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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愚不可及

  “各位不必多禮!”花念傾輕咳一聲,心虛的說道。


  她這個公主,完全是南宮煌隨口給的。


  “謝公主。”


  宣大人上前,對南宮煌道:“皇上,驛館已經打點好,還請皇上和公主先進驛館。”


  畢竟,談事情絕不是在門口談。


  南宮煌微微點頭,側頭看向花念傾,說道:“走吧!”


  “哦……”花念傾應聲,忙隨著南宮煌一起往驛館裏走。


  宣大人站在原地,看著南宮煌和花念傾同行,隻差感動得落淚了!


  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終於開竅了!不管這姑娘究竟是哪裏來的公主,但,皇上終於肯讓女子近身了!


  不容易啊!


  宣大人心中腹誹著,忙領著幾名大官熱情的跟了上去。


  到了廳裏,花念傾見那些官員也跟了進來,便是對南宮煌說道:“你們有事先談,我先下去走走。”


  南宮煌沒有拒絕。


  倒是宣大人忙道:“公主就在驛館裏走走也好,來人啊,好好照顧公主。”


  宣大人話音落下,便有兩名侍女進了廳,對花念傾行禮。


  花念傾點頭,看了南宮煌一眼,隨著那兩名侍女一同離開。


  宣大人一直目送著花念傾離開,隨後,轉向南宮煌,頗為驚訝的問道:“皇上,這位姑娘真的是太後娘娘收的義女?”


  “你以為朕騙你?”南宮煌蹙眉。


  “不,老臣是覺得,公主一看就是非凡之人,隻當一個小小的公主,是不是太屈就了?”宣大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閣老的意思?”


  宣大人忙道:“當然是當皇後了!皇上,老臣可是第一次看見您將一名女子帶在身邊,可別告訴老臣您真的隻是將人家當妹妹。”


  宣大人說著,伸手捋了捋胡須,眼中精光乍現,似乎一切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南宮煌看著宣大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宣大人又道:“皇上,您既然喜歡那位姑娘,怎麽又讓人當了公主呢?”


  他們對南宮煌的皇後要求十分低,不要求未來皇後有著多麽好的背景,隻要求一點……那就是南宮煌喜歡,那就好了!


  “閣老,你管得太多了。”南宮煌不想再聽宣大人胡扯。


  宣大人十分擔憂的說道:“皇上,這不是老臣要管的問題啊!皇上,您也不小了,也該考慮著立後了!就算不立後,您封幾個妃嬪也行啊!”


  “好了,你們也是夠了!管朕的家務事都管到大炎來了!”南宮煌不想扯得太多,平常在南安聽宣大人說這些,他都覺得耳朵要起繭了。


  “老臣……”


  “朕不想聽,說點朕想聽的。”南宮煌揉著眉心,頭疼無比。


  宣大人隻得作罷,便是入了正題。


  “今日是大炎攝政王親自相迎,不過,他將我們送到驛館之時,聽說那安家三小姐在街頭遇襲,這大婚在即,攝政王也怕安家三小姐出什麽意外,便是先去處理了,說是晚點再親自來拜訪。”


  ……


  花念傾在那兩名侍女的陪同下,將驛館裏裏外外遊覽了一遍!

  看過之後,她便是完全沒有興致。


  “公主,要不去涼亭裏歇會吧?”侍女見花念傾興致不高,便是提議。


  花念傾想想也是,便的點點頭,道:“好,那走吧!”


  這涼亭是建在前院的,就在驛館大門通往前廳的大路旁,涼亭的四周都是些花草樹木,踏進涼亭裏,倒是覺得四周的風景不錯。


  花念傾進了涼亭,倚著扶欄坐下,吹吹風,看看風景。


  “你們是宮裏的宮女吧?”花念傾閑來無事,便是主動跟那兩名侍女搭訕。


  “是的,公主,奴婢月如。”


  “奴婢蘭晴。”


  花念傾點點頭,道:“你們別那麽緊張,我就隨便問問。”看那兩名宮女如此緊張,她都覺得自己不該多問了。


  “不不不,公主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奴婢們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月如連忙回答。


  花念傾忍不住笑笑,瞧這姑娘緊張得!


  “不如跟我說說,你們的皇上是怎樣一個人吧?”她覺得,她一定是太無聊了,竟然問南宮煌是怎樣的人。


  “皇上?”月如和蘭晴不由得對視,均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


  “奴婢不敢說。”蘭晴搖頭,“背後議論主子,是會受處罰的。”


  花念傾不由得笑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道:“是我要問,你們隻是回答我的問題,這怎能要背後議論呢?再說了,出事了有我擔著,南宮煌不敢將你們怎麽樣!”


  “公主!”月如瞪大眼睛,“你怎麽能直呼皇上的名諱呢?這是要殺頭的!”


  “是他讓我喊他名字的。”花念傾無辜眨眼,“所以,你們跟我聊聊他又有什麽關係?”


  “……”


  “……”


  月如和蘭晴齊齊無語,又是對視一眼。


  “皇上平日裏比較冷漠,不怎麽理人。”


  “是啊,皇上自登基以來,沒有立後,也沒有立妃,後宮到現在都還是空的。”


  “皇上對公主您很不一般,奴婢還是第一次看見皇上將女子帶在身邊的。”


  “公主,您感覺皇上這個人怎麽樣?”


  月如和蘭晴一人一句的對花念傾說著,直把花念傾聽得一愣一愣的。


  南宮煌到現在連宮妃都沒有半個?這也太離譜了吧!

