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竟然在地震中穿越了
“如鬆,起床了,上學要遲到了”,有人在耳邊大聲地叫嚷著。
“死丫頭,吵什麽吵,讓我多睡一會兒不行啊,”不用說就知道是冰潔這個丫頭,大清早的就有人在吵我的清夢,害得我跟周公這老頭的棋也沒有下完,就給吵醒了。
“都快7點半了,還睡啊,你的臭棋連我也下不過,還想跟周公下啊,”
冰潔居然絲毫不肯給我留丁點麵子,連我下棋下她不過這種事也拿出來說。
“好啦好啦,我起來了,吵死人了”,我不耐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磨磨蹭蹭地穿衣服。
“今天還是去陪我聽課嗎?”冰潔一邊洗漱,一邊問我。
“陪你就陪你吧,反正我們那麽一點課程內容,我早就熟悉了。”這不是我吹牛,我的家境雖然不好,但我的智商卻不低,從小至大,學習的事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我是四川江油人,由於母親死得過早,我自小和老實巴交的父親一起相依為命。
我的鄰居蔣明清伯伯,有個女兒蔣冰潔,年歲和我差不多大小,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也是兩小無猜的情侶。
我們一直都是住在同一個大院的鄰居,從上小學開始,我們兩人就手牽手地一起上學,放學後一起寫作業,一直到很晚才各自分開回家睡覺。
後來我們又一起上同一所中學,直到現在考上了大學,我們兩人一起攜手走過了二十多個春秋。
本來我們考上的並不是同一所大學,我是在城南的理工學院,冰潔是在城西的師範學院。
但學習能力超強的我,覺得課堂上那點東西太淺,我很快就完全掌握了,所以我經常翹課來師範學院陪冰潔。
我的母親死得早,由於父親的工作又累,工資也不高,父親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的把我拉扯大,還供我上學。生活當然很是不容易。
我家裏有一塊祖傳下來的很古舊的玉石,很溫潤,父親雖然生活艱辛,卻也舍不得出賣它來換錢。
父親才在我上大學後,就早早地將玉石傳給了我。讓我貼身收藏起來,雖然不知有什麽用處,祖先的東西總有他的好處。
不過這塊玉,它正麵卻刻有一個很奇怪的圖形,看起來好象是一個羊身,不過它的眼睛卻長在腋下,牙齒如老虎一般尖。
當年父親傳給我的時候也沒有說那是個什麽動物,隻是告訴我,那是祖先很寶貝的東西,據說有什麽特別的用處。
不過,爺爺當年傳給老爸的時候,他已經快不行了,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這塊玉到底有什麽用處。
後來,我通過查找資料,才依稀知道這塊玉上所刻的動物好象是叫饕餮,是傳說中一種貪食的惡獸,再多的資料就查不到了。
我本來想將這塊玉石送給冰潔的,可是覺得這塊玉石上麵的圖案看起來好想不太吉利,想想還是算了,等有了錢,給她買塊上好的美玉。
今天早上,我本來還打算陪冰潔去商城購物或者做其它什麽的。可近段時間天氣比較反常,日頭有些毒辣,在外麵多曬一會就受不了。
我今天的課程是不用上的了,冰潔堅持要我陪她在教室裏用功一下,明天就要中期考試了,她還有許多東西沒有整理。
一個上午的時光,我們都在自習室裏渡過了,她整理好了聽課筆記,我也幫她處理了好多學習上的難題,我們一起到食堂吃完了午餐。
下午有節公開課,本來是可聽可不聽的,由於天氣暑熱,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們隻好在學院的階梯大教室裏的後排上,找到兩個並排的位置聽課。
那是一節馬克思主義原理課程,由於是政治課,翹課的同學比較多,階梯大教室裏上課的同學比較少。
當台上那個幹癟瘦小的教授老頭,在台上中若懸河地滔滔不絕之時,冰潔悄悄地用鉛筆畫了幅老教授的漫畫,送到我麵前的課桌麵上。
瞬間,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陣猛烈搖晃。我憤怒地回頭瞪了後排的同學一眼,“你踢我椅子幹什麽?”
