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狂躁術

  花念傾隻想說,好可怕!

  她什麽事都沒幹,這禦靈惑心術竟然就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禦靈惑心術真的這麽厲害?”花念傾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的,很厲害。”司銘點頭。


  “可是,我怎麽練了這麽久,也沒什麽成效啊?我這禦靈惑心術練得隻能自保而已,遇上厲害的對手,自保都成問題了。”花念傾吐槽著,她雖然覺得禦靈惑心術挺厲害,但是,她並不覺得已經厲害到人神共憤的境界了。


  “你有孤燈嗎?”司銘問。


  “孤燈?”花念傾眨了眨眼,搖頭。


  這什麽孤燈,她聽過,好像是去尋幻靈島的七寶之一吧?

  司銘慎重的開口,道:“孤燈是西齊皇室血脈的象征,孤燈一直是處在被封印的狀態,隻有解封之後,禦靈惑心術才能學到極致,而禦靈惑心術大成之後,孤燈會自動封印,等待下一位繼承者。”


  花念傾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佩戴的那個發光的小瓶子,想著,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該不會……那就是孤燈吧?

  西齊皇室血脈的象征?難不成她還是西齊皇室的血脈?

  她隻感覺,問題似乎越來越多了,直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想,西齊一行,必須要去,因為,有太多太多的謎題等著她去解開!


  “孤燈長什麽樣?”花念傾想著,小心翼翼的問道。


  “透明的,水晶狀的小瓷瓶,瓶裏有一團粉色的光球,瓶上拴著銀色的細鏈,瓶口的位置,有一道小小的痕。”司銘說道。


  其實司銘自己也沒見過這孤燈,隻不過,他在西齊的筆記裏看過,自然是知道孤燈的模樣。


  花念傾聽著司銘的描述,想來自己身上的那個小瓶子,怕是孤燈無疑了。


  她都不知道該不該要告訴司銘了……


  “哎!孤燈……好像也在我這……”花念傾無奈的歎氣,對司銘說道。


  “在你那?”司銘更是驚訝不已。


  “是啊,在我這,我一直不知道有什麽用,以為是我娘留的遺物,就一直戴著,沒想到啊!”


  司銘正準備再說什麽,卻是聽見外麵傳來一陣轟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刺耳,花念傾趕緊起身,和司銘一同,默契的往外走去。


  聲音的來源處,是先前所在的廳裏。


  他們來到廳裏,卻見廳裏亂七八糟,先前的桌子全都翻在地上,像是被打劫過了一般。


  而銀羽,此刻正站在封文柏的身後,在封文柏的背上紮著銀針,封文柏本人已然昏迷,而封東躲在一旁,嚇得不輕。


  “出什麽事了?”司銘上前一步,忙問道。


  銀羽眸光深邃,沒有立即回答。


  倒是封東,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司銘兄,我爹剛剛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發了瘋……差點砸死我……”


  封東想起剛剛那一幕還覺得後怕,好端端的,也不知道自己爹爹是怎麽了,搬起桌子就朝著他砸過來,要不是銀羽反應快,隻怕他的小命就丟了。


  封東想著,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好險,命還在!


  “發瘋?”司銘不覺蹙眉,看向銀羽,問道,“難道說,封城主也中了西域的邪術了?”


  銀羽慎重的點點頭,道:“狂躁術。”


  “……”司銘下意識看向花念傾。


  花念傾納悶的眨了眨眼,意思是在說,看她幹嘛!

  銀羽卻是低歎,道:“我們這樣也一直在治標不治本,根本不知暗中下黑手的人究竟是誰。”


  “原本是很難查出來,可現在嘛……”司銘卻是覺得很放鬆,並沒有半點著急與緊張的模樣。


  “現在怎麽?”銀羽也很是納悶。


  司銘笑笑,隻向著封東說道:“封少主,先扶令尊去休息吧!晚點在下再跟你細談細節。”


  封東下意識點點頭,道:“好,好的。”


  司銘將封文柏交給封東,便是帶銀羽和花念傾離開,三人共同去商議,這件事究竟該怎麽解決。


  “司銘,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一進屋裏,銀羽便是迫不及待的問司銘。


  銀羽太了解司銘,若是沒什麽把握,他自然不會篤定有辦法解決。而且,眼下看司銘如此自信的模樣,定然是勝券在握。


  “你難道不應該問問她是誰嗎?”司銘指向花念傾。


  銀羽微微一愣,不由得看向花念傾。


  麵前的少年,貌不驚人,但眼睛卻是特別的亮。這一眼瞧過去,銀羽不由得蹙眉,隻覺得麵前這少年給人一種奇異的驚豔感覺。


  最重要的卻是,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他卻是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位……”銀羽疑惑不已。


  司銘並沒有對銀羽解釋,反倒是告訴花念傾,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我覺得需要說清楚了。”


  “嗯?什麽事?”花念傾納悶。


  司銘輕咳一聲,道:“我其實是西齊第一家族司家的人,我們司家世代為西齊皇室服務。而銀羽,他其實是西齊皇室的小王爺,說起來,按輩分來,他算是你的舅舅。”


  “舅舅?”花念傾無語至極。


  銀羽本來就是她的師叔了,現在竟然還多了個舅舅的身份?


