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我是來為恩人報仇的
這時,房門外麵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但並沒有人開口說話。
鎮定了下心神,開口淡淡道:“在門外是哪一位,請進來說話。”
房門被人從外麵悄然推開了,隨後走進一個人,一個身上穿著侍衛服飾的中年人。
他的相貌很相當普通的那種,沒有什麽特別的特征,走在大街上,讓人過眼即忘的那種人。
我聞到這個中年侍衛身上帶著一種氣味,一種淡淡的血腥氣,顯然剛才在外麵襲殺侍衛的就是這個人。
我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冷冷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麽要來殺我我?到底是是誰指使你來的?”
身負防衛欽差重責的劉文歡也兩眼緊緊的盯著那個中年人,眼中滿是警戒。
原本一進來還滿麵笑容的那個中年人,的神情突然變得相當猙獰冷酷,一霎時,顯現在我他們麵前的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冷血殺手。
“退下,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有些驚慌失措的劉文歡連忙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子擋在我身前。
那個中年人突然笑了,他有些得意地問道:“陸大人,你是怎麽會知道我不是你們的侍衛,而是一名是殺手的呢?”
我的神色變得更加冷厲,他隻是淡淡道:“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身上帶著一股殺氣,並且有一種淡淡的血腥氣。”
“哦,我已經刻意收斂了自身的殺氣,還是被你查覺到了,看來你的身手還算不錯。我起初還以為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蔣弱書生呢。”那個中年人裝扮的殺手微微歎了口氣。
“那麽我們應當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吧?你受何人指使來刺殺於我?”我義正辭嚴地問道。
“是的,我們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也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壞人”,那個殺手神色也變得相當嚴肅,“你可怪不得我,誰叫你的人竟然殺了我的恩人。我必定要殺你替他報仇”。
“我知道你的恩人是誰了,我也知道你是誰了。”我抬起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你就是燕慶福,你的恩人就是張全勝”。
這個燕慶福就是張全勝任的心腹,有一身好武藝,可惜不知當初張全勝對他施以什麽恩惠,竟然讓他那麽死心塌地為他效命。
“燕慶福,我知道你應該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劉文歡試圖說服這個殺手,“你自己也知道,就憑張全勝的所作所為,就是死一百遍也是罪有應得,你怎麽還會想到替他報仇啊”?
燕慶福微微一低頭,眼角閃過一絲淚光,隨即他一抬頭冷冷地說道:“張大人昔日對我燕慶福是恩重如山,如果沒有張大人的仗義相助,我燕慶福和寡母二人定將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我知道張大人的所作所為令人不恥,但他的大恩我不得不報,報仇後我定當自殺以謝我之罪”燕慶福提高聲音大聲說。
我看了他一眼,正要繼續開口說話,明知不敵,能夠借口拖延時間也不錯。不過能夠等來強援的可能性並不大。
“不用多說了,你快快納命來吧”。燕慶福卻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身子一縱,合身向我撲了過來。
我也上前一步迎上,兩人瞬息之間交換了幾掌。這還是我自從離開昆侖山以來,首次和人動力過招。
當然在戰場上和敵人一槍一刀的拚命,與這種高手過招是不同的。戰場上的敵人,有功夫的人極少,大多數是舍生忘死地胡亂砍殺。
而這種高手之間的過招,卻是絲毫馬虎不得。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如果偶有失手,則有性命之憂。
燕慶福的功力實在太強,狂猛的勁風殺氣激蕩,淩厲的掌風竟迫得我一步步退到了牆角。
我麵色凝重地和燕慶福交手。雖然他被燕慶福的掌風逼迫得步步後退,但他的腳步卻並不淩亂。
他的一招一式似乎簡單明了,可是卻仿佛銅牆鐵壁一般,阻攔著燕慶福那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的殺招。
這時燕慶福已經有些焦急了,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青年公子爺的人物,竟然是一個少見的功夫高手,居然抵擋了他那麽快速絕倫的快掌。
這個少年的一套羅漢拳竟然也使得爐火純青,這本來是一套少林防守最嚴密的拳法,硬是擋住了自己的一係列搶攻。
絕不能多拖下去,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藥效過去,自己可能就不會全身而退了。
燕慶福心裏暗暗著急,他還並不知道自己所下的藥對我並無什麽影響。
他下了狠心,突然一聲厲喝,麵色變得血紅,嘴角也滲出一縷鮮血來。
“天魔解體大法,”燕福慶大喝一聲,掌法突然一變,功力倍增,掌法更是多了幾分詭異。
“嘭”的一聲,兩人手掌相交,硬拚了一掌。
我麵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倒退了一步,強咽回喉頭的一股鮮血,心頭氣血翻湧不息。
他還未來得及還手,燕慶福已經如影隨形,再次提掌撲了上來。
“嘭、嘭、嘭”,接連三次對擊,原來是蔣冰潔撲上前來,替我接住了燕慶福的三牚。
蔣冰潔也立刻麵如金紙,身子搖搖欲墜,似乎會馬上一交摔倒在地的樣子。
我急得片刻喘息時間,立即強運天罡訣玄功,調勻了氣息。他也再次合身撲上前來,與蔣冰潔合力對付燕慶福。
其實自從兩人各自出山以來,這次還是第一次聯手對敵,雙方還並不知道對方的身手如何。
是以,開始兩人配合還比較生疏,並不默契,屢屢給燕慶福迫得手忙腳亂的。
漸漸的,兩人有了漸入佳景的感覺,相互之間也有了一定的默契。招式配合也越來越流暢,越打越起勁了。
相反的,燕慶福卻是越戰越焦躁,一個我對付起來就不是那麽好相與的。再加上一個功力相若的蔣冰潔,他燕慶福竟然隱隱處於下風境地。
如果時間稍長,待到他們兩人配合更加純熟時,吃虧的肯定是自己。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不由得焦躁起來,漸漸萌生了退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外麵巡邏的侍衛已經發現了有侍衛被人暗殺,大聲呼叫著,集結了大量人手向梅園這邊趕了過來。
燕慶福連忙虛晃一招,準備抽身脫開戰圈,意圖從窗口處逃離梅園。
惶急之間,燕慶福躍向窗邊,準備從窗口躍出戶外。匆忙之間,他卻沒有注意到,手持匕首退到窗邊的劉文歡,或者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燕慶福縱身躍起,身子飛臨窗口,正要從窗邊一躍而出。突然他感覺到左肋下一陣劇痛傳來,驚惶之下,隨手向後揮出。
劉文歡慘叫一聲,口吐鮮血,一頭栽倒在地。
原來是退到窗邊的劉文歡,趁燕慶福不備之時,一匕首捅向燕慶福左脅。劉文歡雖然不會武功,可這近距離的全力刺,居然一擊奏功,刺中了燕福慶的左肋。
燕慶福用右手捂住左脅鮮血狂湧的傷口,用力向窗邊外麵一跳。落到地上時在,卻再也提不起氣來狂奔。
聞訊趕來的眾侍衛,見到有機可乘,都一擁而上,將他按了個結結實實,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
室內,我也趕緊上前救起受傷倒地的劉文歡。
還好,劉文歡隻是受到燕福慶胡亂揮出的一掌所傷,雖然口噴鮮血栽倒在地,所幸的是傷勢尚無大礙。
我吩咐眾侍衛,暫時將燕慶福關押看管起來,等到明天和張全利一起處置。
到連江的第一個夜晚,就這樣不同尋常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