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個長相相似的女人
第15章
兩個長相相似的女人
單坤越發清楚的看到了盧小雅的樣子，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笑容，但轉瞬即逝，馬上告訴自己不能對除了達卡之外的任何人動感情，即使麵前有一個和達卡長相如此相似的女人，這樣不僅對不起達卡，更會令他失去理智，作為一名殺手，這無異於自取滅亡，何況他綁架這個女孩，是為了要挾秦雄替他辦事。
陳昊文和婁莉到達省城很快和高天見上了麵。在兩人的印象中，像高天這種專門做研究的高級知識分子，肯定是不修邊幅也沒活力，但他們錯了。
高天的年齡雖然已經五十出頭，但看上去頂多四十歲，頭發向後梳著，烏黑發亮，順順滑滑的像塗了一層油，看上去就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說話的時候總是笑著，非常隨和的一個人。見兩人專門從泰安大老遠的跑到省城來保護他們，非常感激，硬是要請他們吃頓便飯，被拒絕了還笑著說道：“怎麽了？難道你們有紀律規定工作的時候不允許吃飯？”
“您誤會了，我和婁警官這次特意過來是希望您和田設計師可以安全地回到泰安，這也是為了保護高鐵的核心設計技術。所以這飯暫時就不吃了，您盡快去辦事，辦完事我們就回泰安去，主要是家裏還有很多事等著要做……”陳昊文握著高天的手禮貌地拒絕了，其實他說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主要還是心裏有事，想盡快回到泰安親自處理盧小雅失蹤的事。
高天聽了這話，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那就等這個案子破了我再請你們！”
“高總，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弄明白，咱們國家的高鐵核心技術到底是什麽？也就是說，犯罪分子到底想從您手上得到什麽？”陳昊文說出了心頭的疑惑，高天歎息著說道：“中國高鐵發展不到十年，這十年來，發展速度可以說是非常的迅猛，我們除了引進消化吸收國外的技術，自主開發也取得了很大成就的。從全球角度來說，高鐵的核心的技術就是列車的運行控製係統，這種運行控製係統和普鐵是完全不同的，它是一個電腦化的控製係統，火車都是機器控製和人控製相結合的，普鐵是以人控為主，機器做輔助的；而高鐵是反過來，機器控製為主，人是輔助的。高鐵必須要用這樣一個先進的高鐵的運營控製係統，我們才能認定說這條線路是高速鐵路。”
陳昊文和婁莉聽得一知半解，高天看出了他們的疑慮，又補充道：“簡單點說，我們把中國列車運行控製係統簡稱為CTCS，這項關鍵技術也就是基本要完全實現及其控製為主，全自動化電腦控製模式。”
“我好像明白了……”婁莉笑了起來。
“那麽CTCS技術核心又在什麽地方？假如犯罪分子想盜取這項技術，突破口又在哪裏？”陳昊文又問道。
“問得好，我想這才是你們來找我需要了解的關鍵的地方。”高天睿智地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所以犯罪分子要得到這項技術，隻有兩個突破口，一是盜取CTCS技術的芯片，二就是綁架我！”
陳昊文看了一眼田風說道：“恕我直言，如果罪犯綁架了田設計師和朱設計師後果會怎樣！”
“不好意思，這個問題還是我自己來回答吧。”田風搶過話道，“我們三個都是高總的助理，雖然對研發CTCS技術有所幫助，但我們沒法真正接觸到這項技術的核心，所以即使犯罪分子綁架了我們也是徒勞無益！”
“這樣說來，夏設計師真是死得冤枉啊！”婁莉感歎道。
“其實這項技術說來簡單，無非就是一塊芯片，但做起來非常難，現在全球許多國家都在尋求突破口，但是中國率先成功突破，所以才會引來國外犯罪組織和間諜的窺視！”高天的表情輕鬆了些，接下來又詳細詢問了夏雲鬆的事，他前兩天得知夏雲鬆的死訊一整夜沒合眼，但是為了工作，他盡快讓自己的身心恢複了正常。
“雲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大家公認的人才，英年早逝，可惜，實在是可惜啊！”高天痛惜不已，臉上的顏色和先前判若兩人。田風也說道：“雲鬆經常開玩笑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做一名偉大的高鐵設計師，設計出前所未有的高鐵速度，現在他的願望即將實現，人卻走了，真是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麽走了！”田風的年齡和夏雲鬆不相上下，得到夏雲鬆的死訊他把自己蒙在被子裏抽泣了一夜，像小孩子哭鼻子一樣，這是最真實的戰友情啊，曾經共同為國家事業打拚的戰友突然離開，在他心裏留下了巨大的傷痕。
