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秋風掌
“你們這是在欺負我們。還要這不計其數的金銀和一萬匹的駿馬。”五爺看著拓跋達野,道:“這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你老了,我也老了。想來你哥哥拓跋達猛更老了。他都快五十了吧!我侄女才多大,今年也不過是二八年華,他就不要給我亂想了!”說話雖然平和,但是這語氣就讓人這麽的不容置疑。
這就是常年在高位所積壓下來的天子氣魄,無人能及。
五爺說完,拓跋達野便有些不大好意思。本來這想去德清郡主的事情,也就是為了侮辱一下大周皇室。
皇帝在上麵,道:“父皇,是我做的不好。”
五爺這會子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你知道錯了便好,我們大周是不能用女子的一生的幸福去換取那些短暫的平安的,若是想獲得長久的邊境安寧,還是要依靠我們大周的兒郎才行!”
皇帝重重的點了點頭。
五爺又道:“我原本以為,你已經成長,這滿朝的朝臣也都是忠心之輩,我放手也是可以的。沒有想到你還是讓我有些失望的,我今天要是不出現,你是不是就要將你妹妹給嫁到金國去?”
皇帝忙伏下身子請罪。
“穆兒,我今天並不是以天子之尊而來,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給你說,那是你妹妹,你若是連家人都保不住,又何談護著這個大周。”
皇帝聽完重重的行禮,道:“父皇,兒臣受教了!”
然後五爺又將德清郡主給拉了起來,道:“伯父知道你一心為國,就是犧牲自己的婚姻幸福你也是沒有怨言的,但是你父親就是去世都沒有要那個什麽勞什子的封號,就是想著在死了之後可以過得自由,也在臨終前將你囑托給我,說希望你以後也可以過的自由。所以伯父自然不會將你的婚姻當成任何東西的籌碼!”
原本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覺得有些對不起小七了,現在小七去了,隻留下了一個孩子,那自己自然是要好好的護著的。
德清郡主在上麵還是跪著,聽了這話已經是淚水漣漣。原本父王去了之後,就以為自己再沒有了依靠,現在卻沒有想到還有可以依靠的。
一旁的雲夫人道:“骨肉親情,世人都以為我們天子皇家,為了那至高無上的皇帝寶座,會全然不顧骨肉親情。可是你要知道我們天子家不能無情,若是真的無情又怎麽能做到愛護百姓。”
皇帝和皇後兩個人又行禮說受教了。
五爺轉過身子對淩王拓跋達野道:“你要是想用涼州和我們大周講條件,金銀財寶,寶馬布匹,這些你隨意挑選,但是我們大周的女子你們金國是想也不要想了。剩下的再具體的商議吧!”
拓跋達野對五爺的懼怕感還是有幾分的,聽了五爺這樣說,爺稍微的是有些害怕的,忙道:“既然這樣那就再商議吧!”
五爺和雲夫人看著眾人在下麵匍匐行禮的有,恭敬的也有,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厭煩,這皇權威儀,也覺得沒怎麽有意思。道:“宴請外邦來客,本是好事,我現在就是一戶白丁,便不打擾了。”說著就帶著雲夫人離開了。
等到了五爺和雲夫人一走,眾人也都覺得有些無趣,這先皇,不現在也不能說是先皇。可以說是太上皇了,根本就沒有去世,現在還將皇帝給教訓了一頓,又走了。這不管怎麽說,都讓他們回不過神來。
皇帝自然是知道父皇還在的,當初不過是覺得這皇位坐的很沒有意思,便早早的讓位給了自己,現在又突然的出現。
對下麵的大臣們道:“今人的宮宴就到這裏吧,愛卿們先回去吧!”
那些大臣們紛紛的行禮走了。雅歌和吳煊也出了皇城門,坐上了回吳家的馬車!
