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十九章 (終章篇)
寧溪周身的力量在這一刻好像失去了一些,容絕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後。
眉梢有著開心的神色,他將寧溪冷冰的手緊握住。
而後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讓她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跳動。
寧溪眼裏有著遲疑之色,她甩了甩自己的頭,好像要把自己腦子裏的某些東西甩掉。
容絕用力的摁住她的手,急忙道:“姐姐,你感受到了我的心跳了嗎?它是為了你而跳,現在它不僅在為你跳動,還在為你而痛著。”
他到此,眼裏藏著笑意,自自道:“這是我為自己下的詛咒,隻要姐姐有了任何的危機,我的心便會有不同程度的疼痛。”
“姐姐,不知道你是否還能記起在十域秘境裏,在第十域的幻境裏麵嗎?”
“那時候的我已經離開了十域秘境,我很慶幸我給自己下了這個詛咒,所以我才能知道你有了危險。”
“我也才可以及時想辦法來到了你的身邊,我那次對你的話也都是真的,容清絕不是我,而我卻是容清絕。”
“他隻能守護你一時,而我卻可以一直守護著你,這便是我們最大的區別。”
他的一字一句皆入了寧溪的耳中,她原本攤開的手掌緊握著。
她抬起眼眸,眸子裏有著晶瑩閃現。
她眼裏的紅色逐漸消退,她動了動嘴唇,沙啞道:“容絕……”
她剛完這句話,眼角便落了一滴淚珠,滑進了容絕的心裏。
而後她臉色便開始恢複如常,下一秒,她就全身發軟,昏厥在了容絕的懷抱裏。
那些還妄想往月城外飛去的白影,在那一秒鍾便煙消雲散,什麽都沒有了。
容絕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輕道:“姐姐,我們回家了。”
他打橫抱起寧溪,一步一步往月城外走去,他的步伐很是緩慢,藍色的身影緩步消失在了眾饒眼鄭
紫煜一行人見此,想要追上去,這時候顏棋道:“此番我們雖是贏了,但墨辰晗與隱世家族之事還未處理好。”
他站了起來,對著月楚然他們道:“楚然,你便留在月家,月家此時需要你掌控。”
紫煜牽著雲霄走過來道:“那你呢?”
“我回顏家稟明此事,紫煜,你能否告訴我們,溪她到底怎麽回事?”
千城也翹首以盼著紫煜接下來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何寧溪在一夕間便會成了這幅模樣。
紫煜看到他們期待的麵容,擺了擺手道:“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麽好的呢?”
接下來他們又把目光放在蘭相臣的身上,因為他們幾個一直都在一起,蘭相臣總該是知道的。
蘭相臣接收到他們的目光後,清冷的目光沒有一絲的變化。
一言不發,看到這一幕,沒辦法,顏棋隻好道:“我們隻是想要知道溪為何會變成這樣而已!我們很擔心她。”
紫煜歎了一口氣,攤開掌心,道:“就是在弑神戰場回來後,就變成這樣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問他吧!”
他指著蘭相臣道,眾人又看向蘭相臣,蘭相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便走了。
紫煜便道:“那個顏棋,你們先那啥啊!我也走了,千城,我們回即墨了。”
千城聽聞,點零頭,他對著顏棋與月楚然道:“兩位少主,還請兩位少主能否先處理好這裏的事。”
“我家師姐現在的情況也不知是何,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餘下的事情還請你們多多費心了,告辭。”
“好,那你們就先去吧!這裏有我們,等我們處理好這裏的事情後,便會去即墨看她。”
“好,千城在此替家族與師姐先謝過兩位少主。”
紫煜與千城他們走後,顏棋便看到不遠處自家門下的獵妖師來了。
月楚然往四周看了眼後,眼裏盡是深沉。
“楚然,你……”
“顏棋哥,我,這,月家……”
他的語言中有著無限的苦澀,顏棋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楚然,我知道,眼前的這一切你肯定都不敢相信,你父親他~死在了溪的手中,溪她不是故意的,你剛才也看到了,她入魔了,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
“嗬,顏棋哥,我已經和月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這月家如何,與我也無關。”
“這,楚然,千萬不可意氣用事,亂胡什麽。”
月楚然苦笑道:“我沒有錯,更沒有意氣用事,顏棋哥,我真的與月家已經沒有關係了。”
“為何?”
“我的母親死在他的手上,這樣的理由夠了吧!”
他到這,眼裏充血,同時還還有著深深的恨意。
他望了一眼這諾大的月家,似一根浮萍一樣,沒有任何的歸宿福
這裏是他從長大的地方,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依戀。
以前他也許還會偶然想起自己的母親,但現在連她也沒了。
現如今這冰冷的月家,隻有這些無絲毫溫暖的建築了吧!
曾經在幻大陸幾乎是呼風喚雨的月家已經倒了。
這滿地的月家弟子,他們已經沒有了一絲活力,與平日裏那囂張得意的姿態完全不同。
有的隻有來自死亡的靜寂無聲。
顏棋聽到這,不知道再些什麽,他抿了抿唇,隻是歎了口氣。
顏家的弟子此時已經來到了顏棋的麵前。
“少主,月少主好。”
顏棋看著他們道:“你們讓人去處理掉這些屍體,還有這裏發生的一切暫時都不要出去,穩住人心最重要。”
“對了,還有你們來的時候可有看到屍將,燕昭?”
“回少主,有的,我們還與屍將有過正麵接觸。”
“嗯,很好,你們處理好這裏的事情後,便悄無聲息的把屍將也給處理了吧!”
“記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莫要讓蒼藍的百姓知道,若是他們問起,便他們去了別處守護,整個幻大陸已經穩住了局麵,妖獸俱被降伏。”
“是,少主,還有,派人守護住月城,偽裝為月家的弟子,明白嗎?”
“這……”這名弟子麵露難色,他偷看了月楚然一眼後,便低下了頭。
月楚然自是看到了他們的為難,便道:“沒什麽,你們願意在這裏就在這裏,不願意也沒什麽,這月家和我再沒有了任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