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從國外歸來的老戰友
第32章
從國外歸來的老戰友
王大柱回到酒店房間時，發現房間裏亂糟糟一團，行李箱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了，他隻猶豫了幾秒鍾，然後撥打了酒店的前台電話，讓他們馬上派保安上來，說房間裏發生了被盜事件。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各位，想先聽哪個啊？”林旭一走進會議室就大聲叫了起來，看樣子非常高興，正在等他開會的同事很少見林旭像個孩子一樣，他笑嗬嗬地掃視了全場一眼，接著說道，“看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看到我像看見鬼似的。”
“林局，反正都要說的，就一起全說了吧。”
林旭手裏拿著一個信封，笑著說道：“好消息是，上級部門已經批準了為咱們泰安市國安局新建宿舍大樓和辦公大樓的複函……”
“什麽，那就是說我們馬上就會有新房住了？”
同事們非常開心，盼望了好多年，哪能不興奮呢？
“對，現在還沒有住房的同誌還堅持最多一年時間吧，隻可惜這個消息來得太晚了。”林旭非常清楚現狀，現在泰安市的房價猛增，很多年輕人都無力購買住房，但是結婚、生子等一係列問題都擺在眼前，他也不記得自己究竟給上級領導打了多少申請，事情是終於有了結果。
陳昊文雖然有房屋住，但看見同事們那麽高興，也跟著開心。
“不過，還有一個壞消息。”林旭清了清嗓子，臉色平靜地說道，“我已經申請了退休手續，等辦完這個案子，我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
“什麽，林局，您說真的假的？您還這麽年輕，再多幹個十年、二十年退休也不遲嘛。”
“林局，大家說的對，幹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想到退休？”陳昊文從來沒聽這個師傅說起過退休的事，也覺得奇怪，林旭卻說道：“所以我說這是個壞消息嘛，其實我也不想這麽早就退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還真想再在這個崗位上幹個十年二十年，可是歲月不饒人啊，我是真的老了，得多給你們這些年輕人機會。”
“哈哈，老林，你悲觀什麽嘛，大家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趁著現在還能吃能喝能完，回家頤養天年多好啊。”毛副局長也插話道，“你先走一步，我稍後就跟來，咱倆退休後，再叫上隔壁公安局的一些老爺爺老太太的，咱們也組成一個老年舞蹈隊，不一樣可以發光發熱嗎？”
同事們都被這一席話逗得大笑起來，林旭拍了拍手，說道：“好了，現在開會。”
陳昊文翻開手裏的材料，沉吟了幾秒鍾才說道：“是這樣的，彼得的屍體還沒有任何下落，單坤也還沒有消息。這幾天的泰安好像突然安靜了許多，不過我覺得這樣的安靜實在是非常異常，果不其然，我們得到消息，又有一個殺手已經秘密潛入了泰安，下麵請婁警官介紹一下情況。”
婁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消息來源於國際刑警，但是此人非常狡猾，雖然犯過很多大案，卻從來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麵目。”
“既然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那你們怎麽知道他進入泰安了？”
“問得好，因為我也問過我的同事這個問題，其實是我的同事最近剛剛抓住了一個替龍幫賣命的殺手，在審訊中意外得到的情報。”婁莉解釋道，“雖然暫時無法核實這個情報的真偽，但是我寧願相信是真的，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沒有任何關於此人的資料！”
“這個殺手也是替龍幫賣命的嗎？”一名同事問道。
“我隻能說應該是的，也有可能並不是龍幫的人，因為龍幫這個組織的成員眾多，而且身份複雜，現在僅憑一個落網罪犯的口供，我們很難去定性這個殺手的具體身份。”
“都聽明白了嗎？看來龍幫在沒達到目的之前永遠不會停手，所以我們現在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在掌控目前的局勢下，盡全力找到這個殺手。”林旭打斷了大家的發言，“龍幫派到泰安來的兩個殺手都死了，不過他們很快又派了新的殺手進來，這說明什麽，狗急跳牆，孤注一擲。”
“狗急跳牆好啊，還是那句老話，敵人一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毛副局長說道，“現在泰安的形勢剛剛好起來，我們更加不可以自亂陣腳。老林，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什麽想法就直說吧。”
毛副局長看了陳昊文一眼，才說道：“阿文上次不是說彼得是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的嗎？我的這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彼得很可能根本沒死，他也許隻是失蹤了，而且很可能還躲在泰安市的某個角落。”
林旭聽了這話，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陳昊文和婁莉也對視了一眼，好像對彼此說了什麽話，雖然無聲，但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們……笑什麽？”毛副局長疑惑地問道。
