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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屎殼郎滾蛋,麵上光

  三日之後,“太子”簡天佑在皇陵落葬,一切塵埃落定。


  簡洵夜帶著四個玲回到焰王府,簡少卿也跟著過來送柔妃。


  兄弟二人並葉千玲,和柔妃一同進了鳳舞殿。


  柔妃落座,舉著一把玉骨扇子扇風,那扇子柄瑩白清透,可柔妃的手臂那扇子柄還要白嫩。


  看著一雙兒子和未來幺媳婦,柔妃不禁感慨道,“真是沒想到,皇後尋了那麽多神丹妙藥、世外高醫,大皇子還是沒能撐過去,可惜了,連個子嗣都沒留下。”


  “神醫妙藥,也頂不上有人暗地動手腳啊!”葉千玲歎口氣。


  柔妃挑眉,“千兒這話是何意?”


  葉千玲正待說,簡洵夜卻搖了搖頭,阻止了她,葉千玲知道,簡洵夜是怕柔妃自責,不該把葉黛玲送到簡天佑身邊去。


  但柔妃聰慧,已經猜出端倪,“是你家那二小姐?啊,本宮竟沒料到,她有這般膽魄,在皇後眼皮底下……”


  “多說無益,更何況也沒有什麽證據。大哥一斷氣,她就跟著觸壁殉夫,已經徹徹底底的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了。”簡少卿沉著臉道。


  柔妃冷笑,“有勇有謀,把皇後都糊弄過去,如今又得了郡主封號,倒像是要成氣候的樣子。千兒,你可要小心著些,君子易解,小人易結。”


  葉千玲點了點頭,正待說一句母妃放心,門外卻傳來一聲怒氣衝衝的嬌叱。


  “簡洵夜,你好卑鄙!”


  卻是滄月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


  簡洵夜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你這話說得好沒頭沒腦,大皇子歿了,大月正值國喪,本王在宮中忙了幾日,連你的麵兒都沒見過,怎麽就卑鄙了?難道替哥哥辦喪事也叫卑鄙?”


  “你少給我裝蒜!我留在盛京城外的那些探子,全都被你捉了,一個個都遣送回了柔然,你還說你不卑鄙!”


  簡洵夜更加茫然了,“你有探子在盛京城外?這個行為,隻怕是不太光彩吧?”


  滄月吃了一鱉,還是嘴硬,“他們又沒幹什麽,隻是保護我的安全罷了,你憑什麽把他們遣送走?”


  “第一,本王壓根沒有碰過你的那些探子,第二,此乃大月國土,盛京城更是大月的帝都,沒有讓異邦探子在四周肆虐的道理,就算是被遣送走,你也無話可說。第三,焰王府隻怕比皇宮還安全,你隻要好生呆著,不整幺蛾子,根本用不上什麽探子保護你。”


  簡洵夜雙手背到身後,麵色凝沉,頭頭是道。


  滄月卻已經氣瘋了,“卑鄙小人!做了還不敢承認!我的人都給我傳信了,就是大月國的官兵把他們送走的!不是你,還能有誰?”


  “噗嗤~~~”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發話的簡少卿突然發出一聲笑。


  滄月更火了,“你笑什麽!幹你什麽事!”


  簡少卿憋住笑,一臉正經道,“本王笑你,發了半天火,認錯了人啊。”


  滄月愣了愣,“是你!?”


  簡少卿點了點頭,“本王弟弟是金羽軍首領,負責大內安全,當然管不到盛京城外去,可本王是禦林軍都統,管的是整個京城的安全,城外賊頭賊腦的有那麽多柔然探子,本王若是不管,豈不是瀆職?”


  因大皇子的喪事,整個京城,都白茫茫的,人們的穿著也大多以黑白為主。


  簡少卿平日裏便愛穿白,今日也是一身白綢長衫,腰間以一根黑帶束住,越顯得猿臂蜂腰,矯健欣長。


  他長得又和簡洵夜的陰柔完全相反,溫潤而又陽光,隻微微一笑,便讓人如沐春風。


  不誇張的說,上到八十歲癟嘴老奶奶,下到還在吃奶的小嬰兒,通吃!


  滄月再彪悍,也是個十七歲的少女,這樣的男子對自己循循善誘,還是不好意思發飆的。


  “你……瀆職就瀆職,也不好就這麽把我的人趕走的嘛!好歹也要給我打個招呼的嘛!”


