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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報不平

  “我猜應該是那一刻,那椅子忽然失去地球引力了。”塔爾似乎靈機一動,自做聰明地下著結論,這個說法極其可笑,當然毫無科學根據。


  “就跟在電視上看月球一樣,失去重心的引力,東西就會漂起來了。”塔爾開始了胡亂解釋。


  它打賭何其遠並不懂天文知識,警察隻懂得對事件的偵察與判斷,尋找著案件中的蛛絲馬跡中的線索。


  反正塔爾堅決是不會承認有鬼就行了。


  實際月球上也有重力,相當於地球的六分之一,重量相對會變輕,處於失重的狀態。


  會在有份量的物體落下時變的很輕很輕,下降速度變緩慢,但還是會自由落體,並不可能真的飄起來。


  何其遠當時也不清楚是不是月球上,東西都可以飄起來的,後來回去查資料,才知道被塔爾忽悠了。


  “是嗎?”何其遠沒再追問椅子為什麽會飛起來了,雖然說任小鳳家也不是在月球,在地球上發生這種事,實在匪夷所思。


  何其遠繼續追問:“發生異常之後,那你第一個逃出去了?我怎麽覺得你膽子其實根本就沒這麽小?”


  他想著塔爾這個膽小肯定也是裝出來的,他是不會被塔爾看似無辜的外表所蒙蔽的。


  “我?”塔爾忍不住苦笑了下:“當時沒反應過來,嚇懵了。可是我膽子不大啊。”它又是無辜地看著何其遠,雙眼黑白分明,細黑睫毛顫動,一派確實無害的模樣,讓何其遠再次惱火不已。


  路邊有人來去,一個穿藏青色的短棉襖的男人走入視線,平板頭,年輕的臉有著對世事不耐的厭煩,叼著煙頭,袖著手,看來神情倦怠,似乎沒睡醒。


  見到他的臉,塔爾從窗外注目著,確認著,繼而臉色變了下。


  何其遠忍不住冷笑,直接挑明著:“你不但膽子不小,能力也不小,我看你如果打倒一個大男人應該都沒問題。”


  “你?”塔爾似乎忽然也發作了,雙眼圓睜:“你什麽意思?是不是找不到我的罪名,想給我安個罪名?停車。”它大聲叫著。


  那個警察同事驚的把車一下停在了路邊,看著塔爾忽然和何其遠爭吵起來。


  塔爾還在橫眉豎目地嚷叫:“那天審訊,你就一直找我的碴,對我不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如果想找機會治我,我給你這機會,要我打男人是吧?我打給你看。”


  ”安彩秀!”那個同行兼記錄的警察,忍不住警告著塔爾,它居然敢對何其遠挑戰發威?

  見這看似文靜溫和的女孩忽然如尖齒獸般露出它尖利的牙齒開始反擊。


  何其遠似乎倒隱隱有了期待,嘴角微勾,他是勾起了塔爾的脾性,忍不住向他挑戰了嗎?

  他也想試試塔爾真實隱藏的實力,雖然這是在大街邊,但在警車裏應該沒事。


  如果塔爾敢向他挑釁,他不信製服不了這個女孩子。


  到底是年輕,仗著有點本事,忍不住火性子了。


  卻見塔爾柳眉倒豎,氣衝衝的一把拉開車門。


  這讓何其遠詫異之極,塔爾這是出去找武器去了?

  他還沒弄明白塔爾想幹嘛?有什麽動機?

  塔爾己衝出車外,衝向人行道,對著那個穿藏青色短襖的男人衝過去,嘴裏叫著:“你站住。”


  那個男人莫名其妙,但看著塔爾從警車裏出來,手己從嘴上拿開煙,但見是一個年輕美女,他馬上忍不住露出屁顛趕腳的笑:“美女,你叫我?”


  “就是叫你。”


  下一步,猝不及防,塔爾己氣洶洶地一腳踹他膝腿上,猛的將他踹倒,煙頭也飛了。


  然後塔爾撲過來,雙手連環打在他身上頭上,嘴裏叫著:“你昨晚為什麽打姐姐,她給你生個孩子,你還把她往死裏打?”


