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反了她們還?附葉府人物關係譜
葉黛玲生生受了葉瓊玲一巴掌,見葉修遠來了,也不還手了,隻兩眼包淚,哭得像個淚人。
她身子嬌弱纖細,本就比高大豐滿的葉瓊玲看起來嬌小很多,之前那一巴掌是趁葉瓊玲不備甩上去的,真廝打起來,卻不是葉瓊玲的對手。
就這麽拉扯了一會,臉上手上已經都掛了彩,頭發也散亂得不像樣子。
葉瓊玲除了衣服被撕壞了,卻沒什麽明顯的傷勢。
葉修遠這麽一看,立即便覺得葉黛玲吃了葉瓊玲的虧,怒不自抑,“瓊玲,你怎麽如此欺負你二姐!”
葉瓊玲吃了悶虧,又被葉修遠罵,委屈得不行,“我怎麽欺負二姐了?是二姐仗著自己封了郡主,先打我耳光!”
葉修遠怒道,“我隻看到你平白打了你二姐耳光!”
葉千玲冷聲道,“十根手指有長有短,當父母的有所偏頗也不足為奇,可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父親也不可這般不講道理。二妹妹打四妹妹在先,那是父親來之前的事,父親若是不信,現場這麽多人,可以訪訪。”
葉修遠頓了頓,似乎有些不信弱柳扶風的葉黛玲會先行凶,而葉黛玲這會兒隻顧著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葉修遠也不忍心問她,便看向葉婉玲。
“你大姐說的是真的嗎?”
看著葉修遠的模樣,葉千玲心中對他的鄙夷更甚,這樣的父親,對自己的兒女尚且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又能指望他什麽呢?
葉婉玲咬了咬唇,聲如細蚊,“確實是二姐姐先動手打了四妹妹……”
葉婉玲一向老實,她說的話,葉修遠是不得不信的。
可葉婉玲的話還沒說完,湯氏便跳了出來,“黛兒先動手不假,可是四丫頭挑釁在先!黛兒辛苦侍疾,得了武皇陛下賞識,親封郡主,那可是為整個葉家掙臉!四丫頭眼紅,就諷刺黛兒是給大皇子端尿壺刷淨桶刷出來的頭銜,士可殺,不可辱啊!黛丫頭一向脾性好,這要不是被氣急了,能動手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相爺,你可要為黛兒做主啊!”
湯氏一向愛亂出頭,沒想到今日這話卻說得十分得體,惹得葉修遠勃然大怒,“瓊兒,可有其事?”
葉瓊玲雙手絞著衣下擺,“我又沒瞎掰,爹爹你是不知道,宮女兒們把話傳得多難聽!”
“廢話!你二姐給大皇子侍疾,盡心盡力,那是舉門榮耀的事!別人想伺候去還沒門路呢!宮女兒亂嚼舌根叫你聽見了,你不去阻止就算了,還跟著亂編排你二姐,這是一家子姐妹該做的事嗎?我看你根本就不知團結姐妹、為家族爭光為何物!你給我去祠堂,跪三天三夜!不許吃一口飯,不許喝一口水,把女德女戒各抄一百遍來!然後再跟你二姐道歉!”
“父親!”葉千玲想替葉瓊玲求情。
葉修遠卻怒目圓瞪,“妹妹不懂事亂說話,你這個做姐姐的,在一旁聽見了,也不教訓幾句,我看你也是沒把葉府的榮耀放在眼裏!”
簡洵夜和柔妃都把葉千玲當成金寶卵,葉修遠不敢罰她,隻好仗著當父親的身份教訓她,過一把家長癮。
葉瓊玲氣得滿臉通紅,惡狠狠的瞪著葉黛玲,“家裏又沒搭戲台子,二姐姐幹嘛走到哪裏都演戲!”
“孽障,你還亂說!”葉修遠製止住葉瓊玲。
葉瓊玲見葉黛玲哭,都不屑跟著一起哭了,隻氣呼呼道,“罰跪就罰跪,抄經就抄經,餓死我也不會跟她道歉!”
葉修遠氣結,“你!”
葉千玲又開口了,“我覺得爹爹判得有失偏頗。”
葉修遠皺眉不耐道,“哪裏偏頗了?黛兒受這等委屈,瓊兒受罰不是應該的嘛?”
葉千玲冷冷道,“四妹妹諷刺二妹妹確實不對,但二妹妹也不是就什麽錯處都沒了。父親口口聲聲說一家子姐妹,要團結,可二妹妹張嘴就拿自己新任郡主的身份壓著姐妹,就沒錯嗎?算起來,咱們葉府裏,父親、太太,連著各位姨娘,如今都沒有二妹妹這位郡主身份尊貴,往後我們見到二妹妹,是不是都該行禮作揖喊一聲‘郡主安康’才行?”