“局長，其實這個問題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陳昊文回答道，毛副局長的疑惑更深了，反問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彼得沒死？哦，你們早就應該猜到那家夥是金蟬脫殼。”
“是的，不過我們也還是處於猜測階段，彼得到底死沒死，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也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我們都被涮了！”陳昊文又說道，其他的同事都開始議論起來，林旭說道：“阿文說得對，其實這個大膽的猜測是沒有確鑿證據的，所以我們暫時還沒有把這個猜想公開，但是今天既然提出來了，我也不隱瞞了，其實我已經安排了阿文在暗地裏展開調查。”
毛副局長沒再發言，拿出一根煙悶悶地抽起來。
會議結束後，林旭隻身來到了毛副局長辦公室，見他還在抽悶煙，於是說道：“老毛，一個人想什麽呢？別人是有事就喝悶酒，而你卻有事就抽悶煙，幾十年了，你這個習慣還是沒怎麽變呀。”
毛副局長這才說道：“老林，雖然我理解你的難處，但以後有什麽事和想法，麻煩你也提前通知我一聲，也讓我這個副局長有所準備，免得下麵的人說我這個副局長整天什麽都不知道，連案子的進展都不知情……”
林旭了解他的心思，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老毛啊，其實這件事當時我是想對媒體通報，但後來為什麽又沒向外通報呢？主要原因就是考慮到現在泰安的嚴峻局勢，要是連我們這些辦案人員都這麽迷信，一具屍體自己不翼而飛，你說市民會怎麽想？所以我和阿文商量，暫時不對任何人透露我們的想法，但是暗地裏卻讓他去調查，我是希望有眉目了再對外公布，要不是你今天在會上提出來……”
“行了，我們都這麽多年的老同事了，我還會真的介意這麽一點事嗎？”毛副局長遞給了林旭一支煙，林旭擺了擺手說道：“最近抽煙少了，嗓子有點不舒服。”
當林旭離開之後，毛副局長看上去舒緩的臉色又變成了冰冷的咖啡色。
陳昊文晚上加了會兒班，臨走時沒想到在門口撞見了林旭。
“怎麽一個人，婁警官呢？”林旭這話明顯帶有玩笑的口吻，陳昊文笑了笑，說道：“林局，您這話要是讓人聽見了，那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怎麽了，我這話有什麽問題嗎？你不是成天跟婁警官在一起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小子對她有想法啊？”
陳昊文訕笑著說道：“沒問題，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隻不過您這話可不能讓何家光聽見了，要不然……”
“你小子……工作倒是一把好手，怎麽到了感情問題上就變得前怕狼後怕虎了？”林旭突然有些傷感，“想當年阿美還在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早點把她娶回家，但是你總說工作要緊，工作要緊，這一拖就……唉，不說了，想起阿美啊，我這心裏就疼。”
陳昊文怎能不明白局長心裏的感受，但他不想把氣氛搞得這麽壓抑，沉吟了一會兒，換了副笑臉說道：“其實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
“是啊是啊，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不高興的事就不說了。”林旭擺了擺手，“不早了，該下班了。”
“林局，擇日不如撞日，好久沒陪您喝兩盅了，要不我們……”
林旭頭一歪，眯縫著眼睛問道：“是嗎？對呀，咱師徒好像是很久沒把酒言歡了，有想法？”
“哈哈，請！”陳昊文為林旭打開了車門，然後直奔他們的老地方而去。
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館子，坐落在泰安市的一座城牆上麵，在這兒把酒言歡，還能對半個城市的風景一覽無餘，實在是美哉。
林旭和陳昊文站在城牆邊上，雙手扶欄，麵對著燈火輝煌的泰安市，兩張臉上都寫滿了無限燦爛。
兩人要了幾個小菜，一壺小酒，一邊欣賞著美麗的夜色，一邊無邊無際地聊開了。
“阿文啊，這些日子被案子累得焦頭爛額了吧？我這個做局長的，是看在眼裏，嘴上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啊。”
陳昊文笑著說道：“您說得對，忙是忙了些，但是忙完這個案子，我的假期可不能再推遲了哦。”
“你小子，什麽時候都忘不了這事，行，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還有條件？天哪，局長，您的言語已經極大地傷害了我的積極性。”陳昊文做出難受的樣子，林旭卻笑著舉起杯子說道：“我都還沒說是什麽條件，你怎麽就開始胃疼了？我怕我一說出來，你做夢都會笑醒呢！”
陳昊文喝了酒，感受著酒香入喉的快感。
“我可以給你假期，但是你度假的時候會必須找個人陪著一起。”
陳昊文頓時就明白了林旭的意思，笑著調侃道：“林局，您老人家又在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了吧。”
“我本來是不想操心的，但你小子這對待人生的態度可總是讓我無法放心啊。自從阿美離開後，我見你也沒再正式地交過朋友，這次啊，自從婁莉到泰安後，我就從你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我看啦，你也該找到新的歸宿了吧！”
