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虐渣

  蕭承玨活得好好的,如今還是大炎的第一皇商,他一定記恨東臨,也一定不會放過東臨!

  拓跋奕覺得,蕭承玨的存在,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在這裏,很奇怪?”蕭承玨反問了一句。


  拓跋奕表情一僵,看著蕭承玨眼中的冷意,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拓跋媚兒上前,微微笑著:“承玨,能再見你,我們實在是很高興!再怎麽說,我們也是表親,這血緣關係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蕭承玨蹙眉,顯然對什麽血緣關係很不喜。


  花念傾自然看出了蕭承玨的不悅,蕭承玨不願意跟這些人多嘴,也不屑解釋,但是她可以啊!


  “東臨七公主可別亂認親戚!”花念傾盯著拓跋媚兒的眼睛,譏誚的開口。


  拓跋媚兒美名在外,脾氣也是說不出的好,但,在對上花念傾的眸子,還是忍不住染上幾絲怒意。


  她跟蕭承玨說話,花念傾插什麽嘴!


  “五小姐,你的教養便是如此嗎?本公主可沒跟你說話!”拓跋媚兒冷下臉,這是在數落花念傾的多嘴。


  花念傾笑笑,道:“七公主眼力勁這麽差麽?看不出來蕭承玨根本不想理你麽?你想要跟他說的話,我還真是能代他回答。”


  “你!”拓跋媚兒咬牙,可是,她看向蕭承玨之時,卻發現蕭承玨根本無動於衷,顯然是默許了花念傾的行為。


  拓跋媚兒更是厭惡起花念傾來,都怪這個女人!

  原本,拓跋媚兒對蕭承玨也沒什麽可在意的,可此番再見蕭承玨,她深刻的明白,蕭承玨已然不是多年前那個柔弱的孩子了。她想,隻有將蕭承玨拉入她的陣營,才能保東臨平安。可有花念傾在,隻怕是難了!


  “蕭承玨,你真是能耐了,找了這麽一個沒教養的女人當擋箭牌!”拓跋奕氣鼓鼓的說道,非常不滿花念傾的行為。


  “別說得多委屈似的!”花念傾嗤笑,“你有教養?有教養跑來大炎的地盤撒野?多年前沒見你們對蕭承玨顧念半點親情,如今倒是想著認親了?這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嗎?”


  當年若不是拓跋奕等人,蕭承玨又怎麽會來到大炎?

  拓跋奕聽著花念傾的話,臉上一白。


  盡管花念傾說的都是事實,但他聽了,心頭湧起的卻是無盡的憤怒。


  蕭承玨側頭看著花念傾,唇角浮現了幾絲溫柔。


  這滿屋子的人,似乎都成了陪襯,他能看見的,隻有她。


  身份大白,他一點也不在意。


  他也知道,北冥很快會得到消息,也很快會派人前來,可那又如何?

  他想,隻有身份大白,他才能正大光明的跟她在一起。


  花念傾又是轉向大炎皇帝,道:“皇上,請宣恭親王一家三口覲見。”


  “……”大炎皇帝皺眉,有些不明白花念傾的意思。


  “皇上,臣女被劫持,險些命喪萬壽宮這件事不可能這麽算了!”花念傾毫不客氣的開口,“否則,這筆生意就不用談了。”


  皇帝不就是想要那兩座城嗎?


  可是,若是皇帝知道那玉石是用來做什麽的,隻怕兩座城池也不會想要了!

  大炎皇帝一聽花念傾說生意不用談了,立刻就妥協了,忙命人宣恭親王一家三口覲見。


  “這議事廳人太多,皇上還是讓無關緊要的人退下吧!”


  議事廳擠得滿滿都是人,百官站成一堆,顯然有些多餘。


  大炎皇帝想想覺得也是,便是命大部分官員退了下去。


  最終,留在廳裏的,官員這一塊,就剩花正弘以及禮部的一些主要官員。太子和端木淵留在廳內,其他的皇子也是先退了下去。


  “五小姐,朕還是覺得,你未免太武斷了,恭親王是不可能這麽做的。”大炎皇帝開口,企圖化解花念傾對恭親王的偏見。


  “是與不是,等他們來了不就知道了?”花念傾懶懶的回道。


  大炎皇帝目光又落在蕭承玨的身上,眼神有些複雜。


  他自然是絕對不能允許蕭承玨的勢力在大炎無盡擴大,但,先拿下這筆生意,他才能有進一步的動作。


  想著,他便又是轉向端木崢。


  端木崢收到天朝皇帝的目光,不由得點了點頭。


  “蕭承玨,嗯,應該是北冥九皇子殿下。”端木崢轉向蕭承玨,看似溫和的開口,“不知道九皇子殿下在大炎發展商業是何居心?”


  “初衷你不是知道嗎?”蕭承玨迎視端木崢的目光,回道。


  端木崢眼神微微一閃,隨後又是化作一笑,道:“九皇子說笑了,本王怎麽可能知道你的初衷?本王倒是認為,九皇子作為別國的皇子,壟斷了我大炎的經濟,這不好吧?”


