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論理
金正海想著明知道哈戈不好惹,如果當初他不介紹這個同事給塔爾的話,可能他的同事就不會出這個意外事故吧。
當時哈戈一看到張賦才,臉色都十分不爽了。
同事莫名其妙出車禍肯定是這個哈戈弄的手腳,因為拿了那麽多錢,辦的事情卻沒辦成。
這都是因為他金正海,當什麽好人,無辜連累了同事受傷。
愧疚令金正海自責,想起來就心裏憋悶,堵的慌。
尤其那場車禍中,出了事還清醒著,痛得抽搐的張賦才跟金正海涕淚俱下。
說著他還欠著大學貸款的學費,還有四、五萬沒還完,然後現在又出了事,不能上班了,本來的大好前程盡毀了。
如果受傷落下殘疾,以後也很可能女朋友都找不到了,他顯得崩潰而絕望。
因為如果養傷太久,銀行這份工作就會丟了,畢竟那份崗位不能缺人,也不可能等他太久。
今天一天上班中,金正海就腦中沒平靜過。
一邊是痛苦出意外的同事張賦才,一邊是那個奇怪的哈戈,他實在是滿腹懷疑,下班就跑來找塔爾詢問真相來了。
這件事到底怎麽回事,不弄清楚,他就沒法原諒自己,而自己獨自猜想的都快要想瘋了。
因為他問起張賦才為什麽要不看車,就往路上闖。
張賦才居然一臉茫然,回答是不知道。
當時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整個人就是混混噩噩,精神恍惚的狀態。
直到出車禍後肢體的劇痛讓他猶如做夢般痛醒過來。
這令金正海證實自己的判斷,隻覺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那個哈戈到底是什麽人?他是不是有什麽超能力,居然可以操縱控製張賦才去撞車?
這太令人覺得詭異而不可思議了。
想起哈戈手都沒動,卻差點掐死他那一幕,就讓金正海不寒而栗,這件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而張賦才遇到的這件詭異之事與他又何其相似,說出去,哈戈在車裏都沒出去,如果說與哈戈冇關,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但是金正海是絕對不相信這個哈戈是沒插手的,因為他親自見證過哈戈的能力。
金正海當然也沒膽子親自去詢問哈戈。
但是塔爾看來待人親和可善,也許它肯定知道些什麽。
金正海隻有寄希望塔爾給他解開心裏謎團。
塔爾不想動,但金正海叫它出去說,肯定是與它有關,又不想安家父母知道的事。
它隻好站起來,身體內還是疼,疼的它的走路姿勢都有點奇怪。
安母進廚房前望了它一眼,奇怪著:“你怎麽了?”覺得塔爾似乎精神不大好。
”他倆想說悄悄話,你也管?”安父倒似是見怪不怪,想的比較簡單,插嘴著。
安母望了他一眼,不再多問。
如果金正海真喜歡她女兒,偷偷表白,兩人成為一對,那也不錯。
塔爾慢慢走出去,心裏是對金正海不耐煩的,有什麽話直說好了,還這麽神神秘秘,令人厭煩。
金正海想著應該怎麽開口問塔爾,心緒翻滾,並沒注意塔爾的異常,一見塔爾出來,馬上把它拉離開安家門口五六米外,盯著塔爾:“你還記得那天銀行門口糾纏你的那個有錢人嗎?”
塔爾馬上知道他在說誰了,不明所以地問著:“他怎麽了?”
“那個有錢人他叫什麽?你說你肚子裏孩子是不是他的?”金正海馬上又繼續追問,倒似問責。
塔爾心情不好,聞聽立即沉下臉:“孩子是誰的跟你沒關係,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他叫什麽,你自己問去。”
“可是你不是認識他嗎?你肯定知道他是什麽人。”金正海追問著,心裏也不高興。
塔爾對他是什麽態度?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孩,張賦才又怎麽會出事?
金正海隻是希望塔爾能告訴他真相。
“不知道。”塔爾立即冷淡的說。
金正海如被潑冷水,呆了下,然後口不擇言,氣起來:“你們不就是一夥的嗎?誰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計劃協議?眼見事情沒辦成,他就故意施法把我同事用車撞傷了。”
“???”塔爾看著他,一臉疑問,隨即明白金正海在說什麽,是哈戈開車把張賦才撞傷了?
跟它有什麽關係?誰知道張賦才怎麽得罪哈戈了。
金正海居然來找它算帳?
塔爾不覺眉毛一挑,粉臉罩上薄怒,十分不快:“誰撞的找誰去,你找我幹什麽?你可看好了,我家窮的車都沒有。”
“你窮什麽?隻要你開口,他多少錢都肯給你。”
金正海不服氣,這個塔爾裝什麽可憐?裝什麽無辜?
真的窮,張賦才拿四百萬來,塔爾都看不上?
“這錢是哈戈的?”塔爾忽然明白了,隨即又不屑地譏諷著:“他錢多嗎?難怪能收買了你們。”跑腿。
它早該想到金正海是與哈戈有聯係的。
而張賦才是他同事,這幾百萬說拿就拿,塔爾那時居然以為是米達背後出的錢。
如果是哈戈,居然想用幾百萬買它?收買人心?為了讓塔爾死心塌地做他的屬下?
“我可沒拿他錢,什麽收買?”金正海臉色一紅,很是不服。
話說沒收買,他們幹嘛要為哈戈做事,拿錢跑來向塔爾示好?