  她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

  “好了,當我沒問。”花念傾擺了擺手,不想繼續問,也不想回答這倆宮女問的問題。


  她感覺南宮煌這個人怎麽樣?

  南宮煌怎麽樣跟她……沒關係吧!

  月如和蘭晴對視一眼,齊齊無語。


  花念傾撐著下巴,出神的望著四周的風景,正想著,卻是聽見一陣打鬥聲傳來。


  “有打鬥聲!走,去瞧瞧!”她頓時來了興致,辨清打鬥聲來自驛館門口,忙是站起身來,想要去驛館門口看熱鬧。


  月如和蘭晴忙將她攔下來。


  “公主,危險!您不能去驛館外麵!”


  “是啊,公主,門外自有人處置!”


  花念傾皺眉,道:“你們倆別吵了,跟我一起去看看。”


  剛走到路麵上,她便是看見守衛正急衝衝的往裏麵闖。


  花念傾忙喊住那守衛,問道:“出什麽事了?”


  守衛見是花念傾,忙給花念傾行禮,道:“回公主,大炎的攝政王剛到驛館門口,卻有一名女殺手闖出來,要殺攝政王與攝政王妃呢!”


  有人要殺端木崢和安以容?

  這麽好!

  花念傾不由得來了興致,這兩人,壞事做多了,天都要收他們了!


  “走,看熱鬧去!”花念傾興奮的說著,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


  誰知,她還沒走到門口,端木崢和安以容卻是朝著這邊走來。


  安以容忿忿不平的道:“王爺,您看,那個丫頭可真是膽大包天,自以為有蕭承玨庇佑,竟敢公然刺殺你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今天闖的禍還少嗎?”端木崢蹙眉,很不高興。


  先前他去接安以容,卻是聽見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他沒想到,安以容受了刺激,竟將過去的那些事一一的抖了出來。


  隻怕,這皇城是要好多天都不得消停了!


  安以容聽見端木崢的話,整個便是乖多了。


  端木崢心煩氣躁的抬頭,卻是看見了花念傾,頓時,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些。


  每次看見花念傾的容顏,他再大的火氣似乎都能消散了。


  “流螢公主。”端木崢說著,便是朝花念傾走去。


  花念傾停步,看著端木崢走了過來。


  而安以容見端木崢向前走去,忙小跑了幾步跟上端木崢,接著抬頭,臉色頓時“唰”的一下慘白!

  端木崢收到消息去見安以容,安以容抱著他就哭,又不肯讓他走,他實在無奈,隻好安撫著安以容,將安以容一起帶到了驛館。


  誰知,剛到驛館門口,沉魚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刺殺他!護衛們攔下沉魚,正與沉魚纏鬥不休,他便是帶著安以容進了驛館。


  這一進驛館,便是與花念傾對上。


  端木崢正要與花念傾打招呼,安以容卻是猛地一把揪住他的手臂,顫抖著聲音說道:“王爺,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端木崢麵上便是閃過幾絲不耐煩,先前去見安以容的時候,她也這麽神經兮兮的揪著他的衣袖哭訴,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她竟然又這樣!


  這裏是南安驛館,可不是安府或者攝政王府,容不得她這麽失態!


  “容兒,注意分寸!”端木崢沉下臉,低喝了一句。


  安以容卻是不住的搖頭,驚恐的看著花念傾,道:“王爺,容兒沒騙你,真的是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就是她……”


  安以容說著,顫抖的指向花念傾,恐懼至極。


  “你知道她是誰嗎?”端木崢顯得有些不耐。


  花念傾眯了眯眸,看著安以容發瘋,唇角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安以容卻不想聽端木崢解釋,不住的說道:“王爺,王爺,我沒騙你,她是公主,是公主回來了,公主她回來了……”


  她不住的晃動著端木崢的手臂,聲音越發顫抖,滿是恐懼。


  端木崢擰眉,道:“夠了!她是南安的流螢公主,你在這胡鬧什麽!”


  安以容根本聽不進去,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王爺,王爺……”


  花念傾懶得看他們倆,便是領著月如和蘭晴,準備越過他們,離開。


  “流螢公主。”端木崢見花念傾要走,忙出聲喚住她。


  花念傾沒好氣的回道:“攝政王,你還是好好管好你的未婚妻吧!本公主可沒興趣看人發瘋!”


  沒待端木崢回答,安以容卻是尖叫道:“你才是發瘋!”她不住的扯著端木崢的手臂,緊張兮兮的道,“王爺,她是慕淺幽,她是慕淺幽啊!她回來了,她回來了!王爺,你相信容兒,你相信容兒啊……”


  端木崢在聽到慕淺幽的名字之時,眼神不由得一變。


  他這輩子最怕聽見的就是慕淺幽的名字,他做過很多違心的事,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但對慕淺幽,他是恐懼的,是愧疚的。將一個一心為自己的女人,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殺害,無論如何,也在他心裏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記。他除掉慕淺幽,隻不過是不想擁有的這一切有那麽一天全都變成空罷了!


  在聽到安以容瘋言瘋語之時,他終於失去了耐心,一把揪住安以容的手腕,道:“你別胡鬧了!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麽!”


  先前,安以容在街上胡說八道,他也有所耳聞,他對安以容已經很不滿了,沒想到,當著花念傾的麵,在南安的地盤,安以容又開始發瘋!


  難道,她生怕別人不知道慕淺幽是死在他手裏的嗎?

  簡直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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