葉修遠一下子被問住了,“這……”
葉瓊玲見狀,連忙道,“沒錯!二姐剛才還罵我是庶女!”
“黛兒,你可說過這話?”葉修遠看向葉黛玲。
現場四五雙眼睛呢,葉黛玲知道自己沒法撒謊狡辯的,隻好支支吾吾道,“黛兒知錯了,剛才是氣急了……”
葉修遠頭疼不已,幾個女兒,除了葉婉玲是個沒嘴葫蘆,其他三個,怎麽就沒有一個是省事兒的?
既然罰了葉瓊玲,葉黛玲就不得不罰,隻好道,“黛兒,這事你也有不對,你身子骨弱些,這些日子照料大皇子也辛苦了,就不罰你跪祠堂了,但你也得把女德女戒各抄一百遍!
葉黛玲咬牙切齒,不恨葉瓊玲,卻把攛掇得自己也受罰了的葉千玲恨到了骨子裏。
“你說說你們幾個,是不是自討?本來高高興興的回來,一進門就掐架,掐的為父生氣,自己受罰,以後都給我長記性了!別再幹這等蠢事了!”
葉修遠說完,背著手離開了。
葉黛玲和葉瓊玲都被罰了,接下來的三天,葉府倒是安安靜靜的,什麽事都沒有了。
尤氏得知女兒被罰,又是氣憤,又是心疼,少不得每天半夜偷偷親自去祠堂給葉瓊玲送吃的,又親自幫著一起抄書,母女兩個一起咒罵大房。
葉千玲又收到了魏夫人送來的指甲油樣品,雖然沒有現代指甲油那麽完美,可是魏夫人天賦極高,已經學了個六七成,應付古代貴婦們,綽綽有餘了,便又豪氣衝天的下單十萬件。
算著時間,舅舅也該回來了,可是蘇長林卻音訊全無,連一封信也無。
葉千玲有些擔心,想讓簡洵夜去打探打探消息,正好五皇子來拿指甲油樣品,知道蘇長林還沒回來的事,便拍了拍胸脯。
“舅舅的事,交給我好了!”
葉千玲不甚相信簡紫陽的樣子,“五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幾手三腳貓的功夫,隻怕自己都保護不了……”
簡紫陽垮了臉,“人家從小就對耍刀弄槍沒興趣嘛!又耍不出來銀子!老子有銀子,什麽高手請不來?”
葉千玲噗嗤一笑,這架勢哪裏是“老子”?
分明是“老娘”……
“五哥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什麽叫有點道理,是很有道理好不好!我正好要去江北談點生意,正好一路探探舅舅的消息。”
“那就拜托五哥了。”
“一家人,說什麽見外話。”簡紫陽揮了揮手。
掌燈之際,福兒將鮫綃在整間屋子都掛起來,果然立刻習習生風,涼快得緊,聽瑩朱說著這段日子在焰王府發生的事,聽得津津有味。
聽到葉千玲被人背後捅了刀子,又推進水裏的時候,嚇得打碎了一隻玉瓷茶碗,“什麽?!有人給大小姐下黑手?找到凶手了嗎?”
瑩朱豎起兩根手指,“除了她,還有誰?”
葉千玲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捕風捉影。”
瑩朱翻了個白眼,“不是她,我把舌頭拔了給她道歉!”
大皇子死那日,葉千玲也曾當麵質問過葉黛玲,可是葉黛玲的回答也很讓葉千玲疑惑。
不像是她。
葉千玲心底的聲音這麽說。
如果不是她,那是誰?
葉千玲想了又想,頭疼欲裂。
“大小姐,您沒事吧?您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福兒端了一碗冰鎮酸梅湯,“喝點酸梅湯,醒醒胃口,這幾天您的胃口都不是很好。”
瑩朱連忙推開酸梅湯,“小姐背上好深一個傷口呢,雖然七皇子尋了好些奇藥用上了,終究新肉還沒長齊全,還是莫要吃這些涼寒的東西。”
福兒連忙收下酸梅湯,“是我糊塗了。快,讓我看看傷口。”
說著,掀開了葉千玲的小衫,果見右邊腰窩子裏一道粉色的傷口,好不醒目,嫩肉剛剛長成,似一條蜿蜒的沒腳大蜈蚣。
福兒心疼得直掉眼淚,“二小姐好狠的心啊!小姐,您還疼嗎?”