這是個疑問。
“你不就是懷了他的孩子,他又不想娶你,想找人接盤嗎?你還故意端著架子,推三阻四。”金正海反正也有話說,義憤填膺。
見塔爾裝不知道,好象這事跟它沒關係似的無辜,金正海就忍不住來氣。
張賦才都不嫌棄它了,願意娶塔爾了,這個塔爾居然還這麽高姿態,存心讓這件事沒成。
不然,張賦才會被哈戈這麽不動於聲色的下手,肯定是事情沒辦成被泄憤了。
塔爾覺得它又想打死這個金正海了,在米達那裏受挫,身體還在疼痛,它已經很不爽了。
金正海還敢招惹它?憑什麽跑來指責它?誰都想指責它?
它惱怒地看了一眼金正海,鄙視地反駁著:“接不接受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錢是你們自己的嗎?拿著別人的錢跑來裝什麽好人?”實際是裝大尾巴狼。
“可是我同事因為你出車禍了,你承認跟你無關?”金正海振振有詞。
雖然塔爾說的他羞郝的臉上發燒。
他們確實拿著哈戈的錢跑來裝好人,假裝不介意塔爾有孕的事實。
但是金正海覺得是他介紹同事來的,事件的起因卻是因為這個塔爾。
反正張賦才受傷了,所謂傷者為大,怎麽說都不過份。
“那又怎樣?你叫我去看望他,安慰他嗎?”塔爾氣得冷笑。
“那也行。”金正海馬上認可,至少塔爾應該去醫院對張賦才說聲對不起吧。
塔爾似乎不可理解地看了他一眼,氣得無話可說,冷著臉:“沒空。”它轉身就向安家走去,不想再理會這個金正海。
金正海搶上一步,一把抓住了它胳膊,很是不甘心,嘴裏說著:“安彩秀,你不去道歉也行,你就說這件事是不是你朋友幹的?那麽他至少要賠醫藥費吧,還有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因為這場車禍,張賦才可能工作要丟了。”
叫哈戈賠錢?
簡直有如聽到天大的笑話,金正海怎麽想的?
塔爾倒是很想大笑一場,但是它不能笑。
一笑就會擾亂它體內,內在能量的自我修複,修複之處一牽扯筋脈,就痛得它吸氣。
“那你去找他要去。”塔爾隻能這麽忍耐著,輕聲建議。
如果金正海不怕死,如果哈戈打死他,也都跟它沒關係。
“還有,他不是我朋友。”塔爾澄清著。
但是金正海根本就不信,不是朋友,誰相信。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你出麵比較好,他肯定聽你的。”金正海自顧說著。
哈戈為塔爾肯出幾百萬,那肯定是真愛,金正海想。
那麽塔爾出麵,那個哈戈肯定聽它的。
金正海現在隻後悔當初哈戈糾纏塔爾時,他什麽內情都不清楚,還裝什麽好人,對塔爾還見義勇為。
實際上哈戈與塔爾兩人根本就有扯不斷的聯係。
他隻恨自己的插手多事,因為他還連累了同事,這讓金正海愧疚難安,他必須為同事做些什麽。
而交警卻隻判斷事故原因,認為張賦才做為行人,又不是在斑馬線上,卻在路上亂闖,導致出車禍受傷,也就是有故意碰瓷的嫌疑,要負主要責任。
肇事車主也隻象征性地賠了點住院費。
所以這就是金正海找它的原因?叫它去找哈戈賠錢?為他同事討公道。
塔爾己經無話可說了,它為什麽要做這個好人?金正海會找它可真是莫名其妙了。
“再見。”它懶得再說,徑直向家門口走去。
見塔爾對他的建議視若無睹,都懶怠答理自己了。
金正海莫名羞惱:“如果你不管,那麽我就要去報警了,他是主謀,你也脫不了幹係。”
畢竟塔爾是女孩身份,似乎好對付一些。
每個人都想用報警威脅它?這是讓塔爾最為頭大的地方,被警察盯上,它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個人類玩耍了?暫時又不能離開。
它又答應米達,不能再殺人滅口了,不過,對金正海它也並不是很討厭。
金正海與當初的楊明楓有點相似,為人有些喜歡仗義,雖然又有些冒冒失失的莽撞。
塔爾站住,想到了楊明楓,它轉頭無奈地對金正海一笑:“去家裏坐著說吧,外麵冷。”
它徑直進屋坐下,金正海站了會,想了一下,隻好也走進安家。
既然他一心要為同事討個說法,總不能來了,又一無所獲,灰溜溜的離開。
而且塔爾居然態度又轉變了?讓他看到希望,似乎塔爾也不想驚動警方,它似乎怕警察。
上次它都求金正海假裝它的男友為它蒙混過關。
“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塔爾平靜地看著他,它總要知道這件事的詳細發生經過。
冷靜了下,理清了思緒,金正海看到安父進臥室看電視去了,安母在廚房。
天色己有些昏暗,屋內光線幽暗了些,這適合傾訴時光。
金正海就開始低聲講述事件經過,塔爾托著腮,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聽他講述。
講完之後,塔爾籲了口氣:“這就是你找我的理由?”
“你能說你跟他沒關係?你這還懷著他的孩子。”金正海似乎認定這個塔爾跟哈戈是有一腿了。
對他這個誤解說法,塔爾己不想解釋了,這個沒意義。
“你說他謀害你同事了?”塔爾譏笑:“你就是報警也得有證據吧,你有什麽證據?他都沒動手。”
“他一定會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念咒畫符以及降頭或者是什麽玄門道術也許是超能力。”金正海肯定地認為,哈戈這麽有錢,肯定也是用這些歪門邪道弄來的髒錢。
“如果他有超能力,你還敢惹他?”塔爾嗤之以鼻。
“我當然不敢,可是你可以去找他。”金正海似乎就是要抓塔爾當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