  “可你把人安插下來的時候,也沒跟本王打招呼啊,本王怎麽知道是你的人?偏你那些屬下又訓練有素,八竿子打下去,一句話都打不出來,本王還想著他們的主人一定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呢,要不然屬下哪能這麽忠心耿耿啊?”


  滄月聽了簡少卿的話,頓時得意洋洋,受用無比,“那當然!”


  簡少卿見馬屁湊效,忍住笑, “滄月公主,我們大月國的男兒,各個鐵骨錚錚、英雄熱血,可不止本王七弟一個哦!你要不要再好好選選?”


  “武皇陛下說好一個月給我答複的!若是不成,我多沒麵子?”


  滄月嘴上還這麽說著,心裏卻已經軟了,是啊,泱泱大月,男子可比柔然多了不止數十倍,簡洵夜固然是這些男子中的佼佼者,可……眼前的二皇子簡少卿似乎也不錯啊!


  簡洵夜隻知道在疆場上舞刀弄槍的,可二皇子卻琴棋詩畫樣樣精通的,光是那日一根玉蕭吹出的飛天曲,便可見功力!

  跟他在一起生活,隻怕要比跟簡洵夜那個冷麵悶蛋,要有趣得多吧?


  最最厲害的是,關鍵時刻,他也能上場打仗啊!


  簡洵夜失蹤後的那半年,他頂替上來,可不也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嗎?


  (我們的滄月公主大概有點兒那啥屬性,喜歡被虐……)

  滄月雖然算術不怎麽樣,但是也能算得清這筆賬。


  心裏活泛了,臉上便也鬆泛了。


  瑩朱知道這人是自家主子的強勁情敵,見她似有動搖的樣子,連忙添油加醋,“找男人可不能光圖麵子哦!那屎殼郎滾蛋,麵上光著呢,可是裏子全是屎!這樣的人,公主大人您敢要嗎? ”


  簡洵夜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話怎麽越聽怎麽不對勁啊?


  葉千玲也在一旁捂嘴直笑,連柔妃都忍不住展了顏。


  偏滄月是個直腸子,愣了愣道,“簡洵夜,你是滾屎坑、滿肚子都是屎的屎殼郎?”


  簡洵夜瞪了一眼瑩朱,很想說你才是屎殼郎,你全家都是屎殼郎呢!

  無奈這時還真不能為自己申辯,連忙硬著頭皮應道,“誰肚子裏不是屎?”


  滄月幻想了一下畫麵,頓時把對簡洵夜的傾慕之心減了一大半,可嘴上依舊不肯認輸,“哼,本公主千裏迢迢追到中原,為的就是找一個如意郎君,現在若是兩手空空回柔然,豈不是叫萬人恥笑?”


  “我們二皇子不是說了嗎?大月國好男兒多的就是啊!您再挑挑就是了!麵子光,裏子也滑溜的男人又不是沒有!我們二皇子可不就是個妙人兒?公主您不然考慮考慮我們二皇子?”


  瑩朱著急著慌的便給滄月扯月老紅線,簡少卿連忙拿眼睛直瞪她。


  可畢竟主子事大,她隻假裝看不見。


  簡洵夜趁機補刀,“啊呀,聽說二哥的熹王府最近翻修了,專門設了地下冰庫,炎炎夏日,熹王府卻涼快如春,不知可有其事?”


  “冰庫?”滄月頓時紅了眼睛——


  柔然地處西疆,又是高原,一年四季風沙雨雪不斷,哪裏有大月這麽熱的暑天啊?

  現如今已經時值六月,正是入伏的天氣,在中原生活習慣的人尚且覺得炎熱,滄月哪裏受得了啊?


  (小煙寫到這裏,不厚道的想起了非洲留學生在中國被熱暈的新聞……)

  滄月看向簡少卿,眼神裏閃過狡黠,“你家裏很涼快?”


  “確實有、有冰庫……那又怎麽樣?”


  “我要搬去你家,這裏太熱了!姑奶奶都快熱化了!”滄月高傲的……通知道。


  簡少卿扶額,看向簡洵夜和葉千玲……


  簡洵夜和葉千玲很有默契,同時望天,都假裝沒看到簡少卿幽怨的眼神。


  簡少卿又看向柔妃,隻見柔妃也是一臉“你懂得”表情。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就這樣把這個妖精甩鍋給本王了嗎?