陳昊文和婁莉都能體會到這種失去戰友的痛楚，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情感，沒有親身經曆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我能理解二位的心情，但是他人已經走了，兩位節哀順變吧。因為我們也經曆過戰友間的生離死別，但是為了還沒有完成的目標，我們還得打起精神繼續戰鬥下去，隻有盡快破案，找到殺人凶手，才是對夏設計師最大的慰藉！”婁莉喃喃地說道，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張清晰的麵孔，他們曾經是並肩戰鬥的戰友，也是相愛的戀人，可是為了救她，愛人犧牲了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這成了她心頭永遠的痛。這麽多年來，為了忘卻傷痛，為了悼念戰友，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中，希望可以平衡自己的心態。
陳昊文從她的話裏聽出了異樣，從她的眼神裏看見了一絲憂傷，難道她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經曆？看著這個外表冷若冰霜的女人，心裏湧起一股想要深入了解她的衝動。
秦雄慶幸自己沒有接受殺死大蟒的建議，因為這次綁架他的就是大蟒。當大蟒一臉鄙夷的笑容出現在他麵前時，他驚得差點沒窒息，他回過神來為自己僅存的一點良知感到慶幸。
大蟒剛才躲在暗處目睹了手下審問秦雄的全過程，對秦雄寧死不出賣他的精神非常感動，此時拍著他的肩膀心花怒放，對手下炫耀道：“你們看看，你們好好看看，這叫什麽？這才叫真正的忠心，這才叫忠誠啊，你們都像秦雄一樣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出賣我，你們以後可得跟秦雄好好的學著點兒。”
秦雄仍然心存餘悸，真慶幸自己沒說錯話，否則此時恐怕真的已經腦袋搬家了。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態，釋放了內心的壓抑，狡詐地說道：“大蟒哥，你都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的小命這次真的丟了呢！”
大蟒哈哈大笑，也狡譎地說道：“兄弟，讓你受驚了，其實大哥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事。”
“大蟒哥，到底出什麽事了？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
“我以為有人在大哥麵前告我的黑狀呢。”秦雄裝傻的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大蟒摸著光頭訕笑道：“沒出什麽事，隻是我聽人說你前幾天又被公安抓去了，我以為你在跟別的人合作什麽大生意呢，有這回事嗎？”
秦雄一愣，心想自己進去沒有其他人知道，怎麽會傳到大蟒耳朵裏去？他知道再也瞞不過去，隻好坦白：“大蟒哥，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之前確實是進去逛了一趟，那些臭警察想誣陷我，二十四小時拿我沒轍就隻好把我給放了，前幾天泰安不是出了命案嗎？聽說被殺的是警察呢，所以我就被拉去問話，我哪有什麽消息，要是我知道殺手是誰還能活到現在？那些家夥連警察都敢殺，我這條小命算什麽。”
大蟒被秦雄一席話說得半信半疑，從他臉上也看不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隻好點了點頭，大笑道：“那些警察腦子都出問題了吧，他們找你問話能問出個什麽，你就是知道什麽你也不會說，是吧？”
秦雄借機下台，連忙點頭稱是，臉上擠出一絲寒磣的笑，充滿了苦澀。
“我說那些警察怎麽就那麽煩呢，不是沒從你這兒問出什麽，怎麽就一口咬住你不放了？媽的，看來得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免得他們以為我們這些黑社會是吃軟飯的。”大蟒破口大罵起來，秦雄聽出了話裏另外的意思，忙又說道：“其實我女朋友小雅失蹤了，我一急就報了案，所以那些警察才會來找我，可能剛到我那兒就看到我被帶走，所以就……”
“你說你馬子失蹤了？知道是誰幹的嗎？”大蟒早就對盧小雅垂涎三尺，無奈自己是大哥又不能明著下手，隻能暗地裏想入非非。
秦雄眨巴著眼睛說道：“我哪裏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報警了，也不知道得罪誰了。”
