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偷偷出去
“是什麽？”雅歌還真的是有幾分的好奇，這金國到底是會提出怎樣的條件。
吳煊卻將邸報一扔，一副不要惹我，我不想說話的表情。雅歌隻好自己將那邸報給撿了起來，將其打開，自己看了起來。看完之後，雅歌的臉色也有些怪異，道：“那個淩霜城，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啊？”邸報上麵抄錄了今天在朝堂之上和談的事情，上麵說金國的提議是要布匹一百車，駿馬一萬匹，金銀珠寶那更是不計其數了。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將淩霜城還給他們。
吳煊道：“你自然是會聽著耳熟的，這個淩霜城離著天陽城不遠，當初在天陽城被圍城之前，我帶著人將他們的淩霜城給攻下了。哪裏知道，這個淩霜城竟然是淩王拓跋達野的封邑之地。”
雅歌將邸報疊起來放好，道：“所以這個淩王讓咱們將這個淩霜城還給他？”
吳煊點了點頭，道：“淩霜城這個地方大的很，隻這一塊地方就已經比得上半個涼州。這是金國在擺明了就是在欺負我們。”
雅歌心道，這幾年大周也並不是有多富裕，要是將這些東西都真的給了，那對於大周來說，可是一筆損失。道：“若是不給呢？”
吳煊苦笑，道：“雅歌，你忘了那天陽城中還有大批的天陽城百姓，就先不說周瑞他們，就是天陽城府尹馮安馮大人也在他們手中的，若是我們執意不給，還真的是怕他們屠城。”
雅歌也歎了一口氣，這還真的是給了覺得虧的上，要是不給，那天陽城的百姓就沒了著落。雅歌也跟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過了半天，雅歌才問道：“那淩霜城中還有金國的百姓嗎？要是有，我們可以做個交換的。”
吳煊搖了搖頭，道：“你能想到的，我也早就已經想過了，攻下淩霜城是多長時間的事情了，那些城中的百姓，我早就放了他們回金國。”吳煊倒是個好心的，雅歌在心中讚歎，但是雅歌倒是不希望他能這麽好心了。要是吳煊當初沒有將那些人給放回去，現在好歹的還能有一些籌碼和金國人談談條件。
雅歌還跟著歎氣，就是一座空殼子，也不知道當初吳煊這麽費心巴拉的將其攻打下來有什麽用。
“那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隻能是按照金國提出的要求來了。”即使是很費銀子，但是又不能不給，不能讓大周的百姓覺得大周為了銀子而拋棄自己的臣民吧！
正當兩個人對著邸報一籌莫展的時候，外麵雪兒進來了，行禮道：“煊爺，衛林在說在前院等著您呢。”
這就是有事吧！吳煊忙起聲去了前院琢玉齋。
雅歌問雪兒道：“衛林可有說為何找煊爺了嗎？”
雪兒搖了搖頭，道：“並沒有，隻是說有急事，讓奴婢去稟告煊爺一聲。”
雅歌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看來是衛林在外麵打聽出什麽了。
雪兒剛下去，外麵又來了個小丫鬟，進來對雅歌行禮道：“主母，煊爺說讓您也跟著過去。”
這是走到半路上又想起自己來了？雅歌頗有些不解，但是還是道：“行，我知道了。這便過去。”
雅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著雪兒就去了前院。
“你且快些過來。”吳煊道。
雅歌微微行禮，然後問道：“叫我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雅歌找了個地方坐了，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一旁是端坐著的衛林。
吳煊道：“你這平時裏閑著沒事就是看書，所以知道的定是比我多些，這次衛林帶來了消息，讓你也聽聽，幫我分析一下。”
雅歌點頭，現在這是理所應當的。
衛林看了看雅歌，有些不大好意思開口，過了一會才道：“這次煊爺讓查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久遠，所以我就先去求了德清郡主。”
說完之後不說了，看了雅歌兩眼，見雅歌神色沒有任何的異常，接著道：“離呂家滅門案，已經過去了七八年了，但是這次德清郡主手下的人還是探聽到了一些線索。”
雅歌忙道：“什麽線索？”那要是能將這個拓跋達野將軍認定為殺害呂家滿門的凶手，那是不是我們大周和金國談條件的時候也好談一些？