陳昊文端起酒杯自飲了一口，放下酒杯後說道：“林局，今天就我跟您單獨在一起，所以有些平時不好說的話我就直說了，其實婁警官確實還不錯，人長得漂亮，辦事能力也強，但是我這心裏就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想到要投入到一份新的感情中去，我就……”
“就怎麽了？放下包袱，不要有任何壓力，我也看出來了，你和婁莉兩個是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好女孩可是很搶手哦，要是機會錯過了，想再找回來就難了。”林旭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和蔡力之間的情感，雖然兩人這輩子是沒機會再走到一起了，但錯過的那些美好，卻經常讓他心中歎息。
陳昊文緩緩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一老一少喝了不少，也聊了很多，本來說好不談工作的，但不經意間又扯到了一起。林旭沉重地歎息了一聲，眼裏似乎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塵煙，聽了陳昊文談起的關於對蔡力進行監控的情況後說道：“做偵查工作的，首先必須要有善於懷疑的態度，你能大膽地懷疑，我很高興，但是懷疑之後還必須舉證。其實我這樣說的目的，並不是顧及到私人感情，不過要說沒有一點點私人感情在裏麵也是假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握這一點，大膽懷疑，大膽求證，一旦掌握充足的證據後再行動，否則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陳昊文完全聽懂了林旭的話，他派去監視蔡力的人還沒有返回任何有意義的線索，而且他上次去蔡力家時，偷偷放上的監聽器也沒得到什麽證據，這使他對自己大膽的懷疑也產生了懷疑。
“好了，別再想了，咱們不是說好不談工作的嗎？來，喝酒！”林旭笑著舉起了酒杯，陳昊文一仰脖喝盡了杯中酒，卻感覺酒精已經開始在胃裏翻騰，那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滋味，有點苦，也有點辣，但他沒醉，隻是心情有些低落。
獨自走在泰安的街道上，身邊仍然還是車水馬龍，雖然失去了白日的喧囂，但氣氛依然熱烈，不知不覺又想起和林旭的談話，順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裏？”出租車司機問道，他雙眼迷茫地望著窗外，冒冒失失地說了一句：“隨便轉轉吧！”
夜色從眼前飛快的劃過，他又想起了阿美，還有盧小雅，當然也有婁莉，這幾個和自己親密的異性朋友，你們此時都在幹什麽呢？
“停！”他一抬頭，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蔡力樓下，忙叫住了司機。他站在公路對麵，看著曾經上去過幾次的那座樓房，心裏在想自己到底該不該上去，或者說可不可以上去，他怕一旦看到蔡力，心裏那根弦又會斷裂。
“老大，這麽晚了你還在這兒幹什麽？”突然，他的電話響了，一看是監視蔡力的兄弟，於是問發現什麽情況沒有，那兄弟回答道：“一切正常，簡直是安靜得不能再安靜了。哎，老大，我們正閑得無聊，要不過來聊聊？”
“你小子，別跟我胡謅，繼續監視吧。”他掛上電話，又遠遠地徘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林旭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些雜務，剛放下電話，突然有人敲門，一抬頭見是王大柱，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大柱，你怎麽知道我正要打電話找你？”王大柱笑著說道：“老朋友，看來咱倆當年當兵那會兒建立起來的默契至今還存在啊。”
林旭一愣，想起兩人當兵的時候曾經是最好的拍檔，多次合作執行任務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讓你幫我做的事有消息了？”
“這事比較麻煩……”
“不麻煩就不找你這個國安局局長了。”
“不過我已經幫你找了海關那邊的負責人，你那批貨是三天之後運走吧。”
“嗯，對，跟我合作的客戶已經在催了，如果還無法出貨，那我可要賠死了。”
“你要運走的那些玻璃製品可是海關違禁品，我可是跟海關那邊磨了很長時間嘴皮子，雖然我們是好兄弟，不過我隻能幫你這一次。”
王大柱握住他的手說道：“沒辦法，我的那些客戶就喜歡中國的玻璃製品，要怪就隻能怪咱們泰安的手工藝製品太精致了，不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好了，這些客氣話就不要再說了，這樣吧，自從你來泰安後，咱哥倆還沒時間好好聚聚，三天之後你就要離開了，今天中午我做東。”
陳昊文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看見王大柱和林旭離開的背影，然後拿起電話說道：“開始做事！”他打完電話，開始焦急地等待著結果，幾分鍾後婁莉回了電話，告訴他沒有搜出任何東西。
陳昊文沉默了，雖然他已經猜測到很可能什麽都搜不出，但他仍然覺得失望。
林旭選了一家經常去的餐廳，老戰友見麵，當然還得喝上幾杯，但他的心情非常沉重，麵對著這個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他把自己的情緒完全融入到了酒中。
