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幸虧沒有穿幫啊
等到管家苗安也上來後,大家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兩個孩子因為失足掉下深穀,他們受到驚嚇過度,已經失去了記憶,連最親近的親人都不認識了。
看到兩個孩子兩眼茫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大堆人,那個中年美婦眼裏飽含著淚水,神色十分慈愛和寵溺。
苗安連忙給我們兩人介紹大家,那個摟著我的中年美婦,就是我的親生母親陸夫人,而那個一臉威嚴的中年男人,就是我的親生父親苗子才。
旁邊另外的幾個男人,他們都是我們苗府的男仆阿根、阿才和女傭阿水。
我連忙重新拜見過父母雙親,冰潔也重新拜見了苗伯父、苗伯母。苗夫人重又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心肝寶貝地叫個不停。
看到孩子們都安然無恙,隻是一點皮外小傷,連幾個男人也都有些熱淚盈眶了,老天爺,真是多謝你了。
我則乘機賴在母親的懷裏,東拉西扯地訴說著什麽,問詢著什麽?反正失憶是個很不錯的借口,我都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不停地向著母親問東問西,也不為過吧。
喜從天降的母親,隻是緊緊地將自己的兒子摟在懷裏。她哪裏知道,這個兒子,已經不是自己以前的那個心肝寶貝了。
見到自己的兒子從那麽高的深穀摔下去,幸虧有老天爺保佑,隻是一點輕微的皮外傷。苗夫人高興都來不及,哪裏還在乎自己的寶貝兒子,隻是有失憶這麽小的一個問題。
聽著兒子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提問,苗夫人則不厭其煩地回答,喜悅的神情浮現在她的臉上,她已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世上不管什麽東西,能夠失而複得,才是讓人覺得更應該珍惜的。沒有經曆過失去的痛苦,根本就不可能享受到重新尋找回來的那種快樂的感覺。
苗子才等人則守在他們旁邊,一臉慈愛地耐心地守候著,沒有誰表現出絲毫的不奈煩神色。
在我的東拉西扯的詢問下,在母親的絮絮叨叨下,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發生的前前後後的所有情形。
原來,我的父親居然是是當朝禮部侍郎苗子才,一個治事有方、穩重幹練的朝廷重臣。
冰潔則是贛州知州蔣清揚的女兒,她還有一個妹妹環娘。
我父親苗子才和蔣清揚伯伯兩人本來是同榜進士,兩人素來要好,相交莫逆,是肝膽相照的好友。
我父親深得李庭芝的賞識,一路官運亨通,從地方上李庭芝的幕僚做起,一直到後來入朝為官,升任禮部侍郎,深受重用。
我父親苗子才得以在朝為官,可蔣清揚伯伯卻沒有那麽好的官運了,他一直在地方上起伏,今天在這裏為官,明天又貶謫到另外的一個地方為吏,連一個固定的居所都沒有安定下來。
後來,蔣清揚伯伯再次外放贛州知州時,並沒有帶上家眷同行,他隻身獨赴贛州。因為贛州已經接近北燕邊界,戰禍連連,他也知道兵凶戰危,帶家眷去贛州任上相當危險,就把她們托付給好友苗子才,安置在京城臨安。
由於蔣家在京城的住所距離苗府很近,冰潔天天同我在一起玩,幾乎是在我家裏長大的,我們兩人基本上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這到時相當巧合了。在前世裏,我同冰潔也是自小在一起相處,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我們還是青梅竹馬。真可謂是無巧不成書了。
冰潔經常同我一起到苗府後山遊玩,從來沒有離開過很遠,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麽事。陪伴我們的阿水就大意起來,認為沒有什麽危險了,就不怎麽管我們了。
出事這天,一直往後山深處走去,阿水遠遠地落在後麵,我們樂得沒有阿水在一邊嘮叨,於是越走越遠。