  “其實,當年原本該是銀羽繼承皇位,但西齊皇帝卻是用禁術加劇毒殘害銀羽,所以,銀羽才失去行動的能力。幸好,銀羽的師父將銀羽救走,多年後,我受命去大炎,也是為了尋找銀羽的下落,幸不辱命,找到了銀羽。”司銘解釋道。


  花念傾點了點頭,算是大致聽清楚了是怎麽一回事。


  “那你們現在回西齊,西齊的人知不知道?”花念傾問。


  銀羽的身份這麽特殊,西齊皇室的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銀羽進西齊才是。


  司銘蹙眉,道:“應該知道吧!隻怕我們一入西域,暗殺隊伍就不會停了,西齊皇室自然是不想讓我們回西齊。”


  銀羽則是看向花念傾,轉而對司銘說道:“司銘,你說了這麽多,還沒有告訴我,這位是……”


  “她啊,你認識的。”司銘笑笑,卻是沒有直接將花念傾的身份說破。


  倒是花念傾直接上前,抬手撕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


  頓時,屬於她獨特的顏色便是出現在他們倆的麵前。


  “素衣侯?”銀羽驚訝至極。


  花念傾微微笑著,道:“銀羽公子還是叫我名字吧!說起來,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叔。”


  “師叔?”銀羽又是一愣。


  花念傾點頭,道:“其實,我是師父的關門小弟子,其中個中緣由,我也不好解釋,總之,我一直知道你就是師叔。”


  “……”銀羽滿心疑惑。


  花念傾的確是解釋不清楚,慕淺幽的年紀和花念傾差得太多,雖然銀羽也不認識慕淺幽,但,毒醫前輩的小弟子多大的年紀,他多少還是知道的。


  司銘也知道花念傾解釋不清,忙道:“先不說這些了。銀羽,你可知道,念傾究竟是什麽身份?”


  銀羽搖頭,並不知曉。


  “她是禦靈惑心術的傳人。”司銘顯然有些激動,“先前我的確是懷疑過禦靈惑心術再現,可是在皇城查了很久,卻是半點線索都沒有。而如今看來,並非是我查不到,而是蕭承玨斷了一切線索。”


  “嗯?蕭承玨斷了線索?為什麽?”花念傾倒是疑惑了,怎麽又跟蕭承玨扯上關係了?


  “蕭承玨不可能不知道禦靈惑心術的由來,更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司銘回道,“他不想讓你知道,定然是不想讓你卷入西齊的皇室之爭。你可知道,一旦禦靈惑心術公開,西齊皇室一定會傾巢而出,誰都想將你籠到手下,誰能得禦靈惑心術傳人的支持,誰就是名副其實的西齊繼承人。”


  “……”花念傾蹙眉,“這麽嚴重?”


  那麽多人都找上門來,她還不得煩死!


  “是的。”司銘點頭。


  “那……”花念傾指向銀羽,道,“你不是說師叔原本該是西齊的繼承人嗎?你們都不維護他?任由他的皇位被人搶走?”


  司銘皺眉,道:“那是因為,西齊皇帝弄了個假的禦靈惑心術來,我父親知道那是假的,可是沒什麽證據。銀羽離開西齊之後,父親擔心他的安危,便是派我去尋他。”


  “哦,原來是這樣。”花念傾恍然大悟。


  原來,西齊皇室竟然還有這麽一段。


  司銘又接著說道:“當年墨蝶公主也不知道是何緣由離開了西齊,禦靈惑心術也是失去了蹤跡,西齊皇室大亂,四處尋找墨蝶公主的下落,卻是半點訊息都沒有。倒是沒想到,你竟然就是墨蝶公主的傳人。”


  “我隻是拿到了禦靈惑心術。”花念傾扶額,她還不知道幻雪夫人是不是墨蝶公主的傳人呢!

  “念傾,等解決完建陽城的事,就回皇城吧!”司銘看著花念傾,認真的說道。


  “嗯?為什麽?你難道不希望我跟你們一起去西齊,順便幫幫我師叔拿回皇位?”花念傾皺眉。


  銀羽卻道:“回西齊的路是凶險的,我們不能讓你跟著涉險。一旦你的禦靈惑心術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裏,你一定就會成為西齊皇室爭奪的目標,隻怕你會永遠都沒辦法平靜下來。再說,我對皇位根本沒有興趣,我隻是想查清楚當年的事,我想知道,父皇究竟是怎麽死的。”


  “……”花念傾想,這也的確是個大問題,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難不成她任由銀羽和司銘回西齊送死嗎?

  “是啊,這世上,除了蕭承玨,並沒有其他人能保全你。”司銘回答,“如果我早知道禦靈惑心術的傳人就是你,我隻怕早就跟蕭承玨攤牌講了,誰曾想到,你跟蕭承玨之間的關係,竟然是這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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