葉千玲笑著蓋上衣服,“都好了,你哭什麽,不疼了。”
其實碰到了還是有些疼的,平時更是癢癢的難受。
葉千玲怕丫鬟們擔心,隻說沒事了。
因看到傷口,福兒更謹慎小心了。
曼羅和鳶尾在外頭輪流守夜,她自己和瑩朱就睡在碧紗櫥中,其他小丫頭子一律不許進內房。
葉千玲的閨房,算是固若金湯了。
葉千玲還笑這幾個丫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福兒卻道以後每一日都要這般,省得被那黑了心的二小姐再害了。
轉眼,葉瓊玲的罰期結束了,老太太也聽說了葉瓊玲和葉黛玲一進門就掐架,雙雙挨罰的事。
為了讓家裏幾個丫頭團結些,便喊所有小輩都到福壽院去用早膳,也是操碎了心。
這一日一清早,福壽院便熱鬧起來。
四房人口全都到齊,葉寧致、葉安敬也來了。
葉寧致想帶媚兒來,被湯氏嗬斥住了。
他卻也不願帶嶽碧雲來,好在嶽碧雲似也不在乎似的,根本不想來,還是湯氏和葉黛玲去青桐院三催四請的,才把她拉來了,大房也算湊了個齊全。
眾人坐在一起用餐,看起來倒是整整齊齊的。
老太太和葉修遠看著,也不管她們各自心裏揣著什麽鬼了,落個樂嗬。
為了響應老太太這次號召,葉修遠特地告病,把早朝都推了。
他這麽積極,可不是為了調和大房和四房的矛盾的——
這兩房鬥了十幾年,也不是他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他早就習慣了。
他是為了被老太太押在福壽院偏院裏的那母子三人……
老太太還是精明,當初把羅氏母子三人帶到了福壽院,一來可以防止湯氏再對她們下手,二來也便於自己控製。
這不,母子三人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死死地守在一所偌大的偏院裏,吃喝穿用倒是極好的,就是沒有了自由,哪裏也不能亂走。
以至於現在福壽院大擺早宴,她們也蒙在鼓裏,毫不知覺。
“母親,表妹那事……您之前不是說,等一家人齊全了,就作打算嗎?”葉修遠也不顧兒女都在場,舔著臉問道。
羅氏那事,葉千玲和葉黛玲早已知曉的,葉婉玲和葉瓊玲回來之後,也都聽各自母親說過了。
大家都知道,這是父親年輕時欠下的風流債,不敢置喙,連忙都低下頭,扒飯。
老太太哼了一聲,“就不能讓孫兒們陪著我安心吃頓飯嗎?”
知母莫若子,聽老太太這麽說,葉修遠已經知道她是鬆了口了,便涎皮賴臉道,“娘,這桌上,子孫還不齊全呢。”
老太太冷了臉,“沒進祠堂的,算得上葉家子孫嗎?”
“那就讓她們進祠堂,拜過祖先不就算了?”
老太太放下筷子,板著臉道,“看來你是誠心不讓我把早飯用完了。”
葉修遠連忙親自為老太太盛了一碗百寶粥,“怎麽會,兒子希望娘牙口好,吃啥啥香。”
人到中年的兒子,在老母親麵前撒起嬌來,殺傷力也是很大的。
老太太許久沒有見過葉修遠這麽奉承自己了,自然而然的就心軟起來,“你也是奔四的人了,不是我當著孩子們的麵,不給你麵子,你說說這事,你做得丟人不?”
葉修遠諂笑,“為葉家開枝散葉,丟什麽人了,娘也看到寶珠寶華了,長得跟兒子多像啊!活脫脫是葉家的種,叫我看著心裏就高興,娘難道看著不喜歡嗎?”
老太太心想,白撿一雙孫兒孫女,我能不喜歡嗎?
可你不看看你幾房大小老婆,哪個不想吞了他們啊!
果然,湯氏在下麵冷著一張臉,都快結霜了。
韓氏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看不出喜怒,但她心裏也是很不痛快的,本來葉家隻有兩個兒子,偏生葉寧致不爭氣,自己的兒子葉安敬卻懂事上進,再得幾年,肯定會步葉修遠後腳,也考得功名,到時候,這葉府的門楣靠誰頂,還不一定呢。
尤氏也是滿臉不快,她在幾房太太裏,是最得寵的。可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己這個妾,哪能比得過羅氏那個偷來的?更何況人家顏色新鮮,這些日子已經勾得葉修遠貓爪撓心,還帶了一雙兒女來,一進門,勢必就要奪走自己的寵妾之位。
葉修遠也看了看三房女人的臉,心情頓時不好。
“表妹為我含辛茹苦,養大一雙兒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如今也算功成名就,再沒有虧待她的道理。”
三個女人聽了葉修遠這話,都把頭低下去,扒飯。
“哎,說來說去,看在一雙兒女的份兒上,就明日吧,拜祠堂。要是隻有一個羅氏,我斷不能同意你如此胡鬧的。”老太太終於發話了。
葉修遠高興得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多謝娘深明大義!”