阿水發現我們已經走得太遠,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地呼喊我們,讓我們趕快回來,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麵很危險。
前麵有什麽危險,嚇唬我們也不找個好的借口,難不成前麵有老虎或者其它的猛獸不成。
我們兩人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心裏還認為這隻不過是阿水嚇唬我們的借口,才懶得理她。
到了前麵,我看到前麵有一道比較陡的斜坡,直通到山下去,下麵有些雲霧繚繞,看不到斜坡有多高。
斜坡前有一叢很漂亮的花,紫紅色的,很大的一朵,冰潔很喜歡。
我自告奮勇地上前去,想替她摘下來,認知,我一回頭,不禁大吃一驚。冰潔竟然也跟上來了。
斜坡前的路很窄,根本就不能站立兩個人,我一回頭之下,冰潔大聲尖叫了一聲,失足滑向斜坡。
我連忙伸出手,想拉住她,認知我自己腳下不穩,一滑,反而連帶冰潔一起向斜坡底下滑去。
斜坡下是一道狹窄深穀,我連忙向隨後趕上來的阿水大聲呼救。
阿水嚇壞了,站在斜坡的邊上,空自著急,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隻得趕忙回家報信求救。
苗子才素來清廉,家境並不寬裕,所以家中仆傭不多,孩子也隻有我這麽一個獨苗兒子。一聽說兩個孩子出事,全家人全部都一起趕過來了。
萬幸的是,孩子總算是安然無恙,平安歸來,大家都在心底暗自感謝老天爺的大恩大德。
在父親的詳細解說下,我才明白,這不是神州大地上的南宋末年。這是一處名叫雲夢的大陸,大陸南邊是他身處的齊國,立國已經三百多年。北邊是老朽的吳國和新近立國的燕國。
燕國本來是遊牧民族,是生活在馬背上和帳篷中的民族,長期以來受吳國的管轄奴役。
後來燕國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貼木真,以不可一世的雄才大略一統燕國所有部族,脫離老朽的吳國自立,建立起燕國政權。
新興的燕國日漸強大,已經不安心於做一個遊動的國家。在貼木真的指揮下,燕國鐵騎四處攻城掠地,搶奪財物子女,原先強大的吳國也就日漸衰落,地盤日漸縮小,成了燕國的附庸。
貼木真死後,由於幾個兒子爭權奪利,暫時無心外出侵略,這個大陸才平安了幾十年。
隨後,忙於朝政的苗子才,就把兩個孩子分別送到了昆侖山和峨嵋山學藝,這一去,就是8年的時光過去了。
天禪上人除了教導我日常的武技還,還傳授他正宗的佛門天罡訣玄功,我覺得,他在前世學習什麽東西都相當輕鬆的慣性也帶到了這裏。
不論是修習什麽功夫,小小年紀的我總是一點就通,從不用師父說第二次,甚至他還觸類旁通地自己摸索出許多門道來。
連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天禪上人,都有些喜不自禁地說我真是百年不遇的習武天才。
我覺得,自己修習天罡訣玄功時,貼身收藏的古玉好象有什麽特別的感應,古玉帖肉的地方除了有清涼的感覺外,還有一股說不清的力量若有若無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開始時,我並沒有在意,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時間一長了,這咱感覺越來越明顯,這股神秘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大起來,我有些明白這塊古玉是難道的寶貝了。
這可能是一種能夠助益學習。增進功力的什麽寶貝,被自己的先祖們無意中獲得,卻不知如何使用,而遺留至今。
這也難怪自己學習什麽東西都接收得特別快,原來並不是自己特別聰明,有超常的學習能力,都是這塊古玉的作用啊。
我卻並不聲張,依然將這塊古玉貼身收藏著,隻是我練功更加勤奮了。才短短8年時間,我的一身技藝已經直追天禪上人了。
這些,都是別人所不知道的。甚至,對於蔣冰潔,我也有意無意地守口如瓶,並沒有說起過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