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夠沒

  馮紹民早早的醒來,看著在她臂彎裏熟睡的人,滿心歡喜。昨夜讓她沒想到的是天香竟然也如此生猛,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才肯罷休。


  天香怕弄疼了她,盡全力忍著衝動,可是到後來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她的心,她的肝,她的肺。


  情愛之事,總讓人有些欲罷不能。天香光潔的臂膀露在外麵,馮紹民將錦被往上提了提,可不能凍著她的心肝寶貝。正想著,天香也幽幽轉醒。天香整個人往馮紹民懷裏靠了靠,臉頰蹭著她的肩膀。


  “早啊,民。”


  “早,香兒。”馮紹民眼光深邃,“香兒,你在玩火。”


  天香此時有點懊悔了,她剛才就該老老實實的不動的。馮紹民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狂熱,翻身將人摟在懷裏,就算雙腿不便,她也要是那個主動的人,兩人再次昨晚相同的勞作,房門直到日上三竿都沒有打開過。


  兩個人現在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天香讓人送來了藥膏,一點點塗抹在馮紹民的身上。


  “哼,疼死你算了。”天香瞪著馮紹民,一臉怒氣

  “我。。。誰叫娘子要玩火,我這不是。。沒控製住嗎?”


  “我看你體力好的很,一點都不像中毒的人。夠了沒?”天香斜了馮紹民一眼


  馮紹民下意識的搖搖頭,又突然點點頭。這動作惹得天香一陣笑。


  馮紹民躺在天香腿上,往她身子上靠去,一直看著天香,都不帶眨眼的。


  “你這麽看著我幹嗎?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馮紹民一把將天香的頭拉近了自己,雙唇相碰,一翻身,天香又被壓在了身下。


  “馮紹民!你離我遠點。”


  “別動。”馮紹民緊緊摟著天香,將她的手按在胸膛,閉著眼睛,“香兒,陪我躺一會。”


  “民,昨天。。。。。”


  “不說了,阿元救了你,他在半路看到了方容學,就一路跟蹤找到了你,這個賬我遲早要算的。”


  天香沉默了片刻,“這都日上三竿了,你也不去上朝,不怕皇兄怪罪你啊。”


  “我讓馮安替我告假了,這不家裏有個生病的公主嗎?再說你這個攝政的公主還在我懷裏呢。”馮紹民挑眉

  “我跟你說,那個假冒我的就是宛月。”天香一臉嚴肅,“聽說你還罰了冷雪五十鞭,你也是女人,怎麽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每個人都有她的使命,你是公主,我是駙馬,而她是暗衛,在不忍心,也要狠下心來。”


  “你回去好好讓大夫給她看看,五十鞭子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吧,有人已經送藥去了。”


  太香仰起頭看著一臉笑意的馮紹民,“誰看上我們的冰美人了?”


  “馮紹民捋著天香的青絲,幽幽道:“你說還有誰?”


  天香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餘倫!”,一副可惜樣的搖搖頭,“餘倫比你好不到哪裏去,更何況還是冷雪,餘倫慘了。”


  “我的香兒還挺願意做紅娘啊,要是幫餘倫追到冷雪,他估計磕頭能給你磕個好幾百個。”馮紹民低頭望著天香,吻了吻她的發,“不知娘子是否肯賞臉去逛個廟會啊。”


  “願意。民,你對我真好。“一個香吻就落在了馮紹民的臉頰上

  每個月京城都有廟會,可是臨近年下,所以這個廟會比以往都有盛大和熱鬧。


  天香替馮紹民穿戴好了衣裳,“桃兒杏兒,你們兩偷偷回駙馬府拿一件毛坎過來,外麵冷,駙馬身子弱,可冷不得,不要讓府裏的那位看見了。今晚也給你們放個假,去廟會玩玩。”


  “奴婢們這就去,多謝公主駙馬。”兩個丫頭高興的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劉倩看著馮紹民和天香如此恩愛,心中難免落寞,馮紹民見狀,上前安慰道:“嫂夫人放心,李兄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我已經派人沿途在尋找了,一定可以找到的。”