“我操，你馬子長那麽靚，會不會被色魔看上了？”大蟒臉上帶著淫笑，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外人。秦雄忙假裝哭喪起來，哀求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救她，現在那些臭警察也在到處找我，我該怎麽辦？”
“嘿嘿，行，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會派人去打聽你馬子的下落，盡快把人救出來，但是人救出來後你怎麽感激我啊？”
秦雄從他眼裏看到了一股熊熊燃燒的欲火，無奈地垂下了頭，大蟒使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回去等我的消息吧，哈哈，大哥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雄敢對大蟒說謊，可不敢對龍幫的人撒謊，不然不僅盧小雅的命保不住，他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他心事重重地離開，下定決心要加快幫龍幫做事的步伐。
這時候泰安發生了一係列大案，多名死者被發現在一間房屋裏，每個人都擺出十字架形狀，死者身上的傷口都被掩蓋，全身的皮膚呈現深黑色，像是被毒死的，讓人感到驚奇的是，死者的胸膛都被劃了一個十字架。
沐陽勘查完現場回到局裏，看到網上出現很多照片，照片全是這起命案中的死者，後麵還配有一段文字：“泰安市今日發生的離奇死亡事件，死者全身烏黑，呈十字架形狀，這些人都是上帝的子民落放在人間，在世界末日到來之前追尋自己的生父去了。”
“放屁！”沐陽大罵了一聲，“那些家夥都是中毒死亡，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搞鬼，什麽狗屁世界末日，混淆視聽，一派胡言！”
“但是外界不知道真相啊，你看看，你看看，這條帖子已經鋪天蓋地地被轉發了，恐怕早就傳遍了全世界。現在咱們泰安市出名了，泰安率先進入世界末日了。”林旭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經可以搜索出幾十萬條相關的內容。
沐陽雙眉緊鎖，正在埋頭沉思。突然林旭接到了陳昊文打來的電話，他們在外地也看到了這條消息。
“不用說，這件事肯定又是龍幫的人一手策劃的，他們現在把觸角伸向了泰安，這肯定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妄圖擾亂視聽，我想他們肯定還在策劃更大的陰謀。”陳昊文氣急敗壞，好像看見一幕幕的罪惡畫麵在眼前晃來晃去。
林旭邊瀏覽網上的帖子邊說道：“不用心急，再狡猾的狐狸最終也會露出尾巴，他們的目標是咱們的高鐵核心設計技術，既然龍幫想攪渾泰安的池水然後再渾水摸魚，那我們就跟他們玩到底，看他們到底還能搞出些什麽花樣，我們自己必須穩住陣腳，不能被這些枝枝葉葉蒙住了眼睛。”
“林局，國際警方總部剛才跟我聯係了，問了我關於這起案子的情況。”婁莉從陳昊文手裏拿過了電話，局長說道：“你可以回複你的領導，請他們相信我們的辦案能力，這起案子一定不會走出泰安。”
掛斷電話，陳昊文的心裏仍然像壓著一塊石頭似的，有些喘不過氣。
“別太擔心了，家裏不是還有其他的同事嗎？他們正在調查，我們也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婁莉安慰他道，他搖了搖頭，沉重地說道：“我不擔心同事們的能力，沐陽也是一把好手，我隻是擔心那個龍幫究竟還有什麽更大的陰謀，咱們的高鐵核心設計技術就可以為他們牟取巨大的利益，但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宣揚世界末日？難道就僅僅是為了擾亂泰安？”
婁莉抱著雙臂，接過他的話道：“也許僅僅隻是為了混淆視聽引起社會恐慌，轉移我們的視線，然後找機會下手，現在幾名設計師不是被我們很好地保護起來了嗎？他們沒有機會下手，隻能出此下策了。”
“不，即使是像你說的那樣，我相信他們的目的一定不僅僅這麽簡單，他們又是殺人又是放火，做下這些殘忍的事，究竟是為了什麽？”陳昊文頹然地坐了下去，仰麵躺在沙發上，感覺全身無力。
就在眾說紛紜的時候，泰安又出現一些奇怪的事，城郊一家養雞場裏所有的雞一夜之間全部暴斃，死亡原因也是中毒。網上又出現一些帖子，聲稱那些雞並非死於意外，而是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預兆，配的全是死雞的圖片，讓人看得渾身發冷。
當天晚上，泰安市幾棟大樓裏突然也拋出無數宣傳單，內容也是宣揚世界末日的言論。
