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西齊皇室
而那傳達城主指令的人麵無表情的衝花念傾說道:“你聽不懂人話嗎?城主說封城,現在誰也不能出城,你還想出城,是不是不想活了?”
花念傾嘴角一抽,她絕對是犯了太歲了,真是太倒黴了!
花念傾隻想問清楚緣由,便是對那人說道:“大哥,我已經被困在城裏好多天了,所以有點著急……能問下,為什麽好端端的又封城嗎?”
“好端端?”那人道,“什麽好端端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是好端端的了?不知道嗎?城裏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花念傾驚住,不是已經讓司銘和銀羽解決好了嗎?怎麽又有事了?花念傾想著,便是問道,“不是,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那些中了邪術的人不是已經得救了嗎?”
“是啊,他們的確是得救了,可是,這不又發現了中了邪術的百姓嗎?”那人回答。
“又發現了?怎麽會這樣?”花念傾隻覺得自己是真的倒黴。
“可不是!這一次,已經不是控偶術了,是更厲害的秘術,少主的兩位貴客正在加緊追查。”那人說道,“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回去複命呢!反正,現在誰也別想出城!”那人說著,便是上了馬,著急的離開。
花念傾停在原地,鬱悶至極。
她原本還想偷偷的走,不管司銘和銀羽了,可現在看來,她還是必須要去找他們!
她怎麽忘了,他們雖然將邪術都控製住了,可是,卻沒有抓住施展邪術之人,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隻怕建陽城是永遠都沒法解封了。
“哎!”花念傾低低的歎了一聲,便是往封府的方向而去。
簡直不能再坑了!
封府。
封文柏、封東父子與司銘、銀羽同在前廳,商議著城中發生的一係列的事。
“二位公子,這一次恐怕還得仰仗二位了,這一次的邪術來勢洶洶,勞二位費心了。”封文柏慎重的開口。
封東更是憤憤然,道:“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連無辜的百姓也不放過,實在是可惡至極!”
“報!”
正當這時,忽有一名手下進了廳裏,向封家父子稟報。
“說。”封文柏揮手,示意這名手下開口。
“府外有一位公子求見。”那手下開口。
“有人求見?不知道近日府裏不再接見外客嗎?”封東皺眉。
“可那公子說是司公子和銀羽公子的朋友。”那手下說道,“那位公子還說,二位公子見到他,自會明白。”
“我們的朋友?”司銘一陣疑惑。
封文柏看了看司銘,想了想,便道:“既如此,那請進來吧!”
“是!”
花念傾在封府下人的帶領下,入了封府的前廳,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司銘自然是不認得現在的花念傾,在花念傾進廳之時,不由得皺眉,看向銀羽。
同樣的,銀羽也搖了搖頭。
他們都不認識。
“這位公子……”司銘打量花念傾半晌,疑惑不已,“你說你是我們的舊識,可怎麽……”
沒等司銘的話說完,花念傾便是打斷了司銘,微微笑道:“小氣司,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司銘一愣,再看向花念傾的時候,花念傾衝他眨了眨眼,他立刻便是明白了過來。
她怎麽會來了這裏?她不是剛跟蕭承玨成親嗎?
銀羽看著司銘忽然變化的臉色,心中更是疑惑。
想來,這人……司銘應當是認識的了。
“司公子,這位公子是?”封文柏起身,疑惑的問道。
司銘隨後起身,微微笑著,說道:“封城主,司某先跟她單獨聊會,等會再跟你們說。”
封文柏點頭,沒有阻攔。
司銘看向花念傾,示意花念傾跟他走。
花念傾看向司銘,撇了撇嘴,跟了過去。
司銘尋了旁邊一間空置的屋子,領著花念傾進去。
一踏進去,司銘便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怎麽回事?怎麽會在建陽城?你不是剛跟蕭承玨成親嗎?你這麽跑出來,蕭承玨知道嗎?”
花念傾皺了皺眉,道:“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你要我回答哪個?”
“……”司銘一陣無語,擰眉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逃婚了。”花念傾聳聳肩,回答了司銘,看見屋裏有張太師椅,便是走過去,坐了下去。
“逃婚?!”司銘不可思議的看向花念傾,走過去急切的問道,“你逃婚?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那麽喜歡蕭承玨,好端端的怎麽會逃婚?”
司銘問著,看著花念傾一臉平淡,不由得又是疑惑的推測著:“蕭承玨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你想太多了。”花念傾嘴角一抽,看了司銘一眼,低著頭,把玩著手指。
“那你幹嘛逃婚?”司銘走過去,焦急的問道。
他是怕花念傾受什麽委屈。
花念傾微微笑著,並不回答。
“你倒是說話啊!”司銘急壞了,對花念傾這樣,也實在是無語至極。
“這婚都逃了,還能怎麽樣?”花念傾攤手,道,“哎!你就別替我操心了。哦,對了,你們都出發大半個月了,怎麽才在建陽城?”