  滄月順利的轉移了禍害目標,更堅定了不帶一個如意郎君回家誓不罷休的信念——


  從焰王府轉移到了熹王府。


  簡少卿雖然滿臉不情願,不知怎麽的,就把整個熹王府最涼快的那間屋子讓了出來,一邊還安慰自己:本王不過是有風度罷了。


  滄月既然搬離,葉家四個玲也就沒有再在焰王府住著的道理,第二日,便也都收拾行囊回了葉府。


  剛到葉府門口,就聽到一陣嗶啵的炮仗聲,緊接著就看到湯氏帶著一幫婢女等在影壁內,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她迎的當然是葉黛玲。


  “咱們既非皇親,又非國戚,竟出了個郡主,我的兒,都靠你在大皇子病床前精心伺候來的啊!你真是葉府的驕傲!”


  湯氏的話,讓葉黛玲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段屈辱的日子,那般艱辛恥辱,更是隨時都冒著殺頭的危險。


  湯氏做娘的,卻隻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拿自己這段屈辱的經曆來做文章給自己長臉,不由一陣心寒徹骨。


  “娘,你是不是瘋了,大皇子才落葬,還在國喪期間,怎可如此張揚,放起了炮仗?”


  湯氏被自己女兒當頭敲了一棒,隻覺十分沒有麵子,小聲嘟囔道,“這方圓幾裏都是咱們家的地界,小小一掛炮仗,誰能聽見了去?你被封了郡主,於葉家來說,是大喜事一樁嘛!我們悄悄慶祝一下,誰能知道?除非,是咱們自己家的人說出去了!”


  說罷,掐著腰趾高氣昂朝剩下三個玲看去,言下之意是你們三個不說,不會有人知道。


  葉婉玲低頭不敢說話,葉瓊玲卻比剛剛放掉的炮仗還要烈性,頓時跳起腳就要開罵,卻被葉千玲一把按住。


  “太太此言差矣。都是葉府的人,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我們的嘴緊,不代表外頭的人嘴也緊啊!隨便叫一個路過的人聽見了,再報了官,到最後還不是得讓父親兜著?隻怕到時候樂極生悲,既得罪朝廷,又惹父親怪罪。我勸太太啊,喜怒不必非得形於色,二妹妹被封了郡主,確實值得高興,但是國喪期間,再高興也得自己躲被窩高興去。再說了,放炮仗也不能讓全天下都知道您的喜悅啊!千玲有個不成文的建議,不知太太可能聽得進去?您要是真高興,在門口擺倆缸,用二妹妹安和郡主的名義,施米施粥一個月,廣結善緣,豈不是又輕巧,又得人緣?”


  湯氏微張了張嘴,被葉千玲教訓得一愣一愣的。


  施米施粥,還一個月?


  你不如拔了湯氏的毛,還來的痛快一點哦!


  她這種鐵公雞,連家裏丫鬟的月銀都想法子克扣,怎麽可能舍得拿銀子去接濟窮人?


  “就是說嘛!不過是封個掛名郡主罷了,至於這麽嘚瑟嗎?上頭還有公主殿下呢!就這,還是死了未婚夫得來的補償呢!有什麽好炫耀的!要說,也隻能說咱們武皇陛下福澤恩厚!”葉瓊玲老大不客氣的就在一旁吐槽起來了,“要讓我去給人端尿盆刷淨桶,我是做不出來的,寧願不要這郡主頭銜也罷!”


  葉黛玲被戳中痛處,頓時火冒三丈,“四丫頭,你說什麽呢?”


  葉瓊玲翻了翻眼皮,“我沒說什麽啊,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葉黛玲兩頰氣得通紅,揚起手,對著葉瓊玲便是一個巴掌,“我堂堂安和郡主,是有封號和品階的,你一介臣家庶女,竟敢這樣侮辱我!”


  葉瓊玲沒料到自己嘴快幾句,竟惹來葉黛玲一個巴掌,捂著臉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不幹了,撲到葉黛玲身上就扭打起來。


  “都是姓葉的,你在我麵前擺什麽譜兒!爹爹都舍不得打我,你憑什麽打我?”


  兩個女孩子扭打在一起,一個扯頭發,一個摳臉,打得不可開交,旁人想拉,竟然找不到下手之處。


  “胡鬧!翻了天了嗎!”葉修遠暴怒的聲音從裏間傳了出來。


  葉黛玲頓時鬆了手。


  葉瓊玲因方才那一巴掌的仇還沒報,豈肯罷手?


  趁機橫起巴掌就還了回去,正巧叫葉修遠瞧了個正著。


  葉千玲暗自歎氣,豬隊友,豬隊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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