  “是啊,劉倩,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烏鴉嘴一定會沒事的。”


  劉倩點點頭,“多謝公主駙馬關心。”


  幾人約定好在離廟會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見麵。桃兒說在府裏照顧兩個團子,就不出來了,杏兒把白狐裘子交給天香後,也和阿元去逛廟會了。


  天香將白狐裘子給馮紹民披上,馮紹民本身就生的極好看,如今披上這白狐裘子,更是顯得人如玉。上下打量了一番,讚歎的點點頭,“民,我突然不想去了,你這一出去,得吸引多少女子啊。”


  “那隻能說明香兒眼光好,找到了我。但是弱水三千,紹民隻取一瓢飲。“


  天香抿嘴一笑,”就你嘴甜。”


  廟會街熱鬧非凡,流光溢彩,糖葫蘆啊,晶瑩剔透的糖稀,紅彤彤的小果子,幾個小孩子圍著小販,歡快地叫著。


  天香見有冰糖葫蘆,當即買了兩串,遞給了馮紹民一串,“真是好就沒有吃冰糖葫蘆了,還是那個味,酸酸甜甜的。”


  馮紹民看著天香嘴邊的糖漬,寵溺的將它擦去,“還像個孩子一樣。”眉眼間盡是溫暖的笑意。


  “我隻在你麵前像個孩子一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撒嬌,其他時候都要裝成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太累了。”


  馮紹民也跟著咬了一口,慢慢咀嚼,酸甜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正如她和天香現在的日子,有酸也有甜。


  天香推著馮紹民繼續往前走,眼睛一亮,“民,你看那邊有剪窗花的。”行至攤子跟前,“剪兩個窗花。”然後遞給攤主十文錢。


  “剪一個就行,老板可否借剪刀一用?”


  “好嘞,公子,剪刀給您。”


  半柱香的時間,馮紹民就剪好了天香的小像,“香兒,送給你。”


  天香驚歎,“民,沒想到你的手那麽巧啊,剪的簡直和我一摸一樣。”


  “喜歡嗎?”


  “喜歡。”


  “這位公子的手真巧,相必兩位一定恩愛非常,前頭水池可以放許願花燈,兩位不妨去看看。”


  “多謝老板。“


  許願池周圍站滿了各色人群,有求因緣的,有求仕途的。


  馮紹民和天香分別將自己的願望寫好放進了花燈,並點燃了它,隨手輕輕一推,兩朵花燈便慢慢飄向池中央。


  “民,你寫的什麽?”天香疑惑的問道

  “那你呢,香兒,你寫的什麽?”


  天香打開馮紹民的手掌心,馮紹民也跟著,兩人分別在手心寫下來她們的願望。天香寫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馮紹民寫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民,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看著天估計要下雪,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好,我陪你去吃,那你想吃點什麽呢?餛飩,鱔魚麵,油酥餅兒,還是煎百腸?”


  “民,我被你勾出了食欲,什麽都想吃。”天香眨了眨眼睛

  “駙馬府的錢都在你身上,想吃什麽就買什麽,隻一樣,不能吃撐了。”


  兩人找了一家賣餛飩的攤子,天香吃著熱氣的餛飩,自己一個,馮紹民一個。兩人吃著,看著廟會大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歡聲笑語,心中也是頗為滿足。


  廟會的東西不貴,一碗餛飩才八文錢,一碗鱔魚麵也才十五文,如果把整條街吃下來也就十兩銀子。


  回府的路上,馮紹民提著燈籠,天香推著她朝駙馬府的方向慢慢走去,雪花如約而至。


  馮紹民接住一朵雪花,“又是一場大雪啊。”


  “瑞雪兆豐年,來年一定順心如意。”天香緩緩的說道,“走吧,你再不回去,府裏那位怕是要起疑心了,那位可是有任務的。”


  “香兒,想怎麽玩怎麽玩,留著給你處置。”馮紹民眼角笑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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