一時間，泰安市流言紛飛，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仿佛世界末日真的即將到來，市民們都不敢外出，大街上冷冷清清，變得異常蕭條。盡管市委市政府派了新聞發言人出麵辟謠，給公安機關下達了限期破案的命令，但仍有許多膽小的市民成天呆在家裏。泰安市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秩序受到了影響，這給執法機關帶來了更多的阻力。
陳昊文和婁莉與高天和田風登上了返回泰安的客機，由於受世界末日言論的影響，機場加強了保衛，比以往的檢查更加嚴格。眾人看到這一切，心裏壓抑著重重陰影，都在想泰安現在的樣子。
“看什麽呢？看你的臉色這麽差，你可是偵查人員，難道還擔心遇到劫機的？”婁莉笑著問道，他淡然地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我就擔心這路上出什麽差錯，這兩人可千萬不能再出一丁點問題。”
“有我倆在，你覺得有人敢惹事嗎？除非他不想活了！”婁莉自信地說道，她對自己的身手不存在任何懷疑，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飛機緩緩地衝上了跑道，升空進入雲端。
陳昊文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她那天說的話，問她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她嫣然一笑，反問道：“你能從我眼睛裏看出什麽嗎？”
“這我怎麽看？我又不是算命的，要是我能看見你的過去，豈不是也可以預見未來了，有我這個超人在，還有誰敢做違法犯罪的勾當？”說起超人，又不禁想起了盧小雅，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真恨不得飛機馬上著陸到達泰安。
婁莉露出了女孩子可愛的一麵，衝她撇了撇嘴說：“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跟你的經曆非常相似，我曾經也有個非常好的搭檔，可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為了救我犧牲了。”
陳昊文一愣，他雖然猜到了在她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事，但心頭仍然隱隱一痛，傷感地笑了笑，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兒，婁莉又說道：“他叫潘迪，一個非常帥氣的男孩子，每次我們搭檔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總是會提醒我注意安全，遇到危險也總是自個兒先衝上去，為了救我，他受過幾次傷，還替我擋過一次子彈……”
陳昊文聽著她的喃喃自語，思緒也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那個叫阿美的女孩子不也是為了救他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嗎？
“你們不僅是搭檔，也是一對戀人吧。”他毫不避諱地問道，婁莉也沒有回避，臉色平淡地說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沒有向對方表白，也從來沒有任何承諾，但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意，我們看對方都能從對方眼裏看見愛意。他的父親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可是他從來不因為這些自負，他父親一直不接受他的這份工作，無數次強迫他辭職，他卻一直堅持，他說當警察是他從小的願望，沒想到，他最後倒在了自己摯愛的事業上！”
陳昊文微微閉上了眼睛，在腦子裏努力地勾勒潘迪的容貌。
“你呢？你跟阿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婁莉突然追問起他的事，他喃喃地說道：“我們的故事跟你們的差不多，我看就不說了吧。”
“為什麽不說？反正沒事說來聽聽吧，就當打發時間！”
陳昊文隻好把那個深藏在心底的故事講了一遍，婁莉聽著聽著眼裏布滿了晶瑩的淚光，慌忙偷偷地擦幹。
單坤此刻正躲在一個黑屋子裏發笑，他知道自己策劃的這一切已經開始慢慢地起了變化，尤其是看到泰安市的市民們一個個緊張兮兮的樣子時，他就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他無聊地撥弄著手指上的戒指，又想起了媽媽臨死前的眼神，雖然他的心已經在一次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變得麻木不仁，但他仍然希望找到自己的親兄弟，想看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究竟長什麽樣子。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見這位親大哥，可是一直沒有任何音信。