她才走三天就到建陽城了,司銘和銀羽倒好,十天半個月了還在建陽城,也實在是太離譜了。
“我們去西齊又不急,權當遊山玩水了。封東是初來建陽的時候遇上的,大家誌趣相投便是成了朋友,封東去過西域,對西域秘術很感興趣。我們前幾日才離開建陽城,誰知道,前腳走,後腳建陽城就出事。封東便是將我們追了回來,之後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
聽著司銘說的這番緣由,花念傾真不知道自己心中做何感想。
也是服了司銘和銀羽,竟然遊山玩水般的去西域,也實在是樂得自在。
“原來是這樣。”花念傾點點頭。
“我的事已經交代清楚了,你呢?”司銘又是著急的說道,“你到底為什麽要逃婚?”
“你那麽好奇?”花念傾看向司銘。
司銘點頭。
花念傾低低的歎了一聲,道:“你是西齊人,你幫我想想。”
“嗯?想什麽?”司銘一頭霧水。
“西域有沒有給人換魂的秘術啊?”花念傾問道。
“換魂?”司銘瞠目結舌。
“是啊,我以前是慕淺幽,現在是花念傾,有沒有可能……”花念傾說著,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你瘋了吧?”司銘驚詫不已,道,“你怎麽會有這麽怪誕的想法?難不成你想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再重生一次?
好玄幻!
“哎,算了,想想也不可能了!”花念傾無力的靠上太師椅背,伸手蓋上自己的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司銘問。
花念傾放下手,看向司銘,點點頭,道:“拓跋珂告訴我,我爹是北冥皇帝……也就是說,我跟蕭承玨,是兄妹。”
“兄妹?”司銘嚇得一跳,後退一步,直接撞上了後麵的桌角,頓時痛的“嗷嗷”叫。
花念傾低低歎氣,道:“看吧!這是不是叫有情人終成兄妹?你說,我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倒黴的事?原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知道,老天爺跟我開了個這麽大的玩笑,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司銘更是無語,都不知道該怎麽勸花念傾了。
老天爺也的確是夠離譜的。
“蕭承玨知道嗎?”司銘想了想,試探著問道。
“他?”花念傾坐起身,道,“現在應該知道了吧!哎,我就這麽跑掉,他一定會去追查原因的。”
司銘不覺蹙眉,道:“你沒跟他說就這麽偷著跑了?”
花念傾點頭。
司銘在心中細想了下,道:“你真的確定你跟他是兄妹嗎?”
“拓跋珂說的,她沒理由騙我。”花念傾頗為煩惱。
“拓跋珂知道的,蕭承玨沒理由不知道。會不會你們根本不是兄妹?否則蕭承玨怎麽會隻字不提呢?你會不會誤會什麽了?還有,你怎麽能聽信拓跋珂的一麵之詞呢?”司銘細細分析著,說完之後,他卻又覺得自己太多事了,幹嘛要幫蕭承玨說話?
“我並沒有聽拓跋珂的一麵之詞啊,所以,我準備去西齊。”花念傾回答。
“你去西齊做什麽?”司銘驚訝。
“去查我娘幻雪夫人的身份。”花念傾回答,“我覺得,禦靈惑心術說不定與西齊有關。”
“禦靈惑心術?”司銘更是吃驚。
“你知道?”花念傾看司銘的模樣,似乎對禦靈惑心術並不陌生。
司銘眼神微閃,道:“玉簫和雙鈴手環都在你身上,是嗎?”
“嗯,是的。你果然知道禦靈惑心術是吧?是不是跟西齊有關?”花念傾忙追問道。
司銘點點頭,道:“禦靈惑心術是西齊皇室的最高術法,向來傳女不傳男,四十年前,長公主墨蝶與禦靈惑心術一起失蹤,西齊派出很多人去尋找長公主,卻是什麽痕跡都沒查到。原來,她去了大炎。”
“四十年前?”花念傾掰著手指算了算,四十多年啊,那跟幻雪有什麽關係?幻雪又是什麽人?
“你娘應該是長公主的傳人。”司銘回答,“到了西域之後,你千萬要收起禦靈惑心術,千萬別讓人知道你會禦靈惑心術,隻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要的麻煩?”花念傾隻覺得自己越來越迷糊。
“西齊皇室曆來都靠會禦靈惑心術的公主庇佑,若是被人知道你是禦靈惑心術的傳人,皇室的那些皇子隻怕會齊齊出動,因為,誰要是將你收到麾下,誰就是西齊皇室的接班人。”司銘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