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的桃花又來了
馮紹民和天香沒有在離城多逗留,隻留下了一張紙條給司空鵬,讓他做好征兵,如果他一定要娶南卿,那就留一百個心眼,這個女人不是他所想那麽簡單。
烏蒙城是是卲國與大熹接壤的小城,距離離城隻有百餘裏,雖是小城,但卻是一道屏障,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卲國派重兵把守。
這是一座小而美的小城,傍山而建,鑲嵌在群山疊巒之中。恰逢傍晚,夕陽落下,蒼茫瑰麗。
街上十分的熱鬧,叫喝聲不斷,沿街店鋪滿是各種各樣的攤子。
馮紹民和天香帶著冷雪和容硯沒入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群人正湧向一處,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貼皇榜了,大家快去看。”
幾人幾步跟著來到皇榜前,透過重重人群,皇榜上寫著:王後病重,遍尋名醫,若能治好王後必有重賞。
馮紹民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兩步上前接下了皇榜,周圍的士兵看到有人揭了皇榜,立刻帶人前往國都宜城。
宜城皇宮
自從王後病重,卲國國君端木寅就把處理朝政的地方搬到了王後住的慶靈殿。
一眾禦醫皆跪在地上,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王後躺在榻上,麵目蒼白,呼吸微弱。
端木寅負手而立,神情煩躁,怒喝道:“這都病了半大個月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到底能不能治好?”
風禦醫惶恐,“微臣等實在無能為力,王上恕罪!“
”恕罪,恕罪,恕罪,孤不要聽這兩個字!”端木寅臉色生硬如鐵。
一種禦醫跪在地上,身子顫抖,不敢再說一個字。
一個虛弱的聲音飄進端木寅的耳朵,“王上。”
端木寅衝到床榻邊,抓起王後的手,“王後,王後。”
王後的唇輕動,輕聲道,“王上,臣妾走後不要怪任何人,臣妾隻希望王上能好好撫養孩子們。”
“王後。。。。。。你不會有事的。”端木寅將她的身子摟入懷中,而她也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時間有那麽一瞬間的停止,屋內的所有人貌似都在等著這位王後的離去。南邵的國君端木寅和王後恩愛非常,後宮隻有王後一人,兩人膝下有二子一女。
“王上,王上,有人接了皇榜!”一名內侍匆忙跑了進來
“快宣!”
馮紹民帶著天香抬步跨入,雖才過了正月,但是卲國地處南方,所以風吹在臉上帶了些暖意。
進入內殿時,馮紹民見端木寅一身黑色常服坐在床榻前,兩個皇子還有一個公主及一眾禦醫跪在前麵。
馮紹民撩起袍子,跪了下來,“草民馮民見過王上。”
端木寅顧不得身份,直接穿過跪著的人,一把將馮紹民扶起,“先生是否真的可以醫治皇後?”
馮紹民對上端木寅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心底卻十分冷靜,“可否容草民診脈?”
“先生請!”
馮紹民直奔床榻,天香也跟在她身後,一把抓起王後的手仔細診脈,芤脈其意為中空,陰血溢出脈管中;弦脈好似一根弦,端直而長病主肝。
馮紹民手一揮,天香立刻會意,打開了她的銀針盒子,她取出銀針,刺在王後周身十大處大穴之中。
“先生,王後怎麽樣了?”端木寅緊張的盯著馮紹民,此刻,馮紹民已經成了他惟一的希望。
片刻,馮紹民拔出銀針,再一次診脈,端木寅見馮紹民神情沒有方才的緊張神色,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
馮紹民收回自己的手,拱手道:“王上,王後的病暫時穩住了,草民寫一張方子可以緩解,但是若要痊愈,需要一種藥材,不知道宮裏可有?”