在黑暗中閉目沉思了幾分鍾，單坤突然想起了綁架來的女孩，於是起身打開了監控屏幕，隻見女孩蜷縮在牆角好像睡著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天哪，她怎麽長得那麽像達卡？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長相如此相似的人？
毋庸置疑，這個女孩在他眼裏是很漂亮的，但他心裏有一個叫達卡的女孩，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相愛。
單坤仔細端詳這個女孩的臉，感覺她和達卡好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世界上怎麽會有兩個人長得這麽相似？
盧小雅微微動了一下，她好像感覺有人在偷偷地注視著她，她的眼睛在房間裏到處搜尋，卻沒有找到攝像頭，她知道有人在外麵看著她，這才又默默地埋下了頭。
單坤越發清楚地看到了盧小雅，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但轉瞬即逝，他告訴自己不能對除了達卡之外的任何人動感情，即使是一個和達卡長相相似的女人，這樣會對不起達卡，更會令他失去理智，作為一名殺手，這無異於自取滅亡，何況他綁架這個女孩是為了要挾秦雄替他辦事。
他當初抓盧小雅的目的就是為了更牢固地控製秦雄，讓他幫他們做事，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泰安市也被他攪亂，他正在思考是否該放了這個女孩，突然接到了龍一的電話。
“幹爹……”
“結果我都看到了，幹得不錯，但是還沒有完成我們的最終任務，所以還得抓緊時間，不要忘了自己到泰安到底是做什麽的。”龍一在電話那邊不慍不火地說道，單坤還在想該如何回答，那邊又說道，“對了，那個女孩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的男朋友也非常聽話，我打算放了她！”
“絕對不行，你這是在給自己惹麻煩！”龍一勃然大怒，“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女孩動情了吧，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殺手，多一個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就多一分危險。”
“請幹爹明示！”單坤怔了怔說道。
“我不想再多說什麽，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如果你一定要放了那個女孩，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你自己掂量著辦吧！”龍一說完掛斷了電話。單坤舉著電話半天沒反應過來，他明白龍一的話，更了解這個人，那是一個比他要凶狠無數的人，可是他真的要殺了這個女孩嗎？考慮了良久，他給秦雄打去了電話。秦雄接到他的電話興奮極了，急急忙忙地說道：“大哥，我終於等到你的電話了，你吩咐的事我全都做了，現在該放了我女朋友吧！”
單坤卻說：“你還得幫我做一件事，如果做好了，你就能見到你的女朋友了。”
秦雄一聽這話差點沒忍住發火，但也隻好把火氣壓了回去。他已經遵照單坤的吩咐給養雞場下毒，從高樓上拋撒關於世界末日的宣傳單，現在還要受要挾，他真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警方，可是他沒勇氣。
“你不要跟我耍花樣，不然的話，不僅會害了你的漂亮女友，無論你逃到哪裏也都逃不過一死。”
秦雄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明白自己做的這些壞事一旦曝光，他肯定無處容身，黑白兩道都會致他於死地。想到這裏，隻好極不情願地應下了這個從未見過真麵目的人。
“你給我聽好了，你幫我做的事我非常滿意，但如果接下來的事要辦砸了，我會把電話打到警察局……到時候，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秦雄擦了一把臉上滲出的汗珠，唯唯諾諾地連連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