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之好?

  邑國與卲國接壤,不休息的話一天一夜就可以趕到,這日卲國的國君鮮於澤收到了端木寅的來信,他沒有立刻回複來者,隻是讓他下去休息。


  他找來了丞相,把端木寅的信的內容告訴了他,丞相坐在下首,“王上,萬萬不可啊,你忘記了南疆太子的要求了。“


  鮮於澤一拍腦門,他竟然把南疆太子的事給忘了,半月前,南疆太子也是派人來說要玄冰草救南疆王。


  一邊是實力較厚的南疆,一邊是實力和自己半徑八兩的卲國,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鮮於澤麵有難色,“這玄冰草可是寶貝,孤著實也舍不得給南疆。


  “王上,這玄冰草隻有王室才有,別人也無從得知真假。


  “丞相的意思是?”


  “明日送糧隊伍就要出發了,那個卲國的使者身上不是有令牌嘛,到時候讓我們的人劫持這個糧食,在寫信告知卲國國君玄冰草已經給南疆了,料他卲國也不敢和南疆叫板,南疆反而會因為卲國劫持了糧食怪罪卲國,我們隻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


  鮮於澤聽完丞相的分析笑意漸深,此計甚好,讓南疆和卲國去鬥去,左右不關邑國的事。


  翌日,邑國送糧的隊伍出發,根據事先的安排,邑國的人假裝劫持了這批糧食,故意留了一個活口,現場還留下了卲國的令牌。


  馮紹民早就命容硯等人跟著去了邑國,可是他們也是一頭霧水,這群劫糧的人是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還是原路返回了卲國。


  南疆太子秀南得到消息是三日後,他立刻叫來了丞相。


  “丞相,卲國欺人太甚,求玄冰草不成,居然敢劫糧,本太子一定不放過卲國。”


  丞相卻抿唇一笑,“太子,這可是上天掉的餡餅啊。卲國王後沒有了玄冰草就活不了,端木寅一旦知道玄冰草在您手裏,他還不得巴巴的來求您,到時候您開口要什麽,他還不得給什麽。”


  秀南笑意漸深,“丞相,本太子有你何愁不能成大事。最近本宮的那個妹妹可有消息?”


  “回太子,一直都沒有消息,自從將公主送去大熹以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回來了。”


  秀南臉色微沉,“她可不會老實聽話,如果父王病重的消息傳出去,她一定會回來,你著人去辦。”


  “微臣遵旨。”


  話說卲國這邊,這幾日馮紹民也沒閑著,除了每天去給王後施針,就是整日跟在天香身後討好她。宮裏的人見了覺得天香才是先生,馮紹民才是藥童吧,哪有先生討好藥童的,而且宮中很快傳出這個先生有龍陽之好。


  端木溪才不信馮紹民有什麽龍陽之好,整天在他麵前晃悠,馮紹民是罵不得,打不得,也趕不走。她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早知道和天香就辦成夫妻就是了,省的惹了這一身騷。天香這幾日都避這她,想來也是不想見端木溪,天香現在一看到端木溪就氣不打一處來,裝什麽天真可愛,搞的好像自己多潑辣,蠻不講理似的,馮紹民真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才把天香哄好。


  “公主嫁到!”


  內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坐在馮紹民腿上的天香欲想起身,可是馮紹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死死把天香按在腿上,抱著天香翻看一卷書。一個侍女上前小聲提醒道:“先生,公主來了。”


  馮紹民撂下書卷,嗤笑一聲,貪戀的看著天香精致絕倫的五官手指拂過她臉上每一寸肌膚,反複描摹她的眼廓,癡迷道:“阿湘,本先生就是愛你這雙眼睛,讓先生我欲罷不能。


  天香執起馮紹民的手,貼在唇邊細吻,內堂傳出吟吟小聲,一旁的侍女麵露尷尬,站在這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馮紹民和天香好似把這個人當成空氣一般,繼續兩個人的調情。


  端木溪撩開青色的帳幔,瞳孔猛的一縮,手停在空中,眼前的一切刺痛了她的眼,原來傳聞都是真的,先生真的有龍陽之好,”你們。。。。你們兩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


  馮紹民對於端木溪的質問置若罔聞,一指輕輕抬起天香精致的下巴,“這世間隻有你才能入了本先生的眼。”