看著同學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一愣,緊接著一陣更猛烈搖動接蹤而至。
“地震”!不知是誰驚恐地大叫了一聲。
立刻,教室裏亂成了一鍋粥,同學們一窩蜂地擁向教室門口,有人倒地上了,也沒有人管,直接從上麵踩了過去。
我一躍而起,拉上冰潔衝向門口。
由於兩人貪圖享受溫馨的二人世界,生怕別人幹擾,選擇坐到教室最後一排無人位置。
當地震發生時,門口已經給逃生的人堵得水泄不通,你推我擠地,反而誰也出不去。
兩人發瘋般地擠向門口,奮力撥開身邊的人群,艱難地向前挪動。短短的十多米距離,仿佛有千裏之遙,讓人平生絕望之情。
又一陣猛烈搖晃,兩人同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最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仍然緊緊地接著冰潔的手。隻是他們身處的環境不再是熟悉的大學校園,而是一個狹窄的深穀。
兩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再是熟悉的情侶衫,而是好象拍戲時穿的那種古代衣服。並且兩人的身高也莫名其妙地縮短了許多,看起來好象回到了六七歲年紀。
我伸出手在身上亂掏亂摸,總得找到什麽能證明自己身份的隻言片語也好。可我摸遍了全身,除了那塊觸手略帶清涼的溫潤古玉外,他身上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冰潔也睜開眼來,茫然地望著我,再看看身上的衣服,發出了一聲驚叫,撲到我懷裏。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我們是不是穿越了啊?居然從那場地震中逃過了一劫”。
是真的逃過了一劫嗎?恐怕我們的原來的身體已經在那場天災中變得血肉模糊,麵目全非了。
兩人都有些後怕。雖然身體變小了,不過總算是逃得了性命,好死不如賴活,畢竟是再世為人,重新開始我們的人生生活。
隻是不知他們身處哪個朝代,哪個國家。
看情況,我們身上穿的衣服是質量優良的綢緞,腳上穿的也是小牛皮皮靴。應當是富貴人家出身。
兩人我們畢竟是大學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就用目前這處身體活下去吧,憑我們的知識和能力,在這個不知名的古代,還不是會輕易地活得多姿多彩。
於是,兩人約定,5.12就是他們兩人共同的秘密,對任何人都不會說,對任何人都必須保密。
兩人上學時當然也看過許多穿越小說,沒想到自己也會因為地震而穿越,是福是禍?前途如何?一切都有待後來看情形再說。
雖然兩人都是六七歲的孩童身體,可我們比較有著前世的記憶和知識積累,知道目前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身處何時何地,要如何才能不讓人發覺我們的真實身份?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假裝失憶了,很多穿越小說的主人公都是靠假裝失憶來隱瞞真實身份的。
當陸府老仆林安靠一條繩索縋下狹窄的深穀時,以為看到的會是兩具血肉模糊屍體。誰知他看到兩個活生生的,摟在一起的小孩子時,倒是嚇了一跳。兩人除了一些輕微的擦傷外,竟沒有受任何傷。
看到穀底厚厚的枯草樹葉,不知是多少年月堆積起來的,陸安心裏不禁暗呼老天保佑,幸虧有這些厚厚的枯草樹葉啊。
兩個孩子傷倒是沒受,卻有些癡呆的樣子,好像連平日最親近的安叔都不認識了,莫不是嚇傻了?
不過,林安想到在深穀上方哭得死去活來的林夫人,傷心欲絕的陸大人,要是看到失足掉下深穀的兩個孩子安然無恙,不知會高興成什麽樣子。
苗安連忙上前對我和冰潔施禮說:“少爺,蔣姑娘,你們還活著啊!太好了!我來救你們來了。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多謝老天保佑啊~!”
“還好,他的語言和我們說的是一樣的,能聽懂”,我心底暗自嘀咕,隻要語言沒問題,那就什麽都好辦了。
“你們不認識我了,我是安叔啊?”看著兩個孩子茫然的眼神,陸安連忙說。
“安叔?”我眨了眨眼睛,“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安叔,我們這是怎麽啦”?
“哦,可憐的孩子,你們失足掉下了深穀,可把老爺和夫人嚇壞了。”陸安邊說,“少爺,蔣小姐,別怕,別怕,慢慢會好起來的,,別怕,別怕”。
“我們趕快上去吧,老爺和夫人還等在上麵,你們安然無恙,他們不知會高興成什麽樣子啊。”苗安指了指隨繩子縋下來的一個大竹筐,“你們快坐進去,讓他們拉你們上去”。
苗安等兩人都坐進大竹筐後,搖了搖繩子,繩子上綁的銅鈴發出清楚的響聲。這是給上麵的人發出信號。繩子一陣拉緊,大竹筐開始緩慢地上升,上升。
大竹筐上升到穀頂時,上麵站著幾個焦急的人。看到他們安然無恙地上來,開始一愣,隨即大喜過望地圍了上來。
安叔還沒有上來,當然沒人介紹下這幾個人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兩人給嚇傻了,失憶了。
其中一個中年美婦衝上前來,摟著兩個孩子,喜極而泣地叫道“你們還活著啊!老天爺,真是太好了。孩子,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有沒有受什麽傷”?
另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輕咳一聲,“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趕快把陸安也拉上來”。
大家這才發覺兩個孩子表情有些異常,好像都不認識他們一樣,怎麽會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