  “你有本事,那你拿回去。”蕭承玨淡然開口。


  端木崢臉色一暗,握緊了拳頭。


  他是沒那個能力從蕭承玨手裏搶生意,他感興趣的,隻有這江山。


  他的確想跟蕭承玨合作,一主政治一主經濟,可是,蕭承玨是什麽人,他再清楚不過,無論他怎麽做,蕭承玨也不可能跟他合作。


  立場不同,觀念不同,選擇的生活,也完全不同。


  花念傾狐疑的瞧著這兩人,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異。


  明明隻是交談,在花念傾看來,這兩人似乎在較量,而且是別人看不懂的較量。


  “九皇子殿下,但願你今後的生意依然能一帆風順!”端木崢內心掙紮了之後,慢慢鬆開了拳頭,平靜的說道。


  “會的。”蕭承玨回答得也很平靜。


  這兩人……


  花念傾不清楚這兩人之間在打什麽啞謎,但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想著,卻是聽見宮人來報,說是恭親王一家三口來了!

  花念傾眉梢一挑,納悶不已:這麽快?

  “微臣參見皇上。”


  恭親王恭敬的行禮,恭親王妃與慕文德隨著恭親王一起跪下。


  “皇弟請起。”大炎皇帝表情平和,微微點頭,抬手說道。


  恭親王一家人起身,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恭親王妃鬢發輕攏,著一身寶藍色的宮裝,姿色動人,有如柳楊醉舞東風,秋波流盼中能讓人神為之奪,眉宇間更是盡顯嫵媚與溫婉。


  花念傾看了恭親王妃一眼,盡管氣質相差甚遠,但她還是一眼認出恭親王就是她那叫囂著要滅了她的大師姐!

  看過恭親王妃的真容,花念傾隻想說,大師姐還真是駐顏有術!四五十歲的人了,容貌還跟少女似的,難怪恭親王寵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大炎皇帝目光落在恭親王妃的身上,眼神也是柔和了許多。


  這恭親王妃當真是動人無比,可比宮裏的那些宮妃有韻味多了。


  “皇弟,你怎麽來得這麽快?”大炎皇帝清了清嗓子,入了正題。


  他派去宣恭親王一家人的宮人現下應當還沒到宮門口呢,怎麽人就來了呢?

  恭親王拱手,道:“皇兄,臣弟收到一個消息,惶恐不已,便是顧不得其他,趕緊進宮,唯恐釀成大禍!”


  “什麽消息?”大炎皇帝蹙眉,顯得十分意外。


  恭親王正要開口,花念傾卻是打斷了。


  “什麽消息還是等等再說吧,恭親王,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先算算我們之間的恩怨。”花念傾挑眉。


  恭親王要說什麽,她多少是知道的,隻不過,這消息,她可不想這麽快讓大炎皇帝知道!


  恭親王看著花念傾,倒是覺得花念傾更加強勢了。不過,在大炎皇帝麵前,他隻能裝得弱勢,生怕露餡。


  “這不是五小姐嗎?”恭親王略顯疑惑的開口,“五小姐要跟本王清算恩怨?嘶……本王怎麽不記得什麽時候跟五小姐有恩怨了?”


  裝得真像!


  花念傾看著恭親王一臉無辜的模樣,嘴角一抽。


  恭親王卻又是像想起什麽一般,道:“哦,五小姐該不會說的是本王為世子上門提親一事吧?”


  “別裝傻!”花念傾冷下臉,“恭親王,我可沒心情聽你瞎掰,識相的就說實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恭親王臉色也是一暗,故作生氣的說道:“五小姐,你這話說得未免太可笑了!本王怎麽說都是皇室中人,你這是什麽態度?威脅本王嗎?”


  恭親王的語氣算不得好,像是真被花念傾激怒了。


  在場的人,隻覺得花念傾有些咄咄逼人了。


  花念傾冷哼,道:“你讓這幾個宮人劫持我至萬壽宮,這麽快就忘了?李將軍和沉魚都在場,你還想抵賴?”


  “皇兄,五小姐這說的都是些什麽?”恭親王覺得十分委屈,直接向大炎皇帝告狀,“皇兄,臣弟好歹是皇室中人,這五小姐這麽針對臣弟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少找皇上告狀!”花念傾擰眉,“我說的是不是真相,你自己心裏清楚。”


  她又不怕恭親王!


  大炎皇帝顯得有些為難,他也覺得花念傾作為一個晚輩,未免太強勢了,但,他答應了給花念傾一個交代,自然也不好插手。


  “皇弟,你放心,隻要你是無辜的,朕一定會為你做主。”大炎皇帝輕咳一聲,安撫著恭親王,又是轉向花念傾,道,“五小姐,你有證據嗎?”


  “李將軍和沉魚這兩個大活人,難道不是人證嗎?”花念傾輕嗤。


  恭親王忙道:“皇兄,這兩人一個是五小姐的侍女,一個本就看本王不順眼,她們說的話怎麽能相信?”


  “皇上,末將句句屬實,萬壽宮裏發生的一切,末將都可以作證!”李小諾忙回道,“至於恭親王所說的什麽末將看他不順眼,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呃……”大炎皇帝又是覺得難辦了。


  他心中再明白不過,但,很多時候,他寧願睜一眼閉一眼。


  對恭親王,其實並不是那麽相信,不過,沒觸到他的底線,他也就不管了,誰占理,誰勝了,他就給誰做主。


  反正,也不關他的事。


  花念傾對大炎皇帝的習性太了解了,否則,她也不會要恭親王一家現身。


  大炎皇帝從來不妄下結論,不管什麽事,他都不會直接插手,他總是樂嗬嗬的看著別人亂鬥,然後,他會選擇勝利的那一方。


  上一次,她與花玉薇的事便是如此。


  她弱勢,大炎皇帝便是打壓她,而她成功逆轉,將花玉薇踩在腳底,大炎皇帝便是立刻任由她處罰花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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