  被塔爾一腳踹懵了,反應過來,莫名其妙挨踹,那男人正要跳起來,欲待發火,聽到塔爾這麽說,心驚了下,竟忘了還手。


  他什麽時候有個這麽火性的小姨子?他老婆的妹子?還有他昨晚家暴的事,這女孩怎麽知道的?說的半分也不假。


  幸好何其遠吃驚不已地下了警車,衝了過來,一把拉開了塔爾,他同事去扶那個男子,一邊納悶地問著:“你沒事吧?”


  “安彩秀?到底怎麽回事?”何其遠也隻覺塔爾莫名其妙,忍不住嚴肅了臉色,哪有女孩在街上逮個男人就開打的,這就是打給他看的?


  何其遠開始看塔爾在車內變臉,他還以為塔爾準備想跟他打一架的,想不到卻是跑出車外來揍人來了。


  很快就圍上了好事的行人們,看著這場熱鬧。


  塔爾似乎力氣抗不過何其遠,還拚命雙腳亂踢,去踹那個男子,大聲喝叱著:“你是個男人嗎?在家打老婆?你就隻有這個本事?讓我也這麽打你一頓你能忍?”


  這個男子正是昨晚塔爾在安德他們顯示的全息懸浮投影裏看到的對妻子家暴的那個丈夫。


  他昨晚喝了些酒,打老婆打累了,他就去睡覺,睡到天大亮起來。


  隻聽家裏小孩哭鬧,他老婆正在低聲哄勸,心裏煩厭,吼了聲:“一個女人在家,又不賺錢,帶個孩子還也帶不好,一天天,吵死人了。”找著碴,直接憤憤甩門而出,來到大街上,準備找個地方喝酒的,居然好巧不巧被塔爾坐警車裏看到了。


  把妻子當沙袋打。


  塔爾氣的滿臉通紅,昨晚看到的那個家暴畫麵,刺激的它又想撲過來了,隻恨不得打死他。


  聽一個美女,還是老婆的妹妹那麽憤慨地數落,雖然他不知道老婆什麽時候居然有這麽個漂亮的妹妹,但看來真是為了姐姐打抱不平來了,怒氣爆發。


  而它從警車上下來,這又跟了個警察,不知兩人是不是情侶關係,這個家暴男也不敢還手。


  家暴男又吃驚又羞慚,忍耐著,不敢吭聲,畢竟這麽多人看著,如果說是因為打老婆被姨妹揍,明顯他也不占理,警察還站在旁邊,他哪裏敢反抗。


  路人先是詫異,女人當街打男人。


  但聞聽塔爾叫出事實真相,臉上都對家暴男顯出了鄙夷,厭憤之色,開始議論紛紛,畢竟家暴也的確很招人恨怒,隻有無能的男人才在家裏打老婆。


  “我打自己老婆怎麽了?她是我的女人。”這個男人不禁滿臉通紅,埋著頭,低聲不服氣地嘟噥著。


  塔爾氣的柳眉一豎,又要再次撲過來了,何其遠隻好死死的拽住它胳膊,沉聲喝止著:“打人是犯法的,住手,有話好好說。”


  塔爾也沒甩開他。


  何其遠原以為塔爾是隨便找個男人開打,原來居然還是有原因的,倒不禁刮目相看。


  隻是這個塔爾哪來這麽多姐姐妹妹?這個居然是小姨子打姐夫?


  見這種狀況,何其遠是不能再去塔爾家了解情況了,直接把這兩人帶回警局先去調解了。


  一到警車上,擔心兩人又打起來,何其遠坐後座中間,隔開兩人。


  那個男子倒似忽然清醒,明白了,打量著塔爾,忍不住吃驚的疑問:“美女,你是哪位?我怎麽不認識你?你是我老婆哪個妹妹?”


  “遠房表妹。”塔爾隨口胡謅。


  那個男人更奇怪了,懷疑的神色:“我丈母娘排行老三,底下還隻有一個弟弟,但是都離的非常遠,親戚都很少走動,我都沒聽我老婆說有什麽表妹,聽說她舅舅是有一個女兒…”他頓了下:“說是幾歲就夭折了。”


  塔爾怒火未熄,臉都氣紅,對他的問置若罔聞,自顧說著:“你還知道是你老婆,你還這麽打她?她還給你生了個孩子,你怎麽可以這麽過份?”


  “那你到底是她哪個表妹?為什麽我沒見過你?”家暴男又有些遲疑著,這個塔爾看起來象是他老婆娘家人,不然這麽義憤填膺,是外人也許還沒這麽生氣,畢竟哪家夫妻不打架?


