說的優質並不是那種難得一見的食材，而是同類食材中要挑選那些適合這道美食標準的食材。如果有從事過餐飲業的人就知道，當地最好的食材一定是被當地最好的飯店包圓的。這些食材還沒有進入市場就被這些飯店給拿走了，所以這真的是有錢都不見得能買到。好在馮煜這邊真是大筆金錢撒下去，愣是砸出了一個供貨渠道來。
“衣食住行”是人類的最基本需求，而人類在飽腹之餘對於美食的追求也是無止境的。電視上的美食節目雖然有，但是基本走兩個極端化，要麽是普通人做家常菜，要麽是頂級大廚做米其林美食，這就讓有部分非專業廚師卻又想挑戰米其林美食的觀眾覺得不滿了。
事實上，隨著國民收入的提高，這部分觀眾的數量也越來越多。真的去米其林餐廳吃一頓或許還可以接受，但萬一真的喜歡上了，難道天天去吃？家裏的存折分分鍾告訴自己這是妄想。這種有錢有閑又喜歡享受生活的人是越來越多，而年輕的他們對於新事物是抱有非常大的好奇心，於是他們就成了馮煜網絡節目的最大受眾。馮煜的廚藝當然是係統兌換的，完全米其林級別，因此仿製這些米其林美食完全沒有問題。
可如果僅僅隻是看到馮煜在那炫技，這檔節目的火爆程度或許就還一般。可偏偏有個劉唱在裏麵，相較於馮煜的專業，劉唱簡直就是災難。可偏偏馮煜能夠在劉唱“搗亂”的情況下還能完成美食，這就讓很多人躍躍欲試起來。何況劉唱雖然總是手忙腳亂，可他在最後也是完成了米其林美食仿製。當然，色香味方麵可能還有點差距，但是這讓普通人看到了自己也可以做的可能性。
“沒想到網絡節目的播放量也可以如此驚人！”段遠也在辦公室裏看到相關數據。
不過他細想一下也就明白了，現在的視頻網站自製內容基本就是兩方麵，要麽是遊戲要麽是歌舞，這對普通人的吸引力是不夠的，隻有這種生活類的自製內容才是接地氣才是大家喜歡的。其實段遠如果找馮煜分析的話，馮煜會告訴段遠，網絡自製節目的最大頭其實是在教育類。不管是那種硬核的教學節目，還是那種知識科普節目，這才是真正受歡迎的。不過僅次於教育類節目就是生活類節目，特別是美食、美妝和母嬰三大塊幾乎在地球位麵就是鈔票海啊！隻是段遠等人沒有做M的想法，故而馮煜也沒有想過這方麵的發展。而段遠對於馮煜的走紅自然是滿意的，因為馮煜需要人氣維持自己的咖位，同時馮煜的人氣也給LOOK視頻網帶來的新的流量，也反哺到了網站。
“可惜我們這檔節目不能賺錢啊。”米瑞霞倒是很可惜地感歎道。
“我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賺錢，而是為了鞏固我們現在的地位就足夠了。”馮煜倒是看的來。
這檔網絡節目實際上不僅不賺錢，反而需要馮煜倒貼很多錢。不過就目前的結果來看，馮煜倒是覺得這筆錢花得是值了。不僅完成了實際上的人氣導流，同時還讓自己的好感度有所提升。
“對了，我們的反擊計劃準備得如何了？還有，和那些導演接觸得如何了？”
馮煜可不是左臉被打了還將右臉湊上去的人，原本他對利用合同漏洞還有些道德潔癖。但現在看到錦繡娛樂如此對待自己，他心裏的負疚感頓時消失了。而且不僅要順利解約，而且還要立刻拿下一部大製作。馮煜目前也有一些實績，但是這些實績和馮煜的人氣比起來卻不相稱，所以這些實績也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正因為如此，馮煜才想過投資一部大規模商業電影來彰顯自己的票房號召力。馮煜雖然有導演技巧，但是在沒有相應經驗的情況下，馮煜可不會主動來執導大成本電影。“紙上談兵”這個成語還是非常有警告意義的，馮煜當然不會自己也去犯這個錯。
“導演方麵倒是有幾個有興趣，可是聽說你要擔任製片便有些猶豫。”米瑞霞說道。
這個位麵的電影工業基本是製片人中心製，但是一些導演可以通過自己出任電影製片人而變相實現導演中心製。通常來說，越優秀、越大牌的導演就越厭惡製片人，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在拍電影的時候多個婆婆管著自己吧？因此馮煜的做法肯定犯了很多導演的機會，故而談不下來。
“你這樣去和導演們說明。”馮煜想了想，吩咐道。“首先，我這個製片人隻審核財務，不會幹涉導演的日常工作；其次，我們可以放棄最終剪輯權，但是導演在剪輯公映版的時候，需要我們雙方一起協商來做決定。你用這兩個條件再和那些導演們談談，我想他們應該會心動的。”
“我明白了，我這就再和那些導演們再聊聊。”米瑞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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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