“什麽藥材?”端木寅聽到王後可以痊愈,立刻激動了起來
“玄冰草。“
跪在地下的風禦醫一愣,顫顫巍巍的開口,“王上,這玄冰草隻有邑國才有,而且此草五年才結一株,這可是邑國皇室才有的寶貝。”
“隻要能救王後,孤任何條件都答應。”端木寅回答的異常堅定,“筆墨伺候,孤要修書一份給邑國國君 。”
馮紹民聞言對端木寅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這個端木寅還真是一個好丈夫。
很快,端木寅就將書信寫好,命人將信和卲國令牌快馬加鞭送往了邑國,並吩咐宮人找了一座宮殿讓馮紹民和天香居住,要好生招待。
承德殿離王後的慶靈殿非常近,店內清新典雅,處處不落凡俗。宮人們得了旨意,立刻打掃了幹淨。
住進承德殿中,已經是夜來時分,天香往殿中看了一圈,頗為滿意,“這個端木寅還真是愛他王後。”
“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不知道換了地方娘子能不能睡得香。”
天香眼珠子一轉,笑吟吟道:“抱著你就能睡著。”
“你若睡不香,我讓人送一點安神香來,如今我們要什麽人家給什麽。”
兩人正準備就寢時,外頭守著的內侍道:“先生,公主殿下駕到。”
馮紹民不覺詫異,輕聲低語,“這個時候公主來幹什麽?”
“得,你的桃花債又來了。”
馮紹民輕歎,自己怎麽就那麽招女人呢,一個都已經吃不消了,還接二連三的來,下次一定給自己易容個醜一點的。
“請公主殿下進來。”
兩人還沒準備好迎接,端木溪就已經領著奴婢進來了
馮紹民含笑行禮,“這麽晚了,公主殿下怎麽過來了。”
端木溪是王後和端木寅惟一的女兒,如今十六七歲,兩人都十分寶貝這個女兒,上麵兩個哥哥更是寵愛的不行。一身紫色綢緞裙,頭戴珍珠玉釵,是個皇家公主的樣子。
“先生叫我溪兒就可以,先生如果能治好母後,那便是卲國的恩人。”
馮紹民略有尷尬,眼睛不停的瞥著天香。
端木溪見馮紹民眼睛一直動來動去,“先生,你眼睛怎麽了?”
馮紹民隨意應付,“眼睛有點不舒服。”
“怎麽會不舒服?”端木溪直接走到馮紹民前麵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可是這一看她就怔住了,這真是一雙令人沉迷的雙眸,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純潔,在慶靈殿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她深深吸引了,如今更是挪不開眼睛了
馮紹民退後一步,和她拉開距離,“許是水土不服,草民有藥,無需公主操心了。”
一旁的天香雙眉都快擠成川字了,可是她又不能現在就發作。
“溪兒怕先生不習慣,所以命人煮了安神茶,先生辛苦一路,早些就寢吧。”又瞥見一旁的天香,不禁好奇,“先生,這位是?”
“這是在下的藥童,多謝公主殿下關心。”
端木溪鬆了口氣,“叫溪兒。”
馮紹民嘴角微抽,心裏不停地念叨,公主你趕緊走啊,再不走我晚上可就慘了,“溪。。。。。溪兒。”
端木溪不知開心的什麽樣,小碎步跑了出去。
端木溪一走,天香輕哼一聲就往裏屋走,馮紹民悻悻的更在後麵,”娘。。。。。娘子。。。。“
“你滾一邊去,去找你的溪兒去,本宮不伺候你這位先生。”
天香拉起了帷帳,這擺明了就是不讓馮紹民上床睡覺了。
馮紹民無奈歎了口氣,取了一件披風披在自己肩上,趴在桌子上將就一晚吧,也不知道這姑奶奶的氣啥時能能消。
南疆
秀瓔和沐喬悄悄的回到了南疆,南疆因為飽受□□,所以民不聊生,難民劇增,她們混在難民隊伍中進城,城門下守城的士兵仔細盤問每一位入城者,違反者格殺勿論。
秀瓔眸光一閃,看著人前的一個人,幾乎一瞬間,那人的目光便看了過來。
秀瓔手心一緊,自己如今是易容的,不知道他認不認得出自己,低聲衝著沐喬道:“鬧出點動靜來。”
沐喬了然,人群一點點往前靠近,即將要接近那個人的時候,秀瓔突然大叫,“你這個人踩我幹什麽?”
“我哪裏踩你了,明明你自己不小心。”
“明明就是你踩了我!”
兩人沒言語幾句就撕打在了一起。
“你們兩個,幹什麽?”守城的士兵跟在那人的身後。
“大人,這人踩我”
“我沒有!”
兩人你來我往的,惹得士兵極為不耐煩,那人卻沉聲,“把這兩個人帶到丞相府去,本官懷疑她們兩個是敵國的奸細,本官要親自審問!”
兩人一聽,慌了神,“大人,我們怎麽可能是敵國的奸細,大人你要明鑒啊!”
話音剛落,就有士兵來羈押她們,那人沒有給兩人再說話的餘地,怒喝,“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