  人類的親戚關係是件讓人頭疼的事,塔爾直接一個白眼,搪塞著:“回去問你老婆去,她知道,你這種人,我也不要認識你。”


  如果這個家暴男再糾纏問下去,它就會露陷了。


  ”我?“家暴男隻是不服,從口袋裏忍不住掏出來手機:”那我問問她。”


  何其遠一直密切地在觀察著他們的行為,一言不發,實際也可能在判斷這件事的真假。


  “你問,但你記著,你別讓我知道你再打姐姐,否則我不放過你。”避而不答,塔爾直接嚴聲警告。


  家暴男聞聽無意中望了塔爾一眼,看到它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凶狠的戾氣,莫名地心中驚跳了下,這女孩為什麽眼神這麽犀利?

  不知道為什麽手一抖,又不敢打電話了。


  “你到底昰誰啊?你認識我老婆嗎?她叫什麽?”這個家暴男隻覺得自己為什麽要怯怕一個女人,越想越不服氣。


  但是看看威武的何其遠,猜測著這個警察與塔爾的關係,他終是氣勢漲不起來。


  誰沒事愛招惹警察,本來塔爾打他就是事出有因。


  塔爾的花拳繡腿還打得他周身隱隱作痛,他又開始氣憤。


  實際塔爾並沒用多大勁,畢竟何其遠在看著,它不能暴露自己,否則就要打得這個男人腿斷骨裂,爬不起來了。


  “說了是你老婆的遠房表妹。”塔爾恨聲怒著:“你打姐姐還有理了?我告訴你,我都看到了,你把姐姐當沙袋打。”


  很多男人家暴起來,對老婆就不是當女人打了,那真是當仇人或沙包似的打,毫不留情。


  “人家都說老婆越打越聽話。”這個家暴男眼神遊移,為自己的行為找著言辭理由。


  但是他心裏納悶,昨天他是半夜打老婆的吧,當時都沒別人在場,這個塔爾怎麽知道的?而且還這麽清楚?


  但是感覺到了旁邊的何其遠譴責的尖銳目光,刹時如芒在背,訥訥的不敢再說話。


  “你聽聽他說的?”塔爾恨聲著,又要發作了,對何其遠叫著,一腳又要踢踹過來。


  “夠了,都給我安靜坐著。”何其遠伸腿隔開塔爾的再次發作,眼神凜然的喝叱著。


  雖然何其遠也很不齒這個男人家暴的行為,但做為警察職責,他得阻止兩人的互毆行為。


  他在兩人中間坐著,隔開的,這兩個家夥不但口水之爭,還要上演全武行。


  終究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雖然說人家家暴,但受害人又沒報警。


  塔爾口口聲聲說那個男人家暴,那個男人也沒否認,但這也不能做為就此立案的根由。


  因此何其遠把兩人帶回到公安局最多教育了一頓,就不了了之了,然後把那個家暴男放了。


  何其遠還是沒看到塔爾的實力,畢竟塔爾打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沒還手,也沒受什麽表麵傷,也看不出來塔爾的什麽異常能力。


  這個插曲一鬧,再加上警局又接到警報,在仁豐縣市中心偏東北,一家高樓小區那兒,昨晚有個女子自殺,家屬趕到現場時情緒激動,擔心鬧起來,調去的警力人手不夠,要何其遠他們也趕過去協助。


  沒理由再留下塔爾,也沒法再詢問更多了,雖然這個家暴的事件也很多疑點。


  但何其遠還是讓塔爾也離開了,當然人命的案子比這家暴引起的糾紛案要更重要。


  這個家暴自己看到了,還能抱不平地管一下,但那個沒看到的呢?想到高樓上跳下的那個女子,自己也救不了。


  塔爾頓時垂頭喪氣,出了警局,就心裏說不出的鬱悶,再又想到任小鳳孤獨的病了兩天,無人問津,昨夜又是如此自棄可憐地想著要自殺。


  它心裏更是難過,忍不住淚水己從眼中湧出來,此刻,它是如此多愁善感的情緒化,一路走,一路落淚。


  直到它回到家,還是情緒低落,悶悶不樂。


  在家等待的焦急如焚的安母一見到它,一把抓住,雙手沒頭沒腦地對它一頓亂打:“你說你又什麽時候偷溜出去的?一大早我起來,你就不見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玩失蹤?你要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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