“你說你在國外是做什麽生意的？”林旭似乎不經意地問道，王大柱笑著說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是什麽賺錢做什麽，這些年來，我就像一隻無頭蒼蠅，飛到哪裏是哪裏，唉，感覺很累，可是又沒辦法停下來。”
“為什麽？既然回來了，為什麽還要出去？現在泰安的發展很快，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留下來。”林旭盡力掩蓋著內心的虛假言辭，沒想到王大柱大笑起來，說道：“你覺得我還可以回來嗎？誰不想安定下來，但是我已經走出去了，很多時候，我們隻得聽天由命，該怎麽選擇還是讓老天幫我們做主吧。”
“你小子，現在說話怎麽這麽深奧？可完全不像你哦。”
王大柱回到酒店房間時，發現房間裏亂糟糟一團，行李箱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了，他隻猶豫了幾秒鍾，然後撥打了酒店的前台電話，讓他們馬上派保安上來，說房間裏發生了被盜事件。
“對不起王先生，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您有什麽東西不見了？”酒店經理非常客氣地陪著笑臉，王大柱擺了擺手，打發走了所有人，臉色立即變得無比難看。
“這家夥非常狡猾，我在他行李箱裏發現了用一根頭發做成的機關，但是當我打開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隻好把整個房間搞得一塌糊塗，讓他以為是進了小偷。”婁莉剛才在搜查王大柱的房間時虛驚一場，幸好她反應夠快。
陳昊文說道：“早知道結果是這樣了，雖然你沒找到任何線索，但總算讓狐狸露出了尾巴。”
“你們在說什麽呢？沒找到線索是吧？”林旭突然出現，但他的樣子看上去若無其事，陳昊文接過他的說道：“局長，您猜得沒錯，王大柱手腕上的那條龍紋身出賣了他，雖然在他房間裏沒發現什麽線索，但他在行李箱裏布置的那條發絲也同樣出賣了他，說明他心裏有鬼，要不然也不會那麽警惕了。”
林旭偶然發現了王大柱手腕上的龍紋身，雖然不敢僅憑這一點就確認他是龍幫的人，但考慮到王大柱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於是開始對他產生懷疑。
“三天後他會運送一批貨物離開泰安，我在想這批貨物會不會有什麽問題。”陳昊文自言自語，林旭緩緩地點了點頭，沉重地說道：“這些天我也在考慮，我這個老戰友這麽多年沒回來，這次回來竟然是為了運送一批玻璃製品出國，你們知道，玻璃製品在海關那邊屬於違禁品，所以他找我幫忙。不過我有一種預感，他這次要運走的不僅僅是玻璃製品，很可能隻是個幌子。”
“那他到底想運走什麽？”婁莉陷入了沉思中，何家光突然衝了進來，一看林旭也在，忙收斂了自己愉悅的情緒，林旭卻笑著說道：“別把我當外人，雖然我的年齡跟你們三個比是稍微老了一點，但我的心態是很年輕的，我看你一定有什麽高興事吧，趕緊說，讓我也跟著高興高興！”
何家光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林局，其實呢也沒有特別高興的事兒，就是嘛，就是……”
“喂，我們陽光帥氣的何警官今天怎麽會突然間變得婆婆媽媽的了？”婁莉開起了玩笑，何家光這才說道：“其實真的沒什麽，我就想說來泰安這麽久了，承蒙大家照顧，我估計很快就要回去了，所以我想請你們吃頓便飯。”
“什麽，你要回去了？”婁莉驚奇地問道，其他人也感到驚訝，陳昊文問道：“總部又給你安排了其他任務？”
“也不是，隻是……唉，不說了，我等你們安排時間。”何家光尷尬地說道，直到他和婁莉獨處的時候，才帶著玩笑的口吻說道：“其實你也知道了，我當初要求過來協助你破案是有私心的，我擔心你一個人在這邊，所以想過來陪你，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因為有人會比我更好的照顧你，再加上總部給我正好給我安排了別的任務，所以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婁莉瞪著眼睛笑了起來，反問道：“你沒這麽高尚吧，一向風流倜儻的何家光真的會對一個人動感情？你不是胸懷天下嗎？哈哈，你就別逗我笑了。”
“嘿嘿，對，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不過我說一句不是玩笑的話，阿文這個人不錯，希望你們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說什麽呢，我跟他……怎麽可能！”婁莉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沒什麽底氣，何家光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婁警官，你別忘了，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哦，你撒謊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婁莉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她在問自己一個問題：“你真的愛上他了嗎？”雖然她也能感覺他對自己有意思，隻不過他們誰都沒說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還停留在比朋友多一層，卻比情人更淺一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