  天香展露一抹笑容,看得馮紹民心神微醉,“先生,小的也喜歡先生。”


  端木溪冷冷的退了出去,“回宮!”一邊走著,一邊用衣袖抹著眼淚,腦中閃過的都是馮紹民溫柔的笑容,這笑容仿佛千年寒冰都會化了。為什麽,為什麽他喜歡男人,難道自己的美貌還不足以打動她嗎?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得到她,等她把母後治好了,就去求父王賜婚。


  端木溪走後,天香伏在馮紹民胸前,“雖然有點狠,但是最起碼她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馮紹民眉心一凝,“今日我讓她死心,可她未必就會死心,這個端木溪看著天真善良,毫無心機,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她真實的一麵又是怎樣。”馮紹民輕歎一聲,“希望不要惹出什麽事端出來。”


  紅燭將要燃盡,馮紹民捧起天香的臉,“娘子方才說隻喜歡我。”


  天香知道馮紹民接下去要幹什麽,由著她把自己抱回床上,床幔放下,兩人一夜纏綿。


  馮紹民借著前幾日天香讓她睡桌上為理由,昨晚可勁折騰天香,整整一夜,就像不饜足一般,弄了她一整晚,馮紹民好似餓了的一匹狼,差點就把她生吞活剝了。


  “別這麽看著為夫,這是對娘子的懲罰,讓為夫趴桌子睡了一晚,還給凍出病來了,為夫現在嗓子還疼呢。”馮紹民瞧著天香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的,又在勾引她。她的薄唇抵住天香的額頭,小聲警告。


  天香狠狠掐了一下馮紹民腰間的肉,馮紹民不覺得疼,心情反而更加舒暢了,這幾天被端木溪纏的頭都大了,回來天香還不給她好臉色看,真是太憋屈了。


  “娘子居然還有力氣掐為夫,你說,為夫要不要在好好伺候娘子呢?”


  “你。。。。。你。。。。。馮紹民你是想我下不來床嗎?你。。。。。你怎麽那麽壞啊?”


  “為夫隻對娘子壞,對其他人可是一視同仁的,難道娘子不知道嗎?”馮紹民不知何時薄唇已經移動了天香的耳畔,低聲呢喃。


  馮紹民每日都會去慶靈殿為王後施針,王後麵色逐漸紅潤,竟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馮紹民囑咐了王後一日不能走太多,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要靜養為主,太子和二王子見了也是十分的開心。


  這日施針完畢後,馮紹民被二王子端木玉拉到了一旁,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馮紹民一番,“怎麽就有龍陽之好了呢?”


  馮紹民嘴角微抽,“二王子如果沒什麽事的,草民先告退了。”


  端木玉攔住了她,“你的醫術這麽好,想必你那醫童醫術也不差,本皇子最近全身不舒服,讓你那醫童來給本王子看看。”


  馮紹民訕笑,“宮裏有那麽多禦醫,王子的病一定可以痊愈。”


  端木玉擺手,“本王不相信那些庸醫,治了半個月母後都沒有半點起色,真是拿錢不幹事,還是讓你那醫童來吧。“


  馮紹民心裏犯嘀咕不知道這個端木玉到底要幹什麽,“要不讓草民給您看看。”


  “不用,不用,先生每日要照顧母後已經夠辛苦得了,怎麽能勞煩先生。先生如此阻攔,莫非你那醫童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馮紹民一愣,假意笑道:“哪裏,哪裏,隻是我那醫童性情古怪,她願不願意為二王子診脈我也說了不算,完全看她的心情。”


  “好說,好說,本王子自有辦法。”


  馮紹民拱手行禮,“那就看王子自己的了,草民先行告退。”


  馮紹民走後,有一個人從不遠處走到端木玉身旁,“謝謝哥哥。”


  端木玉輕歎一聲,點了點端木溪的額頭,“真拿你沒辦法,那麽多青年才俊,你怎麽就偏偏看上她了。不過如果她沒有龍陽之好,還真希望她成為我的妹夫。”


  “溪兒就是喜歡她。”


  “得得得,隨你吧,但是一點,別弄得太過分,父王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端木溪撒嬌的搖著端木玉的手臂,“溪兒知道了,多謝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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