衛林沒有想到，自己家主母竟然是比自己家主子還要激動，可是主母就一點都不嫉妒嗎？這之前吳家上下都知道自己家的公子是喜歡德清郡主的啊！
看來主母是個有大胸襟的，在這種家國危難之下，放下兒女情長，不嫉妒。這在大周女子裏已經實屬難得，讓衛林都有些欽佩。
繼續道：“呂家是在離帝都很近的衛城中很有名氣的武學世家，所以也是有很多人留意的，當年好像是有好多的人在衛城中見到了北蠻人，過了不久呂家就被滅門了，現在在衛城還有流言說呂家就是被北蠻人給殺的。”
雅歌道：“那就是十分有可能了，這很符合北蠻人的作風。煊爺，你可還記得，我在天陽城的鋪子，院子裏也是有一個暗室的，那就是北蠻人挖的啊！”
這個吳煊自然是知道的，道：“但是隻憑借著那些流言，這顯然是不行的，還有一些其他的嗎？”
衛林從中拿出了一個腰牌，放在了桌子上。那腰牌看著年代久遠的很，而且上麵的字雅歌也不認識，但是怎麽就看著眼熟呢！問道：“這是什麽字？”
吳煊卻是認識的，道：“這上麵的是金國的文字，這個字是淩字。而且看起來做工精細，背麵還有一個王字，這應該就是那個淩王拓跋達野手下的腰牌。”
雅歌道：“那這就是物證啊！煊爺，我們要趕緊的報官啊！”雅歌說著都要跳起來了，這種時候也不明白吳煊和衛林怎麽就能沉得住氣的！
吳煊扯了雅歌的衣袖，才將雅歌給拉著又從新的坐了下來，道：“隻單單一個老舊的腰牌，這玩意就是拿到了拓跋達野的麵前，我覺得他也不會承認的，你就先不要心急了。”
雅歌聽了這話，才坐下來，道：“那怎麽辦？”
吳煊道：“繼續聽衛林講。”說著還給雅歌添了一杯茶水，示意雅歌喝了，雅歌隻好先喝了一杯熱茶，道：“衛林，你繼續說。”
衛林恭敬的道：“煊爺，這確是是可以當做物證，但是我們還有人證。”
“人證在何處？現在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況？你們是如何找到的？”吳煊道。
“現在在德清郡主的府上，一個老頭子罷了，那個老頭子是呂家的管家，他說，那天晚上，原是自己老家的孩子生病。便告了假，回家住了兩天，正好是那天晚上回來，結果在他回來之後便發現呂家上下沒有一個活口，他很是膽小怕事就先找了個地方給躲了起來，但是也偷偷的看到了是一群北蠻人將人給殺了。最後他去給呂家的家主收斂屍骨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腰牌，就一直拿著了。”
雅歌聽完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會覺得憤怒，一會又覺得那個拓跋達海真的是可惡，一會又覺得心寒。當年的呂家，不光是武學世家，呂家的子孫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但是也都慘死在北蠻人的刀下。隻不過是為了呂家的武功秘籍。
吳煊站起來道：“雅歌，我們去一趟德清郡主府邸。”
雅歌忙道：“好！”去看看那個老伯去，但是又想到吳煊現在不能出門啊！又道：“你現在不是還被禁足嗎？”
吳煊轉身，看向雅歌，微微一笑，道：“那就偷偷的出去唄。”說著還拿起了在一旁放著的大氅，穿在了身子，出了琢玉齋的門。
雅歌心道，這你看著就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啊！
隻好連忙起身跟了前去，吳煊倒像是完全不避諱的樣子，出了吳府的大門，幾個人坐上了馬車，去了德清郡主府邸。
幾個人直接進了王府府邸，雅歌下了馬車之後，見這裏府邸真的是一切都比吳府漂亮太多了，亭台樓閣，鱗次櫛比。隻是幾個人來的太過於匆忙，連帖子都沒有下，這會子倒是在院子裏尷尬的站著。
一旁有一個老伯上來笑著行禮，道：“這不是吳小將軍，可是上門來拜訪我們郡主的？”
吳煊行了一禮，道：“泰叔，不知道現在郡主在？”
“吳將軍情跟我來，已經有小丫鬟去稟告郡主了。”泰叔道。
雅歌心道，看來吳煊以前是經常來的，竟然是連德清郡主府邸的老伯都認識的。
那邊泰叔的話剛落下，就在不遠處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吳煊哥哥你這麽急匆匆的過來，是有什麽急事？”一個轉角，人還沒有見到，但是聲音已經聽到了。
話音落下，雅歌才見一身杏紅色宮裝的郡主從那邊過來了，臉色也有些著急，走的很快，後麵跟著的丫鬟小廝都快要跟不上了。
幾個人見了郡主，忙行禮。吳煊等德清郡主站穩了，道：“我是為了呂家的那個老管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