“順著你胡鬧就是深明大義嗎?你可別誆我,要謝就謝祖宗們。”老太太說著,又轉向幾個女人,“你們幾個也別不痛快,往後都是異性姐妹,要團結,要和睦,要一條心輔佐夫君,才是正道理!聽見了沒?”
幾個女人都有氣無力的,“聽見了。”
羅氏這樁公案剛了結,嶽碧雲卻是狠狠嘔了一口,“嘔!”
“致兒媳婦怎麽了?”
“惡心!”嶽碧雲答得蹦脆。
葉修遠臉都綠了,沒想到啊,女人們不敢明目張膽跟自己鬧,倒是兒媳婦對自己置喙了?
正準備敲打幾句,嶽碧雲卻背過身去,對著腳邊的漱口痰盂就是哇啦啦一通吐。
這下眾人才明白她說惡心,原來不是在罵葉修遠。
“嫂子沒事吧?”葉黛玲第一個問道。
嶽碧雲白著一張臉,“沒事。昨晚吃了幾口瓜,壞了脾胃。老太太,父親,母親,我身體不適,就不陪著了!”
說完,起身便走。
她一向特立獨行的,也沒人敢說她,隻是背地裏搖頭。
老太太朝葉寧致努了努嘴,“致兒,你媳婦不舒服,你也不跟著去看看,別鬧出毛病來,回頭不好跟慶山侯交代。”
葉寧致冷哼一聲,“她不舒服關我什麽事,我又不是大夫!爹!羅氏母子都能入祠堂了,媚兒呢?幹脆也一並入了吧?”
葉修遠冷了臉,“是一碼子事嗎?”
葉寧致不忿,怎麽不是一碼子事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心裏這麽想,嘴上終究不敢說出來,抬腳便也跑了。
葉修遠用手指點著葉寧致的後背,對湯氏道,“看看,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湯氏為著羅氏的事兒正不爽呢,也冷著臉道,“子不教,父之過,還不是像侯爺您!”
說著,竟也帶著葉黛玲拔腳走了。
葉修遠氣得直拍桌子,“反了這是?”
恰逢尤氏也正不快著呢,拉著葉千玲和葉瓊玲,便道,“奴家也中了暑氣,就先不陪了。”
韓氏見大家都走了,哪裏還敢繼續在槍口坐著,連忙也帶著葉婉玲告辭了。
隻留下葉修遠看著空空蕩蕩的桌子,“這幾個無知婦人啊!反了她們還?”
老太太伸手指在他額上點了點,“我勸你啊,見好就收,已經許你把羅氏母子弄進門,為了太平,能馬虎過去的就馬虎著吧!”
說罷,也離席了。
方才還滿桌子的人,頃刻間隻剩下葉修遠一人了,葉修遠不禁一頭惱火,感歎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幾個女子,當初娶進門的時候,各個溫柔似水,怎麽時日一久,全都變得夜叉一般……”
香蕪院。
尤氏為葉千玲上著冰肌玉骨膏,“這是我專門為你配的,早晚抹上塗勻,堅持七七四十九日,可讓疤痕消失無影。“
葉千玲整了整衣角,“多謝姨娘。姨娘,方才可看到大弟媳的臉色了?白得不像話,不會是有什麽隱疾吧?”
尤氏笑了笑,“什麽隱疾啊,她那是有了身孕。”
“啊?”葉千玲和葉瓊玲都張大了嘴巴。
尤氏撚著手指,“她和致兒成婚一月有餘,洞房那夜,是在一起的,算著日子,也正好對得上。”
“有孕是喜事啊,她幹嘛瞞著?”葉瓊玲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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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葉府簡單人物譜
老太太(葉韋氏,名不詳) 葉老太爺(名不詳)=葉修遠
葉修遠(當朝右丞相,金科狀元,一品大員)
蘇柳青(原配,江南富商之女,早亡)=葉千玲(嫡長女,自幼流落在外)
湯若梅(填房,戶部侍郎湯盛華之女)=葉黛玲(嫡次女)/葉寧致(嫡長子,媳:嶽碧雲,慶山侯嶽爾群之女)
韓文配(大理寺卿韓恪謙之女)=葉婉玲(庶三女,外號:三葫蘆)/葉安敬(庶次子)
尤青娥(太醫院判尤檢之之女)=葉瓊玲(庶四女)
羅曉芬(葉修遠姑母之女)=葉寶珠/葉寶華(暫未排名)
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