兩個人一上馬車,吳煊見已經漸漸的遠離皇宮了,對雅歌道:“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雅歌道:“你怎麽沒有給我說,這五爺和夫人就是先帝和先皇後,不對,現在應該是叫太上皇和太後才是。”明明之前在天陽城的時候就已經見到了,前幾天在吳府淬玉院中也見到了啊!那為什麽不給自己說呢。
吳煊道:“這本來就是皇家秘聞。這事整個帝都中知道的也沒有幾個人,現在你知道了,我還想給你說一下,這事不要往外麵說。今天就當沒有見過五爺和雲夫人。”
雅歌原本還想著責怪一下吳煊,但是聽吳煊這樣說,也覺得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便乖乖的閉嘴了。
吳煊卻微微的皺了眉頭,道:“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
“什麽事情?我可以幫的上忙嗎?”雅歌道。現在兩個人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吳煊有什麽事情,雅歌都是要想著幫幫的。
吳煊道:“我覺得那個淩王拓跋達野在和你過那一招的時候,怎麽用的招數看著這麽眼生呢。”自己在北境待了多年,所以對於金國的武功招式也有一些了解,但是這樣的自己好像在金國並沒有見過。
雅歌道:“你當然看著眼生了,那個拓跋王爺用的可是雁過無痕。我記得這可是我們大周的武功招式,但是是哪家的我給忘了。”自己看書就這樣,老是喜歡來個囫圇吞棗的,看一半忘一半。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吳煊卻是十分的激動,道:“你說什麽?那個招式是雁過無痕?”
雅歌點了點頭,道:“我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那個招式和我之前在書上看到的雁過無痕很像的。”這有什麽好激動的,就因著那個拓跋王爺用了我們大周的武功招數?要知道我們也可以用金國的武功招式啊!這武功本來就是博取百家之長補自身之短的啊!
吳煊道:“你可能不知道,雁過無痕是大周的武學世家呂家的獨門掌法,名字叫秋風掌。這雁過無痕是第一招。”
這個雅歌好像是看到過,但是給忘了,雅歌道:“這又如何?”這也沒什麽吧!
吳煊接著道:“這呂家,前幾年被突然的滅門,全家上下幾乎死絕了,這秋風掌也幾乎沒有人會了,可是你說這個個淩王拓跋達野是怎麽會用的?”
雅歌想了一會道:“可是你家的書房中不是還有這個書的嗎,雖然隻有第一招。你都能弄得到,這個拓跋王爺可能也有辦法呢。”
吳煊卻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因為你看的那本書,是幾年前呂家的人送我的。我看過之後也隻會這一招,但是你看看那個拓跋達野,很明顯動作流暢,要是讓他繼續和你打下去,那秋風掌他還能打下去。”
雅歌聽吳煊說完,心中也覺得有些涼了,道:“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呂家的死和拓跋王爺有關?”
吳煊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正是這樣想的,看來我要查一下這個呂家當年的死因了。”
雅歌道:“這呂家一來不是十二親貴之家,隻是個武學世家,二來,呂家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官。拓跋達野沒有理由去殺呂家啊,難道是就隻是為了一套秋風掌。”
吳煊道:“這個就不知道了,看來要好好的查查了。”吳煊想到了這裏,有些憂愁的揉了揉眉心。
雅歌也跟著歎了一口氣,這事情真的是越來越多,原本以為是來接受那金國拓跋家的侮辱,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還發現了當年呂家的事情。真的是一層接著一層的。
兩個人到了吳家,進了淬玉院之後,都不怎麽說話了。雅歌有趣找了那本關於呂家的秋風掌的書,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來,不過那個拓跋王爺還真的是用的秋風掌的第一招給自己打的。
雅歌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當年能將自己那絕不外傳的秋風掌的第一式做成了一個小冊子送給了吳煊,想來也是和吳家交好的,突然的全家被滅門,吳家也不會太好過。
雅歌自己在書房中看著這些,吳煊早早的就跑到了前院的小書房去看找衛林去了。
過了一會才回來,雅歌問道:“你可是吩咐了為林去給你查查?”
吳煊點了點頭,道:“不過這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幾年的時間了,怕是也找不到什麽線索了。即使是找到了,那殺人的人可是金國的皇室,也沒有什麽用了,隻是還我呂兄一個明白罷了。”
眼中那極為明顯的悵然若失,雅歌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但是雅歌卻做不了什麽。隻能是這樣看著,默默地給吳煊倒了一杯茶水,道:“這事就權當盡人事聽天命了,來年去祭拜的時候,心裏也痛快一些。”
吳煊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這兩天雅歌閑著沒事也不在出門了,隻是陪著吳煊在府中看邸報。那邸報上經常是寫著兩國之間的和談事項。
這天吳煊看完,臉色有些難看了。雅歌道:“怎麽了?和談完